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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关于童心泯灭和人性黑暗的故事 简书
一个关于童心泯灭和人性黑暗的故事明白君是明白人关注赞赏支持一个关于童心泯灭和人性黑暗的故事关注12019.04.22 11:27:17字数 4,432阅读 471
很多人都曾在孩提时代幻想,自己能拥有一个岛,能够和小伙伴们尽情玩耍,天黑了不用着急回家,不需要看大人脸色,不需要学习、写作业,更不需要伪装自己。
戈尔丁满足了我们的幻想,他的这本《蝇王》就写了这样一个岛。
接下来的故事也应该是顺理成章的,孩子们将齐心协力克服困难,在小岛上成就一番伟业,完成一次艰辛却美好的成长,最终收获珍贵的友谊。
这样的动人的故事的确曾被写出来,但那是在罗伯特·巴兰坦(Robert Ballantyne)的《珊瑚岛》(1857)当中。书中的三个小男孩团结一心,智胜海盗。但戈尔丁却远远不满足于这种「乌托邦」式的想象,在他的笔下,幼稚、单纯的孩子,在大自然纯粹的环境下,反而生发出邪恶,最后变成了残忍的「野蛮人」。
《蝇王》是一部反乌托邦的黑暗版「儿童圣经」,它的情节每每与我们的期望相悖,不断打破我们的憧憬的乐园。它将每一位读者都带入到最毫不掩饰的真实当中,发现自己灵魂中可怖的一面。但这也正是这部书的魅力所在:想要读懂它,不需要毅力,却需要巨大的勇气。
▲《蝇王》作者:威廉·戈尔丁译者:龚志成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时间:2014
01.
「大概野兽就是咱们自己」
戈尔丁的《蝇王》是一部寓言小说,故事发生虚构中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一群6岁至12岁的孩子,在撤退途中因飞机失事而被困在了一座孤岛,没有任何成年人的照管和陪伴。
一开始,主人公「金发少年」拉尔夫与胖男孩「猪崽子」成为了男孩们的领袖。在困境中,他们带领男孩们用猪崽子的眼镜片生火求救,在荒无人烟却又世外桃源一般的岛上建立起了互助而友爱的秩序。
而另一批以杰克为首的唱诗班男孩们,则慢慢丧失了对求救的兴趣,出于对陌生环境的天生恐惧,他们开始散布岛上有「野兽」的谣言,并爱上了捕猎。他们带着其他孩子,将脸涂黑,用跳舞和打猎对抗恐惧,逐渐在人群中占据了上风。
最终,孩子们走向了「野蛮」的漩涡,「美好的岛」变成了战场,猪崽子被杀,拉尔夫逃亡。而在拉尔夫即将被杰克们抓获的紧要关头,一艘战舰上的军官找到了他们。
作为一部寓言小说,自然离不开象征和隐喻。《蝇王》中,任何一个人物,任何一个物件、情节、场景的背后,都有着丰富的象征含义。
主人公拉尔夫,象征着文明,他是人道主义的,也是全书第一个出场的人物。刚开始,他并没有展现出人性的光辉,而是像所有小孩子一样把自己当做大人。当听说胖男孩的绰号是猪崽子时,他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尖声大笑,跳了起来」。猪崽子告诉他不要把自己的绰号说出去,结果五分钟后所有孩子都知道了。
但是,当猪崽子向他抗议时,已经是「头儿」的拉尔夫却一下子「犹豫不决」,心想「是道一声歉好,还是干脆火上浇油」。最终,拉尔夫对猪崽子说:「如果你感到不高兴,我为此而抱歉」。
▲《蝇王》英国版电影中的「猪崽子」
这个细节的描写看似不起眼,但拉尔夫的形象却由此而建立起来了。在没有大人作为当然的领导者的世界里,在他已经成为主导者的情况下,他没有恃强凌弱,而是忠于了道德秩序,这,即是文明。
而作为拉尔夫的伙伴,猪崽子相信道理,相信大人。大人们的文明世界就是他所追求的。在一定程度上,猪崽子也象征着文明,但他更像是理性主义的、形式上的文明,是不具有说服力的成见。也因此,当道理不再能确立秩序时,猪崽子的世界就崩塌了。
与拉尔夫、猪崽子相对立的杰克是唱诗班的领唱,领导着整个唱诗班。他们出场时整齐划一,似乎坚不可摧。但文明却偏偏在这个最有信仰和凝聚力的唱诗班面前首先垮掉了。戈尔丁似乎要借此讽刺那些道貌岸然的宗教和那些以教条来约束人们的文明,这种文明使人们愈是遵从纪律,就压抑得愈深。到了没有法律和秩序的孤岛上,恶会迅速挣脱这种弱不禁风的文明,变得不可收拾。
除了人物以外,戈尔丁还对各类的物做了象征处理,比如开篇第一章就出现的海螺。拉尔夫和猪崽子发了海螺,并用海螺召集了散落各处的其他孩子,建立了拿着海螺才能发言的秩序。而到了第十一章,海螺的被毁灭也宣告了秩序的崩溃。
▲《蝇王》美国版中的拉尔夫,绝望地拿起象征文明的海螺。
类似的象征还有猪崽子的眼镜片。最初,镜片被用来生火,驱逐黑夜,将食物烤熟,以及向外界求救。但最终,镜片被杰克一伙人偷走并破坏,意味着自我的迷失。
当然,全书最重要的象征还要数「蝇王」本身。在书中,蝇王是一个被苍蝇占领的猪头,它是人性之恶的象征。「蝇王」被羞涩的男孩西蒙所发现,并与之对话,最终征服了西蒙,使他因癫痫昏迷过去。西蒙在书中作为一位有着洞察力的「先知」,当所有人都认为有一个「野兽」在危害大家的时候,西蒙却说道「大概野兽就是咱们自己」。直到他见到了蝇王,那个被苍蝇铺满的腐烂猪头说道:「别梦想野兽会是你们可以捕捉和杀死的东西」,印证了他的猜想。
西蒙最终被其他孩子在疯狂的状态下当成野兽杀死,他的预言得到了验证,但他的命运却没有因此获救。
02.
「恶」出于人犹如「蜜」产于蜂
1983年,戈尔丁因这部《蝇王》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的获奖词是:
「因小说用明晰的现实主义的叙述艺术和多样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神话,阐明了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
既然是「当今世界人类的状况」,《蝇王》所表现的「人性恶」显然不仅是特殊环境与条件下的「恶」,而具有着一般性。
仅从手法上看,《蝇王》就不像普通的寓言作品。戈尔丁的笔调整体来说是现实、自然的,他没有将正义和邪恶两极化、脸谱化,没有将它们简单对立起来。他更在意的是,每个文明的人会如何变得邪恶。从这个意义上审视,极端的环境与条件,就既是这一命题的培养液,也是它的显影剂。
正因如此,严格来说在《蝇王》中没有完全无辜的人。所有孩子最终都成了野蛮的帮凶,只不过有的人完全迷失了自我,有的人还心存有善恶的最后底线。「人性恶」是《蝇王》首要想表现的主题。而当这种恶从被普遍认为最纯洁无辜的孩子身上展露出来,它显得格外令人震惊、恐怖,以及绝望。
如果把这种笔调和探讨「恶」的方式,与戈尔丁的个人经历联系起来,就会发现它们是息息相关的。
戈尔丁毕业于牛津大学,获得了文学学士学位,但影响他一生最大的却是战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他就应征入伍,成了海军。他曾参加击沉德军「俾斯麦」号的战役,还见证了诺曼底登陆。战争的经历,对他的写作起到了关键的催化作用。
戈尔丁不同于那些旁观二战的作家,或是做着优雅抵抗的学者,他是真刀真枪地参与了战争。因此,他不会将战争简简单单地归结为意识形态的区别,「主义」的区别。也不会躲进疗养院,在干净明亮的书房去单纯地思考某种形而上的意义。
▲威廉·戈尔丁1911 1993
他写《蝇王》,不是要提出什么解决方案,而是要直击「主义」背后、文明背后的普遍人性,是要写出沉淀于每个人心底的「兽性」。他希望用《蝇王》告诉读者,只要有合适的条件,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野兽,都可能抛弃文明,抛弃自我。他说:
「经历过那些岁月的人如果还不了解,『恶』出于人犹如『蜜』产于蜂,那他不是瞎了眼,就是脑子出了毛病。」
于是,他用苍蝇王来寓示人性之恶。让孩子们置身于孤岛之上,一步步释放出人类本性中的丑恶。在他笔下,唱诗班是一切冠以崇高信仰、追求的伪善集团的代表,是纳粹的:
「他们的身体从喉咙到脚跟都裹在黑斗篷里,左胸前还佩着一个长长的、银色的十字架,每个人的颈部都装饰着丑角服装上用的叠花边领。」
在戈尔丁看来,他们是丑角,正是这些丑角使世界堕入到地狱般的战争中。就像《蝇王》中的描写一样,孩子们从一开始的秩序井然,直至后来沉入迷狂,其间并没有一种逻辑上的过程,而更像是被某种恶所驱赶,跌入到那个境地去的。
与唱诗班相对的拉尔夫和猪崽子,包括西蒙,也一定程度上失掉了一部分自我,丢掉了童心。在杀害西蒙的那一晚,孩子们涂着脸,跳着舞,不禁让人想起酒神的迷醉和狂欢。孩子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和身份,回到了野兽般的本我之中。而将脸涂黑这一举动本身也具有象征性,在面具的掩护下,孩子们尽可以为所欲为,不计后果。相比之下,拉尔夫拒绝将脸涂黑,则是坚守文明最后底线的行为。
03.
「为童心的泯灭和人性的黑暗而悲泣」
如果只是将《蝇王》当做二战背景下的人文思考,其实是一种局限。这部充满寓言的「神话」,并不是一部只具有当代价值的著作,而是建构于表象之上,直指人类本性及社会本质的哲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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