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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情感剧《都挺好》的热播,引发了新一轮母女相爱相杀的讨论,妈妈和女儿的相处中不仅仅只是母女的关系,还有女人间的敏感、脆弱,还有女人间的挑剔、唠叨,命运给了我们一件小棉袄,为什么我们从来没有温暖过彼此的心田……
一、名著中的母女——《红楼梦》
1、贾母——贾敏——黛玉
就母女关系而言,《红楼梦》中,最幸运的当属贾敏。林黛玉一进府,贾母便剖白:“我这些儿女,所疼者唯有你母。”日后,王夫人感叹,贾敏未嫁时,何等的娇生惯养,金尊玉贵,印证了贾母的话。
除了拥有母亲的爱。在女儿处,贾敏也得到了富足的情感。她病时,林黛玉“侍汤奉药”;她逝后,林黛玉“哀痛过伤”,“触犯旧症”。
2、赵姨娘——贾探春——王夫人
要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如此和谐的母女缘。比如,贾探春和赵姨娘,一个希望脱尽关系,一个巴不得对方接受命运的惩罚。
这与嫡庶制度有关,但我总觉得,她们矛盾的本质源于距彼此的理想都太远。
贾探春好强,她最敏感的是庶出的身份,我不敢说她“只认”的王夫人是其理想的母亲,但她数落赵姨娘时常用“不见人欺他,他也不寻人去”的周姨娘作比,可见识趣、安分是她肯承认的母亲底线。
探春呢?自然也不是赵姨娘理想的女儿。拉扯赵家、提携贾环、分生母荣光……探春全无份,所以赵姨娘每每生恨,隔几日便嚷嚷,“你还不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
几乎每个母亲心中都有理想的女儿,每个女儿也都曾为母亲设计过理想化的目标;目标理想越近,母女关系越好,反之,则矛盾丛生。
名著中的母女——《长恨歌》
王琦瑶——王安忆
比如王安忆《长恨歌》中王琦瑶母女。王琦瑶对女儿薇薇的爱有限,缘于薇薇不像她。
书中道,王琦瑶曾让薇薇穿上她的旧旗袍,还将薇薇的头发拢起来,“像是要再现当年的自己。”但薇薇收拾好,王琦瑶却怅然若失,因为那“并非是当年的自己”。
薇薇和王琦瑶也不亲。她先是觉得不如王琦瑶美,后来,又发觉无论闺蜜张永红还是男友小林都与王琦瑶更要好,尤其在后者面前,王琦瑶俨然一个争风吃醋的情敌。我想,薇薇宁愿要一个普通的妈,也不想要一个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竞争者。
黄逸梵——张爱玲
民国才女张爱玲和母亲黄逸梵。据说,黄逸梵最初对女儿张爱玲的失望发生在抓周时,女儿抓了个金锭子,而黄亦凡,一直想让女儿实践她的理想,做一个西方淑女。几度分合,几乎每一次长时间的相处,黄逸梵都未耽误过张爱玲的教育,她一直将女儿往理想的方向培养,但她又嫌张爱玲笨,夸女儿的只有一句,“头圆”。
她嫌张爱玲不够好,这伤害了女儿。“看得出我母亲是为我牺牲了很多,而且一直在怀疑着我是否值得这些牺牲,我也怀疑着。”张爱玲写道。
“母亲始终是女儿最强烈感情的针对目标”,“女儿总在渴求母亲的爱恋、许可、支持、贤淑和保护”。——作家菲里斯.切斯勒因此来自母亲的不满,比母亲的虐待更让人痛苦。
张爱玲用文字宣泄着,她笔下的母女关系很少不扭曲。读到《倾城之恋》中白流苏绝望时忍不住喊“妈”,又发现其实“她所乞求的母亲与她真正的母亲根本是两个人”。我总疑心张爱玲写的是她对母亲的理想和现实本身。
有趣的是,张爱玲后来和姑姑亲厚,从某种意义上说,姑姑弥补了她在母亲身上未实现的温和理想。
名著中的母女——《流金岁月》
亦舒在《流金岁月》中塑造的阿姨。“阿姨并不很美,却有独特的气质”,阿姨将蒋南孙当大人对待,这样小女孩很感动,蒋南孙家变时,阿姨挺身而出……与懦弱的母亲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阿姨是救世主,阿姨是力量的源泉,阿姨是蒋南孙和每个女孩在成长过程中都会遇到、自行塑造的,不是母亲却当作母亲的精神偶像吧!
正如那些在母亲身上找不到理想的女儿会向外寻找,母亲们也会把视线转移。
二、复杂的“母女情节”,唯美敏感的女人心
我的一个女友常回忆年少时,她的三姨——家族中最出色的女性每每夸她,“你和我一样”,她便自豪、感动顿生,这是她奋斗的动力。有意味的是,“三姨”,只有一个儿子。这让我不禁想起,杨丽萍和她的传人侄女儿小彩旗,生育与否,有女儿与否,对女儿失望与否,根本不耽误女人寻找挑选理想的女儿。
所以年长的女性,对年轻女性最大的赏识就是有意无意的将她比做女儿。
别忘了,《红楼梦》中最著名的两场,“飞上枝头”的戏。王夫人喊前来进谏的袭人,“我的儿”,很快,袭人成了宝玉屋里的人。王熙凤夸小红,“你倒是像我的女儿”,很快,小红跳槽成功。
谁知道,王绮瑶和张永红要好,赵姨娘待彩云有些真心,王夫人选择薛宝钗而不是林黛玉为儿媳,是利益故,血缘故,还是后者更像她们理想中的女儿呢?
每一份相爱相杀的“母女情”都让人忍不住唏嘘……刷网友评论,你能否找到自己的影子,是否有一条戳中你敏感的神经……
网友A:
我暴躁的不是妈妈的抱怨,而是她大多数时候以主观意识来表达对事情的看法,并且想强加与我的身上。最讨厌她对什么都是怀疑的态度,说什么都是自以为是的肯定的口气。
网友B:
我刚结婚没多久,怀孕几个月了,我妈过来住了二十多天,刚刚才回去,说是怕我弟弟夫妻两个照顾不好快一岁的孙子。
网友C:
我和我母上从生肖到星座没一个合的,吵架什么的太平常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经常沟通无能相继暴走……
网友D:
在学校的时候,我倒很想家偶尔给她打个电话,神马的觉得她咋就这么亲和呢?一放假这暴脾气拦都拦不住,我做什么都是错,我只有默默地忍受 不去理睬她。。。
网友E:
我初中高中的时候也这样,看我妈各种不顺眼,经常吵架,不过现在想想,不过是青春期撞上更年期而已,我给她买东西,她也是一边嫌我乱买一边出去跟人显摆,现在还会时不时唠叨,可是我知道她是为我好,想开了就没事了。
网友F:
我之前老是跟我妈妈对着干,就是为了气她,用很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一直到她突然永远离开我,在她出意外的那一天我还跟她斗气,不跟她说话。晚上就出事了,当时我才知道错了,但上天不会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她再也不会听到我的道歉。多少年过去了,我这个坎还一直过不去,子欲养而亲不在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现在自己当了妈妈。朋友们对自己的妈妈好一点吧,也许她只是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了,多包容包容她,就像当年年幼,她包容我们的任性。
母亲和女儿的战争中,并没有谁会成为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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