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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长辈那里都听说过哪些民间故事?

时间:2020-08-29

民间故事老猴精的故事

提示:本文共有 28276 个字,阅读大概需要 57 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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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过,三个兄弟种地什么的故事,狐子灯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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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

听我师父说,前几年有个人找他看事,说是小孩最近身体老是不舒服,断断续续的生病。

然后想让我师父给看看,我师父看完后就问他,是不是前段时间去别的地方问过事,问事的人说是前段时间带小孩去过别的地方问事,我师父就告诉他去人家家里,从他供桌香炉底下把小孩生辰八字拿走就没事了。

原来是那个看事的道德败坏,看人家小孩命好故意捉弄人家,当时我师父说的是如果他不给你,你就说是我说的让他给,他肯定给你。

农村这种有的地方会有好几个看事的,有的地方只有一两个。而他们相互都认识,我师父带着我也去串过门,都认识知道谁道行高谁道行底,道行高的挺有号召力威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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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故事首发公众号:诡鬼炅(GGGyznl)7 人赞同了该回答

陕北老人口述:夺人命的死人眼......

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我参加过一个葬礼,是一位朋友的父亲。

老人年纪不大,也就五十几岁。五十多岁的年龄,按照当下的国情,说是中年人也不为过,如果无病无灾,再活个十五年,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父亲是个例外,他是在无病无灾,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死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按理说,任何人的的死,都应该有一个原因,哪怕是冻死、饿死,再不济,吓死、喝凉水呛死,那也是一种死法,这平白无故死掉,算怎么回事?

当时对他家人打击挺大,以至于在整个葬礼的过程中,都软的像泥,根本没有办法主事,好在他小叔还算刚强,硬撑着忙前忙后,操持了丧事,乱是乱点,好歹算是给老人发了丧。

我听到老人去世的消息,也很纳闷,想了很多种我认知范围内,可以让人悄无声息的死法,甚至联想到了降头和下蛊,但终究没有哪一种可以做到如此隐蔽。

他父亲的葬礼是在老家举行的,当时参加葬礼的人很多,院子里进进出出的,好在农村的院子够大,地方倒是挺宽敞。

我因为是外来人,认识的人也没几个,也就没什么事可做,便一直和阴阳先生待在一起。陕北的农村和西北差不多,办白事都会请一个阴阳先生,像安葬日期的择定,墓地方位的确定,以及诰牌的书写等等,都是由阴阳先生亲自操持。

我这个人很奇怪,对农村白事的东西,一直都很感兴趣,不为别的,只为研究各地白事流程,以及所用之物,因为所有这些后面都有一个古老的民间传说,很有意思,有机会我们好好讲一讲,今天单说这个故事。

经过几天时间,我心里基本已经接受了老人的这种死法,不再去跟自己较劲。然而就在我们下葬结束,我却无意从一位老人口中得到了朋友父亲去世的答案,于是心中的波澜再次被掀起。

那天早上从墓地回来,我发现他家门口的墙根下,坐着一位老人。

说是老人,其实也不算,从面相看,也就六十岁出头的样子,他坐在一个长条凳上,翘着二郎腿,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面无表情,只是在抽烟。

最近这几天,我发现,这个人几乎每天都会来,来了之后什么也不干,就是坐在那里抽烟晒太阳。我还特意问朋友,他是谁?

朋友说那是他父亲的发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活泥巴的交情,可能是因为父亲去世,一时难以接受,才会整天坐在那里。

到家洗漱完毕(他们那里的讲究,给亡人下完葬,必须洗漱,否则会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在身上),我溜达着,来到老人身边,我坐在长条凳的另一边,掏出一支烟递给他,他接过烟,夹在耳后,继续抽他手里剩下的半截。

我安慰他:大爷,您也不要太伤心,要保重身体!

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把我给说懵了!他猛吸一口烟,说道:续命桩倒了,我们谁也逃不掉!

他的这句话在我脑子里转了两圈,我确定我没明白,然后问他:大爷,您什么意思,我没听太懂!

他慢慢扔掉手里的烟头,又取下耳朵上的那支,掏出火柴,点着之后,猛嘬了一口,给我讲了下面这个很诡异的故事。

他说,在村口的老路下,埋着两根木棍,那不是一般的木棍,是给他和朋友父亲续命用的,千万不能挖出来,一旦挖出来,他们的命就会被拿走。

可前不久,县里修路,将那两块木板挖了出来,结果没过两天,朋友的父亲就去世了,他也会很快死去。

我更懵了,问道:那是怎么样的木棍,和你们的命又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看我,说道: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告诉你,我也是快死的人了,也没必要再为这件事再遮遮掩掩了。

他说,那还是五十多年前,村里出了一个怪老头,这个老头有一项技能,他死不了,就是那种无论用哪种方式,都不会死。

老人虽然死不了,但晚年的生活却十分悲凉,那时候,家家户户都缺粮,如果老人活到一定岁数,还不归西,别说是子孙,就连村里人也会说闲话,说他拖累了子孙。

那年老人八十九岁,身体依然硬朗的很,但受不了村里的闲言碎语,便开始四处寻死,可他无论怎么折腾,都死不了。

他上过吊,人们发现时,气都断了,可将他从绳子上摘下来,没过多久,他又缓了过来,还跳过井,同样又活了回来,后来,他又用过很多死法,可终究都没死成。

不过这个人死不了是小事,关键是他越死越邪乎!

人们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性情大变,看人都是直勾勾盯着,面情很恐怖,如果你要靠近他,他就会生气,会对你大吼大叫。那时候,村里人经常会在后山遇见他,都是远远绕着他,可有一次,他们一帮人竟和他撞了个满怀,也是这一次,竟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陕北的山虽然荒凉,但地表有两宝,一个是地达,就是我们所说的地达菜,用它包的包子,算是一个美味,另一个是发菜,因为形状像头发,也叫头发菜,也是一种美食,不过目前市面上,大多是人工种植的,很少有野生的,据说野生的发菜,价格极高。

老人说,那是一个夏天的下午,雨过天晴,他和朋友的父亲跟着村里的几个大人去后山捡发菜,就在大家低头专心找发菜时,突然,朋友的父亲大叫一声。

大家这才抬起头,他们发现,老头就站在他们前方,离他们只有四五米,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鼻子里还发出猛兽般的哼哼声。几人见状,便悄悄掉头,从别的方向离开了。

当晚,他家就发生了怪事,大概是夜里十一点多,家人都关灯睡觉了,迷迷糊糊他听见门口有人进来,起初他以为是父亲,可他很快又听到身旁父亲微弱的鼾声,显然这人不是父亲。

这人进门后,先是在地下来踱步,他想抬头看,可身体怎么也不受控制,紧接着,他听到那人的脚步慢慢向他靠近,随后又在他头顶的位置停了下来。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向他的脸靠近,他觉很压抑,试图睁开眼,可无论自习怎么努力,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怎么也睁不开,压抑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这时,他使尽全身力气,哇的一声喊了出来。

父亲被他的叫声惊醒,打开灯,可任凭他怎么找,也没发现任何踪迹,他将刚才的事告诉父亲,父亲表示,他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第二天,村里闹鬼的消息传开了,原来昨晚不止他一个人,村里好几个人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形,可巧的是,这些人都是那天和他一同上过山的人。

当天下午,村里又有一则爆炸,那个老人死了,死在了后山,至于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人们发现时,整个人已经硬邦邦的,这次确实是死了。

可接下来,村里却接二连三发生死人的事。起初是一个男人去井里打水,掉进井里淹死了,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女人在家上了吊,至于原因,没人知道。再后来,又有一对夫妻下地干活,死在了田里,同样是原因不明。

巧的是,死的这几个人,都是那天和他一起上过山的人。

前后也就一个多月,那天上山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孩子,其余都死了。

这时,村里人开始传言,说这些人的死,是因为见了怪老头最后一面,是被老人给带走的,他和朋友的父亲也逃不了,迟早也会死掉。

这可把两家的父母吓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可不能眼睁着让两个孩子送命,于是两家人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最终,他们决定,请一个先生,让先生出出主意。

很快,先生被请来了,是一位当地很有名望的看香师傅,据说,方圆几十里的大鬼小妖,都和他有过照面。

先生来到他家,点燃三根香,插在香炉里,片刻之后,又将两个小孩的眼皮翻了翻,说道:这两个后生是让盯上了,恐怕时日不多了。

他父亲问道:真是哪位老人?

先生点点头:没错,人虽是万物之灵,可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一个人死而复生,况且还不是一次,那肯定会出问题的。

他继续说道:我之前就听别人说过他的变化,那是大凶之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他的那双眼睛,从他第一次自杀,就已经不属于他了,那是一双装满怨恨的死人眼,最后一次被他盯上的人,都得遭殃。

他又说道:你们听过水鬼找替身吧,和那个差不多。

父亲惊恐地问道:那,那有什么办法能救救这两个孩子!

先生盯着燃烧的香,不一会,他说,方法倒是有,至于能不能奏效,他也不能保证。

他说,这个方法很简单,就是给两个小孩各找一个替身,将替身埋在老人经常去的地方,这样他就会误以为两个孩子已经死去,时间久了,他也就会打消念头。

他让孩子的父亲找来两根柳木,手腕粗细,再让两个小孩脱下贴身的汗衫,伸手从香炉里抓了两把香灰,撒在汗衫上,用汗衫把木棍裹起来,最后又用红绸将汗衫和木棍紧紧包起来。

当天晚上,他带着两个孩子的父亲来到村口的马路上,点上三支香,挖了一个深坑,将两根木棍埋了进去。

最后他说:成与不成,就看两个后生的造化了!

不知是先生的方法奏效,还是其他的原因,反正两人一直相安无事。这一晃,就是五十几年,他们的父母和先生都已归西,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只有他们两个小孩,不过现在就剩他一人。

而当年的那些事,他也几乎都快要忘记,可前几天,当他知道木棍被挖出来的那一刻,他的心便开始忐忑起来。没想到,一切来的如此之快,没过几天,朋友的父亲无故去世。

讲到这里,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怕死,这五十多年,也算是我白活的。

最后,他让我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说,他只是想让他们死的光明正大一些!

前不久,因为一些别的事给我朋友打电话,顺嘴问了一下老人的近况,朋友告诉我,老人在春节后的一个晚上,悄无声息地走了,同样没有任何征兆,享年六十一岁。

还有一个整个家族被诅咒的故事,我都发在我的微信公众号:诡鬼炅(GGGyznl)上,喜欢的朋友可以关注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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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我爸说一个故事。过程很可怕结局很搞笑。

坐标山西,20年前我5.6岁的时候我爸承包过一个铁矿,在我家10公里左右远的一个山沟沟里,(不用怀疑小时后家里的确有矿)。无一例外每个可怕的故事都离不开荒野外的坟墓,那个铁矿所在地的必经之路就有特别多的坟墓。

矿上的工人都是四川人,(也确实是这样我们这边好多煤矿什么的都是四川人,所以在我印象里四川人和川军一样吃苦耐劳,英勇无畏,)矿上是一个年产量100万吨左右的小矿山,有十几个工人都来自四川同一个村子里,还都是亲戚,过年的时候工人叔叔回家过年应为矿山没人我爸就去看着设备拍被人偷。然后有一天晚上11点多我爸在矿洞里睡觉(应为山上没暖气,矿洞里比较暖和)听见外面矿渣坡坡上有哗啦哗啦扔石头的声音拿着手电那着枪出去看什么都没有(小时后家里一直有枪一直到零几年才被收缴)然后回去继续睡,声音继续传来出去又查看的几次还是什么没有,声音一直没有停下,然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睡不着,就拿着枪打着手电往家里走,然后走到半路的时候听见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有一个一个人高的东西在后面跟着他,我爸就开始跑后面跟着的东西也越来越快跑了几百米实在跑不动了就在一个转弯处停下来拿着枪向跟着的东西开了两枪,但是那东西还是没停下朝着我爸就过来了,我爸的内心害怕到了极点,一头冷汗,继续一边回头看一边向前跑。后来我爸看到那个东西在他开枪的那个转角处,撞到一颗树上停了下来,我爸呆在原地看了好久,撞着胆子往猎枪里压了两颗子弹走了过去,走近了在手电微弱的灯光下看到一个超级大的风滚草,没错就是一个风滚草,从山顶顺着路追到了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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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叫陈俊儒,是个瘸子。

那时候鬼子刚刚进了北平城,我们昌黎县归唐山地区管辖,是连接华北和东北的咽喉,所以鬼子在这里有很多的军营。

陈俊儒于是就赶着他的骡子车,给这些军营的鬼子送酒。

陈俊儒二十来岁就很有经商头脑,但是他错误地预判了小鬼子的智商,他觉得鬼子头脑不一定比自己灵光,于是开始往酒里面兑水,一开始少兑,然后逐渐加量。

终于有一天,他被鬼子请去喝茶了,被打了无数的大嘴巴,打得满嘴丫子冒血,把一张脸打成了紫茄子。

鬼子把他放出来的时候天都黑了,这大冬天的又冷又饿,又挨了打,心里憋屈把车停在了路边呜呜哭了起来。

越哭越伤心,刚好想起来大衣口袋里有一瓶好酒。

这瓶酒是想着回去孝敬村里二老姑子(当地管没出嫁的姑娘叫老姑子)的,这二老姑子是著名的媒婆,陈俊儒打算让她给自己介绍个媳妇。

他打开这瓶酒就开始灌,灌了两口,这身体就暖了不少,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把车闸一松,就开始往回走。陈俊儒不胜酒力,很快迷迷糊糊就倒在大车上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大骡子把自己拉哪里来了,只是看到一栋大门楼,门楼两边挂着两个大灯笼。陈俊儒心说这家可是比当地最大的地主老郭家还要气派。到底这是哪里啊?

陈俊儒走南闯北,在整个唐山地区,他也没见过这么气派的大门楼。他喃喃:“这废物玩意,把我拉哪里来了?”

骡子这牲口是驴和马的混血,体型很大,但是有个缺点,没有繁殖能力。所以陈俊儒一直管自己的这头大骡子叫废物玩意。

他拿出怀表看看,刚好夜里十二点,他这时候酒也醒的差不多了,心说我找个大车店先住下再说吧。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干脆就下了车,一瘸一拐到了门前敲门。

很快来了一个老娘子,满头白发,开门后就抓着陈俊儒的手说:“这孩子,手冰凉,快进来喝口热水吧。”

老娘子拉着陈俊儒就往里走。

这大院子才叫一个气派,中间青砖铺路,两边是两排整齐的厢房。

奇怪的是,这些厢房只有门没有窗户。足足走了有二百米,才算是进了正房大厅。

陈俊儒一肚子委屈,进了屋子刚捧上热水就又吧嗒吧嗒掉眼泪。

老娘子问他哭啥,他就把送酒挨了鬼子揍的事情说了一遍。

老娘子呵呵笑着说:“谁叫你给人掺水的?好了别哭了,瞧瞧这孩子委屈的。大奶给你做一碗疙瘩汤,喝完了你就回家去。”

老娘子去做疙瘩汤了,陈俊儒就在屋子里走动,开始的时候看到墙上有很多字画,字画看完了,看到屋子里摆了很多的瓷器和金银器,就连面前的灯座都是金的。

陈俊儒这下彻底震撼了,心说我这是进了皇宫了吧。他摸摸这个是金的,摸摸那个是银的。就连身下坐着的,也是一张软软乎乎大虎皮。

很快,老娘子出来,捧着一大碗疙瘩汤。就连装着疙瘩汤的碗都是金的,吃疙瘩汤的勺子也是金的。陈俊儒这一碗疙瘩汤还没喝完,就听到里屋有人喊了句:“家里来人了?”

这是个老头的声音,很快,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子从后面出来了,看到陈俊儒后,说:“这孩子中。”

老娘子说:“这孩子中吗?我看这孩子是个瘸子。”

老头子说:“腿瘸不妨事,这孩子心不瘸。我说中就中。”

陈俊儒不知道这老头子和老娘子在说啥,心说啥中不中的?他问老娘子这里是啥地方,附近哪里有大车店。

老娘子说:“你也别找大车店了,你就住我这里吧。这是山里,出山的路可不好走,天亮再回去。”

没等陈俊儒答应,这老娘子就开始给陈俊儒收拾屋子去了。

片刻之后,老娘子出来,带着陈俊儒去了房间里。崭新的炕席,崭新的铺盖还有着香气呢。不过这屋子的门、窗户和炕沿都是红色的,怎么看怎么别扭。

陈俊儒当时就想,谁家门窗和炕沿涂成大红色的啊,这有钱人家的老爷奶奶品味真的和我们不一样。

屋子里的大板柜上摆着两个大胆瓶,胆瓶里插着鸡毛掸子。鸡毛掸子的握柄闪闪发光,像是金的。

在两个大胆瓶之间,摆着一面铜镜。

老娘子走后,陈俊儒上前用手一拿,才知道这哪里是铜镜啊,分明就是金的啊!陈俊儒站在金镜子前面照自己,怎么照就是照不到自己的脸。心说是不是我喝多了眼花了啊!

照不到自己的脸干脆就不照了,放下镜子回到了炕上倒下就睡。迷迷糊糊还没睡着,老娘子又进来了,竟然脱鞋上了炕,把陈俊儒唤起来。

陈俊儒问老娘子还有啥嘱咐的,老娘子说自己有个孙女叫郭志兰,大脸盘,大胯骨,能生儿子。就是一脸麻子,想介绍给陈俊儒问他乐意不。

陈俊儒心说这是求之不得啊,本来自己是个瘸子,能娶上媳妇就不错了,才不管麻子不麻子的,能生孩子就行。他就迫不及待想和姑娘见见面。

老娘子说还不是时候,然后给了陈俊儒一把梳子,说,到时候你就把梳子给姑娘,告诉她是她奶奶给她订的姻缘,她一准能答应。

这梳子一看就是好东西,通体乌黑,正面雕刻着一对鸳鸯,后面是一只嵌了金丝的凤凰。

陈俊儒收好之后,问姑娘是不是没在这里,老娘子说姑娘在她爹妈那里,因为一脸麻子,爹妈嫌她丢人,不让见人。三天后五点蒙蒙亮,你就在东刁大胡同等着姑娘,把梳子给姑娘。

陈俊儒说:“大奶,早起五点多冷啊,姑娘那时候能在大胡同?”

“听我的,去等着就是了。保准儿能等到。”

老娘子说完就下炕,陈俊儒看到那双鞋只有四寸长,这老娘子是个小脚,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

老娘子走后,陈俊儒就拿着梳子睡着了。

陈俊儒是被阳光晃醒了的,他睁开眼看看周围,竟然到了家门口。他坐起来挠挠头,心说我这是做了个梦啊。

他把大车赶进了院子,然后卸车套,瘫痪在炕的老爹在屋子里骂他一晚上不回来干啥去了,是不是赌钱去了?还是去找哪个不正经的娘们儿了?

陈俊儒说:“我找啥娘们儿,我喝多了在车上睡了一宿。”

“小兔崽子,你还学会喝酒了。”

陈俊儒冷得厉害,进屋之后就往炕头钻,把大衣一脱就钻进了被窝,缓过来之后就穿上大衣去喂牲口去了。

回来之后想起来给爹买的烟纸还在大衣口袋里,伸手这么一摸,就呆住了。

他把手慢慢拿出来,在手里的是一把乌木梳子。

......

三天后陈俊儒准时在东刁坨大胡同等着姑娘,到了五点钟的时候,姑娘还没来,陈俊儒就多等了半个钟头,但是姑娘还没来。

陈俊儒心说扯淡,我这是喝多了酒,从哪里顺来的一把梳子吧。忍不住喃喃:“算了,还是去找二老姑子靠谱。”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女人说了句:“大哥,你有纸吗?”

陈俊儒身后就是个茅厕,突然一个女的说话,把陈俊儒吓一跳,但是回过神之后赶忙拿了草纸扔了进去。

里面女人出来的时候捂着肚子,弯着腰,围巾挡着脸,看不到样子,但是她笑嘻嘻说:“去我大姑家,走半路肚子疼,没带纸。怕是昨晚冻梨吃多了坏了肚子。”

这女的捂着肚子往前走,陈俊儒喊了句:“郭志兰!”

果然这女的停下了,转过身问:“你认得我?”

陈俊儒一瘸一拐上去,掏出梳子递过去,然后把那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这女的拿着梳子看了又看,说是奶奶的梳子。然后解开了围脖,露出了一张麻子脸。

陈俊儒就这么白捡了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也就是我的祖母。

我祖母当即就上了陈俊儒的大骡子车,让陈俊儒拉着她去了大姑家。大姑听了陈俊儒的话啧啧称奇。陈俊儒这才知道,昨晚上是遇上鬼了。

我祖母的爷爷奶奶已经死了八年了,坟地在东山的东大寺后身了。

这时候陈俊儒才知道,我祖母是老郭家的大小姐。

祖母是个旺夫的女人,自打陈俊儒成亲之后,生意一天比一天好。第二年的秋天我祖母生了我爹。

不过我爹这人不喜欢做生意,他喜欢听评戏。从小就追着戏班子看戏,鬼子住在这里一点不影响他快乐的童年,

他十岁的时候,自己偷着家里人走了三十里地去县里看戏,回来时候太晚遇到了鬼打墙,被一个过路的汽车里的东洋女人看到了,东洋女人让司机开车把他送回家,还给了他一把糖。

这辆车上有一个东洋小姑娘,俩人相见甚欢,在车上聊了一路。

后来鬼子走了,内战又打完了,新中国都成立了,我爹还对那个女孩儿念念不忘,总想着去那边找人家去,苦于不懂日语。气得陈俊儒火冒三丈,抡起擀面杖打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脑袋疙瘩。

别人给我爹介绍媳妇,他总是不同意。

那时候,我家也是附近出名的大户人家,良田有上千亩,大车三辆,家里雇了三个长工。粮库里堆满了粮食,十年绝收都不会饿肚子了。

好景不长,我祖母就是这时候得了肺痨,她就成了一个药罐子,陈俊儒把家里的金条,金首饰,甚至土地都一点点卖掉了,换成了中药汤子灌进了我祖母的嘴里。

但是祖母也只是熬了五年就吐血而亡了。

整理祖母遗物的时候,除了那把梳子,陈俊儒发现了一本《地理万山图》。

后来我拿这本书当小人书看的。

第2章

发送了祖母之后,家里也就只剩下三十亩地,一辆大车,和一些字画了。

刚好也就是这时候,政府开始给划成分,我家被划成了富农。成了贫下中农可以团结的对象。

我家里的财产拉了三大车,都拉到了公社充公了。

就算是这样,由于陈俊儒勤快,头脑灵活,日子还是过得比别家要好。

有一年腊月,下了一场没膝盖的大雪。陈俊儒从外面用大骡子车拉回来一个姑娘,直接就塞到我爹炕上了。这姑娘就是我母亲。

我母亲是被我姥姥从河南一路要饭带到这里的,眼看就要冻死饿死了,陈俊儒看到之后,就把我母亲带回来了。

隔年我母亲就生了我,生我的那年刚好原子弹爆炸,举国欢腾。所以陈俊儒给我起名字叫了个陈原。

后来我问为啥没叫陈原子,他说听我祖母说过,一个字的名字高贵,古代人名字都是一个字的,比如刘备,关羽,张飞啥的。

我爹是看不上我母亲的,他一直嫌弃她没有文化,叫花子出身,一个大字不识,不懂礼数。慢慢的我爹就开始对母亲冷暴力。

我爹在家一天啥也不干,除了赌钱喝酒就是听戏,要么就是找东刁老郭家一个不正经的女人乱搞。

按照辈分,那女人还是我爹的堂姨,也就是我祖母的一个堂妹。这事儿搞得风言风语不成体统。

有一次,我爹被陈俊儒从那女人的被窝里抓回来狠狠打了一顿,他一赌气偷了家里私藏的一袋子大洋给了他的相好儿老姨,然后离家出走了。

后来我爹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说是自己去参军了。

再后来死在了老山前线成了烈士,军队派人送回来一个骨灰盒和一个军功章。

那时候我都十几岁了。

我母亲生下我的时候才十六岁,守寡的时候也就是三十来岁。陈俊儒知道留也留不住。

现在我母亲在我家养的又白又胖,水水灵灵小寡妇,惦记的人太多,整天来招来野男人串门子。一来二去搞得门风很不好。

陈俊儒管也管不了,经常和我母亲吵架,陈俊儒一想,干脆就把我母亲送去了唐山市区的表舅爷那里,舅爷给我母亲找了个铁路工人,就这么嫁了。

那铁路工人给了陈俊儒一笔彩礼,就再也没联系了。

从我记事起,陈俊儒都会在天不亮的时候背着粪箕子出去。

用他的话说就是:庄稼佬,往前奔,不拾柴火就拣粪。他总是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回来,那时候粪箕子已经满了。

在我十五岁的那年春天,陈俊儒背着粪箕子出去了,是被人用停放死人的排子抬回来的。

他从那天开始就疯疯癫癫,过了几天后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说那天出去之后,有个当兵的飞行员说带他坐飞机去找他儿子。他就跟着这个飞行员上了飞机,这飞机起飞之后一直就那么飞,越飞越高,后来看地面上的房子就像是火柴盒那么大了。

总这么飞也不到地方,他就问飞行员,啥时候能看到他儿子,飞行员不耐烦了,说耐心等着,很快就到了。

陈俊儒一直追问,这飞行员竟然打开了飞机的舱门,撇下飞机自己跳下去了。这时候陈俊儒慌了,他没有开过飞机,但是他赶过骡子车,干脆就上去把飞机当骡子车赶着走,想往前走就喊“驾”,左转弯就是“咿”,右转弯就是“喔”。

开始的时候这飞机还听使唤,后来这飞机就惊了,开始乱飞,在空中把陈俊儒转得头晕,陈俊儒很快就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家里的炕上。

实际上,村里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坐在坟地里的死人排子上,在胡言乱语。

这件事之后,陈俊儒的身体就不行了,我表舅找了一个东北看香的给看看,说陈俊儒是招了狐仙了,不过这狐仙不是来害陈俊儒的,没有坏心。

接下来,陈俊儒就开始信佛,信道,信萨满,家里就没有断了来做法事的。后来陈俊儒总结出来一整套关于灵异方面的东西,干脆就谁也不信了,开始信自己。

陈俊儒最后在这个世上的半年里,一直活得浑浑噩噩,给我讲了很多他的往事,尤其是反反复复讲他和祖母的婚事,讲那天晚上看到的两个老鬼。

他甚至记得那间大院子的任何细节,尤其是说起那些金子的时候,两眼会像金子一样放光。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到了晚上,陈俊儒就会在屋子里和人谈话,我在对屋不想听都能听到,从前到后总是他一个人在说话,但是有来有回,挺渗人的。村里亲戚告诉我,陈俊儒撞克我祖母了,他这是在和我祖母聊天。

后来,陈俊儒砍了后院的一棵花椒树,弄了个树杈,自己在这树杈上糊了个纸人,还买了假发戴在纸人头上。

每天就用那把乌木梳子给纸人梳头。晚上总是不睡觉,一说就能说一晚上。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吃东西,脖子里肿了一个疙瘩,喝水都费劲了,在炕上熬了一个月,没拉也没尿,干干净净死在了我家的热炕上。

我整理遗物的时候,也就没啥值钱的东西了。留下来的两件东西就是那把梳子和那本《地理万山图》。

这《地理万山图》我从不认字的时候就开始翻着看里面的图画。认识字了就开始看里面晦涩难懂的一些古文。

说心里话,那时候我是看得迷迷糊糊,一直到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本风水书。

我一般大的小伙伴儿有的去当兵了,有的去上学了。我必须养活自己,勉强上完了初中,然后跟着生产队去修河去了。

我和王虎就是在修河的时候认识的。

王虎是北京人,小名虎子。他成分不好,是个资本家的家庭。家里人为了让王虎有个好前程,就把王虎过继给了滦县的贫农舅舅家,户口这么迁过来,这王虎就也成了光荣的贫农了。

王虎那时候还小,后来逐渐长大了才发现,贫农又有些不吃香了,现在大家又开始追捧万元户了。

修河的时候,我和虎子是一个担子,我俩一前一后抬大筐,从河底往河岸上抬河沙,肩膀都压得红·肿出血,就为了挣那一天块八毛的工资。

一来二去,我和王虎就熟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王虎就抱怨说:“你说我冤不冤,当年要是不把我过继到农村,现在我在京城也分房子了。

我家平反了,按照户口分了房子,哥哥姐姐也都找到了工作,有的当了教师,有的成了工人。就剩我一个在这里修河,我比窦娥都冤。”

我说:“我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你这觉悟就有问题了。”

王虎说:“我觉得我适合当兵保卫祖国,站在祖国的边疆,为人民站好每一班岗。或者我可以当个火车司机,凭什么我就在这里修河啊!修河的人这么多,不差我一个,我更适合有挑战性的岗位。我这颗滚烫的红心在燃烧,你懂么?我急切地想为国家和人民做更大的贡献,你懂么?!”

我笑着说:“你就再把户口调回去呗。”

“调动户口哪里那么容易,当初过继给舅舅,可是通过革委会办理的正规手续。城市户口转农村户口容易,农村户口转城市户口想都别想。我从资本家到了贫农,这才高兴几年啊,现在风向又变了,资本家又吃香了。我想变回去怎么就不行了?谁能给我主持公道!”

说着,王虎愤怒地把铁锹往河底一戳,这一下没戳进去,就听到当的一声响。

我和王虎都愣了一下,王虎用铁锹扒拉了两下,在这河底竟然出现了一块紫黑色的木板。

王虎和我都好奇,开始用铁锹铲去上面的河沙,想不到这木板越清理越大,最后竟然清理出来一个箱子一样的东西。

王虎左右看看,小声说:“老陈,别吱声。”

说着就开始埋,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干啥,不过看王虎的样子似乎有什么秘密。埋完了之后,王虎一搂我的肩膀,趴在我耳边小声说:“老陈,别声张。”

“这箱子里有啥啊?挖出来打开看看呀!”我好奇地说。

王虎小声说:“这是一口棺材。”

我想了一下,心说不对啊。我说:“不会,棺材不会这么小。”

“竖着呢,这是发水从山上冲下来的。”王虎小声说,“我看了,这棺材是上好的乌木打造,上了九层漆,上面还有花鸟的纹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或者奶奶,搞不好是个清朝格格的棺材。里面肯定有货。”

我半信半疑地说:“不能吧。”

刚好这时候队长过来了,问我俩不干活嘀嘀咕咕干啥呢。

王虎顿时捂着说肚子疼,实在憋不住了,让我拎着棉大衣给他挡着,他这时候解开了裤子,蹲在这里拉了一泡屎。

不远处的大姑娘都躲得远远的,有已婚妇女开始骂他,用土坷垃砸他。

不过这个办法奏效,一直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我和王虎的分段,安全地守护住了这口棺材的秘密。

我们的住宿地点在三里外的大龙沟,干一天活我倒下就睡着了。

我睡得正香,就梦到有一双爪子伸过来抓住了我的脑袋,我吓得一激灵,猛地睁开眼。这时候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说:“老陈,是我,虎子。”

我坐起来,围着棉被小声骂道:“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啊!”

“起来,跟我走。”虎子用手电筒给我照着炕上的衣服,顺手把毛衣扔给了我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老陈,今晚过后,也许我俩就发了。快穿上毛衣,哎呦,你毛衣穿反了......”

第3章

这天晚上风特别大,春天的西北风裹着内蒙古的沙子形成了沙尘暴。

我俩都扛着铁锹,虎子另外背着一个绿帆布的挎包。

我俩打着手电筒都照不出三米,这一路深一脚浅一脚的,我俩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但凭着记忆我俩还是摸到了地方。

地方是找到了,但是具体位置在哪里在这乌漆嘛黑的夜里可就有点难找了。

幸好还有虎子的那泡屎做标记,我俩低着头,一尺一尺地往前摸索。终于在摸索了十几分钟之后,我们找到了那泡屎。

虎子将身上的挎包卸下来扔在了地上,挎包里是撬扛和斧子。他噗地一口往手心里啐了一口唾沫之后,拿起铁锹就挖了起来。

我把手电筒放在一旁架好,和虎子一起挖。

我俩修河的时候,干活磨磨蹭蹭,但是这时候,我俩就像是在身上安装了电动小马达,疯了一样。

清理出来的是棺材的头部,长大概有两米,宽一米半左右。这是一口很大的棺材。虎子一边挖一边说:“老陈,这就叫天公作美,这大风,谁也不会来巡夜了。”

我说:“还有多深啊!”

虎子说:“老陈,我们从旁边挖一个槽子,把棺材放倒,这棺材一倒,我俩就能打开了。”

接下来,我俩从棺材旁边开始挖,挖出来一个刚好能放下棺材的槽子,这个槽子我俩只挖了一个小时。在这大风天里,热汗不断,把背壶里的水都喝光了。

挖出来之后,我和虎子到了棺材的另外一面,虎子喊着一二三,我俩用力一推,这棺材慢慢悠悠就倒了下去。落地的时候砰地一声。

风越刮越大,沙子打在脸上生疼。不过此刻我觉得我的血都沸腾了起来,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我俩趴在棺材上面,互相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看着对方。

我看到,虎子的眼睛激动地已经湿润了,他说:“老陈,今晚过后我们就发了。有钱了之后,我要回北京,你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想发财。”

虎子这时候把挎包拽了过来,把撬杠拿出来。我用手电筒照着,他抡起撬杠就插到了棺盖下面。用力一撬,嘎吱一声,这棺盖就开了一条缝。

接着,他转着圈,顺着这个缝隙就撬了出去,围着棺盖撬了三圈,棺盖才算是撬了下来。

这棺盖有十公分厚,这乌木死沉死沉的,我和虎子也算是身大力不亏,用尽力气,喊着一二三才把这棺盖给抬了下来。

扔到了一旁后,我俩举着手电筒往里一照,本来以为里面应该是有尸体的,但是我们看到的,是里面还有一具棺材。

这具棺材和普通的棺材大小一样,就摆在这大棺材的正中央了。我喃喃说:“是不是从苏联冲过来的啊,苏联流行套娃。”

虎子说:“老陈,这你就不懂了,大户人家的棺材都是双层的,外面的这一层叫椁,里面这一层才叫棺。棺椁,这是一套。这就更说明里面有货了。”

我俩这时候把手电筒照向了这棺椁之间的空间里,在这里面,有一些碎了的瓷器,虎子跳进去捡了个瓶子底,照着说:“老陈,全是碎瓷片了,要是没碎,随便一件就值个两三千的。”

我说:“你好好翻翻。”

“没有,都是破瓷片了。”虎子说,“指不定从多远的山上冲下来的,打了无数个滚儿,不可能有好的了。这家人也是,怎么不弄点金子放里面呢。”

虎子在周围用脚来回踢,始终没有找到一件完整的东西。

他显得有些失望,不过紧接着,他就把撬杠伸向了里面的棺盖。棺盖比椁盖要轻薄很多,棺钉也要短上三分。

虎子几下就把棺盖也撬开了,我俩用双脚踩着椁板,一弯腰,直接就把棺盖给抬了起来。

然后我俩喊着一二三,将棺盖扔了出去,噗地一声就砸在了河床上。

接着,我俩迫不及待地举着手电筒朝着棺材里照了过去。

这一照之下,首先看到的是一头乌发下面一张惨白的脸。这张脸可是比雪花粉蒸出来的馒头还要白,身上穿着褐色长裙,长裙上有白色的梅花图案。她看起来雍容华贵,躺在这里非常的安详。

她的头发挽了一个很高的发髻,一根金簪子在头发上闪闪发光。

但是看到这情况,我和虎子都有些怕了。那女人看起来哪里像是一个死人呀?分明就是一个在睡觉的人一样。虎子我俩连滚带爬出了这棺椁,出来之后,我俩一前一后跑出去有三十几米之后,虎子突然停下了。他喊了句:“老陈,别跑了。”

我俩停下脚步之后,转过身,用手电筒照着那棺椁的位子。

我骂骂咧咧给自己壮胆说:“怕个屁,死人有啥好怕的?这人死了,和一条狗死了没啥区别。”

虎子说:“可是那女的看起来就像是活的,不会是僵尸吧。我可是听老辈人说过,遇上僵尸千万别对着它的鼻子喘气,一旦被它吸走了人气,就会跳起来咬人了。谁被僵尸咬了,就会也变成僵尸。不过即便是这僵尸活过来也不要慌,你不要跑直线,要拐着弯跑。僵尸跑得快,但是拐弯不灵活。尤其是遇上沟,人是可以跨过去的,但是僵尸不会,它不会过沟的。”

我说:“这么说,我们先挖一条沟,要是这僵尸活了,我俩就跨沟跑。”

虎子点点头,我俩接下来一步步小心翼翼走回去,在棺椁边上挖了一条一米宽的沟,深有一米。

按照虎子说的,只要是这女尸活过来,我俩立即跨过这条沟,这僵尸追到这里,身体就会直接栽进去,我俩就地把它埋了。

沟挖好了之后,我俩慢慢地爬到了棺椁旁边,举着手电筒照进去,那女尸还是静静地躺在棺材里。

我俩爬到了椁板上,然后慢慢下去。虎子说:“我下去拿东西,老陈,你给我照着。”

我说:“小心点。别对着这女尸出气。”

虎子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开始用右手摸索,先是拔下来这女人头上的金簪,顿时这头发哗啦一下就散开了。

这头发散开之后,被风一吹,突然都竖了起来,在头上飘着。

这个变化令我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吓得我身体就像是过电一样,脑袋嗡地一声。虎子也是吓坏了,那头发飘起来的时候,刚好刷到他的脸。他吓得往后一闪,一屁股就坐在了棺材里面。

这一下,不偏不倚,坐在了女尸的肚子上,这一坐,女尸竟然直接张开了嘴巴,从嘴里吐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长方形的金牌。

手电筒的光,照在牌子上,闪闪发光。

虎子这时候慢慢地探出去身体,然后把手伸出去,抓住了这块金牌子,慢慢往后拽,根本拽不动。

于是他逐渐加力,这一用力,愣是把女尸给拉了起来。

虎子说:“老陈,咬得紧。你下来拿斧子砸断它的牙。”

拿斧子砸尸体的牙这种事我有点干不出来。

我下去之后,把手电筒夹在胳肢窝里,然后伸出去双手,捏住了女尸的腮帮子,用力一捏,这牙关就打开了。

虎子直接就把牌子给拿了出来。

他把牌子在身上蹭了蹭,然后扔进了挎包里,他说:“是金子,老陈,我们发了。”

我嗯了一声,松开了捏着尸体腮帮子的手。本来以为这女尸的头会倒在棺材里,但是我松开之后,这女尸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得直直的,而且眼睛这时候也睁开了。

它眼睛里一片灰白,给我的感觉非常不舒服。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很怕注视它的眼睛。

虎子还在继续摸索,而我这时候再也不想在里面呆一秒钟了,开始往外爬。

我好像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当我爬上了棺材,抓住椁板往上爬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我本来以为是虎子呢,我说:“虎子,你拽我干啥!我上去给你打手电。”

我回过头去,用手电筒一照,发现虎子正打着手电筒在里面寻找宝贝呢。

而我的脚脖子上,有一只惨白的手。

书名:寻龙

来源:薇信用户 真心图文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商业转载请联系作者获得授权,非商业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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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慈悲对待人,用智慧对待事。3 人赞同了该回答

我来讲一个故事给大家听听吧

我二叔做工程赚了点小钱,二大爷的丧事办的很场面,冥纸装了几麻袋,没日没夜的在门口烧,二叔还请了县里的戏班子,连唱了三天大戏,活着的时候没见多孝顺,老人去世了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孝道。

二大爷头七的那天凌晨,岳老爷偷偷来喊我,他全副武装,腰上系着根铁链子,左手提着一把扫帚,右手拿着几根树枝。

“扫夜。”岳老爷看出了我的疑惑。

所谓扫夜就是人死后头七凌晨由扫路人扫路,从家里一直扫到坟头。

传说头七为回魂夜,死人的灵魂会回家一趟,所以扫路人等他离开时扫去他留在人间的痕迹。

“扫路人要戾气重,能镇住别的鬼魂,你二大爷在那边才能不受欺负,本来是由屠夫之类的来扫夜,但现在没人愿意做这个晦气行当,而且这习俗已经没人在意了,只能我这个糟老头子来弄。”

我接过岳老爷的柳条,趁岳老爷给我腰上缠着铁链子的空挡问道:“那您这铁链子木条子是怎么回事?”

“扫路人要打扮的像金刚,我们是你二大爷的后台,懂吗?”岳老爷整了整我的衣服,“悄悄地干活,扫夜被人冲撞了不吉利,所以不要惊醒了无辜的人。”岳老爷提着扫帚从二大爷家门开始扫,我赶紧跟上去帮他。

二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大门口,他叼着半截中华,“岳叔(农村辈分向来理不清,二叔习惯叫岳老爷为岳叔,实际上细算的话岳老爷比二叔高两辈)大半夜的你就去好好歇着,都这把年纪了没必要折腾。”

岳老爷把扫帚捏的咯吱响,“你这几年在城里快活,英子(婶子名字)和你爸在家里日子多难过你知道吗?本来扫夜这事该由你来安排,我看你没这个意思才……”

“岳叔,这都什么时代了就别提这些迷信东西了,票子烧了那么多,大戏唱了三天,我爸也该满意了。”

“你这还是人话吗?”岳老爷把扫帚一横就要上去揍二叔,我赶紧拉住。

“岳叔,要不你跟我去城里,我给你弄个店面,凭你这一套一套的糊弄点钱不要太容易,何必一把年纪操这种闲心?”

“滚!”我死死的拦住岳老爷,岳老爷把扫帚扔向二叔,二叔却不紧不慢的吐掉烟头进了院子。

扫夜路上岳老爷叼着烟斗不说话,我默默的扫着路。

“柳条生在极阴处,但阴极必阳,所以柳条也是至阳之器,和桃木一样,都是打鬼的好东西。”岳老爷把柳条插在坟头,朝着二大爷的坟堆鞠了三个躬,我也给二大爷磕了三个头。

回来路过二大爷家门口,岳老爷在怀里摸索半天摸出来一张我没见过的红色符纸。

“要是没你婶子和小豆我就不扫夜了,让你二大爷亲自来教训教训这个混帐东西。”

二大爷家对面是一片田地,刚栽的果树还没大拇指粗,岳老爷走进地里点着符纸,“莫怪莫怪,此处钱也不少,够各位来一趟了!”

“去找点香蜡纸钱来。”岳老爷吩咐我。

我回家拿了两根白烛、一撮香和一沓冥纸,刚办完丧事,家里还剩不少。

岳老爷烧了冥纸,点上香蜡,拍拍手出了田地,嘴里哼了两声三娘教子。

“岳老爷,你这是?”

“没事没事,你二叔不是有钱吗?不是请戏班子吗?我也给他请了个戏班子。”岳老爷哼着戏对我摆摆手,“回去睡吧。”

之后两天二叔开始走亲戚,毕竟他难得回来一趟,只是两个黑眼圈异常违和,好多人都问是不是水土不服?

二叔在村子里说起这件事情,他说晚上总听到门口有戏班子唱戏,一直唱到天亮,但出于心虚他并没有出去查看情况。

村里人说这是前几天唱戏太吵了,幻听了,过两天就好了。

又过了两天,二叔的精神更低迷了,整个人脚步虚浮,跟生病似的。

我知道这是岳老爷搞的鬼,我偷偷问岳老爷怎么回事,岳老爷说晚上带我去看戏。

晚上十二点,本来黑漆漆光秃秃的地里出现了十来个穿着戏服画着妆的戏子,有敲锣的,有打鼓的,有吹唢呐的,有站在场地中间准备开唱的,一瞬间好不热闹。

草台班子周围点着几根蜡烛,不明亮但也不昏暗,我可以看清他们的衣着样貌,所以我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是正常的妆,但穿着的衣服却是纸糊的,就是那种人死之后扎的纸人穿着的衣服。

“这……这……”我抓着岳老爷的胳膊,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多的鬼。

岳老爷蹲在地头上,“别怕,安安静静的听戏,别打扰就行。”

我稍稍平复了下心情,颤巍巍准备掏烟,岳老爷把我拦住,“别点,纸人怕烟火,会惊了他们。”

我不是很懂戏,只知道这出戏叫《辕门斩子》,从岳老爷摇头晃脑的样子可以看来这出戏唱的不错。

吱呀!二叔家的大门打开了,二叔顺手把顶门的棍子提了出来,“大半夜的烦不烦?”抬手就把棍子甩向了戏台中间。

“等……”岳老爷刚蹦出一个字,那棍子砸在戏台中央的纸人上,噗嗤——一股白烟,场地里的纸人凭空消失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二叔很明显愣了神,他可能没想到这些戏子会这般消失掉。然后他咣当关上大门,大概被吓到了。

“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问岳老爷。

“本来想给他点教训,这鬼戏可不常听到,他倒好,直接把台子拆了。”岳老爷语气里满是可惜,“鬼戏就是野鬼唱戏,一般会唱七天,你二叔烧了太多冥纸,浪费也是浪费,所以我就顺便请了个戏班子来唱戏,他把戏台拆了,要倒霉了。”岳老爷在原地上了香给了我一道符,“转交给你二叔,让他随身带着,他拆了人家的戏台子,可能会有麻烦。”

我给二叔符纸的时候二叔没有拒绝,可能真的是吓到了,没两天他就离开村子去了城里。

岳老爷跟我回忆,当年国强叔那个二愣子曾经碰到过鬼戏。

国强叔年轻的时候有些二杆子,十里八乡说不到媳妇,于是翻山越岭去几十里外的小山村相亲,那晚回来的太晚,路过一条河边时碰到一堆人在唱戏,就蹲着看了半晚上,结果看上了一个声音很好听的戏子,没一会儿国强叔就跟那戏子聊上了,那戏子让国强叔背她回家,国强叔是个死大胆,就真背着戏子往回走。

开始时背上很轻,只有几斤重,国强叔以为是自己太过亢奋的错觉,背着背着越来越沉,走了两里地后两条腿都在抖,国强叔让背上的戏子下来走走,戏子不说话,国强叔转过头看了一眼,只见背上背着的明明就是个纸扎的小人儿。

国强叔吓的赶紧把纸人扔在地上,头都不回的往村子里跑,回村后连忙敲开了岳老爷家的门。

岳老爷呵呵笑着从他背上取下一个东西,正是那个被他丢掉的纸人,那纸人不知何时又趴在他身上跟他回来了。

岳老爷给国强叔做了个法事,纸人也妥妥当当的烧了,国强叔带岳老爷看过昨晚唱戏的河滩,哪还有什么戏班子的痕迹,干净的连个鸟屎都没。

后来几天岳老爷半夜跑去河边听戏,他说鬼戏真的好听,比人唱的好太多了。

我问岳老爷不害怕吗?

岳老爷说,只要不打扰,不搭话,安安静静的当听众,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

对了,听说二叔去了城里之后工程出了点问题,脚手架不知什么原因倒塌了,他和几个工人受了伤,赔了好大一笔钱,好在没出人命。

有传言说工人拿错了脚手架,那些倒塌的脚手架都是硬纸糊的,问题是工地上哪来的纸糊的脚手架?检查工地时仓库里只多了几个纸糊的小人,谁知道呢?反正二叔回村后去了一趟岳老爷家,后来又掏钱修整了二大爷的墓,其中情况不足为外人道也。

故事讲完了,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到我的公Z号 跃叔 看看相关精彩故事,每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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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好看小说前往《真心图文》公众号。快快关注吧。78 人赞同了该回答 闹洞房的悲剧 我是一个无鬼神论者,不相信这个世上有什么鬼怪灵异的存在,直到那一天…… 我叫张子恒,家住苏皖交界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七月流火天,天气炎热,本想呆在家里不出门的。但是不出门还不行,我堂哥结婚,必须要去。 堂哥家离我家不太远,都在一个村子里,我早早的就赶到了那里。 堂哥家里的经济条件比较差,在现如今这彩礼越来越重的时代,没个十几万的就别提什么结婚的事情了。 他家里拿出了不到五万块钱,就搞定了! 没有什么彩礼,他的这个媳妇是从外面买来的。 我们村里也有几家从外面买来的媳妇,基本上要么是长得歪瓜裂枣,要么就是精神或者是身体上有点毛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堂哥买来的这一个媳妇,那相貌身材真的是没的说了。肤白貌美,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有股子媚意,简直能把男人的魂给勾走了。 虽然有点呆呆的,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村里人都说我堂哥是捡着大便宜了,我大伯一家人笑的合不拢嘴,我们几个堂兄弟也都是挺羡慕堂哥的。 拜堂成亲,闹腾一阵之后,堂哥抱着新娘子进了洞房。 乡村有陋习,就是闹洞房。 以前谁家结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闹伴娘,但是堂哥跟这买来的媳妇拜堂成亲,哪有什么伴娘啊! 村里人还收敛一点,但是我那些堂兄弟闹得可就有点欢了。 直接把堂哥轰了出来,我们这些堂兄弟开始跟新娘子闹了起来。 新娘子有点呆呆的,似乎很害怕,身体蜷缩在床上。我那几个堂兄弟直接扑上了床,嘻嘻哈哈的跟新娘子闹腾着。 基本上大家心里都是有底线的,但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开玩笑式的闹腾,到最后有点变味了。 我虽然也是有点热血沸腾,但是还有些理智,急忙开口说道:“哥几个行了啊!别闹的太过,要不然堂哥那边不好交代!” “没事!”我的一位堂弟呼吸有点急促,笑着说道:“只是小小的闹腾一下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若是正常的女人,早就大喊大叫起来了,可是这位堂嫂毕竟精神状况有问题,满脸恐惧,身体颤抖,一直都没有吭声。 眼看情况有点不受控制,那几个堂兄弟闹得实在太疯了,我说什么他们也不听,正想拉开反锁的房门放外面的堂哥进来的时候,一道微弱的痛呼之声传进我的耳中。 是床上新娘子发出的痛苦的声音! 床上正在上下其手的几位堂兄弟愣住了,怔怔的看着新娘子。 我们都傻眼了,那几个堂兄弟急忙从床上下来。 这次闯大祸了! 这时候,大概是外面的堂哥听到了新娘子痛呼之声,使劲的砸着门,在外面大声的吼着。 我脸色难看的看着那几个堂兄弟,他们脸上都是有些许的慌乱,不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怪罪什么的了,我硬着头皮拉开了反锁的房门。 堂哥冲了进来,后面还有大伯和我爸他们,看到房间内这种情景之后,堂哥的一双眼都红了,直接抄起房门后的拖把,劈头盖脸的就朝我们几个堂兄弟头上招呼。 我们也不敢还手,抱着头乱窜,跑出房间之后,大伯气的脸色煞白,冲我们吼道:“滚,都给我滚!” 我们也不敢在这里待了,灰溜溜的跑出了堂哥的家。 我不知道我那些堂兄弟怎么样,但是我回到家里没多久之后,老爸就回来了。老爸脸色阴沉,回到家二话没说,拿起院子里的棍子,照我身上就是一顿揍。 我被揍的乱窜,觉得自己很冤枉,毕竟从始至终,我都没有碰新娘子一下。 我一边躲着老爸手中的棍子,一边委屈的大喊着。 后来,老爸累了,丢下了手中的棍子,拧着我的耳朵,带着我前往大伯家。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堂哥家发生的事情就传开了,路上遇到的一些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 我心中挺委屈的,不过这时候老爸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敢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跟着老爸去大伯家。 到大伯家的时候,大伯一家子脸色都很难看,不让我们进门。最后,老爸无奈之下,只能带着我又回家了。 晚上的时候,老爸从外面回来,阴沉着脸。直接扇了我几巴掌之后,怒哼一声就回屋了。就连一向疼我的老妈,这一次也忍不住出手给了我一巴掌。 我爸他那几个堂兄弟的关系都不错,就因为这件事,肯定会产生裂痕的。 我回到自己房间,感到有些委屈的同时,心中也难免有点恐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现在想想都感觉有点后怕,当时万一弄出了更大的乱子,估计我们几个堂兄弟能被大伯一家子活活打死的。 有些不安的躺在床上睡觉,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天的时候,外面传来的喧闹声把我吵醒了,我还以为是大伯一家子气不过,一大早的来找我的麻烦了呢,急匆匆的穿衣出门。 老爸老妈满脸的焦急,拉着我就朝大伯家里那边跑,我看到村里不少人都聚集在大伯家门口,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大伯家之后,我那几个堂兄弟脸色苍白的站在大伯的院子里,一脸的恐惧之色。堂屋那边,传来大伯母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声,让我的心狂跳不止。 老爸老妈急匆匆的冲进了堂屋,我没有进去,来到我那几个堂兄弟身边。 “张虎,怎么回事?”我低声问其中一位堂弟。 张虎面色苍白的看着我,摇摇头没有回应。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了,听着堂屋那边大伯母的哭声,我心里面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几位堂兄弟有点结巴的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听他们说完之后,我整个人傻在那里了。 大堂哥死了? 被我那刚过门的堂嫂用剪刀戳死的! 而堂嫂也死了,自尽了! 她不是精神有点问题吗?怎么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这时候也来不及细想什么了,我快步冲进了堂屋里。 堂屋分三室,中间是客厅,左边是堂哥的新房,右边是大伯的房间。 来到堂哥新房门口,一股刺鼻的血腥气味传来,房间内的情景很血腥,堂哥和堂嫂并排躺在床上,他们的脖颈处都有一个血窟窿。 堂哥面色狰狞,临死前似乎挣扎过。而堂嫂面色则是很平静的模样,甚至我感觉她死之前的时候在笑。 床上地上全是血,而最显眼的则是堂嫂身上的那一身红色衣裳,大红的新衣,很刺眼。 结婚过堂,女方都会有火红的新衣,象征红红火火之意。 可是,若是含怨而死的时候也是身着大红衣的话,那意义就不太一样了!第二章 翻脸 除了这些之外,在他们的床头上面,洁白的墙壁上还有几个颇为秀丽的字迹,用鲜血写上去的。 “我会回来的,你们都要死!” 鲜血字迹配上此时房中的惨状,让我莫名的感到有些许的森寒之意。 就在此时,一直在床边悲切哀嚎的大伯母像是疯了一般,冲到我身前,对我又踢又打,说是我们害死了她的儿子。 我抱头跑出堂屋,大伯母疯叫着追出来,跑进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冲出来,在院子里追着我和我那几个堂兄弟。 村里人和我爸他们急忙拦住大伯母,夺下了大伯母手中的菜刀。大伯母不依不饶,又抓又咬,疯狂的哭喊对着我和那几位堂兄弟大骂:“你们这些畜生,害死了我的儿子,你们不得好死,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虽然知道大伯母是被堂哥的死刺激的不轻,但是当着村里人的面骂的这么难听,我们的心里也很不舒服。 我和几位堂兄弟的脸色很难看,老爸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 大伯母大概是觉得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骂,骂的很难听,几乎把我们张家的人骂一遍了。 村里人的劝慰不起什么效果,只能在那无奈的看着大伯母撒泼。 老爸和我那两个叔叔脸色铁青,不过也不好跟大伯母计较什么。 但是我那两个婶婶不是省油的灯啊! 刚开始她们还能忍住,听到大伯母越骂越难听,并且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两个婶婶一瞪眼,也不管什么了,直接冲着大伯母开口了。 “大嫂,差不多就行了!”三婶瞥着坐在地上的大伯母,冷冷的说道:“你儿子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是被你们买来的儿媳妇杀死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家当初花钱买了个祸害!” 三婶的话还好一点,但是四婶可就显得泼辣很多了。 我爸兄弟四个,兄弟四人娶得媳妇里,我妈算是最温柔的了,而四婶算是最泼辣的一个了,就算是在整个村里都能数得着的。 “大嫂,你可别忘了,你们家这买媳妇的钱,其中一部分还是我们借给你们家的呢!”四婶看着大伯母,阴阳怪气的说道:“要不然以你们家的经济条件,拿什么娶媳妇?本来不想在这时候跟你计较这事的,但是看你刚刚骂的这么起劲,我还真受不了这个气了。还钱,拿了钱之后我这就走,以后绝对不进你们家大门了!” 四婶这话说的有点绝了,毕竟堂哥这边刚出事,她就对大伯母说出这样的话,显得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四叔眉头紧皱,快步走到四婶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但是四婶的泼辣是出了名的,被大伯母刚刚骂成那样,她怎么可能轻易罢休。 四婶猛地把四叔推开,指着四叔的鼻子破口大骂:“张勇,你看你这孬种德行,人家都不把你当一家人了,你现在还护着人家!刚刚她骂的话你没有听到?老娘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我不跟这家人一般见识,前些天借的八千块,现在拿出来,我立马走人……” “你够了啊!”四叔怒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四婶的身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院门外拉扯。 “张勇你就是个怂蛋!”四婶蛮力挣脱四叔的手,双手乱舞朝四叔脸上挠,泼辣劲头完全释放,指桑骂槐的吼道:“被人指着鼻子骂都不敢吭声,人家不拿你当兄弟,你还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老娘当初瞎了眼,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怂货……” 四叔怕老婆,也是在村里出了名的,面对四婶的这泼辣疯狂架势,四叔招架的有点吃力,脸上脖子上多出了几道血痕。 眼看又是一场闹剧快发生的时候,大伯母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趁人不注意,一脸疯狂的冲到了四婶的身旁,一双手狠狠的掐在了四婶的脖子上。 “贱人,我杀了你……”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愣,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大伯母的身型比四婶强壮一些,双手跟铁钳似的死死的掐住四婶的脖子,面色狰狞。四婶奋力挣扎,但是根本挣脱不开,脸色涨红,一副呼吸困难的模样。 距离最近的四叔急忙去扒拉大伯母,但是大伯母此时跟真的疯了似的,不论四叔怎么拉扯她,都没有让她松开手。 就在此时,我那人高马大的堂弟张虎冲了出去,怒吼一声:“放开我妈!” 张虎一脚踹了出去,直接踹中大伯母的胸口,这一脚的力道不轻。大伯母不自禁的松开了掐着四婶脖子的手,被踹出去一米多远,趴在了地上。 这时候,一直沉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的大伯暴怒,抄起堂屋门口的铁锨,劈头盖脸的就朝张虎脑袋上招呼过去。 张虎本身就有点愣头青,加上身强力壮,还有之前憋得一肚子的火气,这时候他也不躲了。 张虎直接抬起手臂,硬挨了大伯那一铁锨,然后一把抓住大伯手中的铁锨,猛地一拽。 大伯猝不及防,手一松,手中的铁锨被张虎拽走了。 “砰!”铁锨把被张虎抡起,直接砸在了大伯的肩头上,大伯被这一下子砸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眼睛有点红的张虎举着铁锨还想再打的时候,我爸和两位叔叔急忙冲了过来,拦住了张虎。 张虎手中的铁锨被夺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一脸的戾气。 四叔怒斥张虎,张虎仍旧一脸不服,根本不甩四叔,转身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的的四婶扶了起来。 四婶尖叫着想要朝大伯母那边冲去,但是被四叔拦住了。 “张勇,你还是不是男人了?你老婆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不动手?你是不是想我死了你才甘心?”四婶嚎啕大哭,不依不挠。 四叔的脸色极为难看,也不吭声了,不顾四婶的胡抓乱闹,硬拽着撒泼的四婶离开了这里。 四叔一家子走后,三婶看了一眼大伯父大伯母,哼了一声,拉着我身旁的两个堂弟走了。 我爸和三叔想要搀扶大伯父和大伯母,但是大伯不领情,红着眼睛冲着我爸还有三叔一通破骂,言语很是难听。 那架势,不像是什么亲兄弟,更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死对头了。 三叔气的不轻,撂下一句‘既然这样,以后就不要来往了’,然后三叔就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妈脾气虽然温顺,但是刚刚大伯母骂的也有点受不了了,加上现在大伯又是这样子,老妈的脸都气的有点白了,也不理会我爸了,直接拉着我离开了大伯家。 回到家没多久,老爸也回来了,黑着脸,心情很差的样子。 在自己家里,老妈自然没有什么顾忌了,把心里憋着的气撒在了老爸的头上。 “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他家之前也从咱们家借了五千块钱,回头你去给要回来!”老妈气呼呼的说道:“这些年咱们家也帮了他们不少了,这可倒好,好心没落什么好报,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得这么难听,我……” “行了行了,你怎么跟老四家的那位一样了!”老爸有些心烦的说道:“别添乱了,你要是气不过,这几天就尽量避着点大哥他们。这次的事情对他们两口子打击太大了……” “那也不能全都怪在咱们头上啊!”老妈直接打断老爸的话,愤愤的说道:“他们儿子死了,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又是拿刀砍又是当着全村人的面骂得这么难听,搁谁谁受得了?” 老爸黑着脸,也不吭声了,估计他心里对今天的事情也有些埋怨了。 我小心翼翼的悄悄回屋,老爸老妈现在心情都不太好,万一把火气撒在我头上,又免不了得挨一顿揍了。 当天下午的时候,大伯家就忙碌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让堂哥和堂嫂下葬了,毕竟天气炎热,尸体不能放太久。 我家和两个叔叔家都没去人,是村里一些张姓的人去帮的忙,这样一来,村里说闲话的人自然就更多了一点。 傍晚的时候,一口棺材从大伯家被抬了出来,朝村尾方向走去。 村子后山有片坟地,基本上村里死人都是埋在那里的。 没有扛幡摔罐开路,也没有什么丧乐喇叭跟随,白发人送黑发人,大伯搀扶着大伯母,一路哭哭啼啼的走在棺材旁,那情景看起来让人感到很心酸。 只有一个独子,昨天刚办完喜事,今天就阴阳两隔,老两口那承受的打击可想而知了。 就在村里几人抬着棺材即将出村的时候,村里路旁四叔家门口突然放起了鞭炮。 这突兀响起的鞭炮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前面抬棺下葬,后面放起了鞭炮,这是很不吉利的。 可是,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张虎搬出了一个音响放在家门口,音量调到了最大,一阵喜庆的音乐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第三章 谁杀了他们? 这明摆的就欺负人了,做得太过分了。 不止是大伯大伯母脸色愤恨,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村里一些人也都是皱着眉头看着四叔家门口的方向。 老爸带着我快步跑到四叔家门口,黑着脸对门口的张虎喝道:“混小子你干什么呢?赶紧关掉!” “二叔!”张虎笑嘻嘻的给我爸递了一根烟,丝毫没有要关掉音响的意思。 老爸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音响旁,拔掉了电源。 张虎也没有阻止,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时候关掉音响也无所谓了。 四叔家的院子里传来争吵之声,似乎是四婶拦住了四叔,要不然的话张虎这小子也不敢在这时候又是放鞭炮又是放音响的。这肯定是四婶指使的,是因为今天早上在大伯家的事情,不过这么做也有点绝了。 老爸黑着脸走进四叔家的院子,去劝解四叔四婶去了,而大伯和大伯母也没有过来找麻烦。他们虽然心中愤慨,但是这时候只是想尽快让堂哥堂嫂下葬,只能强忍着这口恶气了。 其他几个堂兄弟都过来了,对着张虎悄悄的竖起大拇指,显然也是因为昨天大伯母的举动让这些堂兄弟心生反感,张虎这做法像是给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似的。 看着他们那嘻嘻哈哈的得意模样,我眉头紧皱,不过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昨天大伯母又是拿刀砍又是骂的那么难听,我心中也挺不舒服的。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变得热闹起来,大伯母整天骂街,从村东头一路骂到村西头。 三婶四婶憋不住了,跟她对骂,骂的都很难听,村里人整天看热闹,三叔四叔怎么劝都没用。 我妈也是气得难受,不过却被我爸拦住了,没有加入对骂的行列中。 几个堂兄弟气不过,半夜去砸大伯家的窗户和门,砸完就跑,偶尔还会往院子里扔死猫。虽然没有人看到是他们做的,但是只要不是傻子也知道肯定和他们有关系。 这样一来,大伯家关系和我们几家更僵了,就像是结了仇似的,大伯母每天骂街骂的更狠了。 几天的时间里,骂战越来越激烈,其中还打过几次。兄弟倪墙,成了村里人饭后谈资。 直到那一天,一大早大伯母像往常一样骂街,不过今天骂的稍稍有些不一样。 大伯母这段时间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有些疯疯癫癫的了,她声音嘶哑的沿街骂道:“今天是我儿子头七回魂,你们这些害他的畜生,一个都跑不了……” 三婶四婶又跳出来跟大伯母对骂,对于这样的场景,村里人这几天已经见怪不怪了。 当天晚上的时候,趁着爸妈睡觉的时候,我偷偷的溜出了家门。 来到村头,几个堂兄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了,看到我来了之后,张虎低声责怪说道:“怎么来这么晚?” “少废话,能偷跑出来就不错了,翻墙头的时候差点都把裤子刮破了!”我没好气的回应一句,低声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必须滴!”张虎他们晃了晃一个小布袋,哼哼说道:“今天晚上再去出出气!” 我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跟张虎他们一起去砸大伯家的门和窗户。 没办法,最近这段时间实在是被大伯母骂街骂的太憋屈了,堵在家门口破口大骂那场景,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到的。 趁爸妈睡着了,我也跟着几个堂兄弟来出出气。 布袋子里面放着几只死老鼠,和一些石块乱七八糟的东西,是我们今晚的主要武器。 “咱们只有半分钟的时间,大伯从堂屋冲到院门那边,咱么就得跑,不能让他逮着!”张虎低声嘱咐。 “放心,到时候我跑的肯定不比你们慢!”我随口回应。 我们几个偷偷摸摸的来到大伯家院门前,我这几个堂兄弟都是老手了,翻墙很麻利,几下子就窜上了大伯家的墙头,主要也是因为大伯家的墙头比较矮的缘故。 骑坐在墙头上,我们手持小石块,有点兴奋的朝大伯家堂屋门和窗户砸了过去,同时把那几只死老鼠也奋力扔了过去。 堂屋的窗户被砸烂了,这种偷偷摸摸的心态是很刺激的,正准备要跑的时候,张虎突然拉住了我们。 “哥几个别慌走,有点不对劲!”张虎看着堂屋那边,低声对我们说道。 顺着张虎的目光往堂屋那边看,我们确实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堂屋没有亮灯,也没有任何的声音,很静。 按理说就算是睡得再怎么沉,刚刚这砸窗户砸门的动静也不小了,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张虎把手里剩下的石子都扔了过去,砸的堂屋房门砰砰响,但是里面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这就有点奇怪了! 这夜深人静的,我莫名的感觉有点心慌了,想回家。 但是张虎却直接跳下了墙头,跳进了院子里,那几个堂兄弟也跟着跳了下去。这时候我要是自己回去的话,显得我太过胆小了,只能硬着头皮也跟着跳进了大伯家的院子里。 张虎的胆子最大,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堂屋门前,轻轻地推了一下堂屋的门。 堂屋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我和几个堂兄弟都围了过来,有点好奇。 这大半夜的,堂屋门没关,里面也没有什么动静,难不成大伯和大伯母不在家? 堂屋门一点点推开,我们几个做贼似的探头朝里面看去。 借助微弱的星光,我们看到了房间内的情景。 “啊~”也不知道是谁先发出来的一声惊恐尖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刺耳。 我们几个堂兄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爬离堂屋门口。 堂屋之中,大伯和大伯母都在,他们端坐堂屋之中。 不过此时的他们,已经死了。 满屋的鲜血,血腥气味浓郁刺鼻。 他们的眼睛睁得很大,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之色,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让他们感到很恐怖的东西。 他们的脖子上,有很大的血窟窿,和堂哥堂嫂死亡时的情境一模一样。 这样的一幕,实在太过阴森惊悚。 谁杀了他们?第四章 绕坟走三圈 我和几个堂兄弟吓得乱窜,翻墙头跑出去的时候都差点从墙头上栽下去。 惊恐的大吼着跑回家,吵醒正在睡觉的爸妈,让他们赶紧去大伯家。 爸妈和三叔四叔他们赶到大伯家的时候,看到那一幕之后都是露出骇然恐惧之色。 今天是堂哥头七的日子,堂屋里还点着香,香没有灭,说明大伯大伯母死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大概是之前我和几个堂兄弟惊恐的大吼大叫吵醒了附近的邻居,有些村民围了过来,得知大伯大伯母遇害之后,有一些人面色恐惧的说堂嫂回魂夜来杀人了。 毕竟当初堂嫂死的时候身着红衣,这在农村里是很忌讳的事情。 听到村里人这样说之后,我们几家人的脸色都变了,虽然我不信这玩意,但是这时候确实有点瘆得慌了。 在大伯家里待了一会之后,三婶和四婶率先离开了,她们这段时间和大伯母对骂,虽然泼辣,但是这时候看到这一幕之后,明显也是有点怕了。 老爸和三叔四叔留在这里处理后事,我和我妈还有几个堂兄弟离开了,准备等天亮再过来。 走到三叔家门口的时候,一路上都没有吭声的张虎突然说道:“什么鬼不鬼的,我才不信这一套!哥几个,不要停那些三姑六婆瞎叨叨,要是真的是咱们那堂嫂找来的话,也是好事……” 说着,他的笑容变得有点淫贱起来, 他这么一说,我那几位堂兄弟也跟着笑了笑,冲淡了之前的那种紧张和恐惧的心理。 我可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心,心里面很紧张忐忑,跟着老妈回家了。 下半夜的睡不着,一闭眼尽是那鲜血淋淋的场景,还有那血红的身影。 临近黎明的时候,我有点撑不住了,困意席卷,可是却被家里养的狗叫声吵的睡不着了。 农村里有不少人家养了狗,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 我家的是一条土狗,养了十来年了,实实在在的老狗了。 平日里很安静,性子也很温顺,就算是陌生人来我家,它也只是叫两下意思意思。可是这一次,它叫的很疯狂,吠声有些凄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家里这条老狗凄厉狂吠,村子里的狗都跟着狂吠起来。 我和老妈赶紧出门,以为是有小偷什么的。 结果发现老狗的情况很不对劲,它站在我们家的堂屋门口,对着院门的方向狂吠,身上的毛都炸起来了,一副护主的架势。 我和老妈想要出门看看,但是老狗跟疯了似的,咬着我的裤腿,说什么都不让我过去。 这样异样的情况让我心中咯噔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死死的盯着院门的方向。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分钟后,外面传来嘈杂之声,紧接着院门那边传来急促的拍门声,与此同时老爸焦急的呼喊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堵在堂屋门口的老狗安静了下来,摇摇尾巴回自己窝里睡觉去了,我和老妈赶紧打开院门。 老爸看到我们之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紧接着,他脸色难看的跟我们说了一件事。 听到老爸所说的事情之后,老妈被吓的差点晕过去了,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三婶、四婶还有我那几个堂兄弟,都死了。 死在自己家里,致命伤都是脖子上被开了血窟窿,跟大伯和大伯母死亡的情景一模一样。 特别是张虎,死得最惨,除了脖子上有一个血窟窿之外,他的下身也是血肉模糊,像是被野兽撕咬了一般。 我想到了之前那老狗异常的举动,吓得打了个寒颤。 这时候谁再敢说没有鬼的话,那就真是只有一根筋了。 三叔四叔在家里哭的哇哇的,村里出现了恐慌,就算之前一些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现在也不得不信了。 大伯家、三婶四婶还有那些堂兄弟都死了,按照这个情况下去的话,下一个肯定是我家了。 老爸回到屋里,拿了一些钱,带着我和老妈急匆匆的离开村子。 这时候天虽然已经蒙蒙亮,但是我现在也是草木皆兵了,跟着老爸老妈离开村子,一直是心惊肉跳的,生怕有什么东西会突然从路边的草丛里面窜出来。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老爸老妈带着我来到了邻村村尾的一个小院子前,这里住着一个跳大神的神婆。 以前对于这样的人,我第一反应就是不屑,认为肯定是骗子之类的。但是现在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已经没有了主心骨,之前的那种认知早就被我抛到脑后去了。 神婆的年龄不小了,看起来有六十多岁的样子。 得知我们的来意之后,神婆刚开始一个劲的摇头,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想再碰这样的事情了之类的,后来老爸咬着牙直接拿出了五千块钱,神婆那昏暗浑浊的双眼中放出了些许的光芒,很痛快的答应下来。 她回屋里收拾了一番,跟着我们离开了她的家。 神婆跟着我们回到了我们村,没有回村,绕路去了村子后面的那座山。 堂哥和堂嫂的坟埋在那里,一片坟圈子中的一座新坟。 神婆让我跪在坟前,她在坟前解开那个包裹,里面都是一些纸钱元宝之类的东西。她拿出打火机直接在坟前将那些纸钱点燃,低声说着什么,我也没听清。 随后,她又从包裹里摸出几根香,点燃之后,让我拿在手里,然后让我按照之前来时她吩咐的话去做。 我现在心里恐惧,也顾不得什么了,按照之前神婆在路上的交代,我对着坟头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堂哥,堂嫂,我知道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我口中翻来覆去的说着这句话,几遍之后,神婆轻咳一声,低声说道:“插一根香在坟前,绕坟走三圈,不要回头!” 虽然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是这时候只能照办了。 我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一根燃着的香插在坟前,然后手持另外几根香绕着坟头走。 坟头不大,迈开步子的话,最多七八步就能绕坟头一圈了。 第一圈的时候,没什么感觉,跟平时走路一样。 而等走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隐隐中有种感觉,这块坟头好像比刚刚的大了一些。 第一圈的时候,走了八步。 可是当第二圈下来的时候,我竟然走了十二步,比第一圈多了四步。第五章 你是在等我吗? 真是奇了怪了! 跟之前一样,都是绕着坟头走,怎么步数大小会不一样呢? 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感觉周围变得有点阴森起来,我感觉心里有些毛毛的。 等我走第三圈的时候,我耳朵后面忽然有一口气吹了过来,很凉让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我下意识的想要回头,但是这时脑海里突然想起来神婆刚刚跟我说不能回头的事情,我紧咬着牙,双腿有点哆嗦的迈步走了起来。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沉,每走一步都越来越重,好像背后背了一个人似的。最关键的是,我的耳朵和脖子后面还一阵阵的传来森冷的风,像是有人在我身后故意吹着气似的。 第三圈的步数又不一样了,比前两圈加在一起的步数还要多,但是这片坟头并没有什么变化啊! 我喘着粗气走完了第三圈,看向神婆,想跟她说我心中感觉的不对劲的地方,却发现神婆和老爸老妈的脸色变得都很难看。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之前神婆在坟头前烧的纸钱和我插在那里的香,都已经熄灭了。而我手中的一直拿着的几根香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走!”面对这样的情况,神婆并没有多说什么,脸色有些阴沉的带着我们快步离开了这里。 回村路上的时候,老爸老妈有些担心紧张的看着神婆,问她到底在坟地那边是怎么回事。 神婆没有解释太多,只是沉着脸说人家不愿意放过我,估计今天晚上就会来找我了。 老爸老妈吓得脸色都白了,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 神婆跟着我们回到了我家,从她那包裹里面摸出了两面小铜镜,一面挂在我房间的门框上,一面放置在我房间内的窗户上。 接着,她又拿出一包香灰,均匀的撒在我的房门前。 神婆和爸妈没有待在我的房间里,而是去了爸妈的房间。神婆叮嘱我,夜里不论是谁敲门,千万不要开门,也不要发出什么声音。 我心中害怕,爸妈心中也放心不下,想要留下来陪我。但是神婆没有同意,说必须让我自己待在房间里才行。她还说,只要能熬过今天晚上,她就有办法帮我脱身。 等爸妈走后,我心里更害怕了,不敢关灯,也不敢睡觉,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房门和窗户。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有些困意了,感觉眼皮有点沉了。 而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灯突然闪烁了起来。 我心中猛地一颤,睡意全无。 “汪汪汪……”院中的那条老狗再度疯狂的凄厉吠叫起来。 可仅仅几声之后,老狗的声音消失了,外面一片死寂。 “砰砰!”两声轻微的炸响传来,挂在我房中窗户和门框上的两面铜镜炸裂开来,碎片掉落一地。 与此同时,房间内闪烁的灯光也猛地熄灭了。 房间内一片漆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停电了? 哪有那么巧? 我想要喊爸妈和神婆他们,但是这时候想起来神婆的交代,不让我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有些颤抖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挪到了床边,直接藏到了床底下,屏住了呼吸。 房间漆黑,借助窗外微弱星光,我趴在床底下,看到反锁的房门竟然自动开启了。原本撒在房门前的香灰,像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也不见了。 我身体颤抖,身体保持着僵硬的姿势,躲在床底下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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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3 #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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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03 #小故事

你从长辈那里都听说过哪些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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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4 #故事阅读

你从长辈那里都听说过哪些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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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8 #长篇故事

你从长辈那里都听说过哪些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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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25 #小故事

你听说过那些很神奇的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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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26 #故事会在线阅读

你们听说过“年”除“夕”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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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14 #故事阅读

民间故事:王老汉家接连出事 先生却说:你听说过孤女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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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3 #故事会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