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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中篇

时间:2020-07-16

80年代故事会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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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东莞妓女回村 /p p br /p p 陈二妮是在东莞扫黄后第一个回村的女孩。 /p p 是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高级小轿车把陈二妮送回来的,小轿车就横在二妮家的大门口。二妮一下车,就像晴天里打了个亮闪。那身材、那打扮、那气质、那个美劲儿让见到她第一眼的人惊呆了。惊呆的人是她家的对面邻居村主任胡老拽,胡老拽已有八年没见过陈家的二妮了,他揉揉眼睛确认是陈家的二妮时,就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咔嚓响脆的冷颤。 /p p 一条黑狗摇着尾巴跑过来,那步子有点老态龙钟还显得小心谨慎,扭头看着小车上下来的人,像它的主人一样有点吃惊。它是一条护院的恶狗,也是一条十分忠诚的老狗,它的叫声能穿透半个村子,所有路过它家门前的人都十分的害怕,因为它不论生人熟人,都会撵着你狂叫,直到胡老拽呵斥住它。面对着一辆高级小轿车,和小轿车上下来的女人,这条老黑狗这天似乎哑了。没有狗叫,使村子显得沉寂,路边的树枝也不再晃动。这是一个晴朗无风的上午,太阳正被一缕绸子般的霞光提在半空中,像提着一篮子金灿灿的玉米粒。 /p p 陈家厚重的木门被敲开的一瞬,院子里立刻就有了惊喜的呼叫声。 /p p 胡老拽木愣着一副毫无表情的丝瓜脸,带着他的黑狗朝村子里晃去。 /p p 他逢人就说,陈二妮回来了,那个婊子。 /p p 没人答理他。 /p p 他仍然自言自语,那个婊子。 /p p 村里人人都看电视,大都看的是《梨园春》、电视连读剧,歌舞或者相亲类的娱乐节目,报着养心悦目、哈哈一笑的态度,对国家大事并不关心。不像胡老拽,他是要看的,他十分关心国家大事,因为他是村长。他从电视里知道南方的那个城市出事了,事出得还挺大,逮了一些当官的。现在陈二妮回来了,他早就隐约地感到,陈家二妮应该就在那个城市里,因为她配在那个城市里,因为她在那个城市她家才能很快走上了致富道路。当时他就想,是他成就了陈家,成就了陈家二妮。要不然,陈家不会现在住上楼房,陈二妮也不会坐上小车,也不会这样风光,充其量多上二年学,让她家再多背上些债,她应该感谢他才对呀,她应该把他当成恩人才对呀! /p p 但他的心底里还是打了那个冷颤,他心虚死了。 /p p 那条老黑狗依偎着他的裤腿,很是温顺,不再在村里上蹿下跳。胡老拽也有些纳闷儿,这老黑狗是怎么了? /p p br /p p br 八年前,那个月夜。那晚的月亮明呀,明得把树上的叶子都照得透了亮儿,水儿一样洒满了村子。胡老拽正在屋里看电视,老黑狗突然狂叫起来。他听见是对门陈家的二妮在训斥黑狗,对门邻居都不认识了,叫叫叫,再叫打断你的狗腿。胡老拽出得门来,面前的陈二妮让她怦然心动,月光像银亮的绸缎披在她身上,胸脯上闪烁着一袭起伏的曲线,迷人浅笑的脸蛋,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美得令他惊颤。对门邻居出出进进,经常照面儿,胡老拽早就眼谗上了她。 br 你回来了? br 你爹妈不在家? br 胡老拽瞅瞅她家紧掩的大门。 br 上我屋里看会儿电视,等等吧。 br 月光水样柔润,清亮亮地在村里流。陈二妮觉得这月光真是太漂亮了,她喜欢看琼瑶的小说,琼瑶的小说里也没这么美妙的月光。这会儿,月光像静静地在梳洗着这个村子,这个村子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片树叶,甚至每一声鸟叫,都被梳理得清亮无比。她抬着头看呀看呀,怎么就被胡老拽拽进他家里了。胡老拽突然把电视声音放大,扑上去抱着了她。她大叫老拽叔老拽叔…… br 老黑狗也狂叫起来,老黑狗围着胡老拽汪汪地叫呀叫,它似乎不满胡老拽,它觉得胡老拽不能这样子和邻里闹呀。但它又不能去撕咬胡老拽,胡老拽是它的主人,他喂它养它,和它说话和它一起散步,教唆它咬人,甚至和它睡在一个床铺上。它眦瞪着眼,龇着长满了獠牙的嘴,狂叫不止。这时候,胡老拽一手按着陈二妮,一手摸到一把铁锤,嘴里说着,叫叫叫,吃里扒外的东西,猛地朝黑狗砸去,正砸中黑狗的头,黑狗 唧咛 一声,撩腿就跑掉了。陈二妮无望地被胡老拽扒光了衣裳。 br 胡老拽嘴里淌着涎水说,二妮呀,你的身子可比月光还要美哩呀。 br 天一下子暗下来,胡老拽的楼房成了黑暗的空洞。月亮不见了,村庄死在了月光里。 br 陈二妮不知道她是怎样回家的,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可怕的月光,那月光不再明亮,像一条条白色蠕动的蛇。她下身是血,爬满了蛇在吮吸,要吸干了她的身子一样。 br 突然的变故,家里并不知情。 br 谁也弄不明白这二妮咋就不上学了,她才十七岁呀!她闹着非要进城打工不成,理由也很简单,村上打工的女孩都给家里盖了楼房,村长胡老拽的女儿不也在城里打工嘛。她跟人去了那个众所周知的南方城市,按她的模样,她在那个城市是很容易找到工作了,她不知道那个南方城市的月夜会怎样,月夜里有没有如水的月光,月光会不会变成无数条可怕的蛇。 /p p br /p p 不像网传的那样,那个南方城市的夜总会里都是漂亮的女大学生。 /p p 陈二妮不是,陈二妮高中还没毕业,但陈二妮并不比那些女大学生们逊色,她的漂亮和潜质超过了那些女大学生们。她工作得得心应手,坐台,包夜,她的天生丽质和乡下女孩的那种朴实,让有钱的男人欢喜到了极致,卡上的数字在高速度地增长,八年抗战,她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突然间的失业,对她的打击并不大,姐妹们纷纷转回内地,有的重操旧业,有的决定嫁人,在家做贤妻良母。而她决意回乡,要用八年抗战作为资本,在家乡另谋出路,就这样她回来了,悄悄地,在县城里住了下来。 /p p 这些天,县城里突然间回流了那么多美女,显得格外地不一样。小县城人的目光,挑剔中略显惊异,他们散乱在街道上的目光用不着左顾右盼地搜寻,就会碰到一个或两个衣着艳丽气质非凡的美女,她们经历了那座城市的熏陶、洗礼,她们身影飘动,气质非凡,美丽成风景,让人提神、养眼,谁也不会去追究她们的来路。 /p p 陈二妮一直在宾馆上网,查找她想要的资料,实在觉得累了就想出去走走,这儿毕竟是她家乡的县城,对于家乡的县城还是有亲切感的。她走出宾馆,毫无目的地在县城里走动。其实,家乡的县城变化也很大。城区扩大了几倍,马路宽了亮了,楼房高了多了,绿化得也很优美,像个人住的城镇了。 /p p 她是突然被一个人叫着的,那人大喊一声,陈晓霞。是的,陈二妮就是陈晓霞,是她在县城上高中时用的名字,叫她的人一定是她的同学了。陈二妮已不是当年懵懂青涩的那个陈晓霞了,她迎着叫声走去,她也一眼便认出来了,是她当年高中时的初恋 高鹤。高鹤的衣着依然那样光鲜得体、那样帅气精神,只是略微有些发胖,多了点气盛和傲慢,俨然在这个小县城混得不错,他的身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此刻他的眼镜片后发出激动的光。 /p p 他说果然是你,校花陈晓霞,你死哪去了?这些年可把我害苦了。 /p p 陈二妮也有些激动。当年他们曾在环城河边散过步,在城墙上的大树下亲过嘴,在他的怀抱中依偎过,也曾幻想过一起上大学,将来结婚生子。后来,她突然消失了,她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在失落和挣扎中考上大学的。但那一切毕竟都过去了,他告诉她他在县发改委工作,是个很不错的部门。她想起来,他父亲一直在县里的一个大局当局长,在县城里给他谋取一份不错的工作,是件很容易的事。他把她带到县城里最繁华的文化广场对面,他们走进了一家叫 歌德 的咖啡厅,多么浪漫的名字,使她立即想起了歌德的一首诗: /p p 群山之巅 /p p 一片静谧 /p p 所有树顶 /p p 你听不见 /p p 一声叹息…… /p p 这首诗很早的时候她就背过,不难记着,而她现在只能是林中无语的鸟儿,只能一声叹息。而高鹤在这座小县城里的群山高巅,她觉得此刻和高鹤走进这样一个地方有点不合时宜,因为她不知如何面对和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显然,县城不是她抗战了八年的那个繁华都市,歌德咖啡厅的生意有些冷淡,只有一两对年轻得让人羡慕的男孩女孩,他们神秘而轻松地笑着,喝着与县城消费并不相宜的饮料。 /p p 陈晓霞很快就沉静下来,她的经历练就了她极好的心理素质。像在那个城市的豪华会所一样,她仿佛面对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不需要答话,她只要静听男人的诉说,就能让男人飘起来。她经常歪着头,呷着饮料,让长发瀑布般地遮了半边脸,一边的脸真诚得可爱,眼里是迷离不可捉摸而又滋润的光,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这样。对于她,无论是真话或者谎言她都能欢快地接受,这种接受,又有多少男人像心里吃了蜜一样的甜润。 /p p 高鹤点了煎鱼和牛肉、香草烤羊排、水果沙拉、南瓜浓汤,还要了一瓶干红。陈晓霞最爱吃的西餐他都点到了,像心有灵犀一样。这也许是这座小县城最洋派,最高档的西餐了。她曾无数次被有钱的男人牵着手,端坐在豪华的西餐厅里,享受着漂亮给她带来的美味,但她却对南瓜浓汤充满了好感,提到南瓜,她的眼前就会出现家乡的地埂上长满了滚圆的南瓜,喝一口汤就像品到了家乡的味道,她的内心深处就会凭添丝丝的怀乡之情。高鹤一直在劝她吃饭,她熟练地拿起刀叉,小口的朝嘴里慢送,她吃西餐的熟练成度让他吃惊,但是,现在在外的闯荡的年轻人有几个不会使刀叉吃西餐的呀,此刻的高鹤并没去多想。 /p p 碰过几杯红酒后,高鹤就滔滔不绝地诉说起了他的过往,他的思恋,以及万念俱灰的心情,那种真诚很能打动她。她的心理防线是坚固的,她总是抿着嘴笑,矝持中饱含了温柔,像十分认真地在倾听,体现出来的是感动,把感动惊在脸上,她甚至用柔软的手指帮他刮掉了他腮帮上滚动的泪珠。他想抓着她的手,她的手显得那么的白嫩和温柔,他有了抓着她手的冲动。她的白嫩温柔的小手,八年前他不知亲吻过多少遍。这次,她把手收回去了,这双更加丰润更加温柔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p p 他说他结婚了,岳父是个副县长,他父亲还在位上,现在是农业局的局长。这话让陈二妮听起来有些反感,他和所有她见过的官二代,富二代几乎一个嘴脸,她差点把一杯红酒泼在这个官二代的脸上,她觉得她和他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稍一冷静,又感觉到这样的人或许是她回乡后的一座坚实的靠山。 /p p 她轻柔地说,好了高鹤,你结婚了我很高兴,咱们还是好同学好朋友,这次我是回来投资的,你能帮我吗? /p p 高鹤惊诧地用镜片里的光看她。 /p p 你投资? /p p 她说,不能吗? /p p 能!能!能! /p p 高鹤从激情的诉说中回过神来,他只是见到她要倾诉一下衷肠;或许他有苦衷;或许他的婚姻并不幸福;也或许还想再续情缘,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太漂亮了,梦牵魂绕了他这么多年,他也绝不会想到她现在成了一个回乡投资的女老板。他迫不急待地问她,这八年你都到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编了一套足能说明自己有充分投资能力的理由。她说她正想要做农业项目,现在不是允许土地流转嘛,她要流转许多许多地,种好多好多的庄稼,种麦子种玉米,她最喜欢种的是花生,一地绿油油的花生,开着小小的灿灿的黄花,那黄花羞怯地躲在茎叶下,静静地开放。 /p p 他说你还是那样的浪漫! /p p 她说浪漫不好吗? /p p 他说我是浪漫不起来了。 /p p 她说我不信。 /p p 他们开始喝酒,干红挂在玻璃杯透明的杯壁上,像她家村头西边日落后的红霞,那么的幽沉和遥远。她是记得村头晚霞的样子的,因为她也叫霞,只是她叫晓霞,也许破晓的晨霞更为热烈美好,但她已想象不出来了。她在高鹤的高谈阔论声中,眯起一双粉红了的双眼去看高脚杯子,杯子壁上的红酒,正缓慢而均匀地向杯底滑行,陈二妮似乎看到了血,原来她饮下的是血,而杯底下晃动的还是血。这八年间,陈二妮拒绝喝红酒,她只喝饮料,而现在她喝起了红酒,并且喝出了血的味道。她有些想呕吐,她大着叫不喝红酒了,什么红酒,血水子一样。高鹤就又要了一瓶白酒。 /p p 后来,她喝醉了。 /p p 一大早,高鹤就开着帕萨特去宾馆接她。 /p p 她终于要见到父母了,这八年间,除了和父母通话,除了给父母打钱,用连篇的谎话蒙骗父母,她连父母的音容笑貌都记不全了。逢年过节,母亲给她打电话,说今年可该回来了吧!她就会泪流满面。近两年,母亲总是在电话中说你回来一趟吧,看看家里盖好的楼房,你为这个家出了大力,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了,不中了家里给你物色个对象,再等等黄花菜都凉了。她听母亲这么唠叨着,极力的想象着电话那头唠叨的母亲是个什么样子,母亲的影子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电话中千里之外,母亲那沉郁不安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p p 这一切恍若一梦,她没有带大包小包的东西,一只女式小包和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给侄儿买的礼品,那也就一点点糖果,她没给父母买任何东西。就要钻进帕萨特的时候,极力地扭头去看,自己也不知道要看什么,这个她住了几天的小宾馆和这座县城,并不是她留恋的所在。她在离开那个南方城市时也没这样,仿佛一腔豪情,仿佛终于迎来了八年抗战的胜利。现在,她头脑里一片茫然,空空荡荡,也许是昨晚喝多了红酒的缘故,也许什么也不是,只是就要进家了,离开了八年的那个家,父母是什么样子,那个家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那个月光如水的月夜,她极力不去想象…… /p p 昨晚,是高鹤把她送回宾馆的,后来的白酒都把她灌醉了,醉是醉了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没让高鹤过多的纠缠她,她心中的秘密只字未露,那是她固守的任何人也无法攻破的阵地。高鹤赖在她房间里不走,他极力地照顾她,像她是久别归来的妻子,像她在外面出差刚刚到家,他像是这个家的男主妇。他的一举一动,都被陈二妮看在眼里,陈二妮看出来了,他在那个有着县长父亲的妻子面前并没有什么地位。陈二妮赶他走,说好了明早来接她就可以了,他舍不得走,他看着她一脸的醉红,一直想上前拥抱她,她再也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即使她在酒醉中。高鹤离开她时,心中充满了酸楚,他说让我亲你一下吧!她并没有反对,她想,亲一下就让他亲一下吧,现在的男人都是这么个鬼孙样子,见了比自己老婆漂亮的女人,腿肚子早就转筋了,满脑子的男盗女娼。她把半边脸趋过去, 嗯 了一声,而那半边脸被她的一只手遮着,她的上身向前倾去,下身却远离了他站的位置,即使高鹤要趁机搂抱她,她也能顺势逃脱。高鹤强压着欲火朝她趋过来的半张脸上了亲了一下,不急,也不慢,挺温柔的,他要在这一吻中显现他的男士风度。她心动了一下,她怎么能不心动呢!这是八年来她受到的最动情的一吻。八年中她被无数个男人亲吻过,从牙缝到脚指头,那哪里是亲吻分明是在啃,像饿狗在啃带了肉的骨头。刹那间,她真想把高鹤留下来,只是这种冲动在心里迟了半拍。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个不能操之过急的男人,八年的时间不是太长,也绝不太短,什么样的人都在变,况且他在官场,看来官场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他已经是风月场上的老手了。 /p p 她还是说你走吧!记着明天早一点来接我。说得有点深沉,有点动情。 /p p 高鹤带着一腔欲火离开了宾馆,陈二妮苦涩地笑了笑。她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正愁瞌睡没枕头呢枕头来了,明天回家,看来她的事业就在家乡,她离不开她的家乡呀。 /p p 回家的路不再是那种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土路,县乡道都铺上了柏油,小车急驰在柏油路上,路边成排的杨树向后飞去。高鹤问她,有几年没回家了。她说八年。答完这句话她就后悔了,像八年二字一下子扒开了她极力要窖藏起来的秘密。高鹤也只 嗯 了一声,他仿佛洞悉了她的内心。他问你给家里打过电话没有?她说她要给家里一个惊喜。他说八年没回家了,家里肯定很惊喜。这时候,她发现这个男人很是不简单的,从昨晚见面到现在,他基本上断定她这些年在干什么了,既然心知肚明又不去捅破,还是尽量打迷糊眼的好! /p p 车窗外是一家家极近相似的楼房,看不出特色来,地里的玉米青着棒子头顶上的红缨子一闪而过,便有了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表面看来她非常的悠闲,手机伸出车窗不停地拍照,嘴上还大叫着这变化也太快了吧!简直就不认识了,这是俺村的路吗?然而,她的内心却又像惊涛骇浪一般。她在不停地思索着见到父母的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见到乡亲们该怎么应酬,让高鹤用车送她是不是个错误。这一系列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反复地出现,脑子都有想痛了,她把手机砸在脑门上,脸上呈现出懊悔。高鹤当然看到了这一点,他把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几次想问她你这是怎么了,都没有开口。小车在路上跑的有些时间了,穿过了一个乡镇向东又过了两座桥,桥她还能得认出来,还是那种八年前她记忆中的样子,只是这桥突然变窄了,变老了,变得有些不堪重负。她觉得是不是有点跑过了,就让高鹤把车停下来,她要去问问路,高鹤把车缓缓地停在路边,高鹤不让她下车,让她在车里呆着,自己下了车,见路边葡萄地边有个老头,他掏了一支烟给了老头,老头看了看烟上的牌子,没抽,夹到耳朵上了。老头给他详细的说了路,果然是跑过了,只是过得还不太远。他们又掉头拐了回去,按老头说的,从路边有一排打花生的机器对面朝左拐,下了路不隔村就到了。 /p p 高鹤拐过弯把车子开进土路,她就看到了自己家的村子,甚至看到了自己家的大门。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她的家就住在村子的边上,门楼还是原来的门楼,并没有多大的改观,只是院内的低瓦屋改建成了两屋普通的楼房。她在车里一直在盯着自家院门看,小车停在家门口了,也没见院里走出一个人,她心中一直忐忑不安,钻下车的时候她眼睛的余光却了见了胡老拽,她在她心里骂了一句这老东西还没死,就抬着双眼,挺起胸脯,用一种高傲且自信的姿态下得车去。这时候,她还远远地看到了从田野慢吞吞跑回来的那只老黑狗,虽然它是胡老拽的狗,她还是不无感激地看了它一眼,它要是向她跑过来,她一定要弯腰抱一下它的。胡老拽这个狗东西不显老老黑狗却显老了,她看到了老黑狗蹒跚的步子和拱拱的腰脊。然而,老黑狗向胡拽走去,它混沌的两眼望了望陈二妮,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然后低下头,像不认识她似的,偎在了胡老拽身边。 /p p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全部是用眼光交流的,高鹤并没有看出这其中的端倪,陈二妮便去敲自己家的大门了。 /p p 大门咿呀开启后,便有吃惊和欢快的叫喊声。 /p p 是她的侄儿在叫。 /p p 父亲和母亲迎出来时有点吃惊,但父亲的脸旋即就堆上了欢喜,上前接着了女儿手中的东西。父亲也不显老,还是那样的健壮和快乐,父亲像个天生的乐观派,他哈哈地笑着说,我说嘛今天一大早这树上的喜鹊咋喳喳地叫个不停,半年把我的宝贝女儿送回来了。父亲把话说得轻松又快活,真是个可爱的父亲。 /p p 陈二妮一下子就把堵在腔子眼里的焦灼、顾虑全部噎回肚里了。 /p p 高鹤把陈二妮留下就走了,陈二妮挽留了一下没能挽留着。 /p p 八年未见的女儿像突然从天而降,陈二妮的母亲自然是喜不自禁,她拉着陈二妮的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像自己在做梦似的,直觉得面前的女儿是不是真的,女儿长大了长得更成熟漂亮了,她双眼蓄满了泪,突然她朝女儿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你个死妮子跑出去八年不见个影信儿,让妈急不急?!陈二妮一下子抱着了妈,她眼眶里更是蓄满了泪,所有的辛酸和苦楚就要从眼眶里喷射而出,但她不能让泪喷出来,在爹和侄儿还没看见时她就把泪擦掉了,那双眼却是红的。 /p p 父亲乐呵呵地看着这对母女。 /p p 说,好了好了,二妮这不是回来了嘛,八年抗战时,那日子多难过,不是都过来了,虽说这八年没见面了,那不是还经常通话吗! /p p 二妮妈说他,你知道个屁!别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爹。 /p p 村子确实不像原来的村子了,比她走时少了许多人气。 /p p 她小时候的村子没有现在如此的寂静,村子里总是嘈杂着人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呼儿唤女,争闹吵架还夹杂了更多的鸡狗猪羊牛驴的骚动和下地时的牛车的聒噪。她感到心酸的是这个村子的人,不该早死的人却死了,那些是她熟知的人,能叫上他们的名字还能亲切地喊上他们一句爷奶叔伯姆婶的人。陈二妮问父亲胡老拽怎么还没死呀?父亲用异样的眼光看她。父亲说,胡老拽这号人一时半会儿还真死不了,他既不下力又不长个疮害个病,跟着他的老黑狗就是死了他也死不了,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陈二妮就不好再问下去了,更不愿让父亲看出来她的心思,看来胡老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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