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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学位论文原创性声明本人郑重声明： 所呈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的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工作所 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本论文不含任何其他个人或集体已经发表或 撰写过的作品成果。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 明。本人完全意识到本声明的法律结果由本人承担。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关于论文使用授权的说明学位论文作者完全了解北京师范大学有关保留和使用学位论文的规定，即：研究生在校攻读学位期 间论文工作的知识产权单位属北京师范大学。学校有权保留并向国家有关部门或机构送交论文的复印件 和电子版，允许学位论文被查阅和借阅；学校可以公布学位论文的全部或部分内容，可以允许采用影印、 缩印或其它复制手段保存、汇编学位论文。（保密的学位论文在解密后遵守此规定） 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属于保密在——年解密后适用本授权书。 非保密论文注释：本学位论文不属于保密范围，适用本授权书。 学位论文全文电子版同意提交后：口一年口二年在校园网上发布，供校内师生浏览。 本人签名： 导师签名： 在纪录片中讲故事摘要 目前，纪录片正逐步变成一种国际化的文化交流方式，为世界不同文化、不同领域的 人找到一个思想文化交流的渠道。在现实的纪录片拍摄中，故事性的讲述已经变成了很多 观众的所爱，通过讲述人生经历、生活事件和背景的故事，成为纪录片拍摄的常用思 维。纪录片跟故事片不断学习讲故事的方法，纪录片表达开始对故事性有更多的探索。让 我们国家的纪录片‘讲故事’更精彩，这不仅仅是纪录片的一种表现手法，更是受众的审 美需求。本文结合纪录片的发展历史和本人在纪录片《古墓保卫战》拍摄的操作实践对如 何“在纪录片中讲故事”进行一些学理思考和方法探索。 关键词：纪录片，故事性，探索，讲故事 ＳＴｏＲＹＴＥＬＬＩＮＧ ＩＮ ＴＨＥ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 ｇｒａｄｕａｌｌｙｂｅｃｏｍｉｎｇ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ｘｃｈａｎｇｅ，ｔｈｅ ｃｈａｎｎｅｌｓ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ｃｕｌｔｕｒｅｓ，ｆｒｏｍ 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 ｆｉｅｌｄｓ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ｅｘｃｈａｎｇｅｓ．Ｉｎ ｒｅａｌｉｔｙ ｆｉｌｍｍａｋｉｎｇ，ｔｈｅ ｓｔｏｒｙ－ａｂｏｕｔ ｈａｓ ｂｅｃｏｍｅ ｌｏｖｅｄ ｍａｎｙｖｉｅｗｅｒｓ ｔｅｌｌｉｎｇｓｔｏｒｉｅｓ ｌｉｆｅ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ｓ，ｌｉｆｅ ｅｖｅｎｔｓ ｎｅｗｓ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ｔｈｅ ｃｏｍｍｏｎ 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ｆｉｌｍ．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ｉｅｓ ｆｅａｔｕｒｅｆｉｌｍｓ ｃｏｎｔｉｎｕｅ ｌｅａｒｎｓｔｏｒｙｔｅｌｌｉｎｇ，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 ｅｘｐｒｅｓｓｉｏｎ ｈａｖｅ ｍｏｒｅ 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Ｏｕｒｎａｔｉｏｎ’Ｓ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 ’ｓｔｏｒｙｔｅｌｌｉｎｇ’ｍｏｒｅ ｅｘｃｉｔｉｎｇ，ｔｈｉｓ ｊｕｓｔａｔｅｃｈｎｉｑｕｅ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ｂｕｔａｌｓｏ ａｅｓｔｈｅｔｉｃｎｅｅｄｓ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ｈｉｓｔｏｒｙ ｐａｐｅｒ，ａｎｄＩｓｈｏｔ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ＴｏｍｂＢａｔｔｌｅ”ｏｐｅｒａｔｉｎｇ ｐｒａｃｔｉｃｅｓ 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ｓｔｏｒｙｔｅｌｌｉｎｇ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ｔｈｉｎｋｉｎｇ ｍｅｔｈｏｄｓ．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ｄｏｃｕｍｅｎｔａｒｙｎａｒｒａｔｉｖｅ，ｅｘｐｌｏｒａｔｉｏｎ，ｓｔｏｒｙｔｅｌｌｉｎｇ ＩＩ 目录中文摘要…………………………………………………………………………………………Ｉ 英文摘要…………………………………………………………………………………………ＩＩ 前言……………………………………………………………………………………………………………………………１ １．纪录片的故事性………………………………………………………………………………２１．１．什么是纪录片的故事性……………………………………………………………………．２ １．２．纪录片与故事片的不同……………………………………………………………………．３ ２．纪录片如何讲好故事…………………………………………………………………………５ ２．１．纪录片故事性的构成要素：人物、情节、背景…………………………………………．５ ２．１．１．人物和故事………………………………………………………………………………．．５ ２．１．２．情节和故事………………………………………………………………………………一６ ２．１．３．背景和故事………………………………………………………………………………一６ ２．２．纪录片从故事片中借鉴讲故事的方法……………………………………………………．７ ３．个人创作中实探“在纪录片中讲故事”的方法……………………………………………９ ３．１．首先要让采访对象把好故事讲给你听……………………………………………………．９ ３．２．把听到的好故事，用好的方式表现出来…………………………………………………１０ 结语………………………………………………………………………………………………一１３ 参考文献…………………………………………………………………………………………１３ －ｔｊ－＿Ｊ一 刖吾“故事”是文学文艺作品中用来表现围绕主体人物而展开的情节，它具有曲折性，富有 悬念，能感动人。在世界上从有纪录片以来，它就开始“讲故事”了。从第一部纪录片《北 方的纳努克》诞生至今已经有九十年的历史，这部没有声音的纪录片就是有它的画面语言 讲故事深深地打动了所有观众的心。 目前，纪录片正逐步变成一种国际化的文化交流方式，为世界不同文化、不同领域的 人找到一个思想文化交流的渠道。而国内纪录片中有的不乏很优秀的纪录片，却不被世界 各国的专家和媒体认可采用。探究起来发现并不是拍摄录音等技术上的问题，而是国内的 纪录片的解说词说得太多太满成为了国内纪录片叙事方式的一个通病。纵观大量的国内纪 录片之后你会发现：国内纪录片中的人物或者专家以及解说词实在太多，形成了画面和解 说词贴成的两张皮的现象很普遍，而国际上纪录片更加注重用镜头语言说话，靠人物的自 然表现用画面记录下来讲故事，而不是把解说词和人物的表现生硬地贴合在一起，给观众 强烈的印象就是不好看，没有生动吸引人的故事。 既然纪录片不是故事片，它记录生命生活生存的状态，呈现事物发展的经过，为什么 还要强调故事昵？曾获得艾美奖创作艺术奖、美国广播电视文化成就奖等的希拉 纳德就指出，对于绝大多数优秀纪录片来说，“如何讲故事正是他们吸引人的关键所在”，１而其要素包括“富有感染力的人物、强大的戏剧张力以及一个让人信服的结局”。２少数优秀 的欧美纪录片都做到了这点，如《帝企鹅日记》等。在雅克 贝汉的纪录片《迁徙的鸟》中， 就是穿插了被人们意外射杀的灰雁的故事，而迈克尔 摩尔的《华氏九一一》之所以大获成 功就是不断地强化故事而深化主题思想。 而目前我们的一些纪录片，却常常缺少生动的 故事，如那部拍的金碧辉煌的《大明宫》，画面拍得精美绝伦，但就是没有故事，还是给 大家带来了无限遗憾；而《三峡人家》、《高三》，则是充满着故事性的纪录片深受观众的 喜爱。２００９年上海白玉兰国际纪录片影展主席应启明也指出，让中国的纪录片善于‘讲故 事’，这不仅仅是一种拍摄手法，更是符合现代人审美需求的一种表现形式。３ 本文将结合纪录片的发展历史和本人在纪录片《古墓保卫战》拍摄的操作实践对如何 “在纪录片中讲故事”进行一些学理思考和方法探索。 １引自《沙维 克拉森认为中国纪录片“说得太多”》２００７－４．６云网。 ２引自希拉 伯纳德：《纪录片也要讲故事》（９７）世界图书出版公司。３引自《“海洋”让纪录片学会讲故事》２００９．１．１７搜狐娱乐。 纪录片的故事性如何讲好一个故事是很多纪录片人都在思考和探寻的出路。因为纪录片的生命就是真 实。本来真实是相对的，但相对于文艺作品而言，没有真实，纪录片就什么都不是了。然 而，并不是每一个被记录的人物或事件都有着大家所期待的感人的故事，也可能生动的故 事不能真正完整地展现在镜头面前。在实际操作中也可能故事甚至和真实成了一个对立的 冲突体。那么，纪录片是否真的能够讲故事，是否真的能够讲好故事昵？我们该做些探寻 和思考。 １．１．什么是纪录片的故事性 英文中对于纪录性的事件，有一个非常直自的单词来描述“ｓｔｏ’，“ｓｔｏ可’的本意就是 故事。美联社特写部主任布鲁斯 德希尔瓦认为：“以说故事的方式向人们提供的信息 更容易被理解和记忆。因为这种方式让人放松，让人觉得有趣。以这种方式整合过的 素材将更加有效地吸引读者。因为读者看到的不再是干巴巴的事实罗列，而是真实的生 活。”４所谓纪录片的故事性是指：在纪录片的创作内容上和表达形式上，在围绕主题人物 的基础上非常强调情节因素，用“讲故事”的方式代替过去一味地对事件和人们生活的纯自 然主义的呆板记录，通过人的参与来见证重要事实，而且在选题和表达上更加注重人文精 神和自然状态的选择。 现实中的纪录片拍摄中，大家已经会从故事性为出发点去创作构思，这是一个普遍的 进步。但是如何讲好故事，却是每一个纪录片编导在创作构思的初期就要仔细思考的问题。 “故事”从字面上去理解，首先围绕人物主体发生的“事件”及其“原因。”一个围绕人物发生 的事件的起源，情节的发展，情感的纠葛，悬念的冲突，故事的结果，等等这些构成了一 个完整事件的各个环节。这中间又有着很多吸引人们去关注的悬念和动情点。是事件中的 人物，人物的性格、命运，在事件中的作用等等这些要件构成了纪录片反映的主体。 纪录片的故事性之所以受大家的喜爱主要是因为它迎合了大众的审美和认知习惯。人 是知、情、意三者的聚合体，纪录片也同时有着有认知、愉悦、教化的三大作用。愉悦功 ４引自《德希尔瓦谈怎样讲故事》２０１０．１０．１０中国青年网。 能相对于认知和教化而言是影视作品中的一个主要功能，而且是实现另外两大功能的必要支撑，影视作品一旦丧失给观众带来愉悦的感知，他就会放弃继续的关注，那么继续的认 知和教化的目的就很难继续实现了。如今，用电视纪录片这样大家认可真实的形式来讲故 事，更容易做到在叙述过程中生动刻画人物性格，描述放大细节。把深刻的思想用生动鲜 活的故事表达出来，使纪录片的大众传播更赋予情感，更迎合大众的接受习惯和审美需求， 一定受到市场的认可和观众的喜欢。因为故事性的纪录片具有很多文艺作品的元素，曲折 的故事情节能吸引观众，这种借鉴优势的做法强化了纪录片的表述方式，同时，纪录片的 精彩故事性让观众更加喜欢。选题又常常因为事件的显著性和人物的独特性让纪录片有故 事可讲。正是由于纪录片是真实又具有故事性，就让它有了较为独特的魅力，是其它电影 电视作品无法企及的。 故事性已经成为纪录片的拍摄中大家高度认同的观点。“通过精彩的故事讲述人物命 运、生活事件和背景，成为纪录片创作的共识。”５纪录片向故事片学习讲故事的方法， 纪录片制作对故事性的追求越来越明确。生动的故事性可以让纪录片受到更多观众的热捧 带来更高的收视率。又好看又有思想深度和高度，已经让国内的纪录片不断地走出了国门 走向了世界。 １．２．纪录片与故事片的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纪录片和故事片不同的是，故事片反映的是虚构的事件和人物， 纪录片反映的是真实的事件和人物。在现代的电影和纪录片的拍摄中，很多导演或编导已 经在有意的尝试不多的探索和创新，比如很多电影就是用纪录片的方式拍摄，在国内热映 的《疯狂的石头》，晃动、真实的镜头，没有电影特技，很快的节奏，自然方式的剪辑， 都给人留下了强烈的真实感。而巴东电视台拍摄的纪录片《哑巴》则是运用了故事片的拍 摄方式，真实的还原一个山里的哑巴的真实生活故事，围绕哑巴这样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人 物展开精彩的故事，结构紧凑，生动感人，如故事片一样精美。从我们在这里可以看出来， 纪录片创作首先要保中首先要保证事实的真实，在这样的先决条件下，完全采用能够采用 故事片的拍摄方式，以更加精致的画面和录音让纪录片更好看。６应该说，纪录片的故事性 和故事片的故事性虽然在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在表现方式上还是有着一定的区别。 具体表现是： （１）纪录片的故事中人物、情节都是真实的，比较平实或许不够生动。但故事片的 故事中的人物情节都是创作出来的，非常生动，情节设计得也很符合大众的心理需求，所 ５引自《纪录片讲故事的理由与实践》２００７．１０中央电视台网。 ６引自《电影创作中的几点困惑》２００９．３（１７）大众电影杂志。 以同样是故事性，但表现力和感染力上这两者同样是故事性上就有着天壤之别。先说故事中的人物，故事片中的人物是通过演员的表演来塑造人物的思想和性格的，在故事片的拍 摄中可以根据导演的理解和要求不断地重复直到表演到位，这样的表演可以让故事中的人 物更加生动鲜活富有魅力。而纪录片中的人物则是生活中的原生态，更加真实，但生活中 的普通人是没有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的，没有表演的能力和天赋，自然就更加内敛和拘谨， 在拍摄纪录片的时候只有通过摄像机的长时间拍摄跟故事中的人物贴近让他们之间没有 陌生感，这样生活中的人物在纪录片中才能还原得更好，会很自然地展示最真实的一面， 但跟故事片的人物比还是缺少更多的人物感染力，这是大多数情况下无法比拟的。 （２）故事片和纪录片的故事性的结构有很大的不同。通常纪录片只能根据故事发展 的顺序和进程来表现故事，因为纪录片是真实的事件和故事发展情节，自然节奏会比较慢， 故事的进展也会比较慢，而且故事中的高潮部分和感人情节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展现在 观众面前的故事显得更多的时候是平淡平实。而故事片就不同了，它在表现故事的时候可 以根据故事情节的需要来调整故事的结构。因而大家一般看到的故事片中的情节是起伏跌 宕的，曲折感人的，悬念重生的。而纪录片则无法做到这点。纪录片从本质上讲是记录真 实事件的发生过程，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改编生活和真实的故事，这就需要纪录片的 导演要有预判的能力，要能提前感知将要发生的事情，做好相应的准备，把事情发展过程 中可能发生的精彩瞬间捕捉到，把最有戏剧性冲突的片段抓拍记录下来，形成故事中最核 心的最有价值的要素，让真实的精彩打动人心，这需要纪录片导演有很高的职业素养。 （３）纪录片和故事片的故事性在故事的叙事方式上也有很大区别。故事片在叙事的 时候在叙事方式上可以运用平行叙事、倒叙、插叙等等各种方式灵活生动地讲述故事。如 《泰坦尼克号》就是运用倒叙的方式，从现代生活中切入，让百岁老人回忆当年的亲身经 历，开始故事的讲述，引人入胜。但是纪录片在叙事方式上却很难如此地去突破，它就不 可能再能够记录下已经发生过了的人和事，也就无法实现之前说到的倒叙的方式叙事。所 以纪录片更多的是平实的记录，平淡往往是生活的主旋律，因为生活本身并不是时时刻刻 都在发生着精彩的故事。而纪录片就应该是真实记录生活，不允许有任何编撰和修改。但 是现在这个信息化时代。更多人需要纪录片具有强烈的故事性来刺激收看欲望。于是９０ 年代中后期，纪录一些纪录片导演已经开始尝试将纪录片故事化的实验。从那以后，以“讲 故事”为主体的电视纪录片渐渐占主导地位。在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国电视纪录片评比中， 用故事化表述生活的纪录片就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涌现出《异亲》、《质朴与辉煌》、《他 乡故乡》、《报复》等一大批优秀作品，彰显故事化叙述在纪录片表现中的力量。 纪录片如何讲好故事精彩的故事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随时随地都在发生，但是真正能被摄像机捕捉到却是 难上加难。上个世纪９０年代，影视艺术领域可喜地呈现出两种发展趋势：一是故事片向 纪录片接近，追求纪实手法；二是纪录片向故事片靠拢，青睐于故事性。电视纪录片的故 事性是在客观真实性的基础上体现出来的题材上的、叙述中的故事特征。 ２．１．纪录片故事性的构成要素：人物、情节、背景 ２．１．１．人物和故事 不论是故事片还是纪录片都是以人为核心的，没有人物故事就没有主题和灵魂，反映 人的命运，人的经历，人的生活，人的思想的变化要通过人物的行为来推动事件的发展。 纪录片中光怪陆离的事件，感人至深的故事，都是围绕人物发生的，人物的魅力决定了电 视纪录片的精彩。优秀的电视纪录片都是围绕人物讲述故事，以表现人与自然、人与社会 之间的关系，思考人的生存状态和人生价值，透视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和历史文化的。应 该说，纪录片的表现主体是人，是人的命运变化，是在不同社会环境下、不同文化背景下 人的生存状态和人生价值。以《异亲家庭》为例，主人公爷爷就是这个贫苦家庭的支柱， 他和奶奶当年在不同的时间收养了两个弃婴，收养的儿子３７岁是个残疾人，收养的ｌＯ岁 的女儿品学兼优成为家庭的骄傲。家中的爷爷无论在如何艰难的情况下都不等不靠，凭借 自己的勤劳和骨气苦苦地支撑着这个家庭。片中的爷爷，在故事中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但他的身上却有着代表我们中华名族精神的仁义与铁骨。也是创作者要表达的在这个物欲 横流的现实社会，很多人最求物质化的浮华生活，而忘却了生活的根本，我们从爷爷和这 家人的艰苦却很快乐的生活中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和人生的价值。 人物就是通过真实记录 传达出来自人本身、来自生活和生命本身复杂而又温暖的情愫，让人有所震动或者感动， 而这显然是纪录片更高层次的追求，也是纪录片的伟大使命。人物是故事的主，体也是表 达主题的重要载体。 ２．１．２．情节和故事 情节是电视纪录片故事化不可或缺的又一要素。任何纪录片的第一原则就是要求事件 必须是客观真实的。故事的情节就是围绕故事的人物发生的事件发展的进程，这些事件进 程中所表现出来或曲折、或悬疑、或感人的发展过程和内容就被称之为事件的情节。故事 没有情节就缺失了重要的主体，就不可能成为故事了。所以纪录片能承载精彩的故事，更 多时候是可遇不可求的，在纪录片的创作中扑捉到了意想不到的故事就更加难能可贵了。 比如纪录片《报复》， 讲述的是一对农村的兄妹，为了报复哥哥的雇主，慌称妹妹是十四 岁被拐骗的未成年人被婆家加害，让其丈夫和公公含冤入狱事件。纪录片拍摄的是妹妹被 解救成为全国轰动的事件后，这个报复的谎言被一步步被揭穿的过程，在情节发展的 过程中一切都是出人意料的，都是充满了疑点的环环解密。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曲折生动， 给观众带来了一个难得的精彩故事，实现电视纪录片故事化的有效传播，在这其中，我们 也可以探索一些好的方法： 放大细节。我们常说细节是纪录片的眼睛。不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纪录片的拍摄中 细节都是最能反映事物的本质的要素。在这部优秀的纪录片中大量细节的抓取就成了推动 情节发展的关键。关于这个小妈妈的年龄一直是个这个案件的核心，如果她的年龄真是十 四岁，就意味着他的婆家人触犯了法律，所以年龄的问题的探究就成了最重点。所以这部 纪录片的编导就死死的抓住关于年龄的细节，不断地探寻真相，让整个事件发生了巨大的 逆转，还被害人以公正。这其中关于老中医的把脉后说，“这不是一个十四岁孩子的身体” 就是这么一句很简单的细节让编导执着的探寻。细节的力量是无穷的。 设置悬念。在这部纪录片中从始至终，整部片子都充满了悬念，大大调动了观众的求 知欲望，坚守过程了解结果。如，事件开始，是解救妹妹的过程，当警察深夜闯进家门没 就出妹妹的时候警察问她，你多大？他说十四岁，但后来在上车后记者问她多大时，她说 二十一岁。后来，记者围绕她的年龄展开深入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疑点重重，悬念重生。 在这个过程中，一切都处于未知的状态，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因此不明确性反 而成了引发观众更大观众的兴趣。 利用冲突。故事的冲突往往是事件发展的高潮部分，强烈的冲突会极大的调动观众的 感官和情绪。在《报复》这部纪录片中，编导采用了大量的人物采访对应穿插剪辑的方式 来制造冲突，让事件中的两个人物围绕同一一个问题作答，结果两者的说法却大相径庭， 天壤之别，那么到底是谁在说谎？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从而引发了更加广泛和强烈的 关注。 ２．１．３．背景和故事 电视纪录片的人物、事件总是在一定的背景下发生、发展和变化的。也就是说，纪录片故事性的存在离不开背景。背景一般可以分为人物行动背景和情感印象背景，这两种背 景经常结合在一起综合运用。背景是电视纪录片叙事的意义以及主题表达的重要元素，任 何一位高明的编导都不会放弃环境或者背景的表意作用。比如《他乡故乡》女主人公下乡 后就落户到了农村放弃了上海大都市的繁华生活，就为了一份对孩子对家庭的责任。在这 部纪录片中就运用了大量的背景，也就是当年她在怎样的大背景下下乡来到农村，还有当 年她在怎样的家庭背景下代替了想考大学的姐姐下乡，这些都是故事所需要的社会背景和 家庭背景的责任和情感的交代，为故事情节情感的铺垫增色增厚。使纪录片具有了顽强生 命意志的内涵。背景是电视纪录片故事性的又一构件。 ２．２．纪录片从故事片中借鉴讲故事的方法 纪录片不是学术论文，也不是哲学讲义，为什么不能做得更好看一些？从叙事方式 上说，纪录片往往显得太拘谨，重视抽象内涵，忽视形象的可感性和细节的丰富性，凸现 出寓言化特征。它讲述故事是为了说明抽象主题，而不是为了人物的生动与丰满。在这一 点上，纪录片的故事性还过于孱弱，远远承载不起浓重的文化感。究其原因，不是不吃苦， 不是不专业，而是场面东西多，生活细节少，没有故事性，哲学意义大于美学价值。 纪录片与故事片一样，它也不是自我抒发的工具，而是给广大观众看的影视艺术作 品，也需要研究观众的心理结构，对故事性的要求并没什么两样，因为这是人类的基本心 理需求。 谈到纪录片，美国纪录片制作者和理论家ＭｉｃｈａｅｌＲａｂｉｇｅｒ使用了“编剧”这一不可 思议的概念：“戏剧感是从哪里来呢？我自己的感受是来自于集体潜意识，而这是恒久不 变的人性之一。大家都知道，它是从古至今都一直存在的人性动力，我们对于一遍又一遍 地说故事与听故事都很渴望，你可以想一下现存亚瑟王传奇故事的改编版本有多少种：故 事本身是中世纪的产物，但是千年之后，它仍一直被改编与更新，也不断给予人们乐趣。” ７纵然故事符合观众的心理结构，为何一定要把它屏弃在纪录片高墙之外？ 故事的叙事方式在故事片和纪录片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纪录片要向故事片学习的是： 悬念、细节、重复、铺垫、冲突高潮等，这不仅是故事片的专利，也可以是纪录片拍摄中 的要点。 另外，纪录片还可以故向故事片的戏剧性、夸张感和荒诞性来暗示纪录片实现的虚构 想象，然而，纪录片故事的真实性、鲜活感以及由真实人物散发的共时关切又是故事片所 不可及的。 ７引自ＭｉｃｈａｅｌＲａｂｉｇｅｒ．《纪录片创作完全手册》（１０９）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纪录片的叙事策略是成功讲述故事的要素，包括叙事方式、省略与铺垫、悬念设置、交叉叙事与平行叙事、节奏等，而故事的核心是情节与细节。现在许多纪录片展示人物状 态，缺少情节，也就没有冲突和高潮，造成节奏拖沓，结构散漫，无法勾起观众的心理兴 趣。不管多么高深的内涵，一部纪录片倘若没有审美魅力，一定不是一部成功的作品。 ３．个人创作中实探“在纪录片中讲故事”的方法 《古墓保卫战》是２００９年底创作的一部纪录片。主要是反映荆州古墓的保护现状和 战斗在一线的古墓护墓员工作生活。这部纪录片摆脱了纪实类纪录片的模式。在还原事实 的基础上，保证本片的故事性和趣味性。强调故事性是本片坚持的理念和指导思想。 荆州市川店镇是Ｎ’Ｊ、Ｉ、Ｉ最大的古墓集中地，在几十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仅探明的古墓就 有上千座。可以说这里是名副其实的聚宝盆。正是因为这些地下宝藏的存在，也吸引着全 国各地的包括本地的盗墓分子云集此地，可以说这里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残酷的古墓保卫 战。但是由于盗墓和反盗墓的隐蔽性，在案件没有破获之前，电视台很难介入。没有现场， 反映惊心动魄的反盗墓斗争就成了最大的难题。所以，这部纪录片只能抛弃纪实类纪录片 的创作模式，通过事件亲历者的采访和情景再现相结合的模式来讲述故事，通过层层设疑， 一步步解密的方式来结构全片。这就是本片在创作之初的构思。 ３．１．首先要让采访对象把好故事讲给你听 一直以来，如何讲好一个故事就是很多电视工作者面对的难题，更何况是在讲一个已 经过去的故事，更是难上加难。本片的主人公郭永清是荆州文物保护战线上一名优秀的代 表，曾获得全国文物保护优秀工作者的荣誉称号，应该说这样一个有着丰富阅历的人是有 很多故事可讲的。但是，这些事迹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如何展示他们在反盗墓斗争中 精彩的传奇故事呢？这成了我们在节目拍摄之初遇到的最大的难题。我们也曾尝试跟随主 人公郭永清进行纪实拍摄，希望能抓拍到惊心动魄的反盗墓斗争的现场。但是跟踪几天后， 我们发现现实和我们预想的差距非常大，反盗墓斗争并不是随时随地的发生，郭永清每天 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家庭——川店镇文保所，两点式生活。作为川店古墓保护片区的负责人， 郭永清基本不用巡视古墓，巡视古墓的工作主要是由分散在各村各户的基层护墓员承担， 这些护墓员全部是本乡本土的农民，平时从事正常的农业生产，只是在发现自己的分管片 区出现异常的时候才向郭永清汇报。他们的工作生活并不是像我们原先想象的那么传奇精 彩，甚至可以说是平淡到枯燥。怎么办？我们不可能浪费大量的时间在川店蹲守，去捕捉 那似乎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盗墓活动。可是，没有鲜活的现场，我们所讲述的故事就没有 纪录片那种真实的震撼，这让我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直到有一天，郭永清向我们说出了 一个一直被我们忽略的情况后，我们终于下决心放弃纪实拍摄的创作思路。原来，盗墓份 子基本就混迹在川店镇附近，平时或者务工，或者务农。和常人几乎无异。即便是外地潜入川店镇的盗墓份子也会以务工的名义进入，长期潜伏踩点，直到确认时机成熟才会行动。 而摄制组进入川店镇，对于这个不大的小镇来说，早就家喻户晓了。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来 拍摄盗墓活动的。也就是说，我们打草惊蛇了，只要我们在，就不可能有盗墓活动。于是， 我们只能放弃纪实拍摄的手法，而采用情景再现加主人公采访的方式来讲故事。 在基本的表现模式确定以后，我们就要结合人物的性格和经历来结构全片了。也就是 说郭永清的采访将是整部纪录片中的灵魂，只有通过他的采访才能讲述事实，走进这个人 物的内心。在确定了基本的拍摄思路后，我们发现又一个难题摆在我们面前。之前在外围 采访时，我们了解到，郭永清是一个实干型的人，长期的反盗墓斗争养成了郭永清沉默寡 言的性格，这可能给我们的采访增加难度。但是让我们很意外的是，郭永清对我们的采访 不是讲不好，而根本就是排斥！如果不是上级主管部门的领导打招呼，郭永清是绝对不愿 接受我们的拍摄的。原先我们认为是郭永清内敛的性格让他在摄像机前放不开。后来我们 才知道，这是反盗墓斗争的残酷性决定的。我国对盗墓的量刑非常重，而盗墓巨大的利益 吸引着很多亡命之徒铤而走险。这使得反盗墓斗争非常残酷，往往达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郭永清在长年的反盗墓活动中经常受到盗墓份子的蓄意伤害，而且家人也时常受到盗墓份 子的威胁。为了保护家人，郭永清本能的排斥我们对他的采访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为了打消郭永清对采访的顾虑，同时我们也被郭永清对文保工作的忠诚执着，以及他 对家人深沉的爱所感动。我们积极的跟郭永清的上级主管部门荆州市文物局联系，希望能 将郭永清的家人从川店镇调到市区工作。虽然最终这个要求没能达到。但是我们的行为也 感动了郭永清，他渐渐对我们敞开了心扉。短短的几天里，我们和主人公建立了良好的关 系。在这个基础上，郭永清才从最初的顾虑中放开，向我们展露了他的内心世界。 因为盗墓和反盗墓斗争本身就是一对吸引眼球的矛盾。于是我们决定，将郭永清能不 能抓住盗墓贼这个悬念作为结构全片的总线索。用发现盗墓者踪迹一设伏～失败…一被 报复…一再设伏…最后成功，这样一个一波三折的过程来编排这个故事。 ３．２．把听到的好故事，用好的方式表现出来 古墓保护的护墓员是一个群体，郭永清只是他们中的一个代表。如何在这个群体中展 现郭永清这个个体？ 一般的表现方式就是先讲述郭永清这个个体的优秀事迹，然后再通过结尾的段落对整 个护墓员群体做一个全景式的介绍。但是这样就势必削弱本片的故事性，使之流于一般。 于是我们尝试用一个护墓员发现盗墓贼踪迹的经历来开头，引出主人公出场。这样做 的好处就是既反映了护墓员这样一个群体，同时又不至于打断整个故事讲述的完整性。 为了增加本片的可看性，我们不断在片中设置悬念。在节目开头短短五分钟里，我们 １０ 就设置了三个悬念。护墓员发现盗墓分子活动的迹象，但却没有发现盗洞，盗洞到底在那 里？在一片看似完好的棉花田中，郭永清能运用自己多年的反盗墓斗争的经验发现盗洞 么？郭永清的设伏能抓住这伙盗墓贼么？这样的设计环环相扣，一开始就能产生吸引眼球 的效果。 而郭永清遇到盗墓份子伤害的那一段也是我们精心选择的一个亮点。说实话，郭永清 遭到车祸袭击并不是发生在郭永清调查熊家冢被盗案的时间段里。当时在节目编排时，我 们也很犹豫，将这个情节放在这里是否违背了纪录片真实性的原则。但是，在这里突出这 个情节，有利于故事的讲述，有利于增加戏剧性的冲突效果，同时也有利于突出人物的性 格特征。而且，郭永清在反盗墓的工作中遭到袭击本身是真实的，这也是文保工作残酷性 的真实展示。所以我们认为，在纪录片编辑中，适当的安排情节并不违背真实性的原则， 所以在这里，我们用情景再现的方式表现了这个段落，应该说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具体的手法我们是从“人物”“事件”“背景”三个方面来阐述我们在创作《古墓保卫 战》构思和考量。 人物：纪录片的主体就是人物，通过人物的性格，心理，行动来推动事件的发展。而 我们在被故事吸引的同时也会去关注人物在时代背景下的生存状态，关注人物的命运在故 事中的跌宕起伏，感受人物内心的苦闷和挣扎。应该说，我们首先是要接受一个人物，才 会去关注他。本片的主人公郭永清是荆州文物保护战线上一名优秀的代表，曾获得全国文 物保护优秀工作者的荣誉称号，应该说这样一个有着丰富阅历的人是有很多故事可讲的。 但是，这些事迹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如何还原？只有采访，采访应该说是直接进入人物内心最好的方式。但是，如果只有 采访，将会失去故事本身所具备的魅力。人物采访，除非这个人物口头表达能力超强，仅 凭借自身的魅力就足以吸引观众的注意，不然，采访只能作为全片画龙点睛的一笔，而不 能大量的采用。郭永清是一个实干型的人，长期的反盗墓斗争养成了郭永清沉默寡言的性 格。然而，郭永清的采访是整部纪录片中的灵魂，只有通过他的采访才能讲述事实，走进 这个人物的内心。于是，我们和郭永清一起生活了两天，和主人公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在 这个基础上，郭永清才从最初的局促中放开，向我们展露了他的内心世界。 事件：除了人物采访之外，我们还必须借用情景再现的方式来表现他的经历。在基本 的表现模式确定以后，我们就要结合人物的性格和经历来结构全片了。 纵观优秀的纪录片，无一不是围绕着“行动元”和“角色”展开的。“行动元”只是 使纪录片忠实地还原一个人的生存状态与命运变化，“角色”则通过真实记录传达出来自 人本身、来自生活和生命本身复杂而又温暖的情愫，让人有所震动或者感动，而这，显然 是纪录片更高层次的追求，也是纪录片的伟大使命。角色不但要有个性还要有共性，承载 着共性的人物才是纪录片中思考的终点。 背景：在《古墓保卫战》中，郭永清作为一名优秀的文化保护者，他的形象是在一个 我们国家重视文化，重视文物保护的背景之下，才得到展现的。楚文化是一个地下文化。 也就是说，是通过地下挖掘出土的文物来展现的文化。这样文化目前还停留在大学的研究 资料中，具有很强的理论性和专业性。如何让普通人来感受楚文化的魅力，这是一个大的 背景。我们的办法同样是通过设置悬念的方式来展现。熊家冢是川店镇规模较大，等级很 高的一个墓葬。这样一个墓葬中到底埋葬的是谁？就成了最大的一个悬念，我们通过这样 一个悬念的解疑既展现了楚文化的魅力，同时又能吸引观众的眼球。以故事为纲，成为创 作该纪录片的一个重要的手法，也是促成其成功的重要的要素。 １２ 随着影视技术的发展和人类文明的进步，纪录片的创作观念也在向纵深发展。但是不管纪录片怎么发展，也不管未来纪录片发展方向如何多元化，未来衡量优秀纪录片的尺 度如何倾斜，我们都有理由相信，在纪录片创作过程中，有一个原则始终不会改变，那就 是好看的“故事”。纪录片是一种要求很高的艺术作品。我们拍摄纪录片，是要给流动的 历史截取一个小的标本。而其中，唯有故事才能有展现力，唯有有故事的纪录才能与观众 产生情感的共鸣。 参考文献 〔美〕罗伯特麦基：《故事》，中国电影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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