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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国恐怖片中,很少有作品像1986年的鬼片《女哭声》,在开场5分钟内就能让观众汗毛直竖。诡异凄厉的尖锐哭声搭配全黑的画面,令人不愿想像黑暗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何等凶险。而哭声更如泣如诉地在每个关键镜头响起,宛如预示恶兆的警报。
在片中的怨灵现身前,观众早已被哭声与充满压迫感的红色灯光弄的坐立难安。此外,由于整部电影相当安静,与哭声形成显著的对比,使怨灵的形象在观众心中更为强烈及鲜明。《女哭声》的吓人手法虽然老派,但导演对气氛的收放自如,使电影缔造极为出色的成绩。
2018年,随着南韩对历史恐怖片的关注渐增,以朝鲜王朝为背景的《女哭声》,再度以全新的面貌《女哭声》跃上大萤幕。新版保留了原作的基本情节,并重现令人难忘的恐怖元素,例如无所不在的哭声、入侵寝室的怨灵、受骗吃下的蚯蚓大餐,以及附魔者化为厉鬼的惨白脸孔,可说相当用心。
不过光从第一个镜头,就可看出新旧两版的风格有著极大的落差。相较于旧版的鬼气森森,新版採用暴力血腥的风格破题,在开场便毫不保留地展现怨灵的愤怒与强大。如果旧版的复仇是循序渐进的颠覆破坏,那么新版的复仇便是直接了当的瓦解粉碎,为了毁灭敌人,从飞天遁地到爆破无所不为。但以一部人物戏份与恐怖效果同样重要的电影来说,这种近似美式风格的手法有喧宾夺主之嫌,且过度依赖特效的结果也直接影响到电影的质感,使得某些画面就像旧版怨灵被圣光击的突兀效果般荒谬。
事实上,《女哭声》的人物纠葛,可能比怨灵《月娥》的背景故事更加有趣。孙娜恩饰演的玉芬,原本以童养媳的身分,被闹鬼的官宦人家李氏当作月娥的诱饵,但在李家面临血脉断绝的存亡之际,玉芬从任人宰割的鱼肉,逐渐在李家站稳脚步,并在驱魔师的协助下打倒了怨灵。虽然她结束了李家的悲剧,但她的介入,却间接导致李家的毁灭。某方面来说,她继承了李家继室申夫人的野心,也走上与月娥相同的不归路。
与旧版简单但精炼的剧本相比,新版《女哭声》多了不少画蛇添足的支线,李家二媳妇与家仆私通的情节,以及玉芬协助李大人恢复神智的桥段,可说是最多馀的两段剧情,尤其后者更是突显了改编的电影在另闢新局时遭遇的两难。玉芬身上的万字符号(原作位于胸口,新版因碍于尺度而改至肩膀)是旧版结局伏魔的关键,也是旧版《女哭声》最重要的元素之一,而新版为了兼顾新结局与旧元素,只好加入这场不痛不痒的对手戏,令人啼笑皆非。
严格来说,《女哭声》的恐怖效果与故事编排皆逊于原作,但这个不甚理想的改编仍有可观之处。有别于原作的佛教寓意与道德训示,《女哭声》将焦点放在人性的贪婪,使故事中的李家从平凡无奇的受害者,变成争权夺利的毒蛇窝。就连月娥也是因利益薰心而惨遭丢了小命。在这个前提下,玉芬的形象自然比原作更加正邪难辨。而原创角色驱魔师的出现,正好填补了玉芬留下的空缺,从一位心地善良的局外人角度,目睹人心被欲望吞噬的过程。
新旧两版的玉芬都无法逃离李家,不同的是,一个是逃不走,一个却是不愿逃走。《女哭声》的玉芬受制于传统伦理,《女哭声》的玉芬则受制于权力欲。
她一心一意想击溃申夫人,以守护亲生儿子成为当家,这个渴望在附魔的申夫人怀孕后更加明显。表面上,这是避免邪魔之子危害世间,但对玉芬而言,这也是剷除所有绊脚石的大好机会。即使邪魅已除,人性之恶仍在李家盘旋不去,反客为主的玉芬究代替灭门的李氏一族,成为大宅的禁区。
从玉芬之子十年后的阴森表情,以及电影曾提及的政变行动,电影似乎暗示权力就像四处附体的邪灵找到了新宿主,也应验了玉芬望子成龙的期待。但就像同为古装恐怖片的《物怪》及《猖獗》所探讨的,权力既是救国之剑,也可能在心念一转下变成吞食人民的嗜血猛兽。李家么子与僧侣在片头对降魔宝剑的争论,其实也正好呼应了这个主题。虽然《女哭声》的整体成绩平平,但这个别出心裁的收尾,却让它在最后一幕达到了凌驾原作的高度,也可说是意外的收获了。对于这部韩国恐怖电影《女哭声》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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