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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06.那天,那天,每一天在那天晚上,伊莱也想起了这些事。他总在回忆这些事,自从他失明,他的记忆几乎就停滞了。世界上所有对他来说珍贵的、值得纪念的事,统统都停在了那个下午。从那个下午开始,一切开始急转日下。 如果非要在整团毛线里牵起开头的那一根的话,那大概是这个:安找到了真爱。 安说想实现愿望再死,伊莱思考,不知道这份真爱是否是她愿望的其中一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要无地自容了。要说他为什么无地自容,是因为他还扬言要给安取到七色花。要说为什么是七色花,就得从他们小时候说起。 伊莱小时候就认识安了,他们两家是邻居,关系还不错。在那个压抑的小镇,两个人都长成了压抑的样子。伊莱瘦弱阴暗、听天由命,安消瘦平静,看着很温柔。但他们也曾经有欢快的时候。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家长给他们讲童话故事,安最喜欢七色花。“我也想有一朵!”安说,“我有很多想要实现的愿望!”然后她想了想,转过她的小身子,对伊莱说:“等我有了七色花,我把其中一瓣留给你!”伊莱望着她,眼睛闪闪发光,“好!”他快乐的应下来。此后的几十年,他在一直等待安的七色花。 所以安说要实现愿望而死,伊莱马上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童话。他说:“安,你等着吧,我会把七色花亲手交到你手上!”那时候,安讶异的瞥了一眼他,什么都没说。 伊莱望着湖面。他知道那是湖面,尽管看不见。他想让湖水漫过他的脚面,他想挥舞画笔,他想低下身亲吻大地。但他不能。这是一个漫长的冬季,恋歌不会吹响,世界上没有海盗的宝藏。有的只是萧索的北风,钻进他的衣领,撬开他的骨头,带走他的热量。更何况他已经失明了。他是个声名远扬的废人,靠着别人的画出名。哈,他低低的嘲讽自己,一遍又一遍,哈。瞧瞧他吧,他甚至连看一眼那些伪造的画作的机会都不能,他只能去触摸那些颜料,凑近了去闻它们的味道。 但这件事他又不能干。他不能如此亵渎科里的画。 对,是的。那是科里的画。是科里才能画出那么细腻的笔触,才能上出明悦的色调。是科里每日周旋在商场,夜晚坐在椅子上,抬起胳膊划下一笔又一笔。是科里闭口不谈,看着一切荣耀都流向伊莱。 科里在绘画上有天赋吗?答案是没有。他只能算得上中规中矩:的确不俗,但也就是中等偏下——艺术的最终角逐还是要看天赋的。科里,好巧不巧,就是没这个天赋。人们称赞那些画不过是因为他们以为那是伊莱的画作,他们以为那是奇迹、以为那是神的礼物。但是科里知道,从头至尾他都知道,那就是个谎言。一个弥天大谎,一个太阳上的黑子。这个黑子终究会吞噬太阳。 有很多个晚上,科里都被折磨的睡不着觉。这件事从开头就错,它驶向的未来更是个错。但是列车已经开动了,科里也没法停下来。他也想看着自己的画声名远扬啊!那些赞美的评价,至少也会有一半的一半是真实的吧!比如说称赞构图、称赞灵感、称赞色彩——十万句里面,总有一句是纯粹的称赞他的吧!科里辗转反侧的思考,最后只得叹息着起来画画。 这么多些年来,伊莱刻意的忽略科里的痛苦。科里的心理承受能力向来比他们好很多,他总挺得过去。再不济,他们家还比较有钱呢——他还能远走高飞,重新开始。而伊莱被锁在了这栋华美的别墅里,最有趣的是,这栋别墅的主人还姓琼斯。而安的真爱,叫做卡林·琼斯(Carlin·Jones)。 收起回复来自9楼2020 02 04 2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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