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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止小戈 龙哥的战场大家好，我是龙哥。二月二，龙抬头，该理发了。我去剃了个光头，来纪念这段“波澜壮阔”的岁月。再没有什么语言比北岛的诗更适合祭奠这个春天了。他在《一切》中说：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言语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爱情都在心中/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我相信，一切坏的事情都会湮灭，一切好事都会从今天开始降临。今天，武汉疫情防控指挥部发出了通告，说是允许部分人员离汉，虽然短短一小时后，这条通告被宣布无效，但也说明疫情真的已经到了尾声。今天，写下这个故事的，是一个媒体的朋友，讲述了他在武汉封城32天里的“双城记”，这是一个碎片化但温暖的故事。他的一句话感动了我：“我们要为那些永远留在2020年的人，去看那一眼，春暖花开。”龙哥的战场，将和你一起留住历史。作者 仓阳 · 编辑 止小戈来源：龙哥的战场（zhige story）今天是2月24日，农历二月初二，俗称“龙抬头”。往年的这一天，早晨的街道车马喧嚣，各种声音汇聚成的生活交响乐撞击耳膜。而现在，窗外寂静无声，我甚至能听到不知藏身何处的斑鸠求偶的咕咕声。站在阳台上往下眺望，街上依旧难得见到一辆车驶过，行人则踪迹难寻。时光，似乎已经静止不动。其实，很多人，都和我一样，藏身在自己家里，躲避病毒的袭击。不出门，成了最明智和紧迫的选择。这样的日子，一晃已经一个多月了。“你好，你哪里情况怎么样？”“疫区，百毒不侵，感谢关心！”这是一个月前，我的一位山西文友，和我的一问一答。今年春节，我收到了不少这样关切的问候。这些朋友分散在全国各地，平时疏于联系。之所以如此密集关心我，因为我正身处此次肺炎疫情的“重灾区”——湖北我的大小两个家，都在病毒阴云笼罩之下，危险不言而喻。从春节前开始，每隔一两天我就会拨通武汉的一部电话。接听电话的，通常是我年近七旬的老母亲。每次，我都要问家中情况怎么样，重点则是关注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峰伢。前几天，我再次打电话回家，问母亲：“屋里都还好吧？”“都还好。”母亲回答。“峰伢呢？没有再出去打牌吧？”“没，派出所都说了，再有人聚一堆打牌的，全部捉去，判刑，还要罚钱。他哪里敢还去？”我这才放下心来，又叮咛几句后，挂断电话。我之所以恨不得每天通过电话盯着我弟弟，是因为他完全不知死活 疫情当前，他居然每天还出去打麻将。人聚成一堆不说，还不戴口罩！我是武汉人，有大小两个家。大家是我的原生家庭，在武汉地图上东北角一个偏僻的村子里。父母健在，加上弟弟妹妹和各自家眷，共十几口人。小家则在W市，湖北省内距离武汉几百公里之外的一座N线小城。平时，我自己的三口小家生活在W市。今年春节，我本打算挈妇将雏回武汉团年。但1月21日晚上，鉴于武汉严峻的肺炎疫情，我临时取消了计划。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我才愈发觉得不回武汉是无比明智的选择。至今，我都还在为我当时的选择庆幸。老家虽是农村，可毕竟在武汉的地界上。所以即便没有回去，我仍时刻关注着武汉的疫情发展。很快，武汉宣布封城。这时的封城，封的是武汉市区，偏僻的老家还不太受限制。△ 老家的街道我这时才真正的恐惧了，诺大个中国，哪座城市这样封过城？我匆忙打电话回去，要求屋里不管是谁出去，都要戴口罩。母亲回答：“哪里有口罩，到处都没卖的！”这是一个大难题，我也无能为力。这时我在W市城区，拿钱也都买不到口罩，何况武汉乡下呢？即便网购，一时半会也寄不回去。退而求其次，我只得让他们轻易不要出门。电话里我多次嘱咐：“人多的地方千万别去，不能到处跑。莫不当回事，要信邪！你们想想：这些年，武汉何时由市长亲自站出来宣布过封城的？这病不是闹着好玩的，要人命的，一定要注意！”起初，父母还半信半疑，认为我大惊小怪。在他们有限的认知里，毒蛇猛兽、洪水大火乃至电闪雷鸣都需要敬畏，他们会避而远之。可是，肺炎看不见摸不着，连闻都闻不到，怎么就能夺人性命呢？不过，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当记者的儿子。毕竟我见多识广，不可能害他们。果不其然，几天后各种通知传达到了村里。上级要求，过年期间不要相互拜年，不要串门，不要聚集。在我的老家，有一种前传后教沿袭多年的习俗：大年初一一大早，村里人会三五成群，结队到每家每户屋里去站三五分钟，并且还双手作揖祝福，表示尊重。由于非常迅速，像跑步前进一样，俗称“拜跑年”。尽管政府已经宣布了规定，我也再三在电话里强调初一不要出去“拜跑年”，但还是拦不住。初一这天，村里还是有几户和我家关系不错的人家到了我家。出于礼节，弟弟也去了这些村民家里。村里和往年的区别在于：并不是每家都去，“拜跑年”的范围也小多了。等我知道时，仪式已经结束，再埋怨也于事无补。我只得作罢，同时也“矮子宽心”自我安慰：农村这些年人也越来越少，加上屋宽舍大，彼此之间也许不会那么容易传染病毒吧？△ 家中一角，留着父亲做木工时的工具弟弟在做工的过程中，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大多在附近村子。另外，按照农村的习俗，初二开始还应该给舅舅、姑妈等亲戚拜年。我的两个舅舅住在邻村，走路过去也只需要10分钟。往年春节，从在村里拜完年开始，弟弟就会开着车，耀武扬威到处走亲访友，当然少不了喝酒打牌。今年好在这方面的控制做得比较好，村与村之间的拜年基本上杜绝了。不过，打牌之类的陋习依旧没有得到杜绝。2月2日，我又打电话回去，问弟弟去哪了？母亲说：“莫提他，又出去打牌去了！”我一愣：“不会吧？”“怎么不会？几个鬼二爷（不争气的人）一轰（邀约），马上就跑了！”弟弟有两个孩子，老大12岁，老二才两岁。加上妹妹的女儿，家里共三个孩子。在这之前，我就特意给弟弟打过电话，相当于打“预防针”。我对他说：“最近是非常时期，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哪里都不能去！你要是有事，把自己害了不说，还把一大屋人害了！”我甚至还说过“你莫把命不当数”这样的狠话。弟弟每次都“好好好”，没想到还是置若罔闻。口罩不戴，围着一起打麻将，想想都觉得可怕。我电话里朝母亲吼道：“把他管着呀！”“要管得住啊，谁说他都不听！”母亲说。想想也是，三十多岁的弟弟又不是三岁两岁，脚和手长在他自己身上，谁能管得住他呢？电话这头，我气急败坏，甚至动了打武汉的110报警的念头，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如果我真的报了警，派出所去了，我们可能会兄弟反目，成为十里八乡的笑话。弟弟这样的事情，在老家不是孤例。我的一个堂哥住在离村子仅一公里外的集镇上，他30多岁的儿子和我弟弟一样，过年时也是频繁和一帮麻友凑在一起打牌，无任何防护。那天我听母亲说我这个侄子也经常在外面打牌后，赶紧给堂哥打电话，提醒他严加防范。电话接通后，堂哥的回答和我母亲说弟弟同出一辙：“管不住呀！”当时，附近已经查出有新型冠状肺炎病毒患者了：堂哥家300米外有一栋两层小楼房，夫妻俩靠刻碑为生，唯一的儿子在汉口打工。过年前，这户人家的儿子回来了，很快一家三口集体发病，查出来是新冠肺炎，被一车装了送去隔离，家中大门紧锁。这样的消息，在那条长不过一两里的街上传得人尽皆知。可是，儿子还不是照样跑出去打牌。“我做人蛮失败，没得办法。”堂哥直叹气，挂断了电话。而且我这位堂哥退休前是一位老师，是农村有见识的文化人。好在过了两天我再打电话回去时，得到了一个特大好消息：社区、村组听说还有人聚在一起打麻将，把情况通报给了派出所。很快，派出所就传出话来：再要是有人打牌，一发现就统统捉起来，判刑，还要罚钱！顿时，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打牌了，牌友如鸟兽散。△ 老家的菜地我长期和公检法司打交道，谙熟相关法律规定。其实，像我弟弟和侄子打麻将的这种金额标准，至多治安拘留，甚至罚款或者口头批评教育了事。至于判刑，哪里够得上？派出所宣称的判刑，是吓唬他们。不过，我在心里还是很高兴，不停为警方点赞。疫情当前，哪里有那么多清规戒律，治住他们再说！后来，我又听说了一个好消息：村里开始每家每户发口罩。我家在屋里的共八口人，只发了两个口罩。村干部特意交待：武汉防护物资紧缺，全国各地都在帮助武汉，各种东西都在往武汉运。两个口罩虽然少，但也是别的省市支援的，能分到已经很不错了，先用着再说！我家是自己盖的两层楼房，坐北朝南。20多年前，身为农民的父亲考虑到有两个儿子，将来都要娶媳妇，就举毕生之力，盖起了这栋两层的楼房。为了避免兄弟长大了为家产扯皮，他还在楼房后盖了两间一模一样的厨房。父亲想得很长远：将来兄弟两分家，楼房一个儿子一层，厨房每家一间，相互不吃亏。但是，中国城市化进程的代价是农村彻底凋零。不仅我在城市里安了家，弟弟也在外面买房扎下了根。村里别家的孩子，也都长大的鸟儿一样飞离旧巢，偌大的村子慢慢见不到几户人家了。平时这栋楼房，就住着父母老两口，异常冷清。只有过年，孩子们都回了家里才热闹。未曾想，今年春节遇上了新冠肺炎这摊子事。我家门口还有一个面积几百平方米的院子，天气好的时候，坐在楼前晒太阳是不错的选择。弟弟不能出门打牌了，相当于少了一个带回病毒的炸弹。一家人就把院子门一锁，搬出桌子和椅子，在家门口闭目养神、闲聊。△ 老家雪后初晴的天空这一年，我家有一件大喜事。我的女儿果果，经奋力拼搏如愿考上了国内一所知名C9联盟高校。我在W市等收到孩子的通知书时，已经是7月底了，而孩子学校8月中旬就要报道。因为时间仓促，最后我决定将回乡摆酒的日子定在年后的大年初五。过年前，母亲除了准备年货，还特意另外买了700多块钱的卤菜，准备等我们回去请客时用来待客。1月21日，在接受央视采访时，钟南山院士明确表态：新型肺炎人传人，没有特别的事情不要去武汉。这时，相关报道还没有全面铺开，疫情也没有引起国人的重视。看到报道“人传人”和“没事不要去武汉”两句关键话后，我开始心里打鼓。这时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还没有预料到武汉和湖北各地会相继“封城”，更没想到病毒如此致命。不过我认为，在此期间回乡摆“升学宴”，风险系数太高。万一有什么事情，把亲戚们都害了。经过慎重考虑，我临时取消了回汉的行程。我又给母亲打电话，让他们紧急出门买两大蛇皮袋米回家屯放，以备应急之需。为这事，母亲心疼了好几天。过年期间家里并不缺酒菜，我要是不回去，她买卤菜的700块钱就浪费了，她担心这些卤菜吃不完。然而随着疫情的加剧，湖北省内继武汉后，宜昌、黄冈、孝感多地高速封闭、火车、公交、长途客车停运宣布“封城”，亲友们纷纷为我庆幸：“幸亏你没回！”这时，母亲之前购买的卤菜开始发挥作用。到元宵节前后，这批卤菜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这时母亲却说：“幸亏买了这些卤菜啊，要不一大屋人坐吃山空！”而我自己，也一直在为我的选择捏了一把汗。我有一个同事，春节前带着3岁的女儿坐高铁回到老家孝感。孝感的疫情在湖北仅次于武汉，也是“重灾区”。这位同事所在的村子也被封闭，他被封在村里，不能走出家门，每天会有专人上门量两次体温。不要说回W城上班，连村子都出不了。至于何时能带着孩子返回？目前还无人能给出答案。我另外一位同事，副总编辑，也是春节前回到了老家黄冈。湖北各地封城后，即便他有车，也寸步难行。2月2日，应单位采访需要，他被紧急征调。返回W城时，高速公路上几乎“空无一车，原野极尽”。为了能回来，他办理了特殊工作单位的返岗证明，出发地卫生部门的健康证明、镇村的防控证明等多道手续。否则，他同样“插翅难飞”。回来了，并不意味着能上岗，还要在家自行隔离。隔离期过了，确认无事，方可重新投入工作。相比较而言，我所在的小家，因为远离疫情风暴中心的武汉，所以情况要好一些。为了应对，我提前采取了备战措施。腊月二十七、八，我就开始屯菜，米面粮油也准备了一部分。虽然口罩难买，但连跑了几家药店，也成功“攫取”了几包，心里顿时踏实多了。△ 家中囤积物资大年三十，W城不出意外地宣告封城。这时，我和家人如同完成了脂肪储备的黑熊，躲进家这个洞穴中，过上了闭门不出“冬眠”一样的生活。城市里市民素质比农村高，执行力也更强。除夕还没过完，同事、邻居们就通过朋友圈、微信群等各种方式，大力响应“不出门”的号召。这个春节，我们也没有给任何人拜年，也没有谁来给我拜年。有一次。我曾经给采访时认识的一位朋友帮了一个忙，给他儿子介绍女朋友，并且成了。现在，这对小夫妻的孩子都1岁多了，我这个朋友也荣登公公。朋友觉得欠我人情，大年初一那天执意要到我家给我拜年。好说歹说，成功把他劝退了。疫情面前，老年人确实反应迟钝一些。他们总觉得自己过的桥比很多人的路还多，好为人师，习惯了去教导别人，自然对别人的劝告不屑一顾。所以网上评价，疫情爆发初期，街上不戴口罩的大多是中老年人。大年初一，我一家三口就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太和孩子甚至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我家的生活，是湖北绝大多数家庭今年春节生活的缩影。到了正月初三，W城发布通告，宣布下午开始私家车禁止出行。我和太太又抢在禁行之前，出门采购了一批蔬菜。这批蔬菜加上之前家里剩下的，可以让一个家人应对半个月以上。△ 挂在阳台上的“护身符”我体质弱，冬天容易感冒。为了严防死守不感冒，我迟迟不肯洗澡。按照湖北的习俗，大年三十应该洗澡的，除旧迎新。我上一次洗澡，是除夕的三天前。我原本计划除夕之夜洗的。然而除夕时湖北的疫情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我家里又没有暖气，不敢洗，担心洗澡感冒“把事情闹大了”。直到大年初四，一周没洗澡的我身上已经有异味了。这时太太再次劝我洗个澡。为了打消我的顾虑，太太不仅把卫生间的浴霸打开，还搬进去了一个暖风机，提前把卫生间吹得热气腾腾。就这样，我终于拖拖拉拉洗了个澡。不幸的是，这次洗澡没有感冒，但几天后我还是开始咳嗽、流鼻涕。聊以自慰的是体温一直正常。喝了几次感冒药效果不明显，随后急支糖浆、板蓝根、速效伤风胶囊，只要沾边的药都一通猛喝。重典之下，感冒终于好得差不多了。我供职的媒体，原本定于正月初七上班。疫情打乱了生活，也让很多单位无法正常运行。疫情当前，宣传报道不能停。很快，我们接到了单位指令，在做好自身防护的同时，全力报道本市抗击疫情的方方面面。医生、护士、警察、社区干部，他们都是没有身披军装的战士，是真的勇士。为了保护员工，同时切断病毒传播渠道，我供职的媒体推出了家里办公的新机制。每天，我们不用和以往一样去办公室，在家里生产稿件。中途，我也曾应邀出门采访。昔日人流如织的人民广场，四周都有带着红袖章的人把守，看不到一个游人，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才有一辆车或者行人孤独出现在视野里。△ W市空荡荡的街道每个小区，都有专人把守，外来车辆和人员禁入。即便有胆大的居民下楼在小区里锻炼，也都戴着口罩，还彼此隔得远远的，保持足够的安全距离。采访完毕，我迅速赶回，重新进入家里办公的生活状态。一晃，已经这样过了一个月，也没有任何不适。衣食无忧，蓄精养锐，何乐不为？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有极个别的人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总喜欢到处去转悠，是不信邪吗？空闲时，我偶尔会站在阳台上，看一会外面的风景。家就在路边，街道一览无余。很少能看到行进中的车辆，偶尔才能见到几个踽踽独行的身影。每过一会，就会有安装了扩音喇叭的防疫宣传车来回经过，提醒市民不要出门。救灾帐篷早已搭建完毕。还有一处应急出租车停靠点设在楼下，几辆出租车风雨无阻停在路边待命。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以前车水马龙，异常喧嚣。而现在，空邃深远，近乎悄无声息。我甚至多次听到密集的鸟叫声，有喜鹊，还有斑鸠，异常魔幻。孩子就读的学校非常负责，几次打电话来询问孩子是否去过武汉，有无和武汉回来人员接触史。还要求每天两次量体温上报。这些天来，我们一家三口体温正常。至于何时开学，等学校通知。为了以防万一，孩子除了跟着妈妈下楼一次买菜，其余时间彻底宅在家里，加强防范和进行自我隔离。△ 小区出入口处时常播报防疫工作的喇叭现在，W城的防控早已升级，实行了隔离管制措施。小区全部封闭管理，居民禁止出入。“疫情风险预警小区”和楼栋，甚至派有专人24小时把守。米面粮油等生活物资，有专门的电商配送到小区甚至单元门前，不用操心。我在武汉农村的老家，除了母亲隔几天会到菜地去采摘一次蔬菜外，每天一家人哪里都不去，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用他们的话说，是“就算是坐牢，也要咬牙坚持坐到底。”令人欣慰的是，不管是我在武汉的大家，还是W市的小家，目前所有家庭成员均身康体健。散布在湖北省内其余各处的亲人，也都家泰人安。我们要为那些永远留在2020年的人，去看那一眼，春暖花开。全文完⊙文章版权归止戈传媒所有未经允许，不得改编征稿我们开设新系列「战疫情」，连载疫情故事。无论你是在一线的工作人员，或是一个普通人，都应给这个特殊时代留下一笔。如果你自己或身边有关于疫情的故事，我们都愿意聆听你的声音。这是一场战争，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战场。我们记录下战争中平凡个体的经历，去还原这场战争所带来的伤痕。更重要的是，寻找人性中的美好和力量，微光终会照亮微光。投稿邮箱：zhigestory@163.com，或后台与我们联系。稿件一经刊发，我们将提供丰厚稿酬。原标题：《湖北“双城记”，我在疫情笼罩下的两个家丨战疫情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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