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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对家乡都会充满着留恋和回忆，尤其那些远离家乡，在外面打拼或定居了的人们。家乡的往事、尤其是小时候的故事，是不是总会时时萦绕在你的眼前......美篇摄影：山里汉子 陈运华美篇故事：山里汉子 陈运华美篇制作：山里汉子 陈运华 小时候，家乡的十字街有一座类似苏联红场的木制尖塔，上面顶着一颗大大的红星，塔的四周有许多做小买卖的人，有卖糖葫芦的、卖瓜子的、有卖煮得红红的小龙虾的等等。有诸如：朝鲜街（读gai音）、小楼底下、同友饭店、农村校、四方台（据说是小鬼子的杀人台）等一些位置老名称。还有花园、平原、集贤、三十二、红旗等等一些小火车站老站名名称......如今每周四繁荣的大集市，总会勾起我对小时候那些往事的回忆。 儿时的记忆中不知道有羊奶，也没见过鲜牛奶，只是在小学的课文中知道苏联人是喝牛奶的。记忆中食品商店里有全脂奶粉出售，不过我却没有福气品尝过。 那时有一句口头禅叫做：要享福就去苗圃，意思是在苗圃工作一般都是坐在小板凳子上。譬如在苗床上薅草、或剥红松的种子等等，都可以坐在小板凳子上完成。那时算是非常享福的工作了，现在可是没人愿意干了呀。 小时候的永翠河水流量特别大，水也很深。那时河里鱼的种类也特别多，而且非常的大，几斤十几斤重的鱼儿都有。 我记忆中河里的鱼有鲑鱼（大马哈鱼）、蜇罗、细鳞、板蛏子、胡丽籽子、花里棒子、七星子、小龙虾等等，不过这些鱼儿现在我的家乡早就绝迹了。可能是过度的采伐，人们的过度捕捞，使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的原故吧。 六二年自然灾害，春天里我和三姐、弟弟妹妹去东河坝的大地里捡拾干白菜叶，拿回家洗干净，烀熟剁碎掺点玉米面，做成菜饽饽用来糊口。 有一次捡拾菜叶时，见到远处飞奔的火车。我说：“山外的三姨坐这趟火车来了，” 三姐说：要是没来呢，我说：要是没来我就是个猴子 。巧的是三姨真的坐这趟车来了，这也许是我有特异功能吧，哈哈！ 比如小时候见到鸡蛋非常的想吃，但那时候穷啊，一个人能享受一个鸡蛋，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有一次梦里，我却美美享受了一顿鸡蛋大餐。梦见我在煮熟了的鸡蛋堆里游泳，站着吃、躺着吃、趴着吃。醒来时枕头被哈喇子弄湿了一大片，想啥来啥，你说说这算不算是有特异功能呢？ 我和小伙伴经常去我现在住的地方（北山资源馆）玩，那时这里是一片大森林，郁郁葱葱的，一年四季小溪流水潺潺，我们在小溪上筑坝，每次都尽兴而归，可见那时的生态环境有多么的好。 我经常去永兴一队我二姨家，二姨夫是五保户，生活比我家好些。在二姨家里总会吃到一点咸鱼（那时也算是奢侈品了）或者用掺豆面蒸的玉米饼子，艾玛那滋味，好吃极了，简直就像过年一样。 去二姨家，我最喜欢的是拉风匣。一拽风匣，灶坑里的火苗苗就一窜一窜的。望着跳动着的火苗，能勾起童年那颗充满幻想的心，真是快乐极了。 我们那时不敢去森林里玩，因为林子里黑瞎子、野猪、獐狍野鹿太多了，要是抹搭山（迷山）就完蛋了。 我们最喜欢的是去大河玩，但是家长是不会让我们去大河的。我们每每这个时候都要编一个谎言，欺骗父母。 在大河里玩时很开心，回到家里谎言总是被父母识破。在水里浸泡久了，用手指盖在腿上一刮，就会出现一道清晰的痕迹。不知怎么搞的，大人们也知道了这个办法。所以，撒谎挨顿家暴总是家常便饭。 十几岁的时候，我学会了钓鱼。有时，我一天能钓到五六斤的大柳根子鱼。但记忆最深刻的还是甩毛钩，绑毛钩最好的羽毛，就是大红公鸡翅膀下面那一撮毛毛。咱家里没有大公鸡，为了得到漂亮的羽毛，我和小伙伴经常会把人家的大公鸡撵得狂飞乱叫的，结果被人家找上门来告御状，唉！这一顿顿的家庭暴力也不算是太冤枉的哦。 小时候的北大桥是一座木头桥，记得名字叫做映红桥，七六年涨大水被冲到加工厂对面地里去了。那时，桥下的河水有二米多深，很多人从桥上跳水游泳。如果现在往下跳，一定会摔个发昏章第十二，因为现在的水深还没有五十公分呢。 那时趴在大桥上钓鱼的人也非常多。有一次，一个人钓到一条十几斤重的大马哈鱼，大家欢呼雀跃，我也跟着大声的喊叫，就像是自己钓到的一样，小时候的我们是不是有点傻。 那时局机关门前的大道，是一条小火车的专用线。居民在山上林场捡的烧柴，就由小火车头顶着一长溜的平板车皮运到这里，是谁家的谁就找一些人，卸车再运到自己家里去。 自然灾害那几年，我上学时要经常带一个小面袋子。每天放学后的任务是撸一袋榆树叶，然后背到家里。母亲把榆树叶弄熟，掺一点面粉，做成一种黏糊糊的东西用来充饥。 现在局机关的幼儿园是子弟校的一个分校，里面有两排榆树墙，榆树墙长得非常茂盛。院子里还有一个小亭子，小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玩耍，这里也是我经常撸榆树叶子最好的地方。 花仙子商店的位置，最早是叫二站的地方。二站后面就是老四合院。那时，我和小伙伴总会去那里的马号玩。 在那里可以偷到一点点喂马的豆饼，这种马料放在炉子上面烤，会飘出一种很香的味道，这对于饥饿的我们，简直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 小时候过生日，运气好就会得到一个煮鸡蛋。但我从来没过过生日，因为我的生日是冬月的，也就是阳历十二月末。每当我和母亲要求这个待遇的时候，母亲就会说：明后天就是阳历年，大家一起给你过生日。大家说说，我小的时候是不是也很够悲惨的啊。 小时候，生活最得意的，记得是我家养了两头大肥猪的那年。两只猪猪一只叫哈白，一只叫小洋猪。 哈白有些傻了吧唧的，从来也不挑食。一瓢食下去，哐哐的就是个猛吃。小洋猪吱吱的只喝汤水，小嘴巴子拱来拱去的。莫非是想在里面拱出点儿糖醋排骨、红烧肉来是咋地？ 母亲对这两只猪猪感情最深了，因为每天喂猪的活儿都是母亲来完成。小猪一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就吱吱的叫，小猪猪也通人气啊。杀猪的时候母亲没敢看，肉也没怎么吃，我可没管那么多，腮帮子能甩多大就甩多大，这可是吃肉肉，十年九不遇地呀。 那时候家家生活都很困难，记忆中从来没吃过炒菜。汤、炖菜、咸菜是小时候的主菜系，而且每顿只能是一个菜，只能是汤、或者是土豆白菜清炖。 有一次和小伙伴去机关大食堂玩儿，就是现在托儿所后面家属房的位置。正好赶上食堂开饭。主食是高粱米干饭、白面馒头，菜是肉炒大头菜、尖椒干豆腐。艾玛！那味道，真是让我终生难忘啊。 想吃一口那是肯定的，但一口也吃不到，也是肯定的。于是我开动所有的嗅觉细胞，拼命地吸收那些源源不断骚扰我胃粘膜的气味。唉！鼻子是美美地开了一顿洋荤，胃却难过了好久好久！真想唱一首最最忧伤的情歌儿，来表达表达我小时候的悲伤...... 小时候干的最多的活儿，就是捡煤渣、捡柴禾、采猪食菜了。我们经常坐混合车去三十二（现在的北列林场位置）采猪食菜，因为那里的灰菜、苋菜、还有刺菜最多了。我们坐车从来也不买票的，前面检票我们往后面跑，后面检票我们往前面跑，逃票我们都非常在行。 捡煤渣一般去小火车站，小火车头扔出的煤渣往往会比较多一些。我们自己会做一个三个齿的小耙子，一边挠着还发红的、烫人的废渣，一边把没烧完全的煤渣捡到自己的篮子里去。 捡烧柴是我们少年时代最主要的活。每天写完作业，立刻就背起大背筐去小火车站或木材加工厂捡柴禾。 有时我们会趁门卫（我们称老更官，更发jing音）不注意，就抱出来一块木头头来。这种木头头一般都是红松的，没有节子，好劈又好烧，我和伙伴们都非常喜欢这种游戏。 但我们最多的还是戕树皮。做一个铁戕子，松树皮、桦树皮，装筐里比我们都高。捡柴禾的活儿很累，但那时的孩子都很懂事，心甘情愿的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我们最喜欢戕大青杨树木的皮，一戕一大块，长长的很是过瘾。眼看着自己的小柴禾垛一天天的变大，工作的热情也会越来越浓。当然，母亲的夸赞也是劳动热情的源泉之一的呀！ 往事的回忆有心酸也有快乐。我们那个年代生活条件极差，但对生活充满着憧憬和希望。生活虽然很苦，却很充实。这就是我们这一代土生土长带岭人小时候的故事，我们同龄的人可能都经历过我所叙述的这些故事吧。 要讲的故事很多很多。我只是以自己点滴的经历，来启发家乡那个年代过来的朋友一点点对往事的记忆，不到之处还请谅解。家乡带岭小镇现在建设的越来越美好了。城镇整洁，人们精神面貌焕然一新。树高千丈，叶落归根。欢迎家乡的朋友们常回家看看。美篇摄影：山里汉子 陈运华美篇故事：山里汉子 陈运华美篇制作：山里汉子 陈运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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