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戒毒所内的戒毒区。与楼上相对自由开放的区域不同,这里居住的,都是刚刚进所的吸毒者。他们的毒瘾尚未被控制住。若是海洛因吸食者,需要经历15天左右的美沙酮递减疗法。图中,一位医护人员正在给吸毒者供应美沙酮。
厦门市公安局强制隔离戒毒所,始建于1994年,前身是厦门仙岳医院的相关科室。这里实行严格的规范化管理,目前有数十名戒毒人员在此隔离,男女比例大致为5:1。与司法系统的强制戒毒所不同,这里的戒毒人员通常只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或仅因吸毒违法。按规,男性吸毒者在此关押满3个月后,将被移送司法系统戒毒所,而女性则将在此隔离满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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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最小的女性戒毒者,生于1992年,因溜冰(吸食冰毒的俗称),被派出所送来强制戒毒。据戒毒所民警介绍,近年来,吸毒者年龄呈明显下降趋势,一些吸毒者,甚至从14岁开始染毒。夜场、网吧都是毒品传播的重要场所。少女混迹夜场被人下毒的案例也屡见不鲜。民警借此提醒,身处这些地方,一定要特别警惕任何人递来的烟、酒、饮料。
阿芳(化名),毒龄20余年。详细故事见图片下方长文她曾经是一名准戒毒医生,并曾在云南戒毒所进修过一年。如今,由于吸毒带走大量钙质,47岁的她满口已没剩下几颗牙。
这是阿芳的手臂,全然不敢相信这是一只47岁女人的手臂。经年累月注射毒品,让阿芳的双臂满是坑眼。在云南进修禁毒业务期间,阿芳认识了后来的丈夫——一个毒贩。丈夫每天在家烫吸海洛因,产生“二手毒”蒸汽让阿芳上瘾。终于,2008年,丈夫因吸毒罹患咽喉癌逝世,留下阿芳和三个女儿。
与手臂相同,阿芳的双腿也布满了针眼。许多吸毒者都是混合吸毒,当海洛因难以得到时,他们经常吸食冰毒等更易到手的毒品。一些年轻甚至年少的吸毒者,是从摇头丸等毒品开始的吸毒生涯,时间长了,他们往往也对海洛因来者不拒。与海洛因不同,合成毒品能对吸毒者的大脑造成终生损伤。
一位女性戒毒人员正在参加生产劳动,她手上的纹身格外显眼。戒毒所里,纹身是常见事物,特别是在男性戒毒人员身上。
吸毒者要比同龄人显老很多。图中满头花白的妇女,其实才40岁出头。
毒品大体分为麻醉类药物及精神类药物两类。麻醉类以海洛因为代表,鸦片、吗啡等罂粟提纯物均属此列。毒瘾发作前,吸毒者犹如万只蚂蚁钻心。资料记载,曾有吸毒者因毒发难忍,采取自焚的方式以自虐。这类传统毒品的社会危害性主要集中在吸毒前,表现为吸毒者会为筹集毒资铤而走险。
摇头丸,合成毒品的代表之一,俗称“强奸药片”。与冰毒一样,都属于精神类药物。与吸食海洛因后的平静不同,合成毒品吸食后,会产生幻觉、性欲亢奋等等作用,吸毒者常存在着强奸、滥交等不良性行为。一些混迹夜场的年轻人并不认为摇头丸是毒品,其实,它与冰毒是同种成分。与海洛因不同,新型毒品极易对脑部产生不可逆的损伤。
自由活动时间,跟着收音机里播出的闽南语音乐,戒毒人员翩翩起舞。
戒毒者利用活动时间自发搭配跳绳,一个箭步,她似乎想冲回铁门之外的世界。事实上,有些在此待满2年后出去的吸毒人员,在坚持十余天后,便忍不住开始复吸,又被派出所带回这里强制戒毒。高复吸率从来都是全世界难题。吸毒者一旦上瘾,无论意志力有多坚强,到死,他们对毒品都有着一股原始的欲望。
每日,戒毒所都会组织戒毒人员做一些简单的手工劳动,以锻炼他们的行为能力。
医护人员正在对吸毒者进行常规体检。吸毒者通常患有胃病、丙肝、便秘等。同时智力下降,患有精神障碍等。
戒毒人员寝室的储物柜。
一位戒毒者正趁自由活动期间跳绳。她们中,有运动健将,也有天生好嗓子,在没吸毒前,她们也都曾有过美好的人生。
医护人员正在对监舍进行每周一次的定期消毒。
6·26国际禁毒日到来前,女性戒毒人员们正加紧排练手语歌曲《感恩的心》。
1、戏剧化的堕落
以下的故事虽然离奇,却是真真切切从一位47岁的吸毒妇女嘴里说出来的。
而这张嘴,已然因为吸毒,剩不下几颗牙齿。
她叫阿芳(化名),47岁,厦门本地人,毒龄20余年,是3个女孩的母亲。
1989年,23岁的阿芳正在夜校就读医学相关专业。父亲很有远见地鼓励她去云南戒毒所进修。
在父亲看来,一旦厦门成立戒毒所,女儿也算能凭一门手艺,再托托熟人找个稳定工作。而戒毒医生,也正是阿芳想要的职业。
在云南戒毒所进修的一年中,阿芳认识了他后来的丈夫。
不料,丈夫竟然是毒贩。相识不到一个月,丈夫便强行禁止阿芳继续在禁毒所学习。之后,她举家回到厦门。
不久,她发现丈夫每日在家用锡箔纸烫吸海洛因。隔三差五地吸入丈夫的“二手毒”,阿芳上瘾了。
由此,阿芳从一位戒毒战线的准医护人员,彻底堕落成丢失灵魂的吸毒者。
2、“我对不起我的3个女儿”
阿芳与丈夫育有3个女儿,其中的两个女儿,智力不同程度地因毒受损。
大女儿,23岁,如今已出嫁,女婿家中经营房地产,而阿芳的情况,亲家至今全然不知。
怀二女儿时,阿芳还在吸毒。女儿上学后,阿芳发现,别的小朋友背一遍就能记住的课文,二女儿往往要背十遍。
如今,二女儿在岛内一所知名初中读书,今年是她的中考年。
三女儿出生后,便直接被医生定为低能儿,如今她就读于厦门一所特教学校。另阿芳欣慰的是,三女儿表现优秀,还当上了班长。
对女儿们,阿芳并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是语重心长地说了句“我对不起我的女儿”。
所幸,阿芳在加拿大的姐姐,每月会寄来5000元生活费,供两个孩子生活学习。
3、丈夫吸毒致癌亡故
今年三月,阿芳被警方带入强制戒毒所。
这已经是阿芳的“二进宫”了。2001年,阿芳第一次进所,3个月强制戒毒期满,出所的她在一段时间内确实克制住了自己。
但不久,阿芳偶然和以前的毒友相遇后,被强行注射毒品。时值丈夫外出,孩子生病,心绪烦躁的她只能靠毒品来逃避现实。
2008年,由于长期吸食毒品,阿芳的丈夫因罹患咽喉癌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
潦倒的阿芳更是把毒品作为逃避生活的“不二法门”。
此后的日子里,海洛因、冰毒等各种毒品,阿芳来者不拒。
终于,今年三月,阿芳因为“溜冰”(吸食冰毒的俗称)被强制戒毒。这一次,她必须在高墙内呆满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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