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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书集成·田猎

时间:2020-06-18

渐离和舜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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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田猎部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七十五卷目录 田猎部汇考一 周〈总一则 成王一则 宣王一则 桓王二则 庄王一则 景王三则 敬王三则〉戎政典第七十五卷田猎部汇考一周周设官,分掌四时田猎之事。按《周礼·天官》:兽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掌罟田兽,辨其名物。〈订义〉郑康成曰:罟,罔也。以罔搏所当田之兽。 贾氏曰:名物者,谓兽,皆有名号物色也。案夏官四时田猎,春用火,夏用车,秋用罗,冬用徒,各有一以为主,无妨四时,兼有罔也。冬献狼,夏献麋,春秋献兽物。杨谨仲曰:疏谓:狼,山兽,山主聚,故狼膏聚而温。麋,泽兽,泽主销散,故麋膏散而凉。案《月令》:仲冬,阴极阳生,而麋角解。仲夏,阳极阴生而鹿角解。则知狼阳物,其性自温。故冬献之。麋,阴物,其性自凉。故夏献之。非必山主聚泽主销也。岂山物皆温,而泽物皆凉耶。时田,则守罟,及弊田,令禽注于虞中。贾氏曰:时田,谓四时田猎。 郑康成曰:守谓备兽触攫也。弊,仆也,仆而田止。 郑司农曰:谓春火弊,夏车弊,秋罗弊,冬徒弊。 贾氏曰:注谓聚也。凡祭祀丧纪宾客,共其死兽生兽。刘执中曰:四时之田所获生兽,则囿人牧之于囿。及其将用,兽人取之于囿,以共焉。其死而未共者,则入于腊人。凡兽入于腊人,皮毛筋骨,入于玉府。郑康成曰:入玉府,给作器用也。凡田兽者,掌其政令。地官,乡师之职。凡四时之田,前期出田法于州里,简其鼓铎旗物兵器,修其卒伍。王昭禹曰:鼓铎以声众,旗物以麾众,兵器以胜敌。简则阅而选之也。及期,以司徒之大旗,致众庶而陈之,以旗物辨乡邑,而治其政令刑禁,巡其前后之屯,而戮其犯命者,断其争禽之讼。黄氏曰:乡师致众庶,各致其乡之民也。将田,先阅于其乡,而以司徒之旗致之,使知有所统也。 易氏曰:大旗,郑氏以为熊虎之旗。据司常所言,司徒,卿也。卿当建旃。必建旗者,盖九旗之为用,有所将者,有所画,无所将者,无所画。通帛为旃,则无所画。熊虎为旗,则有所画。司徒虽卿,其于师田,则为军吏,而有所将矣。所以建熊虎之旗,而谓之大旗。下文辨乡邑之旗,非司徒之旗也。乡即六乡,邑即公邑之属。乡邑既聚,则旗之相类者,众矣。众则揉杂而未易辨,故于大旗之外,各辨以乡邑之名,或乡邑各为之名,《司常》所谓州里各象其名,是也。 王氏详说曰:旗物之辨有三,曰名,曰号,曰事。《司马》曰:帅以门名县鄙,各以其名。家以号名,乡以州名,野以邑名,百官各象其事。是以三者,分而为六。《司常》曰:官府各象其事,州里各象其名,家各象其号,是以六者约而为三。夫师,军将也。县鄙,六遂也。家,采地也。乡,六乡也。野,公邑也。百官,以职事从于王者也。司马之田,六者毕至,然则乡师于司徒之田,而以旗物辨乡邑。乡则六乡矣,而六遂无预焉。邑则公邑矣,而采地无预焉。岂非乡师之职,不出于六乡欤。 贾氏曰:田猎,得大兽公之,小兽私之。有争禽之讼,乡师断之。山虞,若大田猎,则莱山田之野,及弊田,植虞旗于中,致禽而珥焉。郑康成曰:莱,除其草莱。弊田,田止也。山虞有旗以其主山,得画熊虎,其仞数则短也。田止树旗,令获者皆致其禽,而校其耳,知获数也。 贾氏曰:谓于防南拟教战之处,芟去草莱,南北二百五十步,东西步数虽未闻,广狭可容六军,三三而居一偏。或曰:舜使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鸟兽之害人者消,则虞人因田猎而莱山泽者,亦以除民之害故也。 贾氏曰:《礼纬》:旌旗之杠,天子九仞,诸侯七仞,大夫五仞,士三仞。若军吏是卿大夫,则杠长五仞。今山虞虽有熊虎为旗,仞数则短,宜三仞。又曰:以听乡任左,故皆取左耳也。 易氏曰:大田猎者,天子亲行之礼。莱山田之野,则联于大司马之职。弊田植旗,则兽人所谓令禽注于虞中,是已致禽而珥,珥如小子珥于社稷之类,田毕而祭也。郑氏谓:珥当为衈,取其左耳以效功。故曰衈。盖取字之偏旁以为左耳,其说未为不善。如肆师小子羊人言祈珥。郑氏亦曰:珥当为衈,羽牲曰衈,且引《杂记》之言,成庙则衅之,与此效功之言不同。人取左耳为毛牲,谓羽牲,曰衈之文,自相背驰。况大司马言致禽以祀祊,致禽馌兽于郊,皆行祭礼于致禽之后,不应致禽之后,方取左耳以效功。刘执中释肆师之职曰:珥当为弭字之误也。弭谓小祝之弭兵灾,盖田猎所以训兵,弭兵灾,正田猎之事。肆师于狩之日,涖卜来岁之戒,亦弭兵灾之意,义见肆师祈珥说。 曹氏曰:祭祀田猎,凡有关于山林者,皆使山虞掌之。既身为之主,以示神之所依,又修除且跸,以肃其坛墠之所既。莱其田,以开其可阵之地。又植旗珥禽,以示其田猎之当止。一则以敬鬼神之森列,凡一木斩伐,不敢分幽明为异观。一则以搜猎为不得已,故于驱驰逐利之际,不敢使众欲无所限节。先王于林木一物,其谨重如此,非仁矣乎。泽虞,若大田猎,则莱泽野,及弊田,植虞旌以属禽。王氏曰:泽野,所谓薮也。 郑康成曰:泽虞有旌以其主泽,泽鸟所集,故得注析羽。 王昭禹曰:山虞以旗致禽,则熊虎,山物也。泽虞以旗属禽,则鸟羽,泽物也。 贾氏曰:云属禽者,谓百姓致禽讫,虞人属聚之,别其等类,每禽取三十焉。若然,则致禽与属禽不同,而郑云属禽犹致禽者,郑互见为义。王氏曰:或言致禽,或言属禽,则皆致而属之。不言珥,以山虞见之。迹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史二人,徒四十人。贾氏曰:掌邦田之政,亦是地事,故在此。 王氏曰:名曰迹人,以迹知禽兽之处,而后可得田而取矣。薛平仲曰:自虞衡有以司山泽之藏,则山泽所出,非民生日用之常者。先王盖不以轻动斯民之心,非国家经用之宜者,先王亦不以强抑斯民之心。故从禽可欲也,而田猎之禁,则有迹人以掌之。宝货可欲也,而金玉锡石之禁,则有卝人以掌之。夫然后自角人至于掌蜃,其取诸山泽之农者,皆以当邦赋之政令。夫自太宰之九职言之,其所以任山泽之农者,盖如彼,而所以取山泽之赋者,则如此。既已使民之不贪,而又使民之易从。此先王所以顺山者不使居川,不使居渚者居中原,而弗敝也,其教化,则流行乎中矣。掌邦田之地政,为之厉禁而守之。郑康成曰:田之地,若今苑也。 贾氏曰:迹人,主迹禽兽之处。有禽兽处,则为苑囿,以林木为藩罗,使其地之人,遮厉守之。 王氏曰:邦田无地,则鸟兽无所生。有地而无政,则其生不能蕃息。虽有政不为厉禁以守之,则侵地盗物,所以干有司者众矣。虽为厉禁以守之,然雉兔者往焉,亦弗禁也。 易氏曰:邦田,常田也。田之义有三,大田之时,虞人莱所田之野,教民以战陈之事。天子为之乘革路建,太常见于司马者是也。其次牧畜于囿,设囿游之禁,以时取其兽,而不废乎祭祀宾客之用。天子为之载斿车之旌,见于囿人者是也。若夫邦田之地政,非囿人所禁之囿,亦非大司马所莱之野,平田之地,迹其鸟兽之所萃者,谓之迹人。迹人掌其地政,则为之厉禁以守之。当邦田之时,天子为之载木路巾车,言木路以田是也。 杨氏曰:邦田之地,自天子至诸侯、大夫,时田之所,故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先王山林川泽,皆有厉禁,况邦田之地乎。惟以时入,则不禁。如獭祭鱼,然后渔人入泽梁之类。 曹氏曰:太宰九职,任民四,曰薮牧养蕃。鸟兽养蕃之任有二,祭祀、宾客之供,囿人掌之,其曰囿游之兽禁,又曰牧百兽,则牧是也。搜苖,狝狩之所取,迹人掌之。其曰掌邦田之地政,为之厉禁,而守之,则薮是也。兽而可牧,不过羊豕六畜之类。取于囿,足以供矣。若田猎之兽,非可以常兽牧之。其地之广,将以备教兵之用,不可以比于囿。其兽之多,非林薮之深茂,不能养蕃于其中,不为之厉禁,则兽之奔轶四出,不能遂其蕃息之性。他日无以供田猎之取,则于教战之典,为有阙矣。故凡邦田之地,尽使迹人大为之防,而为之厉禁焉。而后踪迹以取之,非若囿而牧之,可以随取而得也。凡田猎者受令焉。郑康成曰:令谓时与处也。 项氏曰:令之以所取之法。 贾氏曰:其受令者,谓夏官主田猎者。 易氏曰:受迹人之令,则不至于罢民力。禁麛卵者,与其毒矢射者。刘迎曰:麛卵,庶禽之胎也。皆不中杀之物。毒矢,毒弓矢以射兽也。所谓喂兽之药,先王仁及禽兽,岂专以生之为事哉。取之而中于用,则何恶于取。杀之而得其死,则何害于杀。 王昭禹曰:禁麛卵者,生之以其时。禁毒矢者,杀之以其礼。 王氏详说曰:迹人所谓禁麛卵与毒矢者,一年之中,未始不禁月令,禁麛卵于孟春,非孟春则不禁矣。禁喂兽于季春,非季春则不禁矣。是三百六旬之中,禽兽之得幸免者,三十日耳。则知周之与秦法意远矣。春官,小宗伯之职,若大甸,则帅有司而馌兽于郊。遂颁禽。郑康成曰:甸读曰田。有司,大司马之属。馌,馈也。以禽馈四方之神于郊,郊有群神之兆。 郑锷曰:有司一而已。大师言帅,有司大甸亦帅。有司乃别言之,盖大师之帅者,大祝也。以军社及主车,大祝所立奉故也。《左传》云:军行,被衅鼓,祝奉以从,是也。大甸之帅者,司马之属。以司马言徒弊致禽馌兽于郊,至于有司,将事于四望,继于军将有事之下,则其有司亦指大祝,明矣。 易氏曰:大甸者,贾氏以为四时之田猎,非也。大司马春搜,夏苗,秋狝,皆无馌兽之文。所谓馌兽颁禽,特冬狩而已。仲冬,大阅其田,谓之狩,禽获为甚多,凡四郊之中,有五帝四望四类之位,以兽荐于神位,谓之馌。馌讫而后颁禽,此岂四时之所常有者耶。 王昭禹曰:兽于禽为大,故馌之。禽于兽为小,故颁之。盖饷谓之馌,颁则分之而已。且田以简众,则众所不欲。田以获取禽兽为得焉,则众所同欲。先王以所不欲者,寓之于所欲于其田也。大兽公之,小禽私之,上杀者以为乾豆,次杀者以为宾客,下杀者以充君庖,而面伤剪毛羽,不成其为禽者,不以献。还舍于郊馌兽,出而颁禽与兽,皆不以献者也。以此简众,则得其所同欲,而轻其所不欲。 郑康成曰:颁禽,谓以予群臣。诗传曰:禽虽多,择取三十焉。其馀以予大夫士,以习射于泽宫而分之。 郑锷曰:献神则用其大,颁人则用其小,尊神之义也。既馌兽于神,乃颁之于人,则又先神而后人也。肆师之职。凡四时之大甸猎祭表貉,则为位。郑康成曰:貉,师祭也。于所立表之处,为师祭,造军法者,祷气势之增倍。 陈氏曰:其神,蚩尤也。黄帝与蚩尤战于版泉,军法之兴,始于此。故后世祭之。《诗》云:是类是祃。《记》曰:祃于所征之地。祃与貉一也。貉之祭,盖使司马为之,而立表于神前。甸祝掌祝号,既事,然后誓众,而师甸焉。古者将卜,则祭。先卜将用马,则祭马祖。将用火,则祭爟。是则将师田而祃祭者,不特为祷而已。 易氏曰:二者,皆肆师为之位,以肆师立国祀故耳。狝之日,涖卜来岁之戒。郑康成曰:秋田为狝始习兵,戒不虞也。卜者,问后岁兵寇之备。 贾氏曰:春搜,夏苖,非正习兵。 郑锷曰:《易》曰:君子除戎器,戒不虞。故知戒为禁备之事。 陈及之曰:《天府》云:季冬,陈玉以贞来岁之美恶。先王之时,必预戒来岁之事者,欲先事为备也。春秋时,郑石??言于子囊曰:先王卜征,五年而岁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增修德而改卜。则是卜不吉,必修德而豫戒,然后为治世之事。甸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郑康成曰:旬之言田也。田狩之祝。 郑锷曰:王田必于甸,故田猎之祭,名祝,为甸。掌四时之田,表貉之祝号。杜氏曰:貉读为百尔所思之百。《书》亦或为祃貉,兵祭也。甸以讲武治兵,故有兵祭。《诗》:是类是祃。《尔雅》曰:师祭也。 郑康成曰:谓田者,习兵之礼,故亦祃祭,祷气势之十百而多获。 刘执中曰:田以习兵,教以战阵,而后乃田,故亦祷焉。 郑锷曰:肆师掌为位,甸祝掌其祝号而已。舍奠于祖庙,祢亦如之。郑康成曰:舍读为释。释奠者,告将时田,若将征伐。郑锷曰:将出田,必行释奠之礼,以告于庙,乃载迁庙之主以行。其载以祖为主,故舍奠于祖庙。郑司农曰:祢,父庙。 郑锷曰:祢则但祭而不载,言亦如之,谓其舍奠也。 李嘉会曰:四时之田,亦近邦耳。必舍奠于祖祢者,为人君出入,不可不谨重也。师甸,致禽于虞中,乃属禽。郑康成曰:师甸,谓起大众以田也。 王氏曰:凡言师田,师不必田,田不必师。今此言师甸,其事皆甸。又甸祝所掌,是用师以田而已。 郑锷曰:田毕,虞人植旌旗于所表之处,令获者各致禽其中。甸祝则会而属之,使禽兽以类相从。 王昭禹曰:致禽属禽,山泽之虞也。及郊馌兽,舍奠于祖祢,乃敛禽。郑康成曰:馌,馈也。以所获兽馈于郊,荐于四方群兆。入又以奠于祖祢,荐且告反也。 王昭禹曰:馌兽者,司马。 郑康成曰:敛禽,谓取三十入腊人。项氏曰: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 王氏曰:《小宗伯》言颁禽,此言敛禽相备。 郑锷曰:此小宗伯、大司马之事,甸祝则为之祝也。禂牲,禂马,皆掌其祝号。刘执中曰:禂,祷也。祷牲、祷马者,又因敛禽,以祭牲牢之神,求其博硕肥腯。以祭马祖之神,求其六闲四种,孔阜奕奕。《诗》云:吉日维戊,既伯既祷。其此之谓乎。夏官大司马,中春教振旅。郑康成曰:凡师,出曰治兵,入曰振旅,皆习战也。四时各教民以其一焉。春习振旅,兵入,收众,专于农。郑锷曰:是时,兵当藏也。遂以搜田,有司表貉,誓民,鼓。遂围禁,火弊,献禽以祭社。王昭禹曰:攻斗而冒矢石,人情之所不欲。驰骋而逐禽兽,人情之所同欲。以情之所不欲者,寓于所同欲之间,此人情乐为之用,而四时教战,所以皆寓于田。 王东岩曰:按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耕之。猎兽于田,亦见害去而利可兴之意。 项氏曰:春田谓之搜。搜,择也。春恐害物,故择而取之,不围泽,不杀胎,不夭夭,不覆巢,不取麛卵,是搜也。盖无事而不田,曰不敬。暴天物者,不以礼搜而取之,敬且有礼矣。 郑锷曰:将田之初,有司行表貉之祭,司马以军法誓民。所谓有司者,肆师、甸祝也。肆师大田猎祭,表貉则为位。甸祝掌四时之田,表貉之祝号,则有司谓此二官,明矣。郑康成以为大司徒。考《大司徒》无表貉事,其说非也。 郑康成曰:表貉,立表而貉祭也。 薛平仲曰:表貉而后誓,可以肃众。 李嘉会曰:要之以神,则民知敬而节制。禁止自有所持,循而不慢。 郑康成曰:誓民,誓以犯田法之罚也。誓曰:无干车,无自后射。立旌,遂围禁,旌弊,争禽而不审者,罚以假马。 贾氏曰:无干车,无自后射者,据汉田律而言也。假马,谓获禽所算之筹。争禽不审,即罚去其筹。 郑锷曰:虽教之有素,一旦出田野,临干戈,安得不三令五申之。此司马所以誓之也。 贾氏曰:誓民,即大阅群吏,听誓于陈前。鼓者,即中军以鼙令鼓,鼓人三鼓以下。 郑康成曰:禁者,虞衡守禽之厉禁。既誓,令鼓而围之,遂搜田。 吕大临曰:春者,鸟兽孳尾之时。君子养其仁心,重伤生物之类,至不得已而后取,则多取之为暴,不如寡取之。围泽掩群,皆多取也。取麛卵,伤未成之物也。大司马春搜田,遂围禁,则天子合围矣。此言国君不围泽,下于天子也。大夫不掩群,则诸侯掩群矣。《王制》云: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群。又云:不麛不卵。与此异者,《王制》所言,不纯用《周礼》也。 郑康成曰:火弊,火止也。春田主用火,因焚莱除陈草,皆杀而火止。献犹致也,属也,田止,虞人植旌,众皆献其所获禽焉。《诗》云:言私其豵,献于公。春田主祭社者,土方施生也。 郑锷曰:《月令》:仲春之月,毋焚山林。司马乃用火田,盖春而焚莱,将以田也。春而焚山林,伤生意也。此所以有无焚之令。 贾氏曰:此祭社,因田猎而祭,非《月令》仲春祭社也。中夏,教茇舍,如振旅之陈。郑锷曰《诗》曰:召伯所茇。又《左传》言:晋大夫茇舍,从之。凡言茇者,皆草舍也。教茇舍者,教以草止之法。军行而草止,未有营垒之所。草止之地,防患尤严。防患之道,夜事尤急。教之无素,则是以众予敌矣。教茇舍,独于中夏。以《月令》考之,孟春草木萌动,季春生气方盛。惟夏之时,生于春者,至是益长。长于春者,至是益茂。军屯其中,患生不虞。又况莫夜之时。 贾氏曰:草字,释茇。止字,释舍。遂以苗田,如搜之法,车弊,献禽以享礿。王昭禹曰:夏苗在田如草而已。为苗,除禽兽之害故也。如搜之法,则其他表貉、誓民、鼓遂、围禁之类,皆与搜同。 郑康成曰:车弊,驱兽之车止也。夏田主用车,所取物希,皆杀而车止。 贾氏曰:车行迟,故取兽少。 王昭禹曰:夏田以车为主,以物生于春,长于夏。以车驰逐而取之,其利密于春之用火矣。以东山之诗考之,其言曰:敦彼独宿,亦在车下。则茇舍夜事,宜用车矣。 郑康成曰:《王制》曰: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 贾氏曰:引《王制》者,据始杀讫而言。《毛诗传》云:天子发抗大绥,诸侯发抗小绥,据始杀而言也。《王制》注佐车驱逆之车,案田仆掌佐车之政,设驱逆之车,则佐车与驱逆之车异。但《王制》佐车与田仆驱逆之车为一,田仆佐车,自是田。车之贰,曰佐。 王昭禹曰:享礿,则所谓以礿夏享先王。 郑锷曰:礿以饮为主,四时之享,皆用孟,此中夏而享礿,非常祭也。盖因田而享也。田已得禽,则归而享祀,犹战而得隽,则归而告庙也。然四时之田,春秋祭社与祊,惟冬夏享庙,何耶。春田为民祈,秋田为民报,田以民事为主,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中秋教治兵,如振旅之陈。崔氏曰:中秋阴气始肃,在于杀物,故用治兵为称。遂以狝田,如搜之法,罗弊,致禽以祀祊。郑康成曰:秋田乃狝。狝,杀也。罗弊,罔止也。秋田主用罔中,杀者多也。皆杀而罔止。祊当为方声之误也。秋田主祭四方,报成万物。《诗》曰:以社以方。 郑锷曰:秋气肃杀,故田以杀为主。 王昭禹曰:以物成于秋,所取者众故也。《王制》曰: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则秋用罗宜矣。 郑锷曰:罗之网物,其取为尤急。 王氏曰:火之利不若车,车之利不若罗。贾氏曰:郑以祊为误者,祊是庙门之外,惟祭宗庙及绎祭乃为祊祭。今因秋田而祭,当是祭四方之神。 王昭禹曰:春物始生,故为民祈而祭社。秋物既成,故为民报而祀祊。中冬教大阅。郑锷曰:《春秋》凡书大搜、大事、大阅,皆谓事之尤大也。左氏为之说曰:大阅,简车徒也。以大司马观之,春教以铙鼓,夏教以号名,秋教以旗物。至冬农隙,则合三时所教者大习之,故名曰大阅。奚止简车徒而已。遂以狩田,以旌为左右和之门,群吏各帅其车徒,以叙和出,左右陈车徒,有司平之,旗居卒闲。以分地前后,有屯百步,有司巡其前后。贾氏曰:遂以狩田已下,总论教战讫,入防田猎之事。 郑康成曰:冬田为狩,言守,取之无所择也。王昭禹曰:以大获之以人守之,为取之大者,以冬物成之众也。故冬田为之狩。 贾氏曰:六军分三军,各处东西,为左右各一门。 郑锷曰:军中用辕以为门,此乃用旌为和门,何也。以车为藩,则仰辕以为门。盖军行偶有所止,则然也。设为和门者,田而教战,欲使众心之和一也。 王东岩曰:门分左右,则人分彼此相胜相争,由此而生。名门曰和,欲其进退由礼,心无所争,则和矣。 郑康成曰:叙和出,用次第出和门也。 王昭禹曰:叙者,前后之伦也。出以先后之伦,则行者有叙而不乱矣。然不先正其左右之行列,将欲叙之,有不可得。故先分左右,以陈其车徒。又使有司平之,使各当其分。然后由左右而出者,其行列皆正矣。有司,乡师也。以乡师正掌田法,而修其卒伍。故平其左右之行列,属于乡师也。 郑康成曰:乡师居门,正其出入之行列,虽不经见,居门正出入,宜亦有司之事。《春秋传》曰:流旁握御,轚者不得入。车轨尘,马候蹄,是必有有司督察之也。 黄氏曰:有司谓伍长以上。平,正也。各正其部署,以结陈也。和,平,一义也。 王昭禹曰:军法自旅而上,然后有旗,盖旅师所建之旗也。四两为卒,五卒为旅,此旅师所建之旗,所以居于卒闲,以分地而调其部曲也。 贾氏曰:军吏各领己之士卒,执旗以表也。 李嘉会曰:百人之中,旗分为两,五十人为一队也。 郑锷曰:司马以旗分地为二,必以百步为准者,近则士卒无所骋其能,远则首尾不相应也。 李嘉会曰:所谓步间容步,队闲容队也。有司,乡师也。巡其前后,视其广狭也。郑康成曰:前后有屯,百步,车徒异群,相去之数也。 黄氏曰:《司马法》:一成,三百家出车一乘。若皆以二家五人计之,三百家为七百五十人,田与追胥竭作,自此以前,卒旅车为陈。至此车与卒异部。前此列陈如战之陈,教坐作进退。至此逐禽有杀获之事。故车与卒异部。险野人为主,易野车为主。黄氏曰:人抵兵分合为难,分合有奇正,而以野之险易制其宜。然则一车三十人,定法也。增减进退,其法??存乎其闲。郑居前之说,未必尽然。 王昭禹曰:宣王因田猎而选车徒。故《诗》曰:东有甫草,驾言行狩。此则易野车为主也。又曰:选徒嚣嚣,搏兽于敖。此则险野人为主也。陈氏曰:险野非不用车,而主于人。易野非不用人,而主于车。动则足以冲突,止则足以营卫。将卒有所庇,兵械衣裘有所赍。《诗》云: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则车之为利,大矣。昔周伐郑,郑为鱼丽之陈,先偏后伍,伍承弥缝。偏则车也。伍,二十五人。伍从其偏也。先其车,足以当敌。后其人,足以待变。古者车战之法,略可知也。 《礼库》曰:先王车战,不求大胜,求为不可败而已。郑庄欲驱驰中原,始为徼利之名。故郑庄始用徒兵,自中行穆子,乃毁车以从卒。自左师展,始乘马。自赵武灵王,始专用骑。先王兵制败坏,而不可复,实自庄公始。既陈,乃设驱逆之车,有司表貉于陈前。易氏曰:驱谓驱禽兽,使趋于围。逆谓逆禽兽,使不出围。 郑锷曰:驱则自后驱之使出,逆则自前迎之使入。驱其后,则兽无所逃。逆其前,虽欲出防而不可得。 王昭禹曰:既陈,则行列正矣,然后可田焉。故设驱逆之车者,田仆也。校人则帅之而已。故校人曰:田猎则帅,驱逆之车则将田矣。于是祷祭焉。故有司表貉于陈前,即甸祝掌表貉之祝号是也。 李嘉会曰:表貉者,警人而欲其无慢心。中军以鼙令鼓,鼓人皆三鼓,群司马振铎,车徒皆作。遂鼓行,徒衔枚而进,大兽公之,小禽私之,获者取左耳。易氏曰:中军以鼙令鼓,鼓人皆三鼓,如习战之时。则师田之法一焉。 郑康成曰:群司马,谓两司马也。枚如箸衔之有繣结项中,军法止语为相。疑惑也。进,行也。 郑司农曰:大兽公之,输之于公。小禽私之,以自畀也。《诗》云:言私其豵,献肩于公。一岁为豵,二岁为豝,三岁为特,四岁为肩,五岁为慎。此明其献大者于公,自取其小者获得也。得禽兽者,取左耳,当以计功。 郑锷曰:大兽不公,无以教事上之义。小禽不私,无以示及下之仁。 李嘉会曰:人逞其勇,必不舍大而取小。大兽必公者,既非一人所可制,亦非一人所专得。所以必公于众者,正欲合夫人之力也。 王昭禹曰:不专取左耳,则效功者,疑于获一而效二。取左耳以效功,所以谓之馘也。及所弊,鼓皆駴,车徒皆噪。郑康成曰:至所弊之处田,所当于止也。天子、诸侯搜狩有常,至其常处,吏士鼓噪,象攻敌克胜而喜也。疾雷击鼓曰駴。噪,欢也。《书》曰:前师乃鼓。噪亦谓喜也。 郑锷曰:人心有踊跃之义。徒乃弊,致禽馌兽于郊,入献禽以享烝。王昭禹曰:冬物成而多,可取者众,故以徒为主。凡田用火,用车,用罗,非不用徒也。特所主者有异耳。郑康成曰:徒乃弊,徒,止也。 黄氏曰:徒取禽车列阵不动,虽战亦然。至此徒止遂献禽。 郑康成曰:致禽馌兽于郊,聚所获禽,因以祭四方神于郊。《月令》:季秋,天子既田,命主祠祭禽四方是也。 易氏曰:春社,夏礿,秋祊,不言入献禽,而冬烝独言之者,以外行致禽馌郊之礼,然后献禽于宗庙,故谓之入。 郑锷曰:此战胜而归,献捷于庙社之意也。郊言馌兽,烝言献禽,岂用大于郊,而用小于庙。列而言之,则禽兽有大小之殊。合而言之,兽亦可谓之禽也。田仆上士十有二人。贾氏曰:人亦多者,王有四时之田,兼有园囿、游猎及取鲜兽之等,亦事烦故也。掌驭田路,以田以鄙。郑康成曰:田路,木路也。 郑锷曰:王田,必乘木路者,盖木德盛于东方,仁也。王者之田,不合围,仁也。然谓以田以鄙者,或以为都鄙,王者亦无循行县鄙,亲自省耕之理。然则或田于三田之地,或田于县鄙之地,王者循行县鄙,不专用田车与田仆而已。掌佐车之政。郑康成曰:佐亦副。 李嘉会曰:道仆曰贰车,田仆曰佐车。曰贰曰佐,各有异义,佐则所以佐之。 王昭禹曰:《记》曰: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则佐车于田猎,可知矣。 郑锷曰:田必有佐车掌其政令,使当田者则田,当止者则止,所以全人君之仁。设驱逆之车。郑锷曰:田必设驱逆。车自后驱禽,使之就获。自前逆禽,使不出围。令获者植旌。郑康成曰:以告获也。植树也。 郑锷曰:获者,植旌,使人望其旌,而知其获禽不独为己有也。山虞植虞旗,泽虞植虞旌,为属禽设。此则令获禽自植,以告获也。及献比禽。郑锷曰:及田者,献禽,校次而比之,则大小各从其类,然后大兽可得而公,小禽可得而私。凡田王提马而走,诸侯晋大夫驰。郑锷曰:田之日,天子亲乘木路,驾马,于所田之处,诸侯、大夫皆从焉。为田仆者,当有以号令乎诸侯、大夫,使知驭马以从王之礼。王者提马而走,则诸侯当晋。诸侯之马既晋,则大夫当驰。提者挈举之义,言提马首以走,则马疾驰而前。诸侯恶可不进乎。《易》之晋卦云:晋,进也。以进为主,有进而无退也。诸侯已进,大夫乌可以不驰乎。《诗》云:载驰载驱。言其速也,又非特进而已。此三者皆行马之节,然后尊卑之分定矣。田猎虽从禽之乐,君臣不可并驱,必有先后迟速之等,乃所以为田礼。先儒以为提迟于驰,皆取尊者体促之义,深知经者也。 王氏曰:提节之晋,进之驰,则亟进之。尊者安舒,卑者戚速。 刘执中曰:田路者,将以趋禽而射之也。故诸侯则进其事,大夫则驰之,皆以翼禽致获于王也。《诗》曰:悉率左右,以燕天子。成王五年,搜于岐阳。按《通鉴前编》:成王五年,搜于岐阳,因盟诸侯。《左传》曰:成王有岐阳之搜。杜氏曰:成王归自奄,大搜于岐山之阳。 《外传》曰:昔者成王盟诸侯于岐阳,楚为荆蛮,置茆蕝设望表,与鲜牟守燎,故不与盟。宣王八年,狩于东都。按《诗经·小雅·车攻篇》:东有甫草,驾言行狩。诗序:车攻,宣王复古也。宣王内修政事,外攘裔狄,复文武之境土,修车马,备器械,复会诸侯于东都,因田猎而选车徒焉。〈传〉甫,大也。田者大芟草以为防,或舍其中。褐缠旃以为门,裘缠质以为槸,闲容握驱而入,轚则不得入。左者之左,右者之右,然后焚而射焉。天子发,然后诸侯发。诸侯发,然后大夫士发。天子发抗大绥,诸侯发抗小绥,献禽于其下,故战不出顷,田不出防。不逐奔走,古之道也。〈正义〉以田法芟草为防,是广大之处。故训甫为大也。谓宽大之地,有草可芟,故曰甫草也。因而广言田猎之法。田猎者,必大芟杀野草,以为防限。作田猎之场,拟杀围之处,或复止舍其中,谓未田之前,誓士戒众,故教示战法,当在其闲止舍也。其防之广狭无文,既为防限,当设周卫而立门焉。乃以织毛褐布缠通帛旃之竿,以为门之两傍。其门盖南开,并为二门,用四旃四褐也。又以裘缠椹质以为门中之闑,闑车軏之里,两边约车轮者,其门之广狭,两轴头去旃竿之间,各容一握。握人四指为四寸,是门广于轴八寸也。入此门,当驰走而入,不得徐也。以教战试其能否,故令驱焉。若驱之,其轴头击著门傍旃竿,则不得入也,所以罚不工也。以天子六军分为左右,虽同舍防内,令三军各在一方,取左右相应。其属左者之左门,属右者之右门,不得越离部伍,以此故有二门也。此属夏苗之田也。《周礼》:仲夏教茇舍。郑云:??舍,草止也。军有草止之法,此苗田即草止,明芟草止其中焉。或舍其中也,以教战,即军礼同。故言军有草止之法。仲夏举草舍之法,田礼皆当然也。故仲冬教大阅云:前期群吏戒众庶,修战法。虞人莱所田之野,为表百步,则一为三表,又五十步为一表。田之日,司马建旗于后表之中,群吏以旗物鼓铎镯铙,各帅其民而致。质明,弊旗,诛后至者。乃陈车徒如战之陈。注云:乘芟除可陈之处,表所以识正行列也。四表积二百五十步,左右之广当容三军,步数未闻。郑云:芟除可陈之处,是芟草为教战之所。《传》言:田者,大芟草以为防,则芟草为田猎之处,明先猎以教战合围,又在闲焉,二者同处也。郑以最南一表以北百步为二表,又北百步为一表,又北五十步为四表,谓之后表。是四表二百五十步也。以下有以旌为左右和之门,故言左右之广,当容三军,但步数未闻耳。彼又曰以旌为左右和之门,群吏各帅其车徒,以叙和,出左右。注云:军门曰和,今谓之垒门,立两旌以为之。叙和出,用次第出和门也。彼旌,即此旃也。彼言人和出,此言驱而入。不同者,此据质明时初入和门,既入,同在后表之中,将以教战也。既誓,从后表前至第二表,一弊其旗,车徒皆坐。又从第二表至前第三,又然。又从前第三至最前,退却,教振旅。至后表,礼毕。当从是以出田,故叙和出左右,与此终始,各举其一,故不同也。计立旌为门,当在教战之前。《周礼》以旌为左右和之门,文在教战下者,以教战之时,直言建旌后表之中,不说入门之事,故不言立门。教毕以叙和出,因其将出而言立门,故文在下,其实战之前,门已先设也。教战既毕,士卒出和,乃分地为屯。既阵,车驱车,卒奔,驱禽,纳之于防,然后焚烧此防草,在其中而射之。天子先发,然后诸侯发。诸侯发,然后大夫士发。发谓发矢射之也。其天子发,则先抗举其大绥。诸侯发,则举其小绥。必举此绥,为表天子诸侯杀之时,因献其禽于其下也。故战不出所期之顷,田不出所芟之防,不逐奔走,谓出于顷防者,不逐之,古之道也。抗绥谓既射,举之,因置虞旗于其中,受而致禽焉。受禽猎止,则弊之。故《王制》曰: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注云:下谓弊之,是杀禽己讫田止,而弊绥也。各举终始之一,故与此不同也。此等似有成文,未知其事所出。昭八年,《谷梁传》曰:芟兰以为防,以葛覆质为槸。与此不同。《郑志》答张逸云:战有顷数,不能尽其多少。犹今战场者,不出其顷界,田者不出其防也。《王制》云:昆虫未蛰,不出火田。则用火田猎唯在冬耳。此言焚而射之,自焚所芟之草,非故火田猎四时皆焚之也。故《地官·山虞》、《泽虞》皆云:大田莱山田之野。言大田则天子四时之田皆然矣。既莱其地,明悉焚之。此时王仍未至东都,非正田之时。毛因大草广言猎法,不谓此时即然也。〈朱注〉甫草,甫田也。后为郑地。宣王之时,未有郑国,圃田属东都畿内,故往田也。徒御不惊,大庖不盈。〈朱注〉徒,步卒也。御,车御也。不惊言比卒事不喧哗也。大庖,君庖也。不盈,谓取之有度,不极欲也。盖古者田猎获禽,面伤不献,践毛不献,不成禽不献。自左膘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杀,以为乾豆,奉宗庙。达右耳本者次之,以为宾客。射左髀达于右,为下杀,以充君庖。每禽取三十焉。每等得十,其馀以与士大夫习射于泽宫中者取之。是以获虽多,而君庖不盈也。〈大全〉孔氏曰:面伤,谓当面射之。剪毛,谓在傍而逆射之。不献者,嫌诛降之义不成禽,恶其害幼小也。自左膘过右肩腢,以其贯心死疾,肉最洁美,故以为乾豆也。达右耳,本以其远心,死稍迟,肉已微恶。中胁死最迟,肉又益恶。《礼记·射义注》曰:泽,宫名,所以择士也。士谓诸侯朝者,诸臣及贡士也。皆先令习射于泽,已乃射于射宫,课中否也。《谷梁传》曰:射而中田,不得禽,则得禽田得禽,而射不中,则不得禽。是以知古之贵仁义,而贱勇力也。《吉日篇》:吉日维戊,既伯既祷,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从其群丑。诗序:吉日,美宣王田也。能慎微接下,无不自尽,以奉其上焉。〈疏〉《正义》曰:作吉日诗者,美宣王田猎也。以宣王能慎于微事,又以恩意接及群下。王之田猎能如是,则群下无不自尽诚心,以奉事其君上焉。由王如此,故美之也。〈传〉维戊,顺类乘牡也。伯,马祖也。重物慎微,将用马力,必先为之祷其祖。祷,祷获也。〈笺〉戊,刚日也。故乘牡为顺类也。丑,众也。田而升大阜,从禽兽之群众也。〈疏〉《正义》曰:言王于先以吉善之日维戊也。于马祖之伯,既祭之,求祷矣。以田猎当用马力,故为之祷祖,求其马之强健也。田猎之车既善好,四牡之马甚盛大,王乃乘之升彼大陵阜之上,从逐其群众之禽兽。言车牢马健,故得历险从禽。是田祷之故也。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兽之所同,麀鹿麌麌,漆沮之从,天子之所。〈传〉漆沮之水,麀鹿所生也。从漆沮驱禽,而致天子之所。〈疏〉王以吉善之日,庚午日也。既简择我田猎之马,择取强者,王乘以田也。至于田所,而又有禽兽,其兽之所同聚者,则麀之与鹿,麌麌然众多,遂以驱逆之车,驱之于漆沮之傍,从彼以至天子之所,以猎有期处。故驱禽从之也。上言乘车升大阜,下言兽在中原,此云驱之漆沮,皆见兽之所在,驱逐之事,以相发明也。瞻彼中原,其祁孔有,儦儦俟俟,或群或友,悉率左右,以燕天子。〈传〉祁,大也。趋则儦儦,行则俟俟。兽三曰群,二曰友。驱禽之左右,以安待天子。〈疏〉视彼中原之野,其诸禽兽大而甚有,谓形大而多也。故儦儦然有趋者,俟俟然有行者。其趋行或三三为群,或二二为友,是其甚有也。既而趋逆之车,驱而至于彼防,虞人乃悉驱之,循其左右之宜,以安待天子之射也。既张我弓,既挟我矢,发彼小豝,殪此大兕,以御宾客,且以酌醴。〈疏〉《正义》曰:虞人既驱禽待天子,故言既以张我天子所射之弓,既挟我天子所射发之矢,发而中彼小豝,亦又殪此大兕也。既杀得群兽,以给御诸侯之宾客,且以酌醴,与群臣饮时为俎实也。按《通鉴前编》:宣王八年,巡狩东都,朝会诸侯,因以畋猎讲武。桓王二年,鲁隐公矢鱼于棠。〈桓王二年癸亥,鲁隐公五年〉按《春秋》:隐公五年,春,公矢鱼于棠。〈注〉书:陈鱼以示,非礼也。书棠讥远地也。今高平方与县北有武唐亭,鲁侯观鱼台。〈疏〉陈鱼者,兽猎之类,使捕鱼之人陈设,取鱼之备观,其取鱼以戏乐,非谓取得鱼,而陈列之也。桓王十二年,鲁桓公狩于郎。〈桓王十二年癸酉,鲁桓公四年〉按《春秋》:桓公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注〉冬猎曰狩。行三驱之礼,得田狩之时。故《传》曰:书时礼也。周之春,夏之冬也。田狩从夏时,郎非国内之狩地,故书地。按《左传》: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书时礼也。庄王七年,鲁庄公狩于禚。〈庄王七年辛卯,鲁庄公四年〉按《春秋》:庄公四年,冬,公及齐人狩于禚。〈注〉公越竟与齐微者俱狩,失礼可知。景王十一年,鲁昭公搜于红。〈景王十一年丁卯鲁昭公八年〉按《春秋》:昭公八年,秋,搜于红。〈注〉革车千乘,不言大者,经文阙也。红,鲁地。沛国萧县西有红亭。按《左传》:秋,大搜于红,自根牟至于商卫,革车千乘。〈注〉大搜,数军实简车马也。根牟,鲁东界。琅琊阳都县有牟乡。商,宋地。鲁西竟接宋卫也。言千乘,明大搜,且见鲁众之大数也。景王十四年,鲁昭公大搜于比蒲。〈景王十四年庚午,鲁昭公十一年〉按《春秋》:昭公十有一年,五月,大搜于比蒲。按《左传》:十一年,五月,齐归薨大搜于比蒲,非礼也。景王二十五年,鲁昭公大搜于昌闲。〈景王二十五年辛巳,鲁昭公二十二年〉按《春秋》:昭公二十有二年,春,大搜于昌闲。敬王二十三年,鲁定公大搜于比蒲。〈敬王二十三年甲辰,鲁定公十三年〉按《春秋》:定公十有三年,夏,大搜于比蒲。〈注〉夏搜非时。敬王二十四年,鲁定公大搜于比蒲。〈敬王二十四年乙巳,鲁定公十四年〉按《春秋》:定公十有四年,秋,大搜于比蒲。敬王三十九年,春,鲁哀公西狩获麟。〈敬王三十九年庚申,鲁哀公十四年〉按《春秋》:哀公十有四年,春,西狩获麟。〈注〉冬猎曰狩。盖虞人修常职,故不书。狩者,大野在鲁西,故言西狩,得用曰获。按《左传》:十四年,春,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锄商获麟。〈注〉大野在高平钜野县东北大泽是也。车子微者,锄商名。以为不祥,以赐虞人。〈注〉时所未见,故怪之。虞人,掌山泽之官。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注〉言《鲁史》所以得书,获麟。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七十六卷目录 田猎部汇考二 汉〈武帝建元一则 元鼎一则 后元一则 元帝永光一则 成帝元延一则〉 后汉〈总一则 明帝永平一则 安帝延光一则 顺帝永和一则 桓帝永兴一则 延熹二则 灵帝光和一则〉 魏〈文帝黄初一则〉 宋〈文帝元嘉一则 孝武帝大明一则〉 梁〈总一则〉 陈〈后主祯明一则〉 北魏〈道武帝登国一则 皇始一则 天兴一则 天赐一则 明元帝永兴二则 神瑞一则 泰常六则 太武帝神麚三则 太延二则 太平真君一则 文成帝太安三则 和平三则 献文帝皇兴三则 出帝永熙二则 文帝大统一则 孝静帝武定二则〉 北齐〈总一则 文宣帝天保一则 后主武平二则〉 北周〈总一则 武帝建德一则〉 隋〈炀帝大业二则〉 唐〈总一则 高祖武德六则 太宗贞观十二则 高宗显庆二则 龙朔一则 总章一则 咸亨二则 上元一则 中宗神龙一则 睿宗先天一则 元宗开元六则 代宗大历二则 德宗贞元四则 宪宗元和二则 穆宗长庆一则 文宗太和一则 开成一则 武宗会昌三则〉 后唐〈庄宗同光三则 明帝天成一则〉 后晋〈出帝天福一则 开运一则〉 辽〈总一则 太祖二则 太宗天显六则 会同五则 穆宗应历十三则 景宗保宁二则 乾亨一则 圣宗统和十四则 开泰六则 太平八则 兴宗重熙十七则 道宗清宁五则 咸雍五则 太康六则 大安八则 寿隆四则 天祚帝乾统八则 天庆九则 保大一则〉戎政典第七十六卷田猎部汇考二汉武帝建元三年,南猎长杨。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建元三年,南猎长杨,帝召见司马相如。相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为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藉此三人为辞。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元鼎 年,行猎新泰。按《汉书·武帝本纪》不载。按《文献通考》:元鼎中,天子行猎新泰中,勒边兵而归。新泰中或千里无亭徼,于是诛北地太守以下。武帝后元元年,以春,不设猎具。按《汉书·武帝本纪》:后元元年二月,巡于北边,见群鹤留止,以不罗罔,靡所获献。〈注〉如淳曰:时春也,非用罗罔时,故无所获也。元帝永光五年,幸长杨,大猎。按《汉书·元帝本纪》:永光五年冬,上幸长杨射熊馆,布车骑,大猎。成帝元延二年,幸长杨宫,大校猎。按《汉书·成帝本纪》:元延二年冬,行幸长杨宫,从胡客大校猎。宿萯阳宫,赐从官。〈注〉师古曰:此校谓以木自相贯穿为阑校耳。校人职云六厩成校,是则以遮阑为义也。校猎者,大为阑校以遮禽兽而猎取也。军之幡旗虽有校名,本因部校,此无豫也。后汉汉制,立秋斩牲,名曰貙刘。按《后汉书·礼仪志》:立秋之日,自郊礼毕,始扬威武,斩牲于郊东门,荐陵庙。其仪:乘舆御戎路,白马朱鬣,躬执弩射牲。牲以鹿麛。太宰令、谒者各一人,载获车,驰驷送陵庙。还宫,遣使者赍束帛以赐武官。武官肄兵,习战阵之仪、斩牲之礼,名曰貙刘。兵、官皆肄孙、吴兵法六十四阵,名曰乘之。立春,遣使者赍束帛以赐文官。貙刘之礼:祠先虞,执事告先虞已,烹鲜时,有司告,乃逡巡射牲。获车毕,有司告事毕。明帝永平十五年冬,车骑校猎上林苑。按《后汉书·明帝本纪》:永平十五年冬,车骑校猎上林苑。〈注〉《周礼》:校人掌王田猎之马,故曰校猎。谓以木相贯穿为栏校,以遮禽兽。安帝延光二年,校猎上林苑。按《后汉书·安帝本纪》:延光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顺帝永和四年冬十月戊午,校猎上林苑。按《后汉书·顺帝本纪》云云。桓帝永兴二年十一月甲辰,校猎上林苑。按《后汉书·桓帝本纪》云云。延熹元年,校猎广成。按《后汉书·桓帝本纪》:延熹元年冬十月,校猎广成,遂幸上林苑。延熹六年,校猎广成。按《后汉书·桓帝本纪》:延熹六年冬十月丙辰,校猎广成,遂幸函谷关、上林苑。灵帝光和五年,校猎上林苑。按《后汉书·灵帝本纪》:光和五年冬十月,校猎上林苑,历函谷关,遂巡狩于广成苑。魏文帝黄初二年春正月甲戌,校猎。按《魏志·文帝本纪》云云。宋文帝元嘉二十五年二月,大搜。按《宋书·文帝本纪》:元嘉二十五年闰月己酉,大搜于宣武场。三月庚辰,车驾校猎。按《礼志》:元嘉二十五年闰二月,大搜于宣武场,主胄奉诏列奏申摄,克日校猎,百官备办。设行宫殿便坐武帐于幕府山南冈,设王公百官便坐幔省如常仪,设南北左右四行旌门;建获旗以表获车。殿中郎一人典获车,主者二人收禽,吏二十四人配获车。备获车十二两。校猎之官著裤褶。有带武冠者,脱冠者上缨。二品以上拥刀,备槊、麾幡,三品以下带刀。皆骑乘。将领部曲先猎一日,遣屯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右甄;护军一人督左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董正诸军,悉受节度。殿中郎率护车部曲,在司马之后。尚书仆射、都官尚书、五兵尚书、左右丞、都官诸曹郎、都令史、都官诸曹令史干、兰台治书侍御史令史、诸曹令史干,督摄纠司,校猎非违。至日,会于宣武场,列为重围。设留守填街位于云龙门外内官道南,以西为上。设从官位于云龙门内大官阶北,小官阶南,以西为上。设先置官位于行止车门外内官道西,外官道东,以北为上。设先置官还位于广莫门外道之东西,以南为上。校猎日平旦,正直侍中严。上水一刻,奏:捶一鼓。为一严。上水二刻,奏:捶二鼓。为再严。殿中侍御史奏开东中华云龙门,引仗为小驾卤簿。百官非校猎之官,著朱服,集列广莫门外。应还省者还省。留守填街后部从官就位;前部从官依卤簿;先置官先行。上水三刻,奏:捶三鼓。为三严。上水四刻,奏:外办。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军校剑履进夹上阁。正直侍郎负玺,通事令史带龟印中书之印。上水五刻,皇帝出,著黑介帻单衣,乘辇。正直侍中负玺陪乘,不带剑。殿中侍御史督摄黄麾以内。次直侍中、次直黄门侍郎护驾在前。又次直侍中佩信玺、行玺,与正直黄门侍郎从护驾在后。不鸣鼓角,不得喧哗,以次引出,警跸如常仪。车驾出,驺赞,陛者再拜。皇太子入守。车驾将至,威仪倡:引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行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俛伏起。皇帝降辇登御座,侍臣升殿。直卫钑戟虎贲,毛头文衣,鹖尾,以次列阶。正直侍中奏:解严。先置从驾百官还便坐幔省。帝若躬亲射禽,变御戎服,内外从官以及虎贲悉变服,如校猎仪。钑戟抽鞘,以备武卫。黄麾内外,从入围里。列置部曲,广张甄围,旗鼓相望,衔枚而进。甄周围会,督甄令史奔骑号法施令:春禽怀孕,搜而不射;鸟兽之肉不登于俎,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不射。甄会。大司马鸣鼓蹙围,众军鼓噪警角,至武场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殿中中郎率护车部曲入次北旌门内之右。皇帝从南旌门入射禽。谒者以获车收载,还陈于获旗北。王公以下以次射禽,各送诣获旗下,付收禽主者。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率其属收禽,以实获车,充庖厨。列言统曹正厨,置尊酒俎肉于中逵,以犒飨校猎众军。至晡,正直侍中量宜奏严,从官还著朱服,钑戟复鞘。再严,先置官先还。三严后二刻,正直侍中奏:外办。皇帝著黑介帻单衣。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军校进夹御坐。正直侍中跪奏:还宫。次直侍郎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俛伏起。乘舆登辇还,卫从如常仪。大司马鸣鼓散屯,以次就舍。车驾将至,威仪唱:引留守填街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俯伏起。乘舆降入。正直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军校从至合,亦如常仪。正直侍中奏:解严。内外百官拜表问讯如常仪,讫,罢。孝武帝大明七年春正月,于元武湖大阅水师,并巡江右,讲武校猎。二月,校猎于历阳之乌江。十月,校猎于姑孰。按《宋书·孝武帝本纪》:大明七年春正月癸酉,诏曰:春搜之礼,著自周令;讲事之语,书于鲁史。所以昭宣德度,示民轨则。今岁稔气荣,中外宁晏。当因农隙,葺是旧章。可克日于元武湖大阅水师,并巡江右,讲武校猎。二月丁巳,车驾校猎于历阳之乌江。己未,车驾登乌江县六合山。十月己巳,车驾校猎于姑孰。按《礼志》:大明七年二月丙辰,有司奏:銮舆巡搜江左,讲武校猎,获肉先荐太庙、章太后庙,并设醢酒,公卿行事,及献妃阴室,室长行事。太学博士虞和议:检《周礼》,四时讲武献牲,各有所施。振旅春搜,则以祭社;茇舍夏苗,则以享礿;治兵秋狝,则以祀方;大阅冬狩,则以享烝。按《汉祭祀志》:唯立秋之日,白郊事毕,始扬威武,曰:貙刘。乘舆入囿,躬执弩以射,牲以鹿麑。太宰令谒者各一人,载获车驰送陵庙。然则春田荐庙,未有先准。兼太常丞庾蔚之议:和所言是搜狩不失其时,此礼久废。今时和表晏,讲武教人,又虔供乾豆,先荐二庙,礼情俱允。社主土神,司空土官,故祭社使司空行事。太庙宜使上公。参议搜狩之礼,四时异议,礼有损益,时代不同。今既无复四方之祭,三杀之仪,旷废来久,禽获牲物,面伤剪毛,未成禽不献。太宰令谒者择上杀奉送,先荐庙社二庙,依旧以太尉行事。诏可。梁梁制,依宋代搜田之法。按《隋书·礼仪志》:古者三年练兵,入而振旅,至于春秋搜狝,亦以讲其事焉。梁、陈时,依宋元嘉二十五年搜宣武场。其法,置行军殿于幕府山南冈,并设王公百官幕。先猎一日,遣马骑布围。右领军将军督右,左领军将军督左,大司马董正诸军。猎日,侍中三奏,一奏捶一鼓为严,三严讫,引仗为小驾卤簿。皇帝乘马戎服,从者悉绛衫帻,黄麾警跸,鼓吹如常仪。猎讫,宴会享劳,比校多少。戮一人以惩乱法。会毕,还宫。陈后主祯明二年,校猎,幕府山。按《陈书·后主本纪》:祯明二年冬十月己酉,舆驾幸幕府山,大校猎。北魏道武帝登国九年,田于河东。按《魏书·道武帝本纪》:登国九年春三月,帝北巡。夏五月,田于河东。皇始元年,大搜于虎山。按《魏书·道武帝本纪》:皇始元年春正月,大搜于定襄之虎山,因东幸善无北陂。天兴六年,校猎,豺山。按《魏书·道武帝本纪》:天兴六年七月戊子,车驾北巡,筑离宫于豺山,纵士校猎,东北逾罽岭,出参合、代谷。天赐三年,校猎,屋孤山。按《魏书·道武帝本纪》:天赐三年春正月甲申,车驾北巡,幸豺山宫。校猎,至屋孤山。明元帝永兴四年春,登虎圈射虎。秋,狝于石会山。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永兴四年春正月癸未,登虎圈射虎;赐南平公长孙嵩等布帛各有差。秋七月己卯,大狝于石会山。戊子,临去畿陂观渔。庚寅,至于濡源。西巡,幸北部诸落,赐以缯帛。八月庚戌,车驾还宫。壬子,幸西宫,临板殿,大飨群臣将吏,以田猎所获赐之,命民大酺三日。永兴五年,校猎骨罗山。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永兴五年六月,西幸五原,校猎于骨罗山,获兽十万。神瑞二年,田于四岬山,及射熊于颓牛山。按《魏书·明元帝本纪》:神瑞二年五月丁亥,次于参合,东幸大宁。丁未,田于四岬山。六月戊午,幸去畿陂,观鱼。辛酉,次于濡源,筑立蚌台。射白熊于颓牛山,获之。泰常元年,大狝于牛川。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元年六月丁巳,车驾北巡。秋七月甲申,帝自白鹿陂西行,大狝于牛川。登釜山,临殷繁水而南,观于九十九泉。戊戌,车驾还宫。泰常二年,田于大漠。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二年五月乙未,车驾西巡,至于云中,遂济河,田于大漠。泰常四年春,大搜于犊渚。冬,猎辱孤及薛林山。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四年正月壬辰朔,车驾临河,大搜于犊渚。冬十有二月癸亥,西巡,至云中,逾白道,北猎于辱孤山。至于黄河,从君子津西渡,大狩于薛林山。泰常六年,猎于祚山及犊渚。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六年夏六月乙酉,北巡,至蟠羊山。秋七月,西巡,猎于祚山,亲射虎,获之,遂至于河。八月庚子,大狝于犊渚。九月庚戌,车驾还宫。泰常七年,诏泰平王田于东苑。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七年九月己酉,诏泰平王率百国以法驾田于东苑,车乘服物皆以乘舆之副。泰常八年,田于韩陵山。按《魏书·明元帝本纪》:泰常八年三月乙巳,帝田于邺南韩陵山,幸汲郡,至于枋头。太武帝神麚元年,田于河西及牛川。按《魏书·太武帝本纪》:神麚元年夏四月壬子,西巡。戊午,田于河西。冬十月甲辰,北巡。壬子,田于牛川。十有一月,行幸河西,大校猎。神麚二年,田河西。按《魏书·太武帝本纪》:神麚二年十有一月,西巡狩,田于河西,至祚山而还。神麚三年,猎于南山。按《魏书·太武帝本纪》:神麚三年八月甲戌,行幸南宫,猎于南山。太延元年春,田于棝杨。冬,猎广川。按《魏书·太武帝本纪》:太延元年秋七月,田于棝杨。十有一月乙丑,行幸冀州。己巳,校猎于广川。太延二年,猎河西。按《魏书·太武帝本纪》:太延二年八月丁亥,帝校猎于河西。太平真君七年,田于岐山。按《魏书·太武帝本纪》:太平真君七年二月,幸雍城,田于岐山之阳。文成帝太安二年,畋河西。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太安二年秋八月甲申,畋于河西。太安三年,畋松山,又猎于阴山之北。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太安三年夏五月庚申,畋于松山。己巳,还宫。秋八月,畋于阴山之北。己亥,还宫。太安四年,畋广川及松山。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太安四年二月戊寅,南幸信都,畋游于广川。六月,畋于松山。和平二年,治河西猎道。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和平二年三月,发并、肆州五千人治河西猎道。和平三年,畋崞山。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和平三年二月癸酉,畋于崞山,遂观鱼于旋鸿池。和平四年四月,幸西苑,射虎。八月,畋河西禁典围将校滥杀按《魏书·文成帝本纪》:和平四年夏四月癸亥,上幸西苑,亲射虎三头。壬寅,行幸阴山。秋七月壬午,诏曰:朕每岁以秋日闲月,命群官讲武平壤。所幸之处,必立宫坛,糜费之功,劳损非一。宜仍旧贯,何必改作也。八月丙寅,遂畋于河西。诏曰:朕顺时畋猎,而从官杀获过度,既殚禽兽,乖不合围之义。其敕从官及典围将校,自今已后,不听滥杀。其畋获皮肉,别自颁赉。献文帝皇兴元年,畋于那男池。按《魏书·献文帝本纪》:皇兴元年十月癸卯,畋于那男池。皇兴二年,畋崞山及冷泉。按《魏书·献文帝本纪》:皇兴二年五月乙卯,畋于崞山,遂幸繁畤。冬十月,畋于冷泉。皇兴三年,畋于崞山。按《魏书·献文帝本纪》:皇兴三年夏四月丁酉,畋于崞山。出帝永熙二年,狩于嵩阳。按《魏书·出帝本纪》:永熙二年十有二月丁巳,车驾狩于嵩阳。己巳,遂幸温汤。丁丑,车驾还宫。永熙三年,畋于洪池。按《魏书·出帝本纪》:永熙三年二月辛巳,幸洪池陂,遂游畋。文帝大统八年,狩于华阴。按《北史·文帝本纪》不载。按《周书·文帝本纪》:魏大统八年冬十二月,魏帝狩于华阴,大飨将士。太祖率诸将朝于行在所。孝静帝武定元年春,搜邯郸。冬,狩西山。按《魏书·孝静帝本纪》:武定元年春正月己巳,车驾搜于邯郸之西山;癸酉,还宫。冬十有一月甲午,车驾狩于西山。乙巳,还宫。武定四年,猎于邺东。按《魏书·孝静帝本纪》不载。按《北齐书·文襄帝本纪》:魏武定四年七月壬申,东魏主与王猎于邺东,驰逐如飞。北齐齐制,四时田猎之仪。按《隋书·礼仪志》:后齐春搜礼,有司规大防,建获旗,以表获车。搜前一日,命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左甄,护军将军一人,督右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节制诸军。天子陈小驾,服通天冠,乘木辂,诣行宫。将亲禽,服戎服,钑戟者皆严。武卫张甄围,旗鼓相望,衔枚而进。甄常开一方,以令三驱。围合,吏奔骑令曰:鸟兽之肉,不登于俎者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者不射。甄合,大司马鸣鼓促围,众军鼓噪鸣角,至期处而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天子乘马,从南旌门入,亲射禽。谒者以获车收禽,载还,陈于获旗之北。王公已下以次射禽,皆送旗下。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中率其属收禽,以实获车。天子还行宫。命有司每禽择取三十,一曰乾豆,二曰宾客,三曰充君之庖。其馀即于围下量犒将士。礼毕,改服,钑者韬刀而还。夏苗、秋狝、冬狩,礼皆同。河清中定令,每岁十二月半后讲武,至晦遂除。二军兵马,右入千秋门,左入万岁门,并至永巷南下,至昭阳殿北,二军交。一军从西上合,一军从东上合,并从端门南,出阊阖门前桥南,戏射并讫,送至城南郭外罢。文宣帝天保四年,大狩三堆戍,又校猎林虑山。按《北齐书·文宣帝本纪》:天保四年春正月,巡三堆戍,大狩而归。五月庚寅,帝校猎于林虑山。戊子,还宫。后主武平四年,校猎邺东。按《北齐书·后主本纪》:武平四年九月,校猎于邺东。武平七年,狩于祁连池。按《北齐书·后主本纪》:武平七年冬十月丙辰,帝大狩于祁连池。北周周制,四时田猎之仪。按《隋书·礼仪志》:后周仲春教振旅,大司马建大麾于莱田之所。乡稍之官,以旗物鼓铎钲铙,各帅其人而致。诛其后至者。建麾于后表之中,以集众庶。质明,偃麾,诛其不及者。乃陈徒骑,如战之阵。大司马北面誓之。军中皆听鼓角,以为进止之节。田之日,于其所莱之北,建旗为和门。诸将帅徒骑序入其门。有司居门,以平其人。既入而分其地,险野则徒前而骑后,易野则骑前而徒后。既阵,皆坐,乃设驱逆骑,有司表貉于阵前。以太牢祭黄帝轩辕氏,狩地为墠,建二旗,列五兵于坐侧,行三献礼。遂搜田致禽以祭社。仲夏教茇舍,如振旅之阵,遂以苗田如搜法,致禽以享礿。仲秋教练兵,如振旅之阵,遂以狝田如搜法,致禽以祀方。仲冬教大阅,如振旅之阵,以狩田如搜法,致禽以享烝。武帝建德五年,校猎河东。按《周书·武帝本纪》:建德五年春正月辛卯,行幸河东涑川,集关中、河东诸军校猎。隋炀帝大业三年六月,猎于连谷。按《隋书·炀帝本纪》:大业三年六月辛巳,猎于连谷。按《礼仪志》:隋制,大射祭射侯于射所,用少牢。军人每年孟秋阅戎具,仲冬教战法。及大业三年,炀帝在榆林,突厥启民及西域、东陲君长,并来朝贡。帝欲夸以甲兵之盛,乃命有司陈冬狩之礼。诏虞部量拔延山南北周二百里,并立表记。前狩二日,兵部建旗于表所。五里一旗,分为四十军,军万人,骑五千匹。前一日,诸将各帅其军,集于旗下。鸣鼓,后至者斩。诏四十道使,并扬旗建节,分申佃令,即留军所监猎。布围,围阙南面,方帻而前。帝服紫裤褶、黑介帻,乘闟猪车,其饰如木辂,重辋漫轮,虬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者也。驾六黑骝。太常陈鼓笳铙箫角于帝左右,各百二十。百官戎服骑从,鼓行入围。诸将并鼓行赴围。乃设驱逆骑千有二百。闟猪停轫,有司敛大绥,王公以下,皆整弓矢,陈于驾前。有司又敛小绥,乃驱兽出,过于帝前。初驱过,有司整御弓矢以前,待诏。再驱过,备身将军奉进弓矢。三驱过,帝乃从禽,鼓吹皆振,坐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上。帝发,抗大绥。次王公发,则抗小绥。次诸将发射之,无鼓,驱逆之骑乃止。然后三军四裔百姓皆猎。凡射兽,自左膘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等。达右耳本,为次等。自左髀达于右为下等。群兽相从,不得尽杀。已伤之兽,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出表者不逐之。佃将止,虞部建旗于围内。从驾之鼓及诸军鼓俱振,卒徒皆噪。诸获禽者,献于旗所,致其左耳。大兽公之,以供宗庙,使归,荐腊于京师。小兽私之。大业五年四月,猎于陇西。五月,猎于拔延山。按《隋书·炀帝本纪》:大业五年夏四月己亥,大猎于陇西。癸亥,出临津关,渡黄河,至西平,陈兵讲武。五月乙亥,上大猎于拔延山,长围周亘二千里。唐唐制,仲冬田猎之礼。按《唐书·礼乐志》:皇帝狩田之礼,亦以仲冬。前期,兵部集众庶修田法,虞部表所田之野,建旗于其后。前一日,诸将帅士集于旗下。质明,币旗,后至者罚。兵部申田令,遂围田。其两翼之将皆建旗。及夜,布围,阙其南面。驾至田所,皇帝鼓行人围,鼓吹令以鼓六十陈于皇帝东南,西向;六十陈于西南,东向。皆乘马,各备箫角。诸将皆鼓行围。乃设驱逆之骑。皇帝乘马南向,有司敛大绥以从。诸公、王以下皆乘马,带弓矢,陈于前后。所司之属又敛小绥以从。又驱兽出前。初,一驱过,有司整饬弓矢以前。再驱过,有司奉进弓矢。三驱过,皇帝乃从禽左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上。皇帝发,抗大绥,然后公、王发,抗小绥。驱逆之骑止,然后百姓猎。凡射兽,自左而射之,达于右腢为上射,达右耳本为次射,左脾达于右为下射。群兽相从不尽杀,已被射者不重射。不射其面,不剪其毛。凡出表者不逐之。田将毕,虞部建旗于田内,乃雷击驾鼓及诸将之鼓,士从噪呼。诸得禽兽旗下,致其左耳。大兽公之,小兽私之。其上者供宗庙,次者供宾客,下者充庖厨。乃命有司馌兽于四郊,以兽告至于庙。按《杜佑通典》:李靖曰:校猎:一人守围地三尺,量人多少,以左右两将为交头,其次左右将各主士伍为行列,皆以金、鼓、旗为节制。其初起围张翼,随山林地势,无远近部分。其合围地,虞候先择定讫。以善弧矢者为围中骑,其步卒枪幡守围,有漏兽,坐守围吏。大兽公之,小兽私之,以观进止。斯亦教战一端也。高祖武德三年,猎渭滨。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三年正月己巳,猎于渭滨。武德四年,猎好畤及九崚、仲山、清水谷。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四年闰月己未,幸旧墅。壬戌,猎于好畤。乙丑,猎于九崚。丁卯,猎于仲山。戊辰,猎于清水谷。武德五年,猎于富平及万寿原。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五年十一月癸卯,猎于富平北原。十二月丙辰,猎于万寿原。武德六年春,猎骊山。冬,猎白鹿原及沙苑、伏龙原。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六年二月壬子,猎于骊山。十月庚申,猎于白鹿原。十一月辛卯,猎于沙苑。丁酉,猎于伏龙原。武德七年,猎于鄠南及围川、高陵。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七年十月辛未,猎于鄠南。庚寅,猎于围川。十二月戊辰,猎于高陵。武德八年,猎周氏陂及宜州、华池、鸣犊泉。按《唐书·高祖本纪》:武德八年十月辛巳,如周氏陂,猎于北原。十一月辛卯,如宜州,猎于西原。庚子,讲武于同官。癸丑,猎于华池北原。十二月,猎于鸣犊泉。太宗贞观四年,猎于贵泉谷及鱼龙川、鹿苑。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四年十月辛卯,猎于贵泉谷。甲辰,猎于鱼龙川,献获于大安宫。十二月甲辰,猎于鹿苑。乙巳,至自鹿苑。贞观五年春,猎昆明。冬,猎骊山。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五年正月癸丑,猎于昆明池。丙子,至自昆明池,献获于大安宫。十二月癸卯,猎于骊山,赐新丰高年帛。贞观七年,猎于少陵原。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七年十二月甲寅,幸芙蓉园。丙辰,猎于少陵原。贞观十一年春,猎鹿台岭及广成泽。冬,猎麦山。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一年二月壬午,猎于鹿台岭。辛卯,猎于广成泽。十一月辛卯,如怀州。乙未,猎于济源麦山。贞观十二年,猎河滨。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二年二月乙亥,猎于河滨。贞观十三年,猎咸阳。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三年十二月壬辰,猎于咸阳。癸巳,至自咸阳。贞观十四年,猎尧山及樊川。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四年十月乙未,如同州。甲辰,猎于尧山。庚戌,至自同州。十二月癸卯,猎于樊川。乙巳,至自樊川。按《刘仁轨传》:贞观十四年,校猎同州。时秋敛未讫,仁轨谏曰:今兹澍泽沾足,百榖炽茂,收才十二。常日赘调,已有所妨。又供猎事,缮桥治道,役虽简省,犹不损数万。少延一旬,使场圃毕劳,陛下六飞徐驱,公私交泰。玺书褒纳。拜新安令。累迁给事中。贞观十五年,猎伊阙。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五年十月辛卯,猎于伊阙。贞观十六年,猎于骊山。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六年十二月癸卯,幸温汤。甲辰,猎于骊山。乙巳,至自温汤。按《旧唐书本纪》:十六年冬十一月丙辰,狩于岐山。十二月癸卯,幸温汤。甲辰,狩于骊山,时阴寒晦冥,围兵断绝。上乘高望见之,欲舍其罚,恐亏军令,乃回辔入谷以避之。贞观十八年,猎天池。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八年十月己巳,猎于天池。贞观十九年,射虎北山。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十九年二月癸丑,射虎于武德北山。贞观二十二年,猎华原。按《唐书·太宗本纪》:贞观二十二年二月己卯,猎于华原。高宗显庆二年,猎于滍南。按《唐书·高宗本纪》:显庆二年十一月乙巳,猎于滍南。壬子,讲武于新郑。显庆五年,猎安乐川。按《唐书·高宗本纪》:显庆五年十二月辛未,猎于安乐川。龙朔元年,猎于陆浑及非山。按《唐书·高宗本纪》:龙朔元年十月丁卯,猎于陆浑。戊辰,猎于非山。总章二年,大搜于岐。按《唐书·高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总章》:二年九月己亥,发自九成宫。壬寅,停华林顿,大搜于岐。咸亨二年,猎昆阳。按《唐书·高宗本纪》:咸亨二年十二月癸酉,猎于昆阳。咸亨四年闰五月丁卯,禁作簺捕鱼、营圈取兽者。按《唐书·高宗本纪》云云。上元元年,猎华山。按《唐书·高宗本纪》:上元元年十一月乙酉,猎于华山曲武原。中宗神龙元年,猎于新安。按《唐书·中宗本纪》:神龙元年十月癸亥,幸龙门。乙丑,猎于新安。睿宗先天元年,猎骊山。按《唐书·睿宗本纪》:先天元年十月辛卯,猎于骊山。按《魏知古传》:先天元年,知古为侍中。从猎渭川,献诗以讽,手制褒答,并赐物五十段。元宗开元元年,猎于渭川。〈按先天二年改元开元〉按《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元年十月甲辰,猎于渭川。按《姚崇传》:先天二年,元宗讲武新丰。故事,天子行幸,牧守在三百里者,得诣行在。时帝亦密召崇,崇至,帝方猎渭滨,即召见,帝曰:公知猎乎。对曰:少所习也。臣年二十,居广成泽,以呼鹰逐兽为乐。张憬藏谓臣当位王佐,无自弃,故折节读书,遂待罪将相。然少为猎师,老而犹能。帝悦,与俱驰逐,缓速如旨,帝欢甚。既罢,乃咨天下事,衮衮不知倦。开元八年,猎下邽。按《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八年十月壬午,猎于下邽。开元十年,猎上宜川。按《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十年十月甲寅,如兴泰宫,猎于上宜川。开元十四年,猎方秀川。按《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十四年十二月丁巳,猎于方秀川。开元十五年,猎于城南。按《唐书·元宗本纪》:开元十五年十一月丁卯,猎于城南。开元十七年,猎渭滨。按《唐书·元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本纪》:开元十七年十二月乙丑,校猎渭滨。代宗大历四年十一月辛未,禁畿内弋猎。按《唐书·代宗本纪》云云。大历十三年十月己丑,禁京畿持兵器捕猎。按《唐书·代宗本纪》云云。德宗贞元三年,猎于新店。按《唐书·德宗本纪》:贞元三年十二月庚辰,猎于新店。贞元八年,猎于城东。按《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八年十二月甲辰,猎于城东。贞元十年,猎城南。按《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十年十二月丙辰,猎于城南。贞元十一年,猎于苑中。按《唐书·德宗本纪》:贞元十一年十二月戊辰,猎于苑中。按《旧唐书本纪》:贞元十一年十二月戊辰,上猎苑中,戒多杀,止行三驱之礼,劳士而还。宪宗元和九年十一月戊子,罢京兆府猎献狐兔。按《唐书·宪宗本纪》云云。元和十五年,猎于城南,又猎城西及苑北。按《唐书·穆宗本纪》:元和十五年正月,即皇帝位。十二月庚辰,猎于城南。壬午,击鞠于右神策军,遂猎于城西。甲申,猎于苑北。穆宗长庆二年,猎咸阳,又猎骊山。按《唐书·穆宗本纪》:长庆二年十月己卯,猎于咸阳。十一月庚午,皇太后幸华清宫。癸酉,迎皇太后,遂猎于骊山。文宗太和四年三月癸卯,禁京畿弋猎。按《唐书·文宗本纪》云云。开成元年二月乙亥,停献鸷鸟、畋犬。按《唐书·文宗本纪》云云。武宗会昌元年,校猎咸阳。按《唐书·武宗本纪》不载。按《旧唐书本纪》:会昌元年十月,车驾校猎咸阳。会昌二年,校猎白鹿。按《唐书·武宗本纪》:会昌二年十一月,猎于白鹿。按《旧唐书本纪》:会昌二年十月,帝幸泾阳,校猎白鹿原。谏议大夫高少逸、郑朗等于阁内论:陛下校猎太频,出城稍远,万几废弛,星出夜归,方今用兵,且宜停止。上优劳之。谏官出,谓宰相曰:谏官甚要,朕时闻其言,庶几减过。会昌四年,猎于鄠县及云阳。按《唐书·武宗本纪》:会昌四年十月,猎于鄠县。十二月,猎于云阳。后唐庄宗同光元年十二月壬辰,畋于伊阙。按《五代史·唐庄宗本纪》云云。同光二年十一月癸卯,畋于伊阙。丙午,至自伊阙。按《五代史·唐庄宗本纪》云云。同光三年,畋于白沙。按《五代史·唐庄宗本纪》:同光三年十二月己卯,畋于白沙。按《家人传》:庄宗方与后荒于畋游。十二月己卯腊,畋于白沙,后率皇子、后宫毕从,历伊阙,宿龛涧,癸未乃还。明宗天成二年十二月甲辰,畋于东郊按《五代史·唐明宗本纪》云云。后晋后晋出帝天福八年十月壬子,畋于近郊。按《五代史·晋出帝本纪》云云。开运二年春,畋戚城。冬,畋近郊。按《五代史·晋出帝本纪》:开运二年三月丁未,畋于戚城。十二月丁丑,畋于近郊。辽辽制,四时捕猎之法。按《辽史·营卫志》:辽国尽有大漠,浸包长城之境,因宜为治。秋冬违寒,春夏避暑,随水草就畋渔,以为常。四时各有行在之所,谓之捺钵。曰鸭子河泺。皇帝正月上旬起牙帐,约六十日方至。天鹅未至,卓帐冰上,凿冰取鱼,冰泮,乃纵鹰鹘捕鹅雁。晨出暮归,从事弋猎。鸭子河泺东西二十里,南北三十里,在长春州东北三十五里,四面皆沙埚,多榆柳杏林。皇帝每至,侍御皆服墨绿色衣,各备连锤一柄,鹰食一器,刺鹅锥一枚,于泺周围相去各五七步排立。皇帝冠巾,衣时服,系玉束带,于上风望之。有鹅之处举旗,探骑驰报,远泊鸣鼓。鹅惊腾起,左右围骑皆举帜麾之。五坊擎进海东青鹘,拜授皇帝放之。鹘擒鹅坠,势力不加,排立近者,举锥刺鹅,取脑以饲鹘。救鹘人例赏银绢。皇帝得头鹅,荐庙,群臣各献酒果,举乐。更相酬酢,致贺语,皆插鹅毛于首以为乐。赐从人酒,遍散其毛。弋猎网钓,春尽乃还。夏捺钵:无常所,多在吐儿山。道宗每岁先幸黑山,拜圣宗、兴宗陵,赏金莲,乃幸子河避暑。吐儿山在黑山东北三百里,近馒头山。黑山在庆州北十三里,上有池,池中有金莲。子河在吐儿山东北三百里。怀州西山有清凉殿,亦为行幸避暑之所。四月中旬起牙帐,卜吉地为纳凉所,五月末旬、六月上旬至。居五旬。与北、南臣僚议国事,暇日游猎。七月中旬乃去。秋捺钵:曰伏虎林。七月中旬,自纳凉处起牙帐,入山射鹿及虎。林在永州西北五十里、尝有虎据林,伤害居民畜牧。景宗领数骑猎焉,虎伏草际,战栗不敢仰视,上舍之,因号伏虎林。每岁车驾至,皇族而下分布泺水侧。伺夜将半,鹿饮盐水,令猎人吹角效鹿鸣,既集而射之。谓之舐碱鹿,又名呼鹿。冬捺钵:曰广平淀。在永州东南三十里,本名白马淀。东西二十馀里,南北十馀里。地甚坦夷,四望皆沙碛,木多榆柳。其地饶沙,冬月稍暖,牙帐多于此坐冬,与北、南大臣会议国事,时出校猎讲武,兼受南宋及诸国礼贡。皇帝牙帐以枪为硬寨,用毛绳连系。每枪下黑毡伞一,以芘卫士风雪。枪外小毡帐一层,每帐五人,各执兵仗为禁围。南有省方殿,殿北约二里曰寿宁殿,皆木柱竹榱,以毡为盖,彩绘韬柱,锦为壁衣,加绯绣额。又以黄布绣龙为地障、窗、槅皆以毡为之,傅以黄油绢。基高尺馀,两厢廊庑亦以毡盖,无门户。省方殿北有鹿皮帐,帐次北有八方公用殿。寿宁殿北有长春帐,卫以梗寨。宫用契丹兵四千人,每日轮番千人只直。禁围外卓枪为寨,夜则拔枪移卓御寝帐。周围拒马,外设铺,传铃宿卫。每岁四时,周而复始。按《礼志》:腊仪:十二月辰日。前期一日,诏司猎官选猎地。其日,皇帝、皇后焚香拜日毕,设围,命猎夫张左右翼。司猎官奏成列,皇帝、皇后升舆,敌烈麻都以酒二尊盘飧奉进,北南院大王以下进马及衣。皇帝降舆,祭东毕,乘马入围中。皇太子、亲王率群官进酒,分两翼而行。皇帝始获兔,群臣进酒上寿,各赐以酒。至中食之次,亲王、大臣各进所获。及酒讫,赐群臣饮,还宫。应历元年冬,汉遣使来贺,自是遂以为常仪。统和中,罢之。太祖九年冬十月戊申,钓鱼于鸭绿江。按《辽史·太祖本纪》云云。天赞三年,猎寓乐山,抵霸室山。按《辽史·太祖本纪》:三年冬十月丙寅朔,猎寓乐山,获野兽数千,以充军食。十一月乙未朔,获甘州回鹘都督毕离遏,因遣使谕其主乌母主可汗。射虎于乌剌邪里山,抵霸室山。六百馀里且行且猎,日有鲜食,军士皆给。太宗天显三年,东搜及羖??等山。按《辽史·太宗本纪》:三年三月乙卯,东搜。癸亥,猎羖??山。乙丑,猎松山。四月丙申,猎三山。五月丙午,猎索剌山。戊申,至自猎。天显四年,西巡,猎近山及观鱼三叉口。按《辽史·太宗本纪》:四年六月己酉,西巡。己未,选轻骑数千猎近山。十一月甲申,观渔三叉口。天显七年,捕鹅于沿柳湖。按《辽史·太宗本纪》:七年八月,捕鹅于沿柳湖,风雨暴至,舟覆,溺死者六十馀人,命存恤其家,识以为戒。天显八年,猎骝山。按《辽史·太宗本纪》:八年五月己丑,猎独牛山,惕隐迪辇所乘内厩骝马毙,因赐名其山曰骝山。天显十年秋七月乙卯,猎南赤山。按《辽史·太宗本纪》云云。天显十一年春正月,钓鱼于土河。按《辽史·太宗本纪》云云。会同元年二月丁酉,猎松山。按《辽史·太宗本纪》云云。会同二年三月,畋于袅潭之侧。十二月庚子,钓鱼于土河。按《??史·太宗本纪》云云。会同三年春,猎水门。秋,猎猾底烈山。按《辽史·太宗本纪》:三年三月癸未,猎水门,获白鹿。秋七月己巳,猎猾底烈山。九月庚午,侍中崔穷古言:晋主闻陛下数游猎,意请节之。上曰:朕之畋猎,非徒从乐,所以练习武事也。乃诏谕之。会同八年秋七月乙卯,猎平地松林。按《辽史·太宗本纪》云云。会同九年,伐晋,至河而猎。按《辽史·太宗本纪》:会同九年八月,自将南伐。按《耶律沤里思传》:会同间,伐晋,上至河而猎,适海东青鹘搏雉,晋人隔水以鸽引去。上顾左右曰:谁为我得此人。沤里思请内厩马,济河擒之,并杀救者数人。穆宗应历二年,猎炭山,又猎近郊。按《辽史·穆宗本纪》:应历二年九月壬戍,猎炭山。十二月甲戍,猎于近郊。应历三年三月,观渔于神德湖。按《辽史·穆宗本纪》云云。应历七年冬十月庚申,猎于七鹰山。按《辽史·穆宗本纪》云云。应历八年,猎拽剌山。按《辽史·穆宗本纪》:应历八年秋七月,猎于拽剌山。迄于九月,射鹿诸山,不视朝。应历十一年夏四月,射鹿,不视朝。按《辽史·穆宗本纪》云云。应历十二年秋,如黑山、赤山射鹿。按《辽史·穆宗本纪》云云。应历十三年,猎于潢河。按《辽史·穆宗本纪》:十三年三月癸丑朔,杀鹿人弥里吉,枭其首以示掌鹿者。夏四月壬寅,猎于潢河。五月壬戌,斡朗改国所进花鹿生麛。六月癸未,近侍伤獐,杖杀之。甲申,杀獐人霞马。八月甲申,以生日,纵五坊鹰鹘。戊戌,幸近山,呼鹿射之,旬有七日而后返。十一月庚午,猎,饮于虞人之家,凡四日。十二月戊子,射野鹿,赐虞人物有差。庚寅,杀彘人曷主。应历十四年,射鹿白鹰山,又猎玉山。按《辽史·穆宗本纪》:十四年二月癸亥,如潢河。戊辰,支解鹿人没答、海里等七人于野,封土识其地。五月,射舐碱鹿于白鹰山,至于浃旬。六月丙午朔,猎于玉山,竟月忘返。八月乙巳,如硙子岭,呼鹿射之,获鹿四,赐虞人女环等物有差。应历十五年,东幸,捕猎。按《辽史·穆宗本纪》:十五年二月壬寅,上东幸。甲寅,以获鸭,除鹰坊刺面、腰斩之刑,复其徭役。三月癸巳,虞人沙剌迭侦鹅失期,加炮烙、铁梳之刑而死。应历十六年,东幸,捕猎。按《辽史·穆宗本纪》:十六年三月己巳,东幸。庚午获鸭,甲申获鹅,皆饮达旦。闰八月乙丑,观野鹿入驯鹿群,立马饮至晡。九月己未,杀狼人袅里。应历十七年,猎黑山、赤山。按《辽史·穆宗本纪》:十七年夏四月戊辰,杀鹰人敌鲁。五月辛卯,杀鹿人札葛。九月自丙戌朔,猎于黑山、赤山,至于月终。应历十八年春,如潢河,获驾鹅,祭天地。秋,猎西京诸山。按《辽史·穆宗本纪》:十八年三月甲申,如潢河。乙酉,获驾鹅,祭天地。庚戌,杀鹘人胡特鲁。夏四月癸丑,杀彘人抄里只。五月壬辰,获鹅于述古水,野饮终夜。己亥,杀鹿人颇德、腊哥、陶瑰、札不哥、苏古湟、雏保、弥古特、敌答等。六月丙辰,杀彘人屯奴。九月己亥,猎熊,以唤鹿人铺姑并掖庭户赐夷腊葛。是秋,猎于西京诸山。应历十九年,如怀州,猎。按《辽史·穆宗本纪》:十九年三月己巳,如怀州,猎获熊,欢饮方醉,驰还行宫。按《萧思温传》:十九年,春搜,上射熊而中,思温与夷离毕牙里斯等进酒上寿,帝醉还宫。是夜,为庖人斯奴古等所弑。景宗保宁六年七月庚申,猎于平地松林。按《辽史·景宗本纪》云云。保宁九年,猎于近郊。按《辽史·景宗本纪》:保宁九年十二月戊辰,猎于近郊,以所获祭天。乾亨四年九月甲辰,猎于祥古山。按《辽史·景宗本纪》云云。圣宗统和元年,猎荐乾陵。按《辽史·圣宗本纪》:统和元年八月己亥,猎赤山,遣使荐熊肪、鹿脯于乾陵之凝神殿。十一月壬子朔,观渔挞马泺。十二月己亥,皇太后观渔于玉盆湾。辛丑,观渔于浚渊。统和二年,猎饶乐川。按《辽史·圣宗本纪》:统和二年二月庚子,朝皇太后,太后因从观猎于饶乐川。统和四年春正月甲戌,观渔土河。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五年秋七月,猎平地松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六年十二月丙辰,畋于沙河。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七年,猎桑乾河,又腊好草岭。按《辽史·圣宗本纪》:统和七年五月辛卯,猎桑乾河。冬十月,禁置网捕兔。十二月甲寅,钓鱼于沈子泺。癸亥,腊于好草岭。统和十年十二月庚辰,猎儒州东川。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十二年冬十月乙酉,猎可汗州之西山。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十四年,诏军官毋以猎妨农。按《辽史·圣宗本纪》:十四年春正月己酉,渔于潞河。十一月甲戌,诏诸军官毋非时畋猎妨农。统和十五年,猎于平地松林。按《辽史·圣宗本纪》:十五年八月丁酉,猎于平地松林,皇太后诫曰:前圣有言:欲不可纵。吾儿为天下主,驰骋田猎,万一有御橛之变,适遗予忧。其深戒之。冬十月戊戌,弛东京道鱼泺之禁。十二月乙巳,钓鱼土河。统和十九年十一月己卯,观鱼儒门泺。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二十三年十一月辛亥,观渔桑乾河。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二十七年春正月,钓鱼土河。猎于瑞鹿原。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统和二十九年秋,猎于平地松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开泰元年春正月戊子,猎于买曷鲁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开泰二年冬十月己未朔,畋麃井之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开泰三年,畋潢河滨及瑞鹿原。按《辽史·圣宗本纪》:开泰三年春正月丙午,畋潢河滨。壬子,帝及皇后猎瑞鹿原。开泰四年,连猎诸山。按《辽史·圣宗本纪》:开泰四年春正月戊子,命详稳拔姑溺水瑞鹿原,以备春搜。丁酉,猎马兰淀。秋七月,幸秋山。自八月射鹿至于九月,复自癸丑至于辛酉,连猎于有柏、碎石、太保、响应、松山诸山。开泰五年,猎于赤山。按《辽史·圣宗本纪》:开泰五年七月甲辰,猎于赤山。九月癸卯,皇弟南京留守秦晋国王隆庆来朝,上亲出迎劳至实德山,因猎于松山。按《陈昭衮传》:开泰五年秋,大猎,帝射虎,以马驰太速,矢不及发。虎怒,奋势将犯跸。左右辟易,昭衮舍马,捉虎两耳骑之,虎骇,且逸。上命卫士追射,昭衮大呼止之。虎虽轶山,昭衮终不堕地。伺便,拔佩刀杀之。辇至上前,慰劳良久。开泰六年十月辛未,猎铧子河。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元年春,猎高祁林。秋,猎潢河。按《辽史·圣宗本纪》:太平元年春正月壬戌,猎高祁林。秋七月甲戌朔,赐从猎女直人秋衣。是月,猎潢河。太平二年春正月,如纳水钓鱼。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三年春正月,如纳水钓鱼。秋七月,猎赤山。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四年,猎挞鲁河。按《辽史·圣宗本纪》:四年二月己未,猎挞鲁河。诏改鸭子河曰混同江,挞鲁河曰长春河。太平五年秋七月猎平地松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六年秋七月戊申,猎黑岭。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七年夏四月乙未,猎黑岭。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太平八年秋七月戊戌,猎平地松林。按《辽史·圣宗本纪》云云。兴宗重熙元年二月,大搜。秋七月,猎平地松林。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四年秋七月壬午朔,猎于黑岭。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五年,猎黄花山。按《辽史·兴宗本纪》:五年九月癸巳,猎黄花山,获熊三十六,赏猎人有差。十月壬子,御元和殿,以《日射三十六熊赋》、《幸燕诗》试进士于廷;赐冯立、赵徽四十九人进士第。重熙六年夏四月,猎野狐岭。闰月,猎龙门县西山。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七年,猎白马埚及新淀井、金山。按《辽史·兴宗本纪》:七年四月己卯,猎白马埚。甲申,射兔新淀井。乙未,猎金山,遣杨家进鹿尾茸于大安宫。重熙八年春正月丙申,如混同江观鱼。庚戌,叉鱼于率没里河。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十年,奉皇太后射猎。按《辽史·兴宗本纪》:十年九月庚申,皇太后射获熊,上进酒为寿。癸亥,上猎马盂山,草木蒙密,恐猎者误射伤人,命耶律迪姑各书姓名于矢以志之。重熙十三年,猎兀鲁馆冈。按《辽史·兴宗本纪》:重熙十三年春正月戊辰,如混同江。辛未,猎兀鲁馆冈。重熙十五年九月甲辰,禁以罝网捕狐兔。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十六年,幸庆州,射猎诸山。按《辽史·兴宗本纪》:十六年秋七月辛卯,幸庆州。自是月至于九月,日射猎于楚不沟霞列、系轮、石塔诸山。重熙十七年闰月癸丑,射虎于候里吉。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十八年春正月丙辰,猎霸特山。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十九年秋七月壬子,猎候里吉。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二十一年冬十月戊戌,射虎于南撤葛柏。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二十二年夏四月戊子,猎鹤淀。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重熙二十三年春,猎双子淀及盘直坡夏猎合只忽里秋猎获三虎按《辽史·兴宗本纪》:重熙二十三年春正月癸酉,猎双子淀。壬辰,如春水。甲午,猎盘直坡。夏四月癸丑,猎合只忽里。九月庚寅,猎,遇三虎,纵犬获之。重熙二十四年八月戊子,纵五坊鹰鹘,焚钓鱼之具。按《辽史·兴宗本纪》云云。道宗清宁二年禁夏纵火于郊按《辽史·道宗本纪》:清宁二年四月甲子,诏曰:方夏,长养鸟兽孳育之时,不得纵火于郊。清宁四年春正月壬申,如鸭子河钓鱼。秋七月壬午,猎于黑岭。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清宁五年冬十一月,禁猎。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清宁八年秋七月甲子,射熊于外室剌。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清宁九年,猎太子山。按《辽史·道宗本纪》:清宁九年七月丙辰,如太子山。按《萧韩家奴传》:九年,上猎太子山,闻重元乱,驰诣行在。帝仓卒欲避于北、南大王院,与耶律仁先执辔固谏,乃止。明旦,重元复诱奚猎夫来。韩家奴独出谕之曰:汝曹去顺效逆,徒取族灭。何若悔过,转祸为福。猎夫投仗首服。以功迁殿前都点检,封荆王,赐资忠保义奉国竭贞平乱功臣。咸雍元年,皇太后猎。按《辽史·道宗本纪》:咸雍元年秋七月丙子,以皇太后射获熊,赏赉百官有差。冬十月己亥,皇太后射获虎,大宴群臣,令各赋诗。咸雍三年春正月甲子,御安流殿钓鱼。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咸雍四年春,猎炭山。秋,猎黑岭。按《辽史·道宗本纪》:咸雍四年春正月丁亥,猎炭山。七月丙子,猎黑岭。咸雍六年,猎合鲁聂特。按《辽史·道宗本纪》:咸雍六年秋七月辛亥,猎于合鲁聂特。十二月辛酉,禁汉人捕猎。咸雍八年闰七月辛未,射熊于羖羊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太康元年,猎平地松林。按《辽史·道宗本纪》:太康元年二月丁亥,以获鹅,加鹰坊使耶律杨六为工部尚书。秋七月辛酉,猎平地松林。太康二年八月庚寅,猎,遇麛失其母悯之,不射。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太康五年,猎夹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五年三月辛未,以宰相仁杰获头鹅,加侍中。秋七月己卯,猎夹山。太康六年夏四月乙卯,猎炭山。七月甲申,猎沙岭。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太康七年,射鹿赤山。按《辽史·道宗本纪》:太康七年八月丁卯,射鹿赤山,加围场使涅葛为静江军节度使。太康九年,猎马尾山,又射熊白石山。按《辽史·道宗本纪》:太康九年秋七月乙巳,猎马尾山。九月己酉,射熊于白石山,加围场使涅葛左金吾卫大将军。大安元年七月戊午,猎于赤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大安二年,猎沙岭。按《辽史·道宗本纪》:大安二年七月戊午,猎沙岭。八月戊子,以雪罢猎。大安三年猎黑岭按《辽史·道宗本纪》:大安三年七月丙辰,猎黑岭。庚午,大雨,罢猎。大安四年十月丁丑,猎辽水之滨。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大安五年夏,猎北山。秋,猎沙岭。按《辽史·道宗本纪》:大安五年夏四月壬子,猎北山。甲子,霖雨,罢猎。秋七月庚午,猎沙岭。大安八年夏四月丁丑,猎西山。秋七月丁亥,猎沙岭。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大安九年夏四月癸酉,猎西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大安十年秋七月庚子,猎赤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寿隆元年秋七月癸卯,猎沙岭。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寿隆二年七月丙午,猎赤山。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寿隆三年秋七月壬子朔,猎黑岭。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寿隆四年夏四月辛丑,以雨,罢猎。按《辽史·道宗本纪》云云。天祚帝乾统二年,猎黑岭。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乾统二年六月壬辰,以雨罢猎。秋七月,猎黑岭,以霖雨,给猎人马。乾统四年正月壬寅,猎木岭。七月庚辰,猎南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乾统五年夏四月甲申,射虎炭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乾统六年秋七月庚子,猎鹿角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乾统七年春正月,钓鱼于鸭子河。十月,猎医巫闾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乾统八年六月丁未,如黑岭。秋七月戊辰,以雨罢猎。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乾统九年,猎候里吉。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乾统九年秋七月甲寅,猎于候里吉。八月丁酉,雪,罢猎。乾统十年夏四月癸巳,猎于北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天庆元年春正月,钓鱼于鸭子河。秋七月,猎。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天庆二年,如春州,混同江钓鱼。按《辽史·天祚帝本纪》:天庆二年二月丁酉,如春州,幸混同江钓鱼,界外生女直酋长在千里内者,以故事皆来朝。适遇头鱼宴,酒半酣,上临轩,命诸酋次第起舞;独阿骨打辞以不能。谕之再三,终不从。他日上密谓枢密使萧奉先曰:前日之燕,阿骨打意气雄豪,顾视不常,可托以边事诛之。否则,必贻后患。奉先曰:粗人不知礼义,无大过而杀之,恐伤向化之心。假有异志,又何能为。其弟吴乞买、粘罕、胡舍等常从猎,能呼鹿、刺虎、搏熊。上喜,辄加官爵。秋七月乙丑,猎南山。九月己未,射获熊,燕群臣,上亲御琵琶。天庆三年,猎狗牙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天庆三年正月丙子,猎狗牙山,大寒,猎人多死。天庆五年,猎岭东。按《辽史·天祚帝本纪》:天庆五年秋七月丙子,猎于岭东。八月甲子,罢猎。天庆六年秋七月,猎秋山。按《??史·天祚帝本纪》云云。天庆七年,猎秋山及狘斯那里、辋子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天庆七年秋七月癸卯,猎秋山。八月丙寅,猎狘斯那里山。九月丁酉,猎辋子山。天庆八年秋七月,猎秋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天庆九年秋七月,猎南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天庆十年夏四月,猎胡土白山。秋,猎沙岭。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保大元年秋七月,猎炭山。按《辽史·天祚帝本纪》云云。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七十七卷目录 田猎部汇考三 宋〈太祖建隆二则 乾德二则 开宝五则 太宗太平兴国六则 雍熙二则 端拱一则 淳化一则 真宗咸平二则 景德一则 大中祥符一则 仁宗庆历三则 高宗绍兴一则〉 金〈太祖收国二则 熙宗皇统三则 海陵庶人天德二则 贞元三则 正隆三则 世宗大定二十五则 章宗明昌五则 承安四则 泰和六则 卫绍王大安一则 宣宗贞佑二则 元光二则 哀宗正大二则〉 元〈总一则 太宗八则 定宗一则 宪宗三则 世祖中统一则 至元二十则 成宗大德四则 武宗至大三则 仁宗皇庆二则 延佑四则 英宗至治二则 泰定帝泰定三则 致和一则 文宗天历一则 至顺二则 顺帝至元二则〉 明〈成祖永乐一则 宣宗宣德一则 英宗天顺一则 武宗正德二则〉戎政典第七十七卷田猎部汇考三宋太祖建隆二年,畋于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建隆二年二月己卯,禁春夏捕鱼射鸟。十二月庚戌,畋于近郊。 按《礼志》:建隆二年,始校猎于近郊。先出禁军为围场,五坊以鸷禽细犬从。帝亲射走兔三,从官贡马称贺。其后多以秋冬或正月田于四郊,从官或赐窄袍暖嚏A亲王以下射中者赐以马。建隆三年十月辛亥,畋近郊。十一月己卯,畋于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乾德元年冬十月己亥,田近郊。十一月乙亥,畋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乾德二年十一月壬辰,畋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开宝元年冬十月己未,畋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开宝二年十月戊子,畋近郊。十一月甲寅,畋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开宝五年十二月己亥,畋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开宝八年,狩近郊。按《宋史·太祖本纪》:八年九月壬申,狩近郊,逐兔,马蹶坠地,因引佩刀刺马杀之。既而悔之,曰:吾为天下主,轻事畋猎,又何罪马哉。自是遂不复猎。开宝九年五月己巳,幸飞龙院,观渔金水河。按《宋史·太祖本纪》云云。太宗太平兴国二年,猎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二年九月丙辰,狩近郊。十月辛巳,畋近郊。十二月庚午,畋近郊。太平兴国三年春,禁民闲非时捕猎。冬,猎于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三年夏四月丙辰,禁民自春及秋毋捕猎。冬十月庚午,畋近郊。十二月庚午,畋近郊。太平兴国四年,北征阅武畋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四年二月戊寅,次澶州,观鱼于河。十一月己丑,畋近郊。十二月丁卯,畋近郊。 按《礼志》:太宗将北征,因阅武猎近郊,以多盗猎狐兔者,命禁之。有卫士夺人獐,当死,帝曰:若杀之,后世必谓我重兽而轻人。特贳其罪。帝常以腊日校猎,谕从臣曰:腊日出狩,以顺时令,缓辔从禽,是非荒也。回幸讲武台,张乐,赐群臣饮。其后,猎西郊,亲射走兔五。诏以古者搜狩,以所获之禽荐享宗庙,而其礼久废,今可复之。遂为定式。帝雅不好弋猎,诏除有司行礼外,罢近甸游畋,五方所畜鹰犬并放之,诸州不得以鹰犬来献。已而定难军节度使赵保忠献鹘一,号海东青,诏还赐之。腊日,但命诸王略畋近郊,而五坊之职废矣。太平兴国五年,畋近郊及猎大名府。按《宋史·太宗本纪》:五年三月丙午,幸新水硙,因观鱼。九月壬戌,畋近郊。十二月庚辰,发大名府,因校猎。太平兴国六年十二月己卯,畋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云云。太平兴国七年十二月丙申,狩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云云。雍熙二年,狩近郊,诏以所获献太庙。按《宋史·太宗本纪》:雍熙二年十一月壬午,狩于近郊,以所获献太庙,著为令。按《文献通考》:雍熙二年十一月,诏曰:三田之制,其一曰乾豆,谓腊之以供祀也。近以率遵时令,薄狩郊畿,既亲射以获禽,宜奉先而登俎。其以畋猎亲获兽,付所司,荐享太庙。仍著于令。雍熙四年秋,幸讲武池观鱼。冬,畋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秋七月丙寅,幸讲武池观鱼。冬十二月庚戌,畋于近郊。端拱元年,诏罢游猎。按《宋史·太宗本纪》:端拱元年冬十月癸未,诏罢游猎,五方所畜鹰犬并放之,诸州毋以为献。淳化五年十二月丙戌,命诸王畋近郊。按《宋史·太宗本纪》云云。真宗咸平三年冬,狩献庙。按《宋史·真宗本纪》:三年十二月戊申,狩近郊,以亲获禽献太庙。按《文献通考》:三年十二月,以猎获狐兔荐庙之馀,赐中书枢密院。咸平四年十一月庚寅,畋近郊。按《宋史·真宗本纪》云云。景德三年冬,狩荐庙。按《宋史·真宗本纪》:景德三年十二月乙酉,狩近郊,以亲获兔付有司荐庙。大中祥符三年,禁方春射猎。按《宋史·真宗本纪》:大中祥符三年二月己亥,禁方春射猎,每岁春夏,所在长吏申明之。 按《礼志》:真宗诏教骏所养鹰鹘量留十馀,以备诸王从时展礼。禁围草地,许民耕牧。仁宗庆历五年,诏枢密院定射猎之制。按《宋史·仁宗本纪》:五年十月庚午,幸琼林苑,遂畋杨村,遣使以所获驰荐太庙,召父老,赐以饮食、茶帛。按《礼志》:仁宗时,言者言校猎之制所以顺时令、训戎事,请修此礼。于是诏枢密院奏定制度。腊日五鼓,帝御内东门,赐从官酒三行,奏钧容乐,幸琼林苑门,赐从官食。遂猎于杨村,宴于幄殿,奏教坊乐。遣使以所获驰荐太庙。既而召父老临问,赐以饮食茶绢,及五坊军士银绢有差。宰相贾昌朝等曰:陛下暂幸近郊,顺时田猎,取鲜杀而登庙俎,所以昭孝德也;即高原而阅军实,所以讲武事也;问耆老而秩饫,所以养老也;劳田夫而赐惠,所以劝农也。乘舆一出,而四美皆具。伏望宣付史馆。从之。按《文献通考》:庆历五年,兵部员外郎直集贤院李东之言:祖宗校猎之制,所以顺时令而训戎事也。陛下临御以来,未尝讲修此礼。愿诏有司,草仪注,择日,命殿前马步军司,互出兵马,以从猎于近郊。诏枢密院讨详先朝校猎制度。十月,御内东门,赐从官酒三行,奏钧容乐,幸琼林苑门,赐从官食。遂猎于杨村,燕幄殿,奏教坊乐。遣使以所获獐兔驰荐太庙。既而召父老临问,赐以酒食茶绢,及赐五坊军士银绢有差。庆历六年,猎于城南东韩村。按《宋史·仁宗本纪》:六年十一月辛丑,畋东韩村,乘舆所过及围内田,蠲其租一年。 按《礼志》:六年,复猎于城南东韩村。自玉津园去辇乘马,分骑士数千为左右翼,节以鼓旗。合围场径十馀里,部队相应。帝按辔中道,亲挟弓矢,屡获禽焉。是时,道傍居人或畜狐兔凫雉驱场中。帝谓田猎以训武事,非专所获也,悉纵之。免围内民田一岁租,仍召父老劳问。其后以谏者多,罢猎近甸。自是,终靖康不复讲。按《文献通考》:庆历六年十一月,复猎于城南东韩村。帝亲挟弓矢,而屡获禽。是时,道傍居民或畜狐兔凫雉驱于场中。因谓辅臣曰:畋猎所以训武事,非专所获也,悉令纵之。至棘店,御帐殿,召问所过父老子孙供养之数,土地种植所宜。且叹其衣食粗粝,而能享寿,人加恩劳。还次近郊,遣卫士更奏技驾前,两两相当,掉鞅挟槊以决胜。又谓辅臣曰:此亦可观士之才勇。免所过民田在围内租税一年。时交趾李德政适遣使献驯象,未见,特召预观,赐紫袍涂金带。庆历七年,罢出猎。按《宋史·仁宗本纪》:庆历七年三月,罢出猎。按《文献通考》:庆历七年,诏罢出猎以谏者多故也。高宗绍兴二十年二月庚戌,禁民春月捕鸟兽。按《宋史·高宗本纪》云云。金太祖收国元年三月辛未,猎于寥晦城。按《金史·太祖本纪》云云。收国二年九月己亥,上猎近郊。按《金史·太祖本纪》云云。熙宗皇统二年春,猎来流河。冬,猎核耶呆米路。按《金史·熙宗本纪》:皇统二年正月己亥,上猎于来流河。十二月壬申,上猎于核耶呆米路。癸未,还宫。皇统四年,畋沙河及海岛。按《金史·熙宗本纪》:皇统四年九月乙酉,上如东京。壬子,畋于沙河射虎,获之。十一月己酉,上猎于海岛。皇统九年十一月癸巳,上猎于忽剌浑土温。按《金史·熙宗本纪》云云。海陵庶人天德三年正月乙未,上出猎。十二月癸酉,猎于近郊。按《金史·海陵本纪》云云。天德四年,猎立列只山及途你山。按《金史·海陵本纪》:天德四年五月丁酉,猎于立列只山。甲寅,赐猎士,人一羊。八月癸亥朔,猎于途你山。贞元元年,猎良乡。按《金史·海陵本纪》:贞元元年八月壬戌,禁中都路捕射獐兔。十月丁巳,猎于良乡。贞元二年九月癸亥,猎于近郊。乙亥,复猎于近郊。按《金史·海陵本纪》云云。贞元三年十一月辛未,猎于近郊。按《金史·海陵本纪》云云。正隆四年十月乙亥,猎于近郊。按《金史·海陵本纪》云云。正隆五年,禁民闲捕猎。按《金史·海陵本纪》:正隆五年十二月癸丑,禁中都、河北、山东、河南、河东、京兆军民网捕禽兽及畜养雕隼者。正隆六年,猎于河南。按《金史·海陵本纪》:六年正月庚子,诏自中都至河南府所过州县调从猎骑士二千。二月己未,禁扈从纵猎扰民。三月癸巳,次河南府,因出猎,幸汝州温汤,视行宫地。世宗大定二年,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年正月乙亥,如大房山。丙子,献享山陵,礼毕,欲猎而还,左丞相晏等谏曰:边事未宁,不宜游幸。戊寅,还宫。因谕晏等曰:朕常慕古之帝王,虚心受谏。卿等有言即言,毋缄嘿以自便。九月,猎于近郊。 按《移剌子敬传》:子敬言山后禁猎地太广,有妨百姓耕垦,上用其言,遂以四外猎地与民。大定三年,秋猎,冬猎,腊,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三年九月丁酉,秋猎。十月癸酉,冬猎。十二月丁丑,腊,猎于近郊。以所获荐山陵,自是岁以为常。 按《唐括德温传》:大定三年九月九日,世宗以故事出猎,谓德温曰:扈从军士二千,饮食刍秣能无扰百姓乎。严为约束,以钱一万贯分给之。大定四年二月辛酉,猎于高阳之北。十月癸亥,猎于密云县。十二月己丑,腊,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五年九月戊申,秋猎。十月乙未,冬猎。十二月己丑,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六年六月丙戌,发自西京。庚子,猎于银山。八月庚辰,猎于望云之南山。十月丁酉,如安肃州。冬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七年九月乙酉,秋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八年七月甲戌,秋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九年,定网捕走兽法秋冬猎。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九年三月丁卯,以尚书省定网捕走兽法,或至徒,上曰:以禽兽之故而抵民以徒,是重禽兽而轻民命也,岂朕意哉。自今有犯,可杖而释之。九月壬戌,秋猎。十月丁亥,还都。十一月壬戌,冬猎。丙子,还都。十二月辛丑,猎于近郊。大定十年,秋猎。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十年七月壬戌,秋猎。戊戌,放围场役夫。诏扈从粮食并从官给。乙巳,敕扈从人纵畜牧蹂践禾稼者,杖之,仍偿其直。大定十一年九月癸未,猎于横山。庚寅,还都。十二月癸卯,冬猎。乙卯,还都。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二年十二月癸丑,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三年八月丁亥,秋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四年八月癸亥,猎于弥离补。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五年十月乙未,冬猎。丁未,还都。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七年九月戊申,秋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十九年九月癸亥,秋猎。癸未,还都。十一月壬申,上如河间冬猎。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年八月壬午,秋猎。十二月辛丑,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二年七月甲午,秋猎。十一月戊子,冬猎。十二月庚子,还都。癸丑,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三年九月辛未,秋猎。十月癸巳,还都。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四年七月丙午,猎于勃野淀。十月丁卯,猎于近郊。十二月丙辰,猎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五年,猎近山。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十五年六月甲寅,猎近山,见田垄不治,命笞田者。十一月,诏曰:豺未祭兽,不许采捕。冬月,雪尺以上,不用网及速撤海,恐尽兽类。大定二十六年八月甲午,秋猎。十一月己巳,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七年,秋猎冬猎近郊。按《金史·世宗本纪》:大定二十七年七月壬子,秋猎。八月丙戌,次双山子。九月己亥,还都。十二月丁丑,猎于近郊。大定二十八年九月己亥,秋猎。乙卯,还都。按《金史·世宗本纪》云云。大定二十九年,秋冬猎。按《金史·章宗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正月癸巳,即皇帝位。六月辛卯,修起居注完颜乌者、知登闻检院孙铎皆上书谏罢围猎,上纳其言。九月丙子,猎于近郊。戊寅,监察御史焦旭劾奏太傅克宁、右丞相襄不应请车驾田猎,上曰:此小事,不须治之。十月丙申,冬猎。章宗明昌元年,限诸王猎毋越本境秋冬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明昌元年春正月丁巳,制诸王任外路者许游猎五日,过此禁之,仍令禁约人从,毋扰民。二月丙申,遣诸王,凡出猎毋越本境。八月丁未,猎于近郊。十月丁未,猎于近郊。十一月丙子,冬猎。十二月壬午,免猎地今年税。明昌二年十二月甲申,猎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明昌三年,定猛安谋克猎期,春冬并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明昌三年二月甲戌朔,敕猛安谋克许于冬月率所属户畋猎二次,每出不得过十日。丁酉,猎于近郊。九月己卯,如秋山。免围场经过人户今岁夏秋租税之半,曾当差役者复一年。十月己巳,猎于近郊。明昌四年,以行宫外地及围猎之处与民,春猎桃村,冬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明昌四年正月癸巳,谕点检司:行宫外地及围猎之处悉与民耕,种禁地,听民持农器出入。丙申,东京路副使王胜进鹰,遣谕之曰:汝职非轻。民闲利害,官吏邪正,略不具闻,而乃以鹰进,此岂汝所职也。后毋复尔。二月癸丑,猎于桃村淀。十二月丙辰,猎于近郊。明昌五年,夏出猎,秋猎豁赤火,冬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明昌五年六月己亥,出猎。登胡土白山。酹酒再拜。曹王永升以下进酒。七月戊辰,猎于豁赤火,一发贯双鹿。是日,获鹿二百二十二,赐扈从官有差。辛巳,次鲁温合失不。是日,上亲射,获黄羊四百七十一。闰十月乙亥,猎于近郊。承安元年八月己酉,猎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承安三年,秋冬屡猎。按《金史·章宗本纪》:承安三年八月辛未,猎于近郊。癸酉,猎于香山。九月乙巳,猎于近郊。十月庚午,猎于近郊。十一月甲寅,冬猎。十二月甲子,猎于酸枣林。大风寒,罢猎,冻死者五百馀人。承安四年八月己巳,猎于近郊。壬申,猎于香山。丁丑,猎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承安五年七月甲戌,猎于近郊。十月丁未,猎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泰和元年春,禁杀兔秋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泰和元年正月辛未,上以方春,禁杀含胎兔,犯者罪之,告者赏之。十二月壬寅,猎于近郊。泰和二年十月丙戌,猎于近郊。十二月戊寅,冬猎。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泰和三年,秋冬并猎,以获兔,荐山陵。按《金史·章宗本纪》:泰和三年七月庚辰,猎于近郊。十一月丁丑,冬猎,以获兔,荐山陵。泰和五年七月丙子,定围场误射中人罪。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泰和六年十月甲子,猎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云云。泰和七年,四猎近郊。按《金史·章宗本纪》:泰和七年二月己未,猎于近郊。九月丙戌,猎于近郊。十月丙辰,猎于近郊。十一月甲午,猎于近郊。卫绍王大安二年十一月,猎于近郊。按《金史·卫绍王本纪》云云。宣宗贞佑二年九月戊子,禁军官围猎。按《金史·宣宗本纪》云云。贞佑三年,以秋稼禁猎。按《金史·宣宗本纪》:贞佑三年九月丁卯,以秋稼未获,禁军官围猎。元光元年,猎近郊。按《金史·宣宗本纪》:元光元年十月甲申,上猎于近郊,诏免百官迎送,且勿令治道,以劳百姓。元光二年冬,再猎近郊。按《金史·宣宗本纪》:元光二年十月乙亥,制行枢密院及元帅府,农隙之月分番巡徼校猎,月不过三次。丁丑,上猎于近郊。乙酉,上猎于近郊。哀宗正大四年,猎于近郊。按《金史·哀宗本纪》:正大四年十月壬戌,外台监察御史谏猎,上怒,以邀名卖直责之。十一月丁酉,猎于近郊。正大六年十二月,罢附京猎地百里,听民耕稼。按《金史·哀宗本纪》云云。元元设鹰房捕猎之制。按《元史·兵志》:元制,自御位及诸王,皆有昔宝赤,盖鹰人也。是故捕猎有户,使之致鲜食以荐宗庙,供天庖,而齿革羽毛,又皆足以备用,此殆不可阙焉者也。然地有禁,取有时,而违者则罪之。冬春之交,天子或亲幸近郊,纵鹰隼搏击,以为游豫之度,谓之飞放。故鹰房捕猎,皆有司存。而打捕鹰房人户,多取析居、放良及漏籍孛兰奚、还俗僧道与凡旷役无赖者,及招收亡宋旧役等户为之。其差发,除纳地税、商税,依例出军等六色宣课外,并免其杂泛差役。自太宗乙未年,抄籍分属御位下及诸王公主驸马各投下。及世祖时,行尚书省尝重定其籍,厥后永为定制焉。御位下打捕鹰房官:一所,权官张元,大都路宝坻县置司,元额七十七户。一所,王阿都赤,世袭祖父职,掌十投下、中都、顺天、真定、宣德等路诸色人匠打捕等户,元额一百四十七户。一所,管领大都等处打捕鹰房民户达鲁花赤石抹也先,世袭祖父职,元额一百一十七户。一所,管领大都路打捕鹰房等官李脱欢帖木儿,世袭祖父职,元额一百二十八户。一所,宣授管领大都等处打捕鹰房人匠等户达鲁花赤黄也速??儿,世袭祖父职,元额五十户。一所,管领鹰房打捕人匠等户达鲁花赤移剌帖木儿,世袭祖父职,元额一百五十七户。一所,宣授管领打捕鹰房等户达鲁花赤阿八赤,世袭祖父职,元额三百五十五户。一所,宣授管领大都等路打捕鹰房人户达鲁花赤寒食,世袭祖父职,元额二百四十三户。诸王位下:汝宁王位下,管领民匠打捕鹰房等户官,元额二百一户。普赛因大王位下,管领本投下大都等路打捕鹰房诸色人匠达鲁花赤都总管府,元额七百八十户。天下州县所设猎户:腹里打捕户,总计四千四百二十三户。河东宣慰司打捕户,五百九十八户。晋宁路打捕户,三百三十二户。大同路打捕户,一十五户。翼宁路打捕户,二百五十一户。上都留守司打捕户,三百九十七户。宣德提领所打捕户,一百八十二户。山东宣慰司打捕户,三百九十七户。宣德提领所打捕户,一百八十二户。山东宣慰司打捕户,一百户。益都路打捕户,四十三户。济南路打捕户,三十六户。般阳路二十一户。东平路三十四户。曹州八十四户。德州一十户。濮州三十一户。泰安州五户。东昌路一户。真定路九十一户。顺德路一十九户。广平路一十九户。冠州五户。恩州二户。彰德三十七户。卫辉路一十六户。大名路二百八十六户。保安路三十一户。河闲路二百五十二户。随路提举司一千一百九十一户。河闲鹰房府二百七十六户。都总管府七百五十六户。辽阳大宁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七百五十九户。东平等路打捕鹰房官捕户,三百九户。随州德安河南襄阳怀孟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一百七十二户。叉捕提领所捕户,四十户。高丽鹰房总管捕户,二百五十户。河南等路打捕鹰房官捕户,一千一百四十二户。益都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五百二十一户。河北河南东平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三百户。随路打捕鹰房总管捕户,一百五十九户。真定保定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五十户。淮安路鹰房官捕户,四十七户。扬州等处打捕鹰房官捕户,七十二户。宣徽院管辖淮东淮西屯田打捕总管府司属打捕衙门,提举司十处,千户所一处,总一万四千三百二户。淮安提举司八百五十八户。安东提举司九百一十二户。招泗提举司四百六十五户。镇巢提举司二千五百四十户。蕲黄提举司一千一百一十二户。通泰提举司七百四十九户。塔山提举司六百四十四户。鱼网提举司二千五百一十九户。打捕手号军上千户所打捕军,六百四户。太宗二年,猎斡兄寒河。按《元史·太宗本纪》:二年庚寅春,帝与拖雷猎于斡儿寒河。四年,冬猎。按《元史·太宗本纪》:四年壬辰冬十一月,猎于纳兰赤剌温之野。五年,秋猎。按《元史·太宗本纪》:五年癸巳秋八月,猎于兀必思地。六年,冬猎。按《元史·太宗本纪》:六年甲午冬,猎于脱卜寒地。九年,春冬并猎。按《元史·太宗本纪》:九年丁酉春,猎于揭揭察哈之泽。冬十月,猎于野马川。十年,夏猎。按《元史·太宗本纪》:十年戊戌夏,帝猎于揭揭察哈之泽。十一年,春猎。按《元史·太宗本纪》:十一年己亥春,复猎于揭揭察哈之泽。十三年,春冬并猎。按《元史·太宗本纪》:十三年辛丑春二月,猎于揭揭察哈之泽。十一月丁亥,大猎。定宗元年,冬猎。按《元史·定宗本纪》:元年丙午冬,猎黄羊于野马川。宪宗三年,春猎。按《元史·宪宗本纪》:三年癸丑春正月,帝猎于怯蹇叉罕之地。四年,春冬并猎。按《元史·宪宗本纪》:四年甲寅春,帝猎于怯蹇叉罕。冬,大猎于也灭干哈里叉海之地。忽必烈还自大理,留元良合台攻诸蛮之未附者,入觐于猎所。八年,猎也里海牙。按《元史·宪宗本纪》:八年戊午春二月,帝猎于也里海牙之地。五月,皇子阿速带因猎独骑伤民稼,帝见让之,遂挞近侍数人。世祖中统三年冬十月乙丑,禁京畿畋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元年秋七月,陕西猎户移猎商州。冬十月乙巳,禁上都畿内捕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二年四月戊子,禁北京、平滦等处人捕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三年十月,申禁京畿畋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四年十一月,申严京畿畋猎之禁。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七年,命给猎粮。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七年七月,命达鲁花赤九良吉带给上都扈从畋猎粮。至元九年,敕定猎期。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九年冬十月己亥,敕自七月至十一月终听捕猎,馀月禁之。至元十年,敕秋猎荐庙。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年正月己未,禁鹰坊扰民。九月辛巳,辽东饥,弛猎禁。戊子,禁京畿五百里内射猎。己丑,敕自今秋猎鹿豕先荐太庙。至元十二年,春、夏禁猎,冬弛猎禁。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二年二月,敕畏吾地春夏毋猎孕字野兽。十月辛丑,弛北京、义、锦等处猎禁。至元十四年,畋于上都。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四年八月,车驾畋于上都之北。冬十月辛酉,弛盖州猎禁。至元十六年三月戊申朔,诏禁归德、亳、寿、临淮等处畋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十七年春正月丁卯,畋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十八年,春秋并畋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八年春正月丁未,畋于近郊。五月,禁高丽全罗等处畋猎扰民者。九月癸亥朔,畋于近郊。至元十九年春,畋近郊。冬,听民捕猎。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十九年春正月丙子,车驾畋于近郊。三月丙戌,禁益都、东平、沿淮诸郡军民官捕猎。冬十月庚寅,以岁事不登,听诸军捕猎于汴梁之南。至元二十二年春,猎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二年春正月丙申,帝畋于近郊。七月癸酉,诏禁捕猎。至元二十三年十一月,敕禽兽字孕时无畋猎。按《元史·世祖本纪》云云。至元二十四年春,畋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四年二月甲午,畋于近郊。乙未,禁畏吾地禽兽孕孳时畋猎。闰二月乙丑,畋于近郊。至元二十五年春,弛渔猎之禁,畋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五年春正月,弛辽阳渔猎之禁,惟毋杀孕兽。丙午,畋于近郊。二月,敕江淮勿捕天鹅,弛鱼泺禁。三月甲午,禁捕鹿羔。至元二十七年,给畋户粮及申严田禁。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七年三月乙巳,中山畋户饥,给六十日粮。九月,申严汉人田猎之禁。至元二十八年,弛猎禁。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八年十一月,武平、平滦诸州饥,弛猎禁,其孕字之时勿捕。至元二十九年,畋近郊。按《元史·世祖本纪》:至元二十九年二月丁卯,畋于近郊。戊子,禁杭州放鹰。成宗大德元年,畋于柳林,又诏田猎始自九月。按《元史·成宗本纪》:大德元年三月癸酉,畋于柳林。丁亥,禁正月至七月捕猎,大都八百里内亦如之。五月丁丑,禁民闲捕鬻鹰鹞。八月丁未,命诸王阿只吉自今出猎,悉自供具,毋伤民力。十一月癸亥,诏自今畋猎始自九月。闰十二月,弛湖泊之禁,仍听正月捕猎。大德二年二月己巳,畋于漷州。按《元史·成宗本纪》云云。大德五年,以岁饥听民捕猎。按《元史·成宗本纪》:大德五年冬十月丙戌,以岁饥禁酿酒,弛山泽之禁,听民捕猎。大德七年,以真定饥,谕禁纵猎扰民。按《元史·成宗本纪》:大德七年二月,真定路饥,赈钞五万锭。仍谕诸王小薛及鹰师等,毋于真定近地纵猎扰民。武宗至大元年十一月辛巳,罢益都诸处合剌赤等狩猎。按《元史·武宗本纪》云云。至大三年,立打捕鹰坊、鱼课都提举司,猎于昴兀脑儿,又以岁饥禁猎。按《元史·武宗本纪》:至大三年秋七月,立河南打捕鹰坊、鱼课都提举司,秩正四品。八月甲子,猎于昴兀脑儿之地。十一月,以益都、宁海等处连岁饥,罢鹰坊纵猎,其馀猎地,并令禁约,以俟秋成。至大四年,复置鹰坊都总管府。按《元史·仁宗本纪》:至大四年三月,仁宗即位。四月,禁鹰坊扰民。九月,复置中宫位下怯怜口诸色民匠打捕鹰坊都总管府,秩正三品。十二月,禁汉人持弓矢兵器田猎。仁宗皇庆元年,禁农时出猎。按《元史·仁宗本纪》:皇庆元年五月,诸王脱忽思海迷失以农时出猎扰民,敕禁止之,自今十月方许出猎。皇庆二年,弛被灾地山泽之禁。按《元史·仁宗本纪》:皇庆二年七月,诸被灾地并弛山泽之禁,猎者毋入其境。延佑二年,以扰民罢猎。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二年四月乙巳,车驾幸上都。宣徽院以供尚膳,遣人猎于归德,敕以其扰民,特罢之。延佑三年,以真保饥禁猎并禁天下春猎。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三年春正月,以真定、保定荐饥,禁畋猎。三月,鹰坊孛罗等扰民于大同,敕拘还所奉玺书。禁天下春时畋猎。延佑五年,立打捕鹰坊总管府。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五年三月庚午,立诸王斡罗温孙部打捕鹰坊诸色人匠怯怜口总管府,秩从四品。延佑六年,诏讯阿鲁忽等出猎扰民。按《元史·仁宗本纪》:延佑六年十一月,中书省臣言:曩赐诸王阿只吉钞三万锭,使营子钱以给畋猎廪膳,毋取诸民。今其部阿鲁忽等出猎,恣索于民,且为奸事,宜令宗正府、刑部讯鞫之,以正典刑。制曰:可。英宗至治元年二月丁巳,畋于柳林。按《元史·英宗本纪》云云。至治三年二月癸酉,畋于柳林。按《元史·英宗本纪》云云。泰定帝泰定二年,罢春猎。按《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二年春正月乙未,以畿甸不登,罢春畋。泰定三年,畋汪火察秃之地。按《元史·泰定帝本纪》:泰定三年八月甲午,以灾变罢猎。辛丑,次中都,畋于汪火察秃之地。泰定四年二月壬午,狩于漷州。按《元史·泰定帝本纪》云云。致和元年,畋柳林。按《元史·泰定帝本纪》:致和元年正月己卯,帝将畋猎柳林,御史王献等以岁饥谏,帝曰:其禁卫士毋扰民家,命御史二人巡察之。文宗天历二年,敕罢柳林田狩,并止鹰坊捕猎。按《元史·文宗本纪》:天历二年正月癸酉,敕罢今岁柳林畋狩。十一月甲子,止鹰坊毋猎畿甸。至顺元年,立诸色民匠打捕鹰坊都总管府。按《元史·文宗本纪》:至顺元年二月庚寅,立诸色民匠打捕鹰坊都总管府,秩正二品。十一月,知枢密院事燕不怜,请依旧制全给鹰坊刍粟,使毋贫乏。帝曰:国用皆百姓所供,当量入为出,朕岂以鹰坊失所,重困吾民哉。不从。戊戌,立打捕鹰坊红花总管府于辽阳行省,秩正四品。十二月癸酉,诏宣忠扈卫亲军都万户府:凡立营司境内所属山林川泽,其鸟兽鱼鳖悉供内膳,诸猎捕者坐罪。甲戌,赈辽阳行省所居鹰坊户粮一月。至顺二年,围猎抚州。按《元史·文宗本纪》:二年八月丁巳,命邠王伯颜帖木儿围猎于抚州。顺帝至元三年春,猎柳林,秋,再猎。按《元史·顺帝本纪》:至元三年春正月戊午,帝猎于柳林,凡三十五日。秋七月癸卯,车驾出猎。至元四年二月庚午,车驾猎于柳林。按《元史·顺帝本纪》云云。明成祖永乐二十年,猎偏岭。按《大政纪》:永乐二十年五月乙酉,车驾度偏岭,命将士猎于道傍山下。上顾从臣曰:朕非好猎,顾士卒随朕征讨,道中惟畋猎可以驰马挥戈,振扬武士,作其骁勇之气耳。宣宗宣德四年,巡边校猎。按《明通纪》:宣德四年十月,上巡边校猎阅武。寻还京。英宗天顺二年,校猎南苑。按《大政纪》:天顺二年十月,上校猎南苑。苑在京南二十里,方一百六十里,苑中有按鹰台,台傍有三海子,皆元之旧也。本朝辟四门,缭以周垣,獐鹿雉兔甚多。海户千馀守视。自永乐定都以来,岁时搜猎于此,所以训武也。是日,上亲御弓矢,命勋戚武将,应诏驰射,获辄献之。既毕,赐馔,以所获分赐从臣而归。武宗正德十二年正月,猎南海子。九月,猎阳和城。按《大政纪》:正德十二年正月,上猎南海子。九月二十七日,上猎大同阳和卫城。天雨雹,军士有死者。是夜,又星陨。明日,驾赴大同。正德十三年,猎黄花镇密云诸处。按《大政纪》:正德十三年四月,上亲诣天寿山,祭告六陵。遂往黄花镇、密云等处游猎。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七十八卷目录 田猎部汇考四皇清〈康熙一则〉 田猎部汇考五 礼记〈曲礼 王制 月令 郊特牲〉 田猎部总论 易经〈师卦 比卦 恒卦 解卦 巽卦〉 诗经〈豳风七月四章〉 春秋四传〈隐公五年春公矢鱼于棠 桓公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 庄公四年冬公及齐人狩于禚 昭公八年秋搜于红〉 刘向说苑〈修文〉 黄宪外史〈田猎 谏猎〉 田猎部艺文一 子虚赋 汉司马相如 上林赋 前人 谏猎书 前人 羽猎赋 扬雄戎政典第七十八卷田猎部汇考四皇清康熙二十一年《大清会典》:古搜苗狝狩。皆于农隙,以讲武事,非徒事选徒搏兽之木也我。朝畋猎之制,岁有常期于围场,较猎之中寓治兵,振旅之意。 凡派拨畋猎人员,康熙二十一年,题准每岁畋猎,三次春季定。于四月秋季,定于九月冬季,定于十二月,内举行每次派满洲蒙古,每佐领下护军二名,甲兵四名,两佐领下,共派拨什库一名,其派出拨什库佐领下。除去甲兵一名,每旗派护军参领二员,内一员,委署夸兰大,仍管领一参领。每参领护军校二员,委署参领护军二名,委署护军校八旗,共派前锋校前锋一百三十员名。每翼前锋参领一员,前锋侍卫一员。满洲蒙古或参领,或贤能官,每旗派一员,委署夸兰大。每参领派闲散官三员,骁骑校一员,闲散官内一员,委署参领八旗,汉军共派总领都统一员。每翼副都统一员,每旗或参领,或贤能官各派一员,委署夸兰大每参领,或闲散官,或骁骑校各派二员,闲散官内一员,委署参领。每参领下派拨什库二名,每佐领下派,甲兵二名,其派拨时部院,衙门官员一体,酌派康熙二十二年。《大清会典》:凡畋猎旧例,猎场内人员,如行走不齐,前后杂乱呼应,不灵者该管官罚俸一个月,驮兽觅箭,迁延落后者,该管官拔取箭枝。本官免议如被旁人查出,该管官罚俸一个月,本人鞭二十七,越众骑射扰乱,围场者该管官之马,入官系平人委署员,缺鞭五十系侍卫护卫,亦将马入官隔山,冈射箭者鞭三十追银五两,给首告之人将人遗弃冻死者,委去首领之人,鞭七十。系官罚俸九个月,在禁约地方畋猎者,为首人。鞭八十为从者,鞭五十所获之兽。入官系官,罚俸一年,康熙二十二年,令凡畋猎时,兵丁三名,内轮流一名,带旗不令射,兽其馀兵丁,如向内射兽者,沿边射毕。即回本队向外射,兽者驮兽觅箭,毕即驰至围场,迁延落后,鞭三十。彼此盗兽鞭八十二,抢夺柴草鞭八十,令赔还该管官罚俸一个月,盗鞍辔秋等物,鞭八十二,罚银三两。箭无名字,罚银十两,俱给拿获之人无银者,鞭三十。失火鞭一百,畋猎规避鞭七十馀,如前例。 凡猎场随从人数,旧例亲王许随十名,郡王随九名,贝勒随八名,贝子随四名,公随三名。公等以上之子,带撤袋随围者,亦许随三名不带撒袋之子。令随营行走,康熙二十二年。令猎场随役,旗色短褂,人数亲王许随十三名,世子十名,郡王九名,长子贝勒八名,贝子六名,公四名,公等以上之子,带撒袋随围者,亦随三名不带撒袋者,令随营行走。 凡猎场误射,旧例猎场内王贝勒贝子公等,如因射兽,误射王者罚银三千两,给被射之王误射贝勒罚银二千两。给被射之贝勒误射,贝子公罚银一千两,给被射之贝子公,仍照本爵各罚俸两个月,如不系射兽,无端妄射者请。旨审问王贝勒贝子公等误射下人者,罚俸两个月。验看伤痕照出征,被伤等,第追银给被射之人。如射死除照阵亡,例给银外另罚银二百两。但伤皮肉另罚银一百两。未伤皮肉止罚银五十两。俱给被射之人,宗室公等被伤加银一百两,宗室被伤,加平人二等,觉罗被伤加平人一等。王贝勒贝子公等,射中下人所骑马匹者,罚俸一个月。为死除罚俸外,追马赔还。凡各项人员误射中王贝勒,不论有伤无伤,及射中兽俱论死误射中王贝勒等,所骑马匹鞭一百,免死折赎,向王贝勒等射箭。箭落十步内者,鞭五十。如射伤人或射死除照阵亡,被伤例追银外鞭一百。射伤皮肉者鞭七十,射中马者鞭五十。如射伤马匹,两家隐讳者鞭八十,罚银三十两,给首告之人。康熙二十二年,令凡人用披子箭射中王贝勒等,无论有伤无伤,俱处死。如用兔乂头系官革职,系平人鞭一百。射中贝子公等如伤重者,亦处死。仅伤皮肉鞭一百,家产籍没。射中兽因中贝子公等未伤者,鞭一百免死。折赎射中马者鞭一百,向王贝勒等射箭。箭落十步内者,系披子箭鞭五十,系兔乂头免罪。射伤马匹两家隐讳者,亦免罪,馀俱如前例。 凡隐匿失马,猎场所失,马匹兵丁隐匿,被人首告者,鞭五十,罚银十两,给首告之人。系官罚银十五两,给首告之人。鞭责折赎该管,官统辖不严罚俸一个月。田猎部汇考五《礼记》《曲礼》国君春田不围泽,大夫不掩群,士不取麛卵。〈注〉春田搜猎也,泽广故曰:围群聚。故曰:掩麛鹿子。凡兽子亦通名之麛卵微,故曰:取君大夫士位,有等降故所取各有限制。《王制》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注〉无事无征伐,出行丧凶之事也。岁三田者,谓每岁田猎。皆是为此三者之用也,乾豆腊之以为祭祀之豆实也。无事而不田,曰不敬,田不以礼,曰暴天物,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群。〈注〉合围四面围之也,掩群者掩袭而举群取之也。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注〉绥旌旗之属也,下偃仆之也。佐车即《周礼》:驱逆之车,驱者,逐兽使趋于田之地。逆者要逆其走,而不使之散亡也。此言田猎之礼,尊卑贵贱之次序。獭祭鱼,然后虞人入泽梁,豺祭兽,然后田猎,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昆虫未蛰,不以火田,不麛,不卵,不杀胎,不夭夭,不覆巢。〈注〉罻罗皆捕鸟之网,麛兽子之通。称夭断杀之也。夭禽兽之稚者,此十者皆田之礼。顺时序广仁意也。《月令》季春之月,田猎罝罘,罗网,毕翳,喂兽之药,毋出九门。〈注〉罝罘皆捕兽之罟。罗网皆捕鸟之罟,小网长柄谓之毕。以其似毕,星之形。故名用以掩兔也,翳射者用以自隐也。喂啖之也,药毒药也。七物皆不得施用于外,以其逆生道也。路门应门雉门库门皋门城门近郊门远郊门关门,凡九门也。孟夏之月,驱兽毋害五谷,毋大田猎。〈注〉夏猎曰:苗正为驱兽之害,禾苗者耳与三时大猎自不同。季秋之月,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注〉谓因田猎而教之,以战陈之事,习用弓矢,殳矛戈戟之五兵,班布乘马之政令。其毛色之同,异力之强弱,各以类相从也。命仆及七驺咸驾,载旌旐,授车以级,整设于屏外,司徒搢扑,北面誓之。〈注〉仆戎仆也,天子马有六种。各一驺主之并,总主六驺者为七驺也。皆以马驾车,又载析羽之旌,龟蛇之旐。既毕而授车于乘者,以尊卑为等级。各使正其行列,向背而设于军门之屏外。于是司徒插扑于带,于陈前北面,誓戒之此时六军,皆向南而陈也。扑即夏楚二物也,《周礼》:戎仆中大夫二人。天子乃厉饰,执弓挟矢以猎,命主祠祭禽于四方。〈注〉天子戎服,而严厉其威武之饰,亲用弓矢以杀禽兽,盖奉祭祀之物,当亲杀也。猎竟则命典祀之官,取猎地所获之兽。祭于郊以报四方之神禽者,兽之总名也。仲冬之月,山林薮泽,有能取蔬食田猎禽兽者,野虞教道之,其有相侵夺者,罪之不赦。《郊特牲》季春出火,为焚也。然后简其车赋,而历其卒伍,而君亲誓社,以习军旅,左之右之,坐之起之,以观其习变也。而流示之禽,而盐诸利,以观其不犯命也。求服其志,不贪其得,故以战则克,以祭则受福。〈注〉建辰之月,大火心星。昏见南方,故出火以焚。除草莱焚,后即搜田简阅视也。赋兵也,历数之也。百人为卒,五人为伍。誓社誓众于社也。或左或右或坐或作,皆是军旅之法。习变习熟,其变动之节也。驱逐之际,禽兽流动纷纭,众皆见之。故云:流示之禽,盐读为艳艳。诸利谓使之歆,艳于利也。禽兽虽甚,可欲而杀获取舍,皆有定制。犯命者必罚,不使之犯命者,是求以遏服其贪利之志。人君亦取之有制,如大兽公之小禽,私之不逾。法而贪下之所得也,以战则克习,民于变也。祭则受福,获牲以礼也。田猎部总论《易经》《师卦》六五:田有禽,利执言。〈程传〉师之兴,必以寇贼奸宄为生民之害,不可怀来。然后奉辞以诛之,若禽兽入于田中,侵害稼穑于义。宜猎取则猎取之,如此而动乃得无咎。若轻动以毒天下,其咎大矣。秦皇汉武,皆穷山林以索禽兽者也,非田有禽也。《比卦》九五:显比,王用三驱,失前禽。邑人不诫,吉。〈程传〉先王以四时之畋,不可废也。故推其仁心,为三驱之礼。乃礼所谓天子不合围也。成汤祝网,是其义也。天子之畋,围合其三面前开一路,使之可去,不忍尽物好生之仁也。只取其不用命者,不出而反入者也。禽兽前去者,皆免矣。故曰:失前禽也。王者显明其比,道天下自然来比。来者抚之固不煦煦,然求比于物若田之三驱。禽之去者,从而不追。来者则取之也。〈大全〉朱子曰:田猎之礼,置旃以为门,刈草以为长围。田猎者自门驱而入,禽兽向我而出者皆免,惟被驱而入者皆获。故以前禽譬去者不追,获者譬来则取之。《恒卦》九四:田无禽。〈本义〉以阳居阴,久非其位。故为此象占者,田无所获。而凡事亦不得其所求也。《解卦》九二:田获三狐,得黄矢,贞吉。〈本义〉卦凡四阴除六五君位,馀三阴即三狐之象也。大抵此爻,为卜田之吉占。《巽卦》六四:悔亡,田获三品。〈本义〉卜田之吉占也,三品者一为乾豆,一为宾客,一以充庖。《诗经》《豳风·七月四章》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豜于公。〈笺〉于貉往搏貉,以自为裘也。其同者君臣,及民因习兵俱出也。不用仲冬,亦豳地晚寒也。《春秋四传》《隐公五年春公矢鱼于棠》《左传》:五年,春,公将如棠观鱼者,臧僖伯谏曰:凡物不足以讲大事,其材不足以备器用,则君不举焉。君将纳民于轨物者也。故讲事以度轨量谓之轨,取材以章物采谓之物,不轨不物,谓之乱政,乱政亟行,所以败也。〈疏〉凡物不足以讲大事者,物旌旗车服之属。若其为教战,祭祀等大事。故布设陈列,则可如其细碎盘游。虽陈其物不堪,足以讲习大事。止谓不为大事,而陈此物。故云:不足以讲大事也。其材不足以备器,用者材谓皮革、齿牙之属。若其为饰器用,故狩猎取材则可如其因游。宴戏乐所得之材,不堪足以备饰器用。止谓不为器用,而取此材。故云:不足以备器用也。人君一国之主,在民之上。当直己而行之,以法驱民而纳之于善。故云:人君将纳,民于轨物者也。言当为轨为物,纳民于其中也。既言民归轨物,更解轨物之名。故讲习大事,以准度。轨法度量谓之为轨准,度轨量即谓习战,治兵祭祀之属是也。取鸟兽之材,以章明物色采,饰谓之为物。章明物采,即此材以饰军国之器是也。刘炫云:捕鱼猎兽,其事相类。此谏大意,言人君可观猎兽,不可观捕鱼。凡物者广言诸物,鸟兽鱼鳖之类也。材谓所有皮革毛羽之类也,器谓车马兵甲军国所用之物也。凡此诸物捕之不足以讲习武事,其材不足以充备器用。如此者则人君不亲举焉,其意言猎之坐作进退,可以教战。陈兽之齿牙,皮革足以充器用。人君可以观之捕鱼,不足以教战。陈鳞甲不足以为器用,人君不宜观之。人君以下云云,同今若人君所行,不得其轨举动。不顺器服不当其物,上下无章。如是则谓之荒乱之政也。乱政数行国家之所以祸败也,其意言鱼非讲事,是不轨材不充用是不物。今君观鱼,是为乱国之政,祸败之本。故不用使公行也,事度轨量正谓顺时,狩猎以教习戎事也。材章物采,正谓取其皮革,以修造器物也。下云:四时田猎,治兵振旅。以习威仪,覆此讲事也。肉不登俎,材不登器。则公不射覆,此章物也。别言川泽之实,非君所及指。言不可观鱼辞有首引,自相配成也。故春搜,夏苗,秋狝,冬狩,皆于农隙以讲事也。〈疏〉《尔雅》:释天。四时之猎,名与此同。说者皆如此注,故杜依用之。《周礼》:大司马职,中春教振旅。遂以搜田中。夏教茇舍,遂以苗田中。秋教治兵,遂以狝田中。冬教大阅,遂以狩田,其名亦与此同。郑元解苗田与此小异,言择取不孕,任者若治苗去,不秀实者孙炎亦然。桓四年《公羊传》曰:春曰苗,秋曰搜,冬曰狩。三名既与礼异,又复夏时不田。《谷梁传》:口四时之田,皆为宗庙之事也。春曰田,夏曰苗,秋曰搜,冬曰狩。皆与礼异者良,由微言既绝,曲辨妄生。丘明亲受圣师,故独与礼合。汉代古学不行,明帝集诸学士作白虎通义,因谷梁之文,为之主说曰:王者诸侯,所以田猎,何为苗除害。上以共宗庙,下以简集士众也。春谓之田,何春岁之本。与本名而言之也。夏谓之苗,何择其怀任者也。秋谓之搜,何搜索肥者也。冬谓之狩,何守地而取之也。四时之田,总名为田,何为田除害也。按苗非怀任之名,何云择去怀任。秋兽尽皆不瘦,何云搜索取肥。虽名通义义不通也。故先儒皆依《周礼》、《左传》、《尔雅》之文,而为之说其名亦有意焉。虽复春猎获,则取之不能,择取不孕。夏猎所取无多,不能为苗除害,为因时异而变文耳。谓之猎者。蔡邕《月令》章句云:猎者捷,取之名也。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归而饮至,以数军实昭文章,明贵贱,辨等列,顺少长,习威仪也。鸟兽之肉,不登于俎,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则公不射,古之制也。若夫山林川泽之实,器用之资,皂隶之事,官司之守,非君所及也。公曰:吾将略地焉。遂往陈鱼而观之,僖伯称疾不从,书曰:公矢鱼于棠,非礼也。且言远地也。《桓公四年春正月公狩于郎》《左传》:春,正月,公狩于郎,书时礼也。〈疏〉冬猎曰:狩。《尔雅》:释天,文也,易比卦九五王用三驱失前禽。郑元云:王者习兵于搜,狩驱禽而射之。三则已法,军礼也。失前禽者谓禽在前,来者不逆而射之。旁去又不射,唯背走者顺而射之,不中则已,是其所以失之用兵之法。亦如之降者不杀,奔者不御。皆为敌,不敌己加以仁恩。养威之道,是说三驱之事也。狩猎之礼,唯有三驱。故知行三驱之正礼,得田猎之常时。故《传》曰:书时礼也。善其得时明礼,皆无违矣。周之正月,建子即是夏之仲冬也。《周礼》:大司马,中冬教大阅,遂以狩田,是田狩从夏时也。释例曰:三王异正朔,而夏数为得天。虽在周代于言时,举事皆据夏正。故公以春狩,而《传》曰:书时礼也。隐五年,公矢鱼于棠。《传》曰:言远地也。僖二十八年,天王狩于河阳。《传》曰:言非其地也。举地名者,皆言其非地。故知此即,非国内之狩地。故书地也,田狩之地。须有常者,古者民多地狭。唯在山泽之闲,乃有不殖之地。故天子诸侯,必于其封。内择隙地,而为之。僖三十三年,《传》曰: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是其诸国各有常狩之处,违其常处则犯害民物,故书地以讥之。《公羊传》:狩者何,田狩也。春曰苗,秋曰搜,冬曰狩,常事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远也。诸侯曷为必田狩,一曰乾豆,二曰宾客,三曰充君之庖。《谷梁传》:四时之田,皆为宗庙之事也。春曰田,夏曰苗,秋曰搜,冬曰狩。四时之田用三焉,唯其所先得,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胡传》:何以书讥远也。戎祀国之大事,狩所以讲大事也。用民以训军旅,所以示之。武而威天下,取物以祭宗庙。所以示之孝,而顺天下。故中春教振旅,遂以搜中夏教茇舍,遂以苗中秋教治。兵遂以狝中,冬教大阅,遂以狩然。不时则伤农,不地则害物。田狩之地,如郑有原圃,秦有具囿,皆常所也。违其常所犯害民物而百姓苦之,则将闻车马之音,见羽毛之美。举疾首蹙頞,而相告可不谨乎。以非其地,而必书。是春秋谨于微之意也。每谨于微,然后王德全矣。《庄公四年冬公及齐人狩于禚》《公羊传》:公曷为与微者狩,齐侯也。齐侯则其称人何,讳与雠狩也。前此者有事矣。后此者有事矣。则曷为独于此焉讥,于雠者,将壹讥而已,故择其重者而讥焉。莫重乎其与雠狩也。于雠者则曷为将壹讥而已,雠者无时,焉可与通,通则为大讥,不可胜说,故将壹议而已,其馀从同同。〈注〉其馀轻者,从义与重者同,不复讥都与无雠同。文论之所以省文达,其异义矣。凡二同故言同,同轻者不讥见与重者同一同也。都与无雠同,文论之一同也。故曰:凡二同。《谷梁传》:齐人者,齐侯也。其曰人何也。卑公之敌,所以卑公也。何为卑公也。不复雠而怨不释,刺释怨也。《胡传》:谷梁子曰:齐人者,齐侯也。其曰人何也。卑公之敌,所以卑公也。何为卑公。不复雠而怨不释,刺释怨也。父母之雠,不共戴天。兄弟之雠,不与同国。九族之雠,不同乡党。朋友之雠,不同市朝。今庄公与齐侯不与共戴天,则无时焉可通也。而与之狩,是忘亲释怨非人子矣。夫狩者驰骋田猎,其为乐下主乎。己一为乾豆,其事上主乎。宗庙以为有人心者,宜于此焉。变矣,故齐侯称人而鲁公书,及以著其罪。《昭公八年秋搜于红》《谷梁传》:正也。因搜狩以习用武事,礼之大者也。艾兰以为防,置旃以为辕门,以葛覆质以为槷,流旁握,御轚者不得入,车轨尘,马候蹄,掩禽旅,御者不失其驰,然后射者能中,过防弗逐,不从奔之道也。面伤不献,不成禽不献,禽虽多,天子取三十焉。其馀与士众,以习射于射宫,射而中,田不得禽,则得禽,田得禽而射不中,则不得禽,是以知古之贵仁义,而贱勇力也。《刘向·说苑》《修文》春秋曰:正月,公狩于郎。传曰:春曰搜,夏曰苗,秋曰狝,冬曰狩。苗者奈何。曰苗者毛也,取之不围泽,不掩群,取禽不麛卵,不杀孕重者。春搜者不杀小麛及孕重者;冬狩皆取之,百姓皆出,不失其驰,不抵禽,不诡遇,逐不出防,此苗狝搜狩之义也。故苗狝搜狩之礼,简其戎事也;故苗者毛取之,搜者搜索之,狩者守留之。夏不田,何也。曰,天地阴阳盛长之时,猛兽不攫,鸷舄不搏,蝮虿不螫,鸟兽虫蛇且知应天,而况人乎哉。是以古者必有豢牢。其谓之畋何。圣人举事必反本,五谷者,以奉宗庙,养万民也,去禽兽害稼穑者,故以田言之,圣人作名号而事义可知也。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一为乾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无事而不田,曰不敬,田不以礼,曰暴天物。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群;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大夫杀则止佐舆,佐舆止则百姓畋猎。獭祭鱼,然后渔人入泽梁;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昆虫不蛰不以火田,不麛不卵,不夭折,不覆巢;此皆圣人在上,君子在位,能者任职,大德之发者也。《黄宪·外史》《田猎》楚王问徵君,以田曰:古之诸侯好田,何为也。徵君对曰:臣闻诸侯之田,所以靖民,非以禽荒也。故社以示之礼,振旅以示之威,文章以示之武。搜于春宣阳气也,苗于夏捍嘉萌也,狝于秋顺休令也,狩于冬导阴滞也。四时之田猎,皆所以广仁也。礼曰:诸侯既田则齐明盛服,告于宗庙,惴惴翼翼,若有临鉴而不敢淫。纵其身有获狐者,则命之曰:制尔以媚,有获虎豹者则命之曰:制尔。以猛有获枭者,则命之曰:制尔。以逆使百官皆惧,而奉职不懈。然后论其田功,虞人彗而多获者赏之,获而失其髦者,罚之私养而不献于廷者,杖之玩田而伤鞠,相格而厉弱者,刑之。又为之宴以劳其考,为之揖让周旋之礼,以平其志,为之歌,咏舞蹈之乐。以和其气。于是乎知先王讲武之有纪也。至于春秋战国之诸侯,淫荒倾于酒色,杀戮极于臣民。以田之心,行田之事,布田之政。畋游而无厌,纵欲而不武,搜狩而失时。出不治兵,入不振旅。是焉取于田哉。今王欲田亦举先王之心而已矣。《谏猎》魏王猎于圃田之泽,徵君闻而追之,见魏王曰:贤王欲公室之强乎。魏王曰:寡人欲强公室,奈诸侯何。徵君曰:是贤王畏诸侯之张罗,而猎其后也。虽然贤王不欲公室之强,则已苟得奋其志。诸侯何畏焉。今贤王既不能强其公室,而又以微行蔽诸侯,何也。宪闻之山林薮泽士之与鸟兽,群而栖者也。故猎士则强,猎禽则荒。惟贤王能得其士,而失其禽。庸主能得其禽,而失其士。夫士国之雄也。其潜隐于薮泽之闲,亦欲望贤王之猎也。今王轻千乘而为此游,将欲猎士乎,抑欲猎禽乎。猎士则士必振,羽翼而争投于王之罗猎禽。虽鸾凤驺虞,不能益于国也。王何不念贤士之薮,泽张仁义之网罗,而田猎哉。昔文王猎于渭国,人皆以文王为猎禽也。而不知惟士之猎,故一猎而得吕,尚天下称明焉。今以王之贤,而不效文王之猎,宜士之不游于国也。魏王乃止其田而还。田猎部艺文一《子虚赋》汉·司马相如楚使子虚使于齐,王悉发车骑与使者出畋。畋罢,子虚过诧乌有先生,亡是公存焉。坐定,乌有先生问曰:今日畋乐乎。子虚曰:乐。获多乎。曰:少。然则何乐。对曰:仆乐齐王之欲夸仆以车骑之众,而仆对以云梦之事也。曰:可得闻乎。子虚曰:可。王驾车千乘,选徒万骑,畋于海滨。列卒满泽,罘网弥山。掩兔辚鹿,射麋脚麟。骛于盐浦,割鲜染轮。射中获多,矜而自功,顾谓仆曰:楚亦有平原广泽游猎之地,饶乐若此者乎。楚王之猎孰与寡人乎。仆下车对曰:臣,楚国之鄙人也。幸得宿卫十有馀年,时从出游,游于后园,览于有无,然犹未能遍睹也,又焉足以言其外泽乎。齐王曰:虽然,略以子之所闻见而言之。仆对曰:唯唯。臣闻楚有七泽,尝见其一,未睹其馀也。臣之所见,盖特其小小者耳。名曰云梦。云梦者,方九百里,其中有山焉。其山则盘纡岪郁,隆崇嵂崒。岑崟参差,日月蔽亏。交错纠纷,上干青云。罢池陂陁,下属江河。其土则丹青赭垩,雌黄黄白,锡碧金银。众色炫耀,照烂龙鳞。其石则赤玉玫瑰,琳珉昆吾。瑊元厉,碝石珷玞。其东则有蕙圃,蘅兰芷若,芎藭菖蒲。茳蓠蘪芜,诸柘巴苴。其南则有平原广泽,登降陁靡,案衍坛曼。缘以大江,限以巫山。其高燥则生葴菥苞荔,薜莎青薠。其埤湿则生藏莨蒹葭,东蘠雕胡。莲藕觚卢,庵闾轩于。众物居之,不可胜图。其西则有涌泉清池,激水推移。外发芙蓉菱华,内隐钜石白沙。其中则有神龟蛟鼍,玳瑁鳖鼋。其北则有阴林,巨树楩楠豫樟。桂椒木兰,檗离朱杨。楂梨梬栗,橘柚芬芳。其上则有鹓雏孔鸾,腾远射干。其下则有白虎元豹,蟃蜒貙犴。于是乎乃使专诸之伦,手格此兽。楚王乃驾驯驳之驷,乘雕玉之舆。靡鱼须之桡旃,曳明月之珠旗。建干将之雄戟,左乌号之雕弓,右夏服之劲箭。阳子骖乘,孅阿为御。案节未舒,即陵狡兽。蹴蛩蛩,辚距虚。轶野马,??騊駼。乘遗风,射游骐。倏眒倩浰,雷动猋至,星流霆击。弓不虚发,中必决眦。洞胸达腋,绝乎心系。获若雨兽,掩草蔽地。于是楚王乃弭节徘徊,翱翔容与。览乎阴林,观壮士之暴怒,与猛兽之恐惧。徼受诎,殚睹众物之变态。于是郑女曼姬,被阿緆,揄纻缟。杂纤罗,垂雾縠。襞积褰绉,纡徐委曲,郁桡溪谷。衯衯裶裶,扬袘戍削,飞襳垂髾。扶舆猗靡,翕呷萃蔡。下摩兰蕙,上拂羽盖。错翡翠之葳蕤,缪绕玉绥。眇眇忽忽,若神仙之髣髴。于是乃相与獠于蕙圃,媻姗??窣,上乎金堤。掩翡翠,射鵔鸃。微矰出,孅缴施。弋白鹄,连鴐鹅。双鸧下,元鹤加。怠而后发,游于清池。浮文鹢,扬旌枻。张翠帷,建羽盖。网玳瑁,钩紫贝。摐金鼓,吹鸣籁。榜人歌,声流喝。水虫骇,波鸿沸。涌泉起,奔杨会。礨石相击,硠硠磕皋。若雷霆之声,闻乎数百里之外。将息獠者,击灵鼓,起烽燧。车案行,骑就队。纚乎淫淫,般乎裔裔。于是楚王乃登云阳之台,泊乎无为,澹乎自持。勺药之和具,而后御之。不若大王终日驰骋,曾不下舆。脟割轮淬,自以为娱。臣窃观之,齐殆不如。于是齐王无以应仆也。乌有先生曰:是何言之过也。足下不远千里,来贶吾国,王悉发境内之士,备车骑之众,与使者出畋,乃欲戮力致获,以娱左右,何名为夸哉。问楚地之有无者,愿闻大国之风烈,先生之馀论也。今足下不称楚王之德厚,而盛推云梦以为高,奢言淫乐而显侈靡,窃为足下不取也。必若所言,固非楚国之美也。有而言之,是彰君之恶。无而言之,是害足下之信。彰君恶,伤私义,二者无一可。而先生行之,必且轻于齐而累于楚矣。且齐东渚钜海,南有琅琊。观乎成山,射乎之罘。浮渤澥,游孟诸。邪与肃慎为邻,右以汤谷为界。秋田乎青丘,彷徨乎海外。吞若云梦者八九,于其胸中曾不蒂芥。若乃俶傥瑰玮,异方殊类。珍怪鸟兽,万端鳞萃。充牣其中,不可胜记。禹不能名,辞不能计。然在诸侯之位,不敢言游戏之乐,苑囿之大。先生又见客,是以王辞而不复,何为无以应哉。《上林赋》前人亡是公忻然而笑曰:楚则失矣,而齐亦未为得也。夫使诸侯纳贡者,非为财币,所以述职也;封疆画界者,非为守御,所以禁淫也。今齐列为东蕃,而外私肃慎,捐国隃限,越海而田,其于义固未可也。且二君之论,不务明君臣之义,正诸侯之礼,徒事争于游戏之乐,苑囿之大,欲以奢侈相胜,荒淫相越,此不可以扬名发誉,而适足以贬君自损也。且夫齐楚之事又乌足道乎。君未睹夫巨丽也,独不闻天子之上林乎。左苍梧,右西极。丹水更其南,紫渊径其北。终始灞浐,出入泾渭。酆镐潦潏,纡馀委蛇,经营乎其内。荡荡乎八川分流,相背而异态。东西南北,驰骛往来。出乎椒丘之阙,行乎洲淤之浦。经乎桂林之中,过乎泱漭之野。汨乎混流,顺阿而下,赴隘陕之口。触穹石,激堆埼,沸乎暴怒,汹涌彭湃。滭沸滵汨,逼侧泌瀄。横流逆折,转腾潎洌。滂濞沆溉,穹隆云桡,宛潬胶盭。逾波趋浥,涖綗下濑。批岩冲拥,奔扬滞沛。临坻注壑,瀺灂霣坠。沈沈隐隐,砰磅訇磕。潏潏淈淈,湁潗鼎沸。驰波跳沬,汨隐漂疾,悠远长怀。寂漻无声,肆乎永归。然后灏溔潢漾,安翔徐回。翯乎滈滈,东注太湖,衍溢陂池。于是乎蛟龙赤螭,渐离。鰅鰫鰬魠,禺禺魼鳎。揵鳍掉尾,振鳞奋翼,潜处乎深岩。鱼鳖欢声,万物众夥。明月珠子,的皪江靡,蜀石黄碝,水玉磊砢。磷磷烂烂,采色浩汗,丛积乎其中。鸿鹔鹄鸨,鴐鹅属玉。交精旋目,烦鹜庸渠。箴疵鵁卢,群浮乎其上。泛淫泛滥,随风澹淡。与波摇荡,掩薄水渚。唼喋菁藻,咀嚼菱藕。于是乎崇山矗矗,巃嵷崔嵬。深林巨木,崭岩嵾嵯。九崚??,南山峨峨。岩陁甗锜,嶊崣崛崎。振溪通谷,蹇产沟渎。谽呀豁,阜陵别邬。崴磈??廆,丘虚崛礧。隐辚郁??,登降施靡,陂池貏豸。沇溶淫鬻,散涣夷陆。亭皋千里,靡不被筑。掩以绿蕙,被以江蓠。糅以蘪芜,杂以留夷。布结缕,攒戾莎,揭车衡兰,槁本射干。茈姜蘘荷,葴持若荪。鲜支黄砾,蒋苎青薠。布濩闳泽,延曼太原。离靡广衍。应风披靡。吐芳扬烈,郁郁菲菲。众香发越,肸蚃布写,晻薆咇茀。于是乎周览泛观,缜纷轧芴,芒芒恍忽。视之无端,察之无涯。日出东沼,入乎西陂。其南则隆冬生长,涌水跃波。其兽则旄貘犛,沈牛麈麋。赤首圜题,穷奇象犀。其北则盛夏含冻裂地,涉冰揭河。其兽则麒麟角端,騊駼橐驼。蛩蛩驒騱,駃騠驴骡。于是乎离宫别馆,弥山跨谷。高廊四注,重坐曲阁。华榱璧珰,辇道纚属。步檐周流,长途中宿。夷崚筑堂,累台增成。岩窔洞房。俯杳眇而无见,仰攀橑而扪天。奔星更于闺闼,宛虹拖于楯轩。青龙蚴蟉于东厢,象舆婉僤于西清。灵圄燕于闲馆,偓佺之伦暴于南荣。醴泉涌于清室,通川过于中庭。盘石振崖,嵚岩倚倾,嵯峨,刻削峥嵘。玫瑰碧琳,珊瑚丛生。珉玉旁唐,玢豳文鳞。赤瑕驳荦,杂锸其闲,晁采琬琰,和氏出焉。于是乎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柰厚朴。梬枣杨梅,樱桃蒲萄。隐夫薁棣,答遝离支。罗乎后宫,列乎北园。丘陵,下平原。扬翠叶,杌紫茎。发红华,垂朱荣。煌煌扈扈,照曜钜野。沙棠栎槠,华枫枰栌。留落胥邪,仁频并闾。欃檀木兰,豫章女贞。长千仞,大连抱。夸条直畅,实叶葰楙。攒立丛倚,连卷欐佹。崔错癹骫,坑衡閜砢。垂条扶疏,落英幡纚。纷溶箾蔘,猗狔从风。藰莅卉歙,盖象金石之声,管龠之音。偨池茈虒,旋还乎后宫。杂袭累辑,被山缘谷,循阪下隰,视之无端,究之无穷。于是元猿素雌,蜼玃飞蠝,蛭蜩蠼猱,獑胡豰蛫,栖息乎其间。长啸哀鸣,翩幡互经,夭蟜枝格,偃蹇杪颠。逾绝梁,腾殊榛,捷垂条,掉希间。牢落陆离,烂漫远迁。若此者数百千处,娱游往来,宫宿馆舍。庖厨不徙,后宫不移,百官备具。于是乎背秋涉冬,天子校猎。乘镂象,六玉虬。拖霓旌,靡云旗。前皮轩,后道游。孙叔奉辔,卫公参乘。扈从横行,出乎四校之中。鼓严簿,纵猎者,江河为阹,泰山为橹。车骑雷起,殷天动地。先后陆离,离散别追。淫淫裔裔,缘陵流泽,云布雨施。生貔豹,搏豺狼。手熊罴,足野羊。蒙鹖苏,绔白虎。被斑文,跨野马。凌三崚之危,下碛历之坻。径峻赴险,越壑厉水。椎飞廉,弄獬豸。格虾蛤,鋋猛氏。羂騕袅,射封豕。箭不苟害,解脰陷脑。弓不虚发,应声而倒。于是乘舆弭节徘徊,翱翔往来。睨部曲之进退,览将帅之变态。然后侵淫促节,倏夐远去。流离轻禽,蹴履狡兽。??白鹿,捷狡兔。轶赤电,遗光耀。追怪物,出宇宙。弯蕃弱,满白羽。射游枭,栎蜚遽。择肉而后发,先中而命处。弦矢分,艺殪仆。然后扬节而上浮,凌惊风,历骇猋,乘虚无,与神俱。躏元鹤,乱昆鸡。遒孔鸾。促鵔鸃。拂翳鸟,捎凤凰。捷鹓雏,掩焦鹏。道尽涂殚,回车而还。消摇乎襄羊,降集乎北纮。率乎直指,晻乎反乡。蹶石关,历封峦。过鳷鹊,望露寒。下棠梨,息宜春,西驰宣曲,濯鹢牛首。登龙台,掩细柳。观士大夫之勤略,均猎者之所得获。徒车之所轥轹,步骑之所蹂若,人臣之所蹈藉。与其穷极倦??,惊惮詟伏。不被创刃而死者,他他藉藉。填坑满谷,掩平弥泽。于是乎游戏懈怠,置酒乎颢天之台,张乐乎胶葛之宇。撞千石之钟,立万石之虡。建翠华之旗,树灵鼍之鼓,奏陶唐氏之舞,听葛天氏之歌。千人唱,万人和。山陵为之震动,川谷为之荡波。巴渝宋蔡,淮南干遮,文成颠歌。族居递奏,金鼓迭起。铿枪闱韐,洞心骇耳。荆吴郑卫之声,韶濩武象之乐,阴淫案衍之音。鄢郢缤纷,激楚结风。俳优侏儒,狄鞮之倡,所以娱耳目乐心意者,丽靡烂漫于前,靡曼美色于后。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妖冶娴都。靓妆刻饰,便嬛绰约。柔桡嫚嫚,妩媚孅弱,曳独茧之褕绁,眇阎易以恤削。便姗嫳屑,与俗殊服。芬芳沤郁,酷烈淑郁。皓齿粲烂,宜笑的皪。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于是酒中乐酣,天子芒然而思,似若有亡,曰:嗟乎,此大奢侈。朕以览听馀闲,无事弃日。顺天道以杀伐,时休息于此。恐后叶靡丽,遂往而不返,非所以为继嗣创业垂统也。于是乎乃解酒罢猎,而命有司曰:地可垦辟,悉为农郊,以赡萌隶,颓墙填堑,使山泽之人得至焉。实陂池而勿禁,虚宫馆而弗牣。发仓廪以救贫穷,补不足。恤鳏寡,存孤独。出德号,省刑罚。改制度,易服色。革正朔,与天下为更始。于是历吉日以斋戒,袭朝服,乘法驾,建华旗,鸣玉鸾,游于六艺之囿,驰骛乎仁义之涂。览观春秋之林,射狸首,兼驺虞。弋元鹤,舞干戚。载云??,掩群雅。悲伐檀,乐乐胥。修容乎礼园,翱翔乎书圃。述易道,放怪兽。登明堂,坐清庙。恣群臣,奏得失。四海之内,靡不受获。于斯之时,天下大说,乡风而听,随流而化,芔然兴道而迁义。刑措而不用,德隆于三皇,而功羡于五帝。若此,故猎乃可喜也。若夫终日驰骋,劳神苦形。罢车马之用,抏士卒之精。费府库之财,而无德厚之恩。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忘国家之政,贪雉兔之获。则仁者不由也。从此观之,齐楚之事,岂不哀哉。地方不过千里,而囿居九百,是草木不得垦辟,而人无所食也。夫以诸侯之细,而乐万乘之侈,仆恐百姓被其尤也。于是二子愀然改容,超若自失,逡巡避席,曰:鄙人固陋,不知忌讳,乃今日见教,谨受命矣。《谏猎书》前人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暗,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卒然遇轶材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有乌获逄蒙之伎,力不得用,枯木朽株尽为难矣。是胡越起于毂下,而羌裔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无患,然本非天子所宜近也。且夫清道而后行,中路而后驰,犹时有衔橛之变。而况乎涉丰草,骋丘墟,前有利兽之乐,而内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亦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而乐出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臣窃为陛下不取也。盖闻明者远见于未萌,而智者避危于无形,祸固多藏于隐微,而发于人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小,可以喻大。臣愿陛下之留意幸察。《羽猎赋》扬雄孝成帝时羽猎,雄从。以为昔在二帝三王,宫馆台榭,沼池苑囿,林麓薮泽,财足以奉郊庙,御宾客,充庖厨而已,不夺百姓膏腴谷土桑柘之地。女有馀布,男有馀粟,国家殷富,上下交足。故甘露零其庭,醴泉流其唐,凤凰巢其树,黄龙游其沼,麒麟臻其囿,神爵栖其林。昔者禹任益虞而上下和,草木茂,成汤好田而天下用足;文王囿百里,民以为尚小;齐宣王囿四十里,民以为大:裕民之与夺民也。武帝广开上林,东南至宜春鼎湖御宿昆吾,旁南山西,至长杨五柞,北绕黄山,滨渭而东,周袤数百里。穿昆明池,象滇河,营建章凤阙神明馺娑,渐台太液,象海水周流方丈瀛州蓬莱。游观侈靡,穷妙极丽。虽颇割其三垂以赡齐民,然至羽猎甲车戎马器械储偫禁御所营,尚泰奢丽夸诩,非尧舜成汤文王三驱之意也。又恐后世复修前好,不折中以泉台,故聊因校猎赋以风之。其辞曰:或称羲农,岂或帝王之弥文哉。论者云否,各亦并时而得宜,奚必同条而共贯。则泰山之封,焉得七十而有二仪。是以创业垂统者俱不见其爽,遐迩五三孰知其是非。遂作颂曰:丽哉神圣,处于元宫。富既与地乎侔訾,贵正与天乎比崇。齐桓曾不足使扶毂,楚严未足以为参乘。狭三王之阨僻,矫高举而大兴。历五帝之寥廓,涉三皇之登闳。建道德以为师,友仁义与之为朋。于是元冬季月,天地隆烈,万物权舆于内,徂落于外,帝将惟田于灵之囿,开北垠,受不周之制,以奉终始颛顼元冥之统。乃诏虞人典泽,东延昆邻,西驰阊阖。储积共偫,戍卒夹道。斩丛棘,夷野草。御自汧渭,经营酆镐。章皇周流,出入日月,天与地沓。尔乃虎路三崚以为司马,围经百里而为殿门。外则正南极海,邪界虞渊。鸿蒙沆茫,碣以崇山。营合围会,然后先置乎白杨之南,昆明灵沼之东。贲育之伦,蒙盾负羽,杖镆邪而罗者以万计。其馀荷垂天之单,张竟壄之罘。靡日月之朱竿,曳彗星之飞旗。青云为纷,虹霓为缳,属之乎昆仑之虚。涣若天星之罗,浩如涛水之波。淫淫与与,前后要遮。欃枪为闉,明月为候。荧惑司命,天弧发射。鲜扁陆离,骈衍佖路。徽车轻武,鸿絧猎。殷殷轸轸,被陵缘坂。穷夐极远者,相与列乎高原之上。羽骑营营,昈分殊事。缤纷往来,轠轳不绝。若光若灭者,布乎青林之下。于是天子乃以阳晁始出乎元宫,撞鸿钟,建九旒,六白虎,载灵舆。蚩尤并毂,蒙公先驱。立历天之旗,曳捎星之旃。霹雳烈缺,吐火施鞭。萃傱沇溶,淋离廓落,戏八镇而开关。飞廉云师,吸潚率,鳞罗布烈,攒以龙翰。啾啾跄跄,入西园,切神光。望平乐,径竹林。蹂蕙圃,践兰唐。举烽烈火,辔者施技,方驰千驷,狡骑万师。虓虎之陈,从横胶轕。猋拉雷厉,驞駍駖磕。汹汹旭旭,天动地岌。羡漫半散,萧条数千万里外。若夫壮士忼慨,殊乡别趣。东西南北,骋嗜奔欲。拖苍狶,跋犀犛,蹶浮麋。斮巨狿,搏元猿。腾空虚,距连卷。踔夭蹻,嬉涧门。莫莫纷纷,山谷为之风猋,林丛为之生尘。及至获夷之徒,蹶松柏,掌蒺藜。猎蒙茏,辚轻飞。屦般首,带修蛇。钩赤豹,牵象犀。跇峦坑,超唐陂。车骑云会,登降暗蔼。泰华为旒,熊耳为缀。木仆山还,漫若天外。储与乎大浦,聊浪乎宇内。于是天清日晏,逄蒙列眦,羿氏控弦。皇车幽轕,光纯天地,望舒弭辔,翼乎徐至于上兰。移围徙阵,浸淫蹴部。曲队坚重,各案行伍。壁垒天旋,神抶电击,逢之则碎,近之则破。鸟不及飞,兽不得过。军惊师骇,刮野扫地。及至罕车飞扬,武骑聿皇。蹈飞豹,羂嘄阳。追天宝,出一方。应駍声,击流光。野尽山穷,囊括其雌雄。沇沇溶溶,遥噱乎纮中。三军芒然,穷冗阏与。亶观夫剽禽之绁逾,犀兕之抵触。熊罴之拿攫,虎豹之凌遽。徒角枪题,注蹙竦詟。怖魂亡魄失,触辐关脰。妄发期中,进退履获。创淫轮夷,丘累陵聚。于是禽殚中衰,相与集于靖冥之馆,以临珍池。灌以岐梁,溢以江河。东瞰目尽,西畅无涯。随珠和氏,焯烁其波。玉石嶜崟,眩耀青荧。汉女水潜,怪物暗冥,不可殚形。元鸾孔雀,翡翠垂荣。王雎关关,鸿雁嘤嘤。群娭乎其中,噍噍昆鸣。凫鹥振鹭,上下砰磕,声若雷霆。乃使文身之伎,水格鳞虫。凌坚冰,犯严渊,探岩排埼,薄索蛟螭。蹈猵獭,据鼋鼍,抾灵蠵。入洞穴,出苍梧。乘钜鳞,骑鲸鱼。浮彭蠡,目有虞。方椎夜光之流离,剖明月之胎珠,鞭洛水之宓妃,饷屈原与彭胥。于兹乎鸿生钜儒,俄轩冕,杂衣裳,修唐典,匡雅颂,揖让于前。昭光振耀,蚃曶如神。仁声惠于北狄,武谊动于南邻。是以旃裘之王,胡貉之长,移珍来享,抗手称臣。前入围口,后陈卢山。群公常伯杨朱墨翟之徒,喟然并称曰:崇哉乎德,虽有唐虞大夏成周之隆,何以侈兹。夫古之觐东岳,禅梁基,舍此世也,其谁与哉。上犹谦让而未俞也,方将上猎三灵之流,下决醴泉之滋。发黄龙之穴,窥凤凰之巢,临麒麟之囿,幸神雀之林。奢云梦,侈孟诸。非章华,是灵台。罕徂离宫而辍观游。土事不饰,木功不雕,丞民乎农桑,劝之以弗怠,侪男女使莫违。恐贫穷者不遍被洋溢之饶,开禁苑,散公储,创道德之囿,弘仁惠之虞。驰弋乎神明之囿,览观乎群臣之有亡。放雉兔,收罝罘。麋鹿刍荛与百姓共之,盖所以臻兹也。于是醇洪鬯之德,丰茂世之规。加劳三皇,勖勤五帝,不亦至乎。乃只庄雍穆之徒,立君臣之节,崇贤圣之业,未遑苑囿之丽,游猎之靡也。因回轸还衡,背阿房,反未央。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七十九卷目录 田猎部艺文二 校猎赋 魏文帝 羽猎赋 王粲 西狩赋 应玚 驰射赋 前人 讲武赋 陈虞世基 谏太宗畋猎疏 唐虞世南 上谏猎表 褚亮 大猎赋 李白 春搜赋 常衮 皇帝冬狩一箭射双兔赋 路季登 圣人苑中射落飞雁赋 陆贽 三驱赋 裴度 畋获虎颂〈并序〉 符载 畋获非熊赋 频喻 开三面网赋 阙名 大搜赋 宋丁谓 雪猎赋 元朱德润 田猎部艺文三〈诗〉 召南驺虞二章 郑风叔于田三章 郑风叔于田三章 秦风驷驖三章 孟冬篇 魏陈思王植 游猎篇 晋张华 鼓吹曲〈录四首〉 傅元 校猎曲 齐谢朓 行行且游猎篇 梁刘孝威 和诸葛览从军游猎 陈张正见 和张侍中看猎 北周王褒 和宇文京兆游田 庾信 伏闻游猎 前人 见征客始还遇猎 前人 冬狩行四韵连句应诏 前人 和王内史从驾狩 前人 咏画屏风 前人 出猎 唐太宗 校猎义成喜逢大雪率题九韵以示群臣 元宗 奉和圣制义成校猎喜雪应制 张说 扈从凤泉和崔黄门喜恩旨解严罢围之作 苏颋 御箭连中双兔 前人 观猎 王维 观猎 王昌龄 同群公出猎海上 高适 观猎 李白 行行且游猎篇 前人 遣兴 杜甫 冬狩行 前人 观校猎上淮西相公 刘长卿 观猎 刘商 从猎〈三首〉 韩偓 祭常山回小猎 宋苏轼 猎罢夜饮示独孤生〈二首〉 陆游 从猎口号〈四首〉 金李献能 甘不剌川在上都西北七百里外董侯承旨扈从北回遇于榆林酒间因及今秋大狝之盛书以纪其事 元王恽 忆观驾春搜〈并序〉 萨都剌 天鹅曲 袁桷 二月八日驾幸柳林 吴浩 驾畋柳林随侍 陈益稷〈安南国王〉 晚步西郊见鴐鹅群飞 明高启 三月十日随驾猎海子上奉简胡学士杨庶子 金幼孜 扈从狩阳山次韵答胡学士 前人 扈从再狩武冈次学士胡公韵 前人 围猎 杨荣 邯郸行随张使君肖甫出猎 刘黄裳 驾幸南海子应诏 薛蕙 端午日赐观射柳 王英 观猎篇〈并序〉 徐渭 雪中遇猎 吴伟业戎政典第七十九卷田猎部艺文二《校猎赋》魏文帝披高门而方轨,迈夷涂而直驾。长铩纠电,飞旗拂天,部曲按列,什伍相连,峙如丛林,动若奔山,超崇岸之曾崖,厉障澨之双川,列翠星陈,戎车方毂,风回云转,埃连飙属,雷响震天地,噪声荡山岳,遂躏封,藉麈鹿,捎飞鸢,接鸑鷟,聚者成丘陵,散者填溪谷,流血赫其丹野,羽毛纷其翳目,考功效绩,班赐有叙,分授甘炰,飞酌清酤,割鲜野享,举爵鸣鼓,銮舆促节,骋辔回翔,望雀台而增举,涉幽堑之花梁。《羽猎赋》王粲济漳浦而横阵,倚紫陌而并征。树重罝于西,址列骏骑乎。北坰遵古道,以游豫兮。昭劝助乎,农圃因时隙之馀日兮。陈苗狩而讲旅。相公乃乘轻轩,驾四辂,拊流星,属繁弱,选徒命士,威兴竭作,旌旗云扰,锋刃林错,扬辉吐火,曜野蔽泽,山川于是摇荡,草木为之摧拨,禽兽振骇,魂亡气夺,兴头触系,摇尾遇挞,陷心裂胃,溃颈破,鹰犬竞逐,奕奕霏霏,下鞲穷绁,搏肉噬肌,坠者若雨,僵者若坻,清野涤原,莫不歼夷。《西狩赋》应玚伊炎汉之建安,飞龙耀乎天衢,皇宰逸而陶运,树匡翼而大摹,荡无妄之氛秽,扬威灵乎八区,开九土之旧迹,暨声教于海隅,时霜凄而淹野,寒风肃而川逝,草木纷而摇荡,鸷鸟别而高厉,既乃择吉日,练嘉辰,清风矢戒,屏翳收尘,于是魏公乃乘雕辂,驷飞黄,拥箫钲,建九斿,按辔清涂,飒沓风翔,于是围网周合,雷鼓天震,千乘辰罗,万表星陈,双翼伉旌,八校祖分,长燧电举,高烟蔽云,尔乃徒舆并兴,方轨连质,惊飙四骇,冲禽惊溢,骋兽塞野,飞鸟蔽日,尔乃赴元谷,陵崇峦,俯掣奔猴,仰捷飞猿,云幕被于广野,京燎照乎平原,醴炰充给,洪施普宣。《驰射赋》前人于是阳春嘉日,讲肄馀暇,将逍遥于郊野,聊娱游于骋射,延宾鞠旅,星言夙驾,树应鞞于路左,建丹旗于表路,群骏笼于衡首,咸皆騕袅与飞兔。尔乃结翻伍,齐伦匹,良乐授马,孙膑调驷,筹算克明,班次均一,左揽繁弱。右接湛卫,控满流睇,应弦飞碎,旝动鼓震,噪声雷溃,重破累,流景倏忽,纷纭络绎,次授二八,骅骝激骋,神足奔越,终节三驱,矢不虚发,进截飞鸟,顾摧月支,须纡六钓,口弯七规,观者屏气而倾竦,咸侧企而腾移,尔乃荣回盘厉,按节和旋,翩翩神厉,体若飞仙,奕奕骍牡,既佶且闲,扬骊沛艾,蠖略相连。《讲武赋》陈虞世基世基仕陈为中庶子,散骑常侍尚书左丞陈主尝于幕府,山校猎令世基作讲武赋于座奏之曰:夫玩居常者,未可论匡济之功,应变通者。然后见帝王之略,何则化有文质。进让殊风世,或浇淳解张累务。虽复顺纪合符之后,望云就日之君。且修战于版泉,亦治兵于丹浦。是知文德武功,盖因时而并,用经邦创制固与俗而推移。所以树鸿名垂,大训拱揖百灵包举六合。其唯圣人乎。鹑火之岁,皇上御宇之四年也。万物交泰,九有乂安俗跻仁寿。民资日用,然而足食足兵。尤载怀于履薄,可久可大尚懔乎。若驭朽至如昆,吾远赆肃慎奇琛史不绝。书府无虚,月贝胄雍弧之用,犀渠阙巩之殷。铸名剑于尚方,积雕戈于武库。熊罴百万,貔豹千群。利尽五材,威加四海。爰于农隙,有事春搜。舍爵策勋,观使臣之以礼沮劝赏罚。乃示民以知,禁盛矣哉。信百王之不易,千载之一时也。昔上林从幸相如,于是颂德长杨校猎,子云退而为赋。虽则体物缘情不同年,而语矣。英声茂实盖可得而言焉。其辞曰:惟则天以稽古,统资始于群分膺录图而出震树。司牧以为君,既济宽而济猛,亦乃武而乃文北怨劳乎。殷履南伐盛于唐,勋彼周干与,夏戚粤可得而前闻我大陈之创业,乃拨乱而为武。戡定艰难,平壹区宇。从喋喋之乐,推爰苍苍而再补。故累仁以积德,谅重规而袭矩,惟皇帝之休,烈体徇齐之睿。哲敷九畴,而咸叙奄四海,而有截既搜扬于帝难。又文思之安,安幽明请吏俊。乂在官御璇玑,而七政辨朝玉帛,而万国欢昧。旦丕显未明思治道,藏往而知来功参天,而两地运圣人之上德,尽生民之能事。于是礼畅乐和,刑清政肃。西暨析支,东渐蟠木。罄图谍而效祉漏,川泉而禔福在灵贶,而必臻。亦何思而不服,虽致治之隆平尤戒国。而强兵选羽林于六郡,诏蹶张于五营,兼折冲而馀勇,咸重义而轻生。遂乃因农隙以教民,在春搜而习战。命司马以示法,帅掌固而清甸,导旬始以前驱,伏钩陈而后殿,抗鸟旌于析羽,饰鱼文于被练尔。乃革轩按辔玉虬,齐鞅屯左矩,以启行击右,钟而传向。交云罕之掩映,纷剑骑而来往。指摄提于斗极,洞阊阖之弘敞。跨元武而东临,款黄山而北上。隐圆阙之迢递,届方泽之垲爽。于斯时也。青春晚候,朝阳明岫。日月光华,烟云吐秀。澄波澜于江海,静氛埃于宇宙。乘舆乃御太一之玉堂,授军令于紫房。蕴龙韬之妙,笇誓武旅于戎场。锐金颜于庸蜀,躏铁骑于渔阳。彀神弩而持满彏矢弧而并,张曳红旗之正。正振夔鼓之镗镗,八陈肃而成列。六军俨以相望,拒飞梯于萦,带耸楼车于武。冈或掉鞅而直指,乍交绥而弗伤。裁应变而蜿击,俄蹈厉以鹰扬。中小枝于戟刃,彻蹲札于甲裳。聊七纵于孟获,乃两禽于卞庄。如轩轩而鹤举,遂离离以雁行。振川谷而横八,表荡海岳而耀三光。谅窈冥之不测,羌进退而难常。亦有投石扛鼎超乘,挟辀冲冠,耸剑铁楯。铜头熊渠,殪兕武勇操牛。虽任鄙与贲育,故无得而为仇。九攻既决,三略已周鸣。镯振响风卷电收。于是勇爵班金,奏设登元凯,而备位命。方邵而就列,三献式序,八音未阕,舞干戚而有豫听,鼓鞞而载悦俾。挟纩与投醪,咸忘躯而徇节。方席卷而横行,见王师之有征登。燕山而戮,封豕临瀚海,而斩长鲸,望云亭而载跸,礼升中而告成实。皇王之神武,信荡荡而难名者也。《谏太宗畋猎疏》唐·虞世南臣闻秋狝冬狩,盖为??典;射集从禽,备乎前诰。伏惟升下因听览之馀辰,顺天道以杀伐,将欲推班碎掌,亲御皮轩,穷猛兽之窟穴,尽逸材之林薮。夷凶剪暴,以卫黎元;收革擢羽,用充军器;旌旗较猎,式遵古典。然黄屋之尊,金舆之贵,八方之所仰德,万国之所系心,清道而行,犹戒衔橛,斯盖慎重防微,为社稷计也。是以马卿直言于前,张昭变色于后,臣诚微贱,敢忘斯义。且夫弧矢毕陈,所殪已多,颁禽赐获,皇恩亦溥。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请,降纳涓浍之流,袒裼徒搏,任之群下,贻范百王,永光万代。《上谏猎表》褚亮臣亮言:臣闻尧鼓纳谏,舜木求箴,茂克昌之风,致升平之道。伏惟陛下应千祀之期,救百王之弊,平壹天下,劬劳帝业,旰食思理,废寝忧民。用农隙之馀,遵冬狩之礼。軨车之所游践,虞旗之所涉历,网维一面,禽止三驱,纵广成之猎士,观上林之手搏,回玉銮而藉丰草。引金阵而满平原,尽心目之娱,玩罝罘之乐。发雕弓而迫狡兔,飞劲矢而摧高鸟,斯固畋弋之恒规,而皇王之壮观。至于亲逼猛兽,臣窃惑之。何者。筋力骁悍,爪牙轻捷。强弩一发,未必挫其凶心;长戟才撝,不能当其愤气。虽复孟贲在左,夏育居前,卒然惊窜,事生虑表。如或近赴林丛,未填坑谷,骇属车之后乘,犯宫骑之清尘。小臣怯懦,私怀战栗。陛下以至圣之姿,垂将来之教,降情纳下,无隔直言。臣叨逢明代,游官藩邸,身渐荣渥,日用不知,敢缘天造,冒陈丹恳。上触宸严伏增战越。《大猎赋》李白白以为赋者,古诗之流辞。欲壮丽义归,博达不然。何以光赞盛美感,天动神而相如子云。竞夸辞赋,历代以为文雄莫敢诋讦。臣请语其大略,窃或褊其用心。子虚所言,楚国不过千里梦泽。居其大半而齐徒吞,若八九三农及禽兽,无息肩之地。非诸侯禁淫述职之义也。上林云:左苍梧,右西极,考其实地。周袤才经,数百长杨。夸胡设网,为周阹放麋鹿,其中以搏攫充乐,羽猎于灵台之囿。围经百里而开殿门,当时以为穷壮极丽。逮今观之,何龌龊之甚也。但王者以四海为家,万姓为子,则天下之山林禽兽,岂与众庶异之。而臣以为不能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平文论苑囿之小,窃为微臣之不取也。今圣朝园池,遐荒殚穷。六合以孟冬十月,大猎于秦。亦将耀威。讲武埽天荡野,岂淫荒侈靡。非三驱之意耶。臣白作颂,折衷厥美,其辞曰:粤若皇唐之契,天地而袭气母兮,粲五叶之葳蕤。惟开元廓海宇而运斗极兮,总六圣之光。熙诞金德之纯精兮,漱玉露之华。滋文章森乎七矅兮,制作参乎两仪。括众妙而为师明,无幽而不烛兮。泽胡远而不施慕,往昔之三驱兮。顺生杀于四时,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烈。不周来风,元冥掌雪。木脱叶草,解节土囊。烟阴炎井,冰闭是月也。天子处乎,元堂之中。餐八水兮,休百工考王制兮。遵国风乐,农人之闲隙兮。因校猎而讲戎,乃使神兵出于九阙。天仗罗于四野,徵水衡与林虞。辨土物之众寡。千骑飙埽,万乘雷奔。梢扶桑而拂火云兮,刮月窟而搜塞门赫壮观。于今古嶪摇荡,于乾坤此其大略也。而内以中华为天心,外以穷发为海口豁咽喉。以洞开吞荒裔,以尽取大章。按步以来往夸父振策,而奔走足迹乎。日月之所通囊括乎。阴阳之未,有君王。于是撞鸿钟发銮音,出凤阙开宸襟,驾玉辂之飞,龙历神州之层。岑游五柞兮,瞰三危挟细柳兮。过上林攒高牙,以总总兮。驻华盖之森森。于是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昆仑叱兮,可倒宇宙噫兮。增雄河汉为之,却流川岳为之。生风羽旄扬兮,九天绛猎火烻兮。千山红乃召蚩尤之徒,丛长戟罗广泽呵雨师走风伯棱威耀乎。雷霆烜赫,震于蛮貊。陋梁都之体制,鄙灵囿之规格。而南以衡霍作襟,北以代??作祛。夹东海而为堑兮,拖西溟而流渠。麾九州之珍禽兮,回千群以坌入联。八荒之奇兽兮,屯万族而来居云罗高。张天网密布罝,罘绵原峭格掩路。蠛蠓过而犹,碍蟭螟飞而不度。彼层霄与殊,榛罕翔鸟与伏。兔促营合,技弥峦被,冈金戈森,行洗晴野之寒霜。虹旗电掣,卷长空之飞雪。吴骖走练,宛马蹀血萦众山之联。绵隔远水之明灭,使五丁摧锋。一夫拔木下,堑高颓深,平险谷。摆椿栝开林,丛喤喤呷呷尽奔。突于场中而田疆,古冶之俦乌获中黄之党。超峥嵘猎莽苍,喑呜哮,风旋电往。脱文豹之皮,抵元熊之掌。批狻手猱,挟三挈两。既徒搏以角力,又挥锋而争。先行甝号以鹗睨兮,气赫火而歊烟拳封。肘巨狿,枭羊应叱。以毙踣??,貐亡精而堕巅,或碎脑以折脊,或喷髓而飞涎。穷遐荒荡,渊薮扼土。伯殪天狗,脱角犀顶拔牙,象口埽封。狐于千里,捩雄虺之九首。咋腾蛇而仰吞,拖奔兕而郤走。君王于是峨通天靡星旃,奔雷车挥电鞭,观壮士之效。获顾三军而欣然曰:夫何神詟鬼栗之骇人也。又命建夔,鼓励武卒。虽躏轹之已多,犹拗怒而未歇。集赤羽兮,照日张乌号兮。满月戎车轞轞,以陆离彀骑。煌煌而奋发,鹰犬之所腾捷,飞走之所蹉蹶,攫麇麚之咆哮。蹂豺貉以挂格膏,锋染锷填岩。掩窟观殊材,与逸群尚挥霍。以出没别有白飞驳,穷奇貙牙。若错剑鬣如丛竿,口吞殳鋋目极。枪橹碎琅,弧攫玉弩,射猛彘透奔虎。金镞一发,旁叠四五虽凿齿磨牙,而致伉。谁谓南山白额之足睹,总八校搜四隅。驰专诸走,都卢趫乔林。撇绝壁,抄獑猢,揽貊,囚鼯鼬。于峻崖顿豰貜,于穹石养。由发箭奇肱,飞车巧括。更嬴妙兼蒱,且坠鸀鳿于青云,落鸿雁于紫虚。捎鸧鸹漂鸬??,殚地庐空神居。斩飞鹏于日域,摧大凤于天墟。龙伯钓其灵鳌,任公获其巨鱼。穷造化之谲诡,何神怪之有馀。所以喷血流川,飞毛洒雪,乍若乎高天雨兽。上坠于大荒,又似乎积禽。为山下崩于林穴,阳乌沮色于旭日。阴兔丧精于明月,思腾装上猎于太清。所恨穹昊之路,绝而忽也。莫不海晏天空,万方来同。虽秦皇与汉武兮,复何足以争雄。俄而君王茫然,改容愀,若有失。居安思危,防险诫逸。斯驰骋以狂发,非至理之弘术。且夫人君以端拱为尊,元妙为宝。暴殄天物,是谓不道乃命去。三面之网,示六合之仁,已杀者待其犯命,未伤者全其天真。虽剪毛而不献,岂割鲜以染轮。解凤凰与鸑鷟兮,旋驺虞与麒麟。获天宝于陈仓,载非熊于渭滨。于是享猎徒封,劳苦轩行,庖骑酌酤,韬兵戈火网罟。然后登九霄之台,宴八纮之圃。开日月之扃,辟生灵之户。圣人作而万物睹,览搜岐与狩敖何。宣城之足数,哂穆王之荒诞。歌白雪于西母曷,若饱人以淡泊之味。醉时以醇和之觞,鼓之以雷霆舞之。以阴阳虞乎。神明狃于道德,张无外以为罝琢。大朴以为杙顿,天网以掩之猎,贤俊以御极。若此之狩,罔有不克。使天人晏,安草木蕃。殖六宫斥其珠玉,百姓乐于耕织。寝郑卫之声,郤靡曼之色。天老掌图,风后侍侧。是三阶砥平而皇猷允塞,岂比夫子虚上林,长杨羽猎,计麋鹿之多少,夸苑囿之大小者哉。方将延荣光于后,昆轶元风于邃。古拥嘉瑞臻元符,登封于泰山,篆德于社首。岂不与乎。七十二帝同条,而共贯哉。君王于是回霓旄返,銮舆访广,成于至道。问大隗之幽居,使罔象掇元珠于赤水。天下不知其所如也。《春搜赋》常衮上方究心政,理惕虑游畋。顺时而行,仁育之恩。克洽酌古,取则春搜之义。攸先所以示军,容于有众。发号令于初年时,惟仲春景则清昼。列武卒于天仗,选龙媒于御厩。野有鸣鹿,尔则食君之苹。巷无居人,我亦从王于狩。其仪可觌,其理可究。春者蠢也。象其动以宣威,搜者求焉。薄于求而在宥固,将明其校阅,非取乐于驰骤。想熊罴之士,必在于求贤驱貔豹之师。宁惟于逐兽,夫其将陈于野。先训于国,执铙备卒,伍战阵之数。执镯尽进退,疾徐之。则六军之节制,可观三畋之礼。文斯得而原其初也。敕司马致高旗,行火弊,剃畲菑,弯良弓,而发彼破修,眦以毙之。择可取而克成旧事舍,将孕而用表深慈。虽四海久清,礼且崇于国典。三冬尚隙,役无夺于农时。然后算其获否,以行赏劝,皆贾艺以求功,必极忠而上献。若然者岂徒倒逸材之兽,落翰飞之禽。大发以彰其武力,小杀以宜其道心事,且载于周礼。迹宁诫于虞箴,夫如是子云无以讽其羽,猎相如未足言其上林。于是天旋景从飙轶电,杂皮冠且进虞人之守。斯存彩仗前,驱天子之围,不合有司。乃申誓人之词,具表貉之礼,献禽以报其生植,充豆以遵其孝悌。君子谓是搜焉。足观国家之大体。《皇帝冬狩一箭射双兔赋》路季登大矣哉,我唐之盛兮。七叶重光袭文明,以为德。表武烈而称皇,于是行冬令,稽旧章。当清风之戒节,建元律之司方。时因展狩礼备,肃将信不差于王道。岂取乐于禽荒者哉。若乃整钩陈严,羽卫星旄,烛野云旗,拂曀周长,杨而为阹,属甘泉以为缀骋。六龙而电发,顾双兔而飙逝。性毚狡而不恭足,轻迅而靡制。爰从圣射乃观神艺,銮镳郤转引柘月。而随圆金镞斜飞,叠霜毫而俱毙。既绝系而达臆,亦洞胸而裂眦。岐阳之美,不独称于周王。上林之雄,未可论于汉帝。观夫岁聿暮时,既冬采吉日。咏车攻或备鲜于乾豆,或荐芬于祖宗。匪合围而纵获,谅阅武而观农。且箭协阳爻兔,唯阴兽柔而不犯。信尔类之可全,强以多猜。信我网之不漏,伊省括而一发。纷应弦而双仆,所以章圣武于无穷,表灵诛于薄狩。至如驰騕袅跨,深密追捷,踪腾劲质。飘勇气于苍昊,抗棱威于白日。激流电而指顾蹑,奔星而迅疾叠穿兮。彼兔则双舍拔兮,我矢惟一足使百蛮胆丧,万人股栗遐哉。邈乎不可谈悉彼更嬴之绝艺,蒲且之妙术。曾何足以拟议焉。于是杀气肃英,风扇信合。美于三驱,实挺奇于一箭。然后回雕辇御,金殿或畀台阶,或归鼎膳,乃知我皇之盛,德眇万古之罕。所闻见者也。《圣人苑中射落飞雁赋》陆贽于穆我皇,受天明命与乾坤而合德。配唐虞而齐盛成功。斯著射中九霄之禽,文教已宣道应千年之圣,想彼禽矣。雍雍可珍,配玉帛于前,礼齐山木于至人栖。必择处翔无失伦,候律南徂洞庭之芳草。犹碧顺时,北向上林之繁花,已春苟应弦。以启圣同杀身,以成仁尔乃云收,远天水,落上苑。风萧萧而劲夕,日杳杳而低晚。于是圣人悦年,丰修武功有直。斯矢有弨,其弓因肃杀之候,游苑囿之中。彼雁于飞斜,当禁掖带轻云之微素,映遥天之晴碧。虽逄蒙之绝艺,莫敢措心。固离娄之明眸,其才能觌。我弓斯张我矢,斯射算分数之远近,则舍拔而应镝。质毛纷其已坠,弦声振犹未释闻之者,足蹈手舞睹之者,目眩心惕。彼贯心称妙穿叶,无怍。一则三年而后发,一则百步以为约。岂如料必中于飞动,骋绝伎于寥廓。雁以远而矢,发矢既中,而雁落异哉。莫高者天戾,天者飞彼抟空之逸翰。尚无所违矧,荒服之逆命,曷不咸归。则知皇圣有作,夷夏无间。鄙楚庄之戏,猿笑晋平之失。鴳固将威九垓,而清八荒。岂直落翔,云之一雁。《三驱赋》裴度古之畋猎,自天子达诸侯。春则狝,秋则搜。非有情于杀戮,固无取于盘游。盖以除时稼之所害,示军容之克修。故王者有三驱之礼焉,职此之由,夫生杀之柄。主之于天,生诚有之。杀亦宜然,是乃张我武出于畋,植灵旗以准的。应晋鼓以周旋,兵作于后,兽驰于前。背主而去者,以其逆而必杀。委质而来者,以其顺而必全。是知从禽之中,有古义焉。何哉。三驱之义,我则有以且以驱为名,至三而止驱者,以无合围之道。三者以有知足之理,盖以明上帝之心。见圣人之旨,初其择吉日。戒师期既逐兽,以礼亦使人,以时不如追。军讵设左右之翼,有异捕鹿。宁分觭角之师,夫尧舜而来,殷周以往。皆顺时而行令,非害物以示养。无违者不杀,知有异于焚林。犯德者取之,固无闲于漏网。故知树德,务滋除恶,务去所以欲万国之畏威,使四方之即叙柔者,来服则必解其罻。罗挺而背走,则必烹于鼎俎。若然者必沮其强梁,而销其旅拒也。逮乎大汉游盘,是恣驰骋,是眈崇苑。囿而大开,里宁止百取庖厨之餍饫畋。岂惟三不然者,何以子云有长杨之讽,相如有亡是之谈。我国家修古典,斥游宴,狩不夺于三时,网惟留于一面。大田多稼,聊会猎以长苗,四海无虞,徒因搜而教,战美矣哉。三驱之礼,因兹而又见。《畋获虎颂》〈并序〉符载虎在毛物,有刚猛而为暴者也。畋而获之,睹令施而士勇者也。且荆为泽,国疆亘云,梦伐麇麚,弋鸿雁盖便习也。唯获虎则异,故大而张之。六年冬十二月,腊日甲辰,节度使御史大夫樊公大畋于郢城,修军礼也。先期之辰命,耆将宿师。将骑步兵五千,盛陈于所舍之地。越翌日朝阳始,升郊牧静,夷建大旆之彤彤,抗高旌之萎蕤。无小无大,千戟万羽。闪舒绚焕,胶臈磢错。状涛涌而波汨,咸从公而观之。于是树兰防列辕门,表旗鼓而卒伍萦纡辽蔓。星陈鳞次,中军发号,沸渭洄起拉榛棘,秘梗橦高坱埤,踣健足划翅,脂染鸣镝血溅,飞帜或溃。溃以狂顾,或奔突而灭,地竭锐精以图免,虽绝脰而犹视士气,方雄乃纵火攻烈焰。炎炎烧云,飙风烻阴。深巷荟蘙,蒙茏抃呼。未终山平,泽通其有冒郁,攸走煤炉,蒙茸袒裼。徒搏独杀者,不可胜道。维明日复围于龙山之北,冈先是里人之讼。乳虎为暴,肆毒贪婪。白昼族行,圈皂无豕牛。林麓绝樵苏,老幼愁恐极。于兵寇既卜,其穴乃大搜而取之。爽气凌厉士,拗馀怒思,与斗死莫有异,虑敲扣拍,扑芟杀策。洞篁条之冥,密划蒙蔓之累。络势穷则搏斗于莽下,观其怒气之所狡愤,迅躯之所腾时,锯牙之所啖,齰钩爪之所拿。玃杰作人立呀,若箕张声轩暴。雷目烁灿,炬爰有一人。乌获之伦,威郁乔杰,狡犷决。凭髯奋怒毛,竖眦裂鐏长戟。以撑拒乃匐身,而掩刃势倾力,绝四偃在地。穿喉贯背,爪有馀搏。于是腾气射虹,霓酣噪破。山林耋老,庆童幼忭。淋漓赑负,献于公所。公以为天稔,其毒必将妊孕。剖视其腹,即获乎四子矣。于是回镳返旆,校能计获。发府库行,饮劳赏功也。大凡古者天子诸侯,四时皆畋。因畋以理兵,先视其礼仪。次察其号令,后观其坐作。进退之度,有不用命者,乃斩之以徇于众焉。武德修备,乃事搜狩,上以奉宗庙,下以礼宾客。其有肉不登,俎材不中器。则谓之不轨,不物,而君子讥之。今大夫法先王之制,顺时序之气,展敬农隙大讲戎事,卒乘具文章明武修也。威仪肃行,伍列礼盛也。无逸飞无漏走,令张也。繄是三者备足焜耀,况乎启沈毅诛暴横。眈眈五虎,毙在指顾。是得不谓动合,模范成堂堂之观乎。公常握文武之柄,荷申甫之寄。拥旄荆国,星霜四周。流恻怛之仁布,恺悌之化政。之被民者,如阳和熙。熙蒸变万物,各遂畅达不知其然。故无得而称焉,洎于军旅之际,德礼也。如是勇练也。如是审此智略,寓诸形容,因知公之师,可以振文经,可以翊皇威,可以截不庭,可以摄四裔。与上古俦侣,赫赫巍巍。岂独躏荒山殪,猛兽驰骋,触蹶左旋右抽而已哉。载末儒也,猥以缝掖获陪,鞭弭之后,目睹盛烈。失去畏懦,敢爱文字。使其暗然而不彰乎,乃作颂曰。元阴凝兮,杀气厉扬三军兮。顺时杀鋋戟罗兮,山谷隘飞走殚兮。林莽坏有虎勃起兮,万夫骇阚牙夭矫兮。雷霆喝纡沈虑兮,振明戒于一奋兮。倾五害旋胜军兮,翻大旆空皋薮兮。乐幼艾勇毅之师,无与对可诛,不王截海外。《畋获非熊赋》频喻畋者所以讲武,贤者所以辅弼。能顺时以弘阅,逢命世之闲,出得贤于搜狩之场。效获乎霸王之术,且以展时巡之明义。昭至化之阴骘,将入林之有期。宁即鹿而无必哉,是以赋车攻诹,吉日驾驷。牡之既闲,俨七驺以齐跸。于是列卒满路,张罟竟天倾薮。刮野搜林,荡川小殷。汤之教祝,同周文之猎贤。治国之规,必闻献。可从禽之乐,宁假献。如斯则沃心之期乎。说启乃入梦之知,夫兆先观夫。猎车未贯,大绥将弭得贤之繇。既符非熊之姿宛,是马足不极皮轩。遽回解云,罗之周布,广天仗,以全开用割鲜之能。我则曾事于屠,钓夸染轮之味。我则将和于盐梅,且夫博采为圣旁,求斯盛宁知校猎之游。更展弓旌之命。白驹皎皎,无烦空谷之维。束帛戋戋,不待中园之聘。薄狩有隙,畋游有恒。陈虞箴以炯,戒得吕望以光,膺驰骛乎。道德之囿,故逸飞之遗走。将贤能之是择,在麋鹿而何有十旬。失位悲,夫洛汭之歌,三品充庖讵,比渭滨之叟。此威容兮,我武既成,彼非熊兮。惟时之英,来仪则迈种靡怨,佐理则日月宣明盛哉。三驱之致用也,永代垂声。《开三面网赋》阙名汤既有殷圣德,日新敬畋。游必因于无事,取禽兽不为乎资身。于是设无私之网,当去杀之辰。加一日而虽期于用,开三面而盖取诸仁。乃言曰:遂尔之性,启予有圣悲罗者之所重伤。诏虞人悉除其令,恢恢虽设不为四校之防。荡荡无疑,必遂三驱之命。是用施诸大麓,祝以嘉辞举数,隅而罔烦曲取,当直道而岂假,周维故得兽。安狂顾鸟释危疑,弗虑弗图,自乐已生者足矣。若亡若存,不用吾命者絷之。当夫搜狩,有常稼苗,是宝将遂乎。驱逐岂烦乎,穷讨所以释,从禽之利,以绝一源解竟野之罟。欲穷诸道,遂得行无所阻物。不怀猜念,群生而东西,必遂嘉众,路而远近,咸开弱羽。飞空未见,触丝之患。微行走地,曾无系足之哀。故曰:圣道克美深仁,及此虽有畋猎而无荒。虽有罝罟而必弛,所以冠百王而不怍,历万祀而无惭。正其德而惟守一用,其网而必去三芳。随事远化与恩覃,则里革断罟之心。庶修遗美西乙放麛之感,足继清谈。今天子意在搜田,志清郊甸。庖羲之网,屡设成汤之心,未变己焉哉。谁能述三代之所兴,庶可垂永于南面。《大搜赋》宋·丁谓司马相如,扬雄,以赋名汉朝,后之学者多规范焉。欲其克肖以至,等句读袭,徵引言语陈,熟无有已出。观子虚长杨之作,皆远取旁索,灵奇瑰怪之物。以壮大其体势,撮其辞彩,笔力恢然飞动。今古而出入,天地者无几,然皆人君败度之事。又于典正颇远,今国家大搜,行旷古之礼。辞人文士,不宜无歌。咏故作《大搜赋》,其事实本之周官。历代沿革制,度参用之以取其丽。则奇言逸辞,皆得之于心。相如子云之语,无一近似者,彼以好乐而讽之,此于勤礼而颂之,宜乎与二子不类。辞曰:仲冬天子严祀事,答神佑伫,农隙谨搜,狩踵教本。稽典旧礼,容左右武事,前后等尊第卑。上长下幼,人民丰穰,物色繁富。盖亦阅军实于介胄,非徒恣游畋于禽兽者哉。前期命虞人以采莽苍,芟拥遏草木,裸洁原隰,砥阔视军,众寡度地本末高。表四立坦场中豁,限田防而阑织,志辕门而旌揭。青龙白虎,拥护乎行在之所左。??右毕分,张乎侍卫之列。风萧萧而野鸣,云阴阴而昼结。麋鹿狼狈,以投林狐狸,踉跄而迁穴。由是司马举职群吏,咸秩各有司存。皆给名物备小驾,而六龙集开。武库而五兵出辂车,金玉旗章,日月戟牙,刺举旄头,雪密画蚩。尤于旆颠匣干将,于剑室騠駃,妥贴以负轭骕,徘徊而转轶。召佽飞以前,导命元武而殿卒。目恍罗列,神惊比栉。师敕战法,帅董戎律。始建旗以誓,众亦斩牲而戒。失所畋之野,备物咸毕外事。尚刚戊日,惟吉上乃乘七,驺拥六军白旄,方下于北极黄纛。已搴于应门服章,天地车驾风云。日随月侍,岳走川奔列,??收声而听跸,丰隆鼓力,以扶轮队仗乎,八百诸侯殿呼乎。七十二君烟霞错杂,以垂地河汉,颠倒而失源,灵祗慑剽,怪物腾骞。颛帝苍黄而废职,元冥倏闪以驰魂俨。方离于大内盛已。列于平原,祃表云巳衔杖而前蛇,阵翼张虎,贲环匝鼓,以三阕围不四合律戎,索以济济,饰军威而煜煜镮再振,而铙再鸣。弓斯张而矢,斯挟尔乃驱百兽。当一人弓工操轩辕之弧,奉御罗氏设商汤之网。拥群熊罴之爪,距摧折虎豹之心。肝分裂射必三兽,发则五豝雹逆。毛羽星飏,角牙肉堕,庖丁之刀,血溅鲁阳之戈。诸侯卒事以俨雅,百姓突围而交加上方,敛绥以惨怆众。乃靡旗而喧哗,围开一方惧尽杀也。舍顺取逆,彰怀来也。出表不顾耻逐奔也。等别三杀贵宗庙也。得匪上以显孝,思下以不??乎。鸟兽之肉,不登器者无取貔虎之士。罔用命者有诛警,进退于钲鼓,习威仪于卒徒。戎事同銮,辂回军声,振而万国耸立,天仗指而九门。洞开郊馌,兽而礼之勤也。庙献禽而神其享哉。以劳饮至以能策,勋刑必加于共弃。爵乃及乎。众尊如是则不曰:暴天物,不曰:教民战。于以辨名号,而训仁义于以昭文章,而明贵贱也。下臣窃详三代之书,颇究二王之典。大阅之制,昭然义见军旅之事。阙教则失利,祭荐之制,非理则不献。施信赏率,怠倦使夫,民知方兵识变,莫若示搜畋而敦大劝也。后之王者,反礼叛经,荒乐诛杀,放怀荡情。借如汉武于古详明博,搜圣书广召文,英讲评谟训,华饰声明。凡曰:大乐阙焉不行,乃穷畋极猎,夸国耀兵。隔蜀罗设,跨秦戈横。麛卵夭死,獝狨愁声。以至欺猛狂,而手格喜暴怒以力争。岂残忍之足耻,唯豪勇之所京下垂。历代不能变更,魏晋而下离合。寰瀛咸局促,以仅守曷礼乐之能。兴粤抵李唐时,惟会昌彼。文明二帝,实驱驰,百王大畋之义。犹或废亡者,若陛下自膺,宝命临万方。动必法度,举皆故常。缉羲轩之绝,绪新姬孔之旧章郊焉。而五帝肃肃享焉,而百神洋洋。九年三月,升于绀坛。十有三年,躬耕藉田心,以民本事。由礼先谪王,满嗜欲乎。驰骋斥帝,彻瞽瞆乎神仙。故天地不能藏祥,而秘瑞日月无以示谴。而戒愆甘露降而区宇,泽景星烛而氛祲。蠲总治本操化源,措虑寂尔存神泊。然是以发狂之心,无自入焉。下臣以为大搜之典,周公制于往古,陛下行于今兹。中间数千馀祀,咸杳昧而不知。彼唐汉之士,修崇礼仪封禅之徵诞,明堂之说奇。此数事不详于尧舜,文武之书。臣宁敢狂斐而陈诸所以赋,大搜而歌盛礼也。俾千古知,至德之巍巍。《雪猎赋》元·朱德润至治二年春二月既望时,雪初霁天子大搜于柳林。还幸寿安山命集贤大学士,臣泰思都学士,臣颡哥识律功德副使,臣三旦班君,小臣朱德润图而赋之。因考礼经谓乾豆宾客,充庖三田之义。汉儒雄词丽藻,可谓形容尽之至。于偃武修文之说,亦略见于篇中。皇元受命四海,来格游猎之盛。武备粲然,所以明国家之制。大备矣,臣德润谨援笔墨,图成雪猎而并陈。其赋曰:颛顼司序,元冥驾冬。屏翳扇飙,冯夷洒冻。霜坚冰于冱泽之底,霰急雪乎苍冥之中。迷漫六合,飘飖太空。混元黄而暴白,始胚腪于鸿蒙忽焉。山川不夜之境,盎然草木长春之丛。化瑶瑰不瑳之巧,布珠琲莫撷之工。有自强者奋然而唶曰:天地既肃,风云已凉。兽豺獭而毕,祭士弓矢。胡未张可以振威,警于下土阅武备于非常。乃选车徒淬,精砺刚陋,萧君之不出,壮桓虔之高。骧旄孤麾,而骑集鞲,乍脱而鹰扬旗,纛翩翻铃,鸾铿锵铦。矛大槊钩,戟长枪乌。号繁弱莫邪干将兵。气含辉伟,列其傍。于是雷司挝鼓山灵,捧鞬王良执御。羿氏控弦封豕中机贪狼,就剸纵离朱之明,睫步章亥之宏。跧穷罅捣,穴络野经。原饮羽则飞,将视石调矢。则由基号猿箭双雕,于一镞殪两兕于孤鞭。卢令令而狐踣,鹗皎皎而鴐。颠至若鸿雁鵁鶄,鹈鸴鹜鹳,麇嬔,獖羊貆。伯益之所未录,《尔雅》之所未刊。飞走之属,并坠其前。血颔其濡贯,翎其联数实。登载振旅告旋,又何止易堂下之一牛,窥管中之一斑哉。故相如夸猎于上林,子云校猎于甘泉。以至长杨五柞,渭水黄山。皆前人辙迹之所蹈,文辞之所传。得则为敬,天顺时之义。失则有纵,乐从禽之愆。东吴小臣渡江,溯河过鲁适,卫瞻两都宫阙之巨丽,揖中州士子之多贤。曩曾逐公子王孙之后,尘而闻诸塞上之翁。曰:我圣朝神武之师,常以虎贲之众,际八埏而大围,驱兽蹄鸟迹之道为烝民。粒食之基,燎火田于既蛰。入山林而不麛胎,不夭夭巢不覆枝。讲春搜秋狝之举临,夏苗冬狩之期效,成汤祝网之三面。思文王搜田之一时,所以丰稼而除害,所以致敬而受厘。收其齿革羽毛,咸供需于民用。洁其牺牲,腊脯盛礼筵于宾仪。论功赐脤,锡胙临墀。太常荐新于庙祀,大官供味于庖胹。救棘匕其膏膋,饛簋飧其肉糜。侑以元醴,享以醇醨。宰臣调其咸甘学士,和其雍熙皇恩。浃上泽施武事,讲文教,驰遂乃四方鼓舞,万里梯航。邠人祝粟无远不届,元菟黑獠致礼。其邦斥候,尽职贡之道。象胥讲献纳之方,故众姓之人。闻钟鼓管龠,虽三尺之童,携箪食壶。浆然后知。旷千百王天人之盛事,启亿万年大元之方昌。今圣天子励精图治,宽裕有容。绍祖宗鸿熙之运,体上帝好生之功。将以仁义为基,道德为宗。诗书礼乐为治政,刑法度为公正。以网罗俊,乂驾驭英雄,则凤凰鸑鷟,不足以为贵。驺虞白泽,不足以为崇。岂特西旅之獒,大宛之龙,芝房赤雁之歌,宝鼎白麟之颂。盖将息牧野之如虎如貔获,渭滨之非罴非熊。闻一善以为训,明一艺无不庸。国家有基命宥密,君臣有同寅协恭跻。生民仁寿之域,回太古淳庞之风。臣愚戆猥,材草莱陋,质愧不足以润色。皇猷宣扬,盛世裁前贤,锦绣之文,镌大经金石之字,仿雅颂之作。兴表德泽之流,泄他日庶几河图洛。书龟龙负瑞先以写,臣方寸丹衷诣,寿安献赋之意。田猎部艺文三〈诗〉《召南驺虞二章》南国诸侯,承文王之化修身,齐家以治其国,而其仁民之馀恩。又有以及于庶类,故其春田之际。草木之茂,禽兽之多。至于如此而诗人述其事,以美之。彼茁者葭,壹发五豝,于嗟乎驺虞。〈赋也〉彼茁者蓬,壹发五豵,于嗟乎驺虞。〈赋也〉《郑风叔于田三章》段不义而得众国人爱之故作此诗。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赋也〉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赋也〉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赋也〉《郑风叔于田三章》叔于田,乘乘马,执辔如组,两骖如舞,叔在薮,火烈具举,袒裼暴虎,献于公所,将叔无狃,戒其伤女。〈赋也〉叔于田,乘乘黄,两服上襄,两骖雁行,叔在薮,火烈具扬,叔善射忌,又良御忌,抑磬控忌,抑纵送忌。〈赋也〉叔于田,乘乘鸨,两服齐首,两骖如手,叔在薮,火烈具阜,叔马慢忌,叔发罕忌,抑释掤忌,抑鬯弓忌。〈赋也〉《秦风驷驖三章》小序驷驖,美襄公也。始命有田狩之事,园囿之乐焉。驷驖孔阜,六辔在手,公之媚子,从公于狩。〈赋也〉奉时辰牡,辰牡孔硕,公曰左之,舍拔则获。〈赋也〉游于北园,四马既闲,輶车鸾镳,载猃歇骄。〈赋也〉《孟冬篇》魏·陈思王植孟冬十月,阴气厉清。武官诫田,讲旅统兵。元龟袭吉,元光著明。蚩尤跸路,风弭雨停。乘舆启行,鸾鸣幽轧。虎贲采骑,飞象珥鹖。钟鼓铿锵,箫管嘈喝。万骑齐镳,千乘等盖。夷山填谷,平林涤薮。张罗万里,尽其飞走。趯趯狡兔,扬白跳翰。猎以青骹,掩以修竿。韩卢宋鹊,呈才骋足。噬不尽绁,牵麋掎鹿。魏氏发机,养基抚弦。都卢寻高,搜索猴猿。庆忌孟贲,蹈谷超峦。张目决眦,发怒穿冠。顿熊扼虎,蹴豹搏貙。气有馀势,负象而趋。获车既盈,日侧乐终。罢役解徒,大飨离宫。乱曰圣皇,临飞轩论。功较猎徒,死禽积如。京流血成,沟渠明诏。大劳赐大,官供有无。走马行酒,醴驱车布。肉鱼鸣鼓,举觞爵击。钟釂无馀,绝网纵麟。麑弛罩出,凤雏收功。在羽校威,灵振鬼区。陛下长欢,乐永世合天符。《游猎篇》晋·张华岁暮凝霜结,坚冰冱幽泉。厉风荡原隰,浮云蔽昊天。元云晻合,素雪纷连翩。鹰隼始击鸷,虞人献时鲜。严驾鸣俦侣,揽辔过中田。戎车方四牡,文轩驭紫燕。舆徒既整饬,容服丽且妍。武骑列重围,前驱抗修旃。倏忽似回飙,络绎若浮烟。鼓噪山渊动,冲尘云雾连。轻绘拂素电,纤网荫长川。游鱼未暇窜,归雁不得还。由基控繁弱,公差操黄间。机发应弦倒,一倒连双肩。僵禽正狼籍,落羽何翻翻。积获被山阜,流血丹中原。驰骋未及倦,曜灵俄移晷。结罝弥薮泽,嚣声振四鄙。鸟惊触白刃,兽骇挂流矢。仰手接游鸿,举足就犀兕。如黄批狡兔,青骹撮飞雉。鹄鹭不尽收,凫鹥安足视。日冥徒御劳,赏勤课能否。野飨会众宾,元酒甘且旨。燔炙播遗芳,金觞浮素蚁。珍羞坠归云,纤肴出渌水。四气运不停,年时何亹亹。人生忽如寄,居世遽能几。至人同祸福,达士等生死。荣辱浑一门,安知恶与美。游放使心狂,覆车难再履。伯阳为我诫,检迹投清轨。《鼓吹曲》〈录四首〉傅元《仲春振旅》仲春振旅,大致民,武教于时日新。师执提,工执鼓。坐作从,节有序。盛矣允文允武。搜田表祃,申法誓。遂围禁,献社祭。允以时,明国制。文武并用,礼之经。列车如战,大夏苗田教明,古今谁能去兵。大晋继天,济群生。《夏苗田》运将徂。军国异容,文武殊。乃命群吏,选车徒,辨其号名,赞契书。王军启八门,行同上帝居。时路建大麾,云旗翳紫虚。百官象其事,疾则疾,徐则徐。回衡旋轸,罢陈弊车。献禽享祠,烝烝配有虞。惟大晋,德参两仪,化云敷。《仲秋狝田》仲秋狝田,金德常刚。凉风清且厉,凝露结为霜。白藏司辰,苍隼时鹰扬。鹰扬犹尚父,顺天以杀伐,春秋时序。雷霆振威曜,进退由钲鼓。致禽祀祊,羽毛之用充军府。赫赫大晋德,芬烈陵三五。敷化以文,虽治不废武。光宅四海,永享天之祜。《顺天道》顺天道,握神契,三时示,讲武事。冬大阅,鸣镯振鼓铎,旌旗象虹霓。文制其中,武不穷武。动军誓众,礼成而义举。三驱以崇仁,进止不失其序。兵卒练,将如阚虎。惟阚虎,气陵青云。解围三面,杀不殄群。偃旌麾,班六军。献享蒸,修典文。嘉大晋,德配天。禄报功,爵俟贤。飨燕乐,受兹百禄,嘉万年。《校猎曲》齐·谢脁凝霜冬十月,杀盛凉飙哀。原泽旷千里,腾骑纷往来。平罝望烟合,烈火从风回。殪兽华容浦,张乐荆山台。虞人昔有谕,明明时戒哉。《行行且游猎篇》梁·刘孝威之罘讲射所,土林娱猎场,选徒骄楚客,召狩夸番王,??车已戒道,风乌复起行,佽飞具缯缴,材官命蹶张,高罝掩月兔,劲矢射天狼,跖地不遑逸,排虚岂及翔,日暮勾陈转,风清铙吹飏,归来宴平乐,宁肯滞禽荒。《和诸葛览从军游猎》陈张正见治兵耀武节,纵猎骇畿封,迅骑驰千里,高罝起百重,腾麚毙马足,饥鼯落剑锋,云根飞烧火,鸟道绝禽踪,方罗四海俊,聊以习军戎。《和张侍中看猎》北周·王褒上林冬狩返,回中讲射归,还登宣曲观,更猎黄山围,严冬桑柘惨,寒霜马骑肥,绁卢随兔起,高鹰接雉飞,独嗟来远客,辛苦倦边衣。《和宇文京兆游田》庾信小苑禁门开,长杨猎客来。悬知画眉罢,走马向章台。涧寒泉反缩,山晴云倒回。熊饥自舐掌,雁惊独衔枚。美酒馀杭醉,芙蓉即奉杯。《伏闻游猎》前人虞旗喜旦晴猎马,向山横石关鱼贯。上山梁雁翅行雪,平寻兔迹林丛听。雉声马嘶山谷响,弓寒桑柘鸣闻弦。鸟自落望火兽空,惊无风树即正不。冻水还平谁知茂,陵下愿入睢阳城。《见征客始还遇猎》前人贰师新受诏,长平正凯归。犹言乘战马,未得解戎衣。上林遇逐猎,宜春暂合围。汉帝熊犹愤,秦王雉更飞。故人迎借问,念旧始依依。河边一片石,不复肯支机。《冬狩行四韵连句应诏》前人三川羽檄驰,六郡良家选。观兵细柳城,校猎长杨苑。惊雉逐鹰飞,腾猿看箭转。鸣笳河曲还,犹忆南皮返。《和王内史从驾狩》前人冬狩出离宫,还过猎武功。涧横偏碍马,山虚绝响弓。更羸承落雁,韩卢斗蛰熊。犹开三面网,谁肯一山重。《咏画屏风》前人将军息边务,校尉罢从戎。池台临戚里,弦管入新丰。浮云随走马,明月逐弯弓。比来多射猎,唯有上林中。《出猎》唐太宗楚王云梦泽,汉帝长杨宫。岂若因农暇,阅武出轘嵩。三驱陈锐卒,七萃列材雄。寒野霜氛白,平原烧火红。雕戈夏服箭,羽骑绿沈弓。怖兽潜幽壑,惊禽散翠空。长烟晦落景,灌木振严风。所为除民瘼,非是悦林丛。《校猎义成喜逢大雪率题九韵以示群官》元宗弧矢威天下,旌旗游近县。一面施鸟罗,三驱教人战。暮云成积雪,晓色开行殿。皓然原隰同,不觉林野变。北风勇士马,东日华组练。触地银獐出,连山缟鹿见。月兔落高矰,星狼下急箭。既欣盈尺兆,复忆磻溪便。岁丰将遇贤,俱荷皇天眷。《奉和圣制义成校猎喜雪应制》张说文教资武功,郊畋阅邦政。不知仁育久,徒看禽兽盛。夜霰氛埃灭,朝日山川净。绰仗飞走繁,抨弦筋角劲。帝射参神道,龙驰合人性。五豝连一发,百中皆先命。勇爵均万夫,雄图罗七圣。星为吉符老,雪作丰年庆。喜听行猎诗,威神入军令。《扈从凤泉和崔黄门喜恩旨解严罢围之作》苏颋辇路岐山曲,储胥渭水湄。教成提将鼓,礼备植虞旗。不取从畋乐,先流去杀慈。舜韶同舞日,汤祝尽飞时。物应阳和施,人知雨露私。何如穆天子,七萃几劳师。《御箭连中双兔》前人宸游经上苑,羽猎向闲田。狡兔初迷窟,纤骊讵著鞭。三驱仍百步,一发遂双连。影射含霜草,魂消向月弦。欢声动寒木,喜气满晴天。那似陈王意,空随乐府篇。《观猎》王维风劲角弓鸣,将军猎渭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忽过新丰市,还归细柳营。回看射雕处,千里暮云平。《观猎》王昌龄角鹰初下秋草稀,铁骢抛鞚去如飞。少年猎得平原兔,马后横梢意气归。《同群公出猎海上》高适畋猎自古昔,况伊心赏俱。偶与群公游,旷然出平芜。层阴涨溟海,杀气穷幽都。鹰隼何翩翩,驰骤相传呼。豺狼窜榛莽,麋鹿罹艰虞。高鸟下骍弓,困兽斗匹夫。尘惊大泽晦,火燎深林枯。失之有馀恨,获者无全躯。咄彼工拙间,恨非指踪徒。犹怀老氏训,感叹此欢娱。《观猎》李白太守耀清威,乘闲弄晚晖。江沙横猎骑,山火绕行围。箭逐云鸿落,鹰随月免飞。不知白日暮,欢赏夜方归。《行行且游猎篇》前人边城儿生平,不读一字书。但将游猎夸,轻趫胡马秋。肥宜白草骑,来蹑影何轻。骄金鞭拂雪,挥鸣鞘半醉。呼鹰出远郊,弓弯满月不虚发,双鸧迸,落连飞髇海。边观者皆辟,易猛气英风。振沙碛儒生,不及游侠人。白首下帷复何益。《遣兴》杜甫长陵锐头儿,出猎待明发。骍弓金爪镝,白马蹴微雪。未知所驰逐,但见暮光灭。归来悬两狼,门户有旌节。《冬狩行》〈自注云时梓州刺史章彝兼侍御史留后东川〉前人君不见东川节度兵马,雄校猎亦似观成功。夜发猛士三千人,清晨合围步骤同禽兽,已毙十七八杀声。落日回苍穹幕前,生致九青兕骆驼。??峗垂元熊,东西南北百里间。髣髴蹴踏寒山空,有鸟名鸲鹆力不能高飞。逐走蓬肉味不足,登鼎俎胡为见羁。虞罗中春搜冬狩,侯得同使君,五马一马骢。况今摄行大将,权号令颇有前贤,风飘然时危。一老翁十年,厌见旌旗红喜,君士卒甚整。肃为我回辔擒西戎,草中狐兔尽何益。天子不在咸阳宫,朝廷虽无幽王祸,得不哀痛尘再蒙。呜呼。得不哀痛尘再蒙。《观校猎上淮西相公》刘长卿龙骧校猎邵陵东,野火初烧楚泽空。师事黄公千载后,身骑白马万人中。笳随晚吹迎边草,箭没寒云落塞鸿。三十拥旄谁不羡,周郎少小立奇功。《观猎》刘商日隐寒山猎未归,鸣弦落羽雪霏霏。梁园射尽南飞雁,淮楚人惊阳鸟稀。《从猎三首》韩偓猎犬谙斜路,宫嫔识认旗。马前双兔起,宣示羽林儿。小镫狭鞭鞘,鞍轻妓细腰。有时齐走马,也学唱交交。蹀??巴陵骏,毰毸碧野鸡。忽闻仙乐动,赐酒玉偏提。《祭常山回小猎》宋·苏轼青盖前头点皂旗,黄茅冈下出长围。弄风骄马跑空立,趁兔苍鹰掠地飞。回望白云生翠巘,归来红叶满征衣。圣明若用西凉簿,白羽犹能效一挥。《猎罢夜饮示独孤生二首》陆游关辅何时一战收,蜀郊且复猎清秋。洗空狡穴银头鹘,突过重城玉腕骝。贼势已衰真大庆,士心未振尚私忧。一樽共讲平戎策,勿为飞鸢念少游。白袍如雪宝刀横,醉上银鞍身更轻。帖草角鹰掀兔窟,凭风羽箭作鸱鸣。关河可使成南北,豪杰谁堪共死生。欲疏万言投魏阙,灯前揽笔涕先倾。《从猎口号》金·李献能莲烛金纱簇簇齐,宫槐笼晓尚凄迷。景阳钟罢听残漏,万马衔霜不敢嘶。又阊阖传符启九关,一声清跸驻南山。虎贲先导三千士,天马初离十二闲。又烂烂龙旗捧日旗,从臣遥认赭红衣。天王清晓亲弧矢,初合今冬第一围。又的皪金鎞堕晓星,晴天霹雳应弦声。风毛雨血燕云在,未要草间狐兔惊。《甘不剌川在上都西北七百里外,董侯承旨扈从北回,遇于榆林酒间,因及今秋大狝之盛,书以纪其事》 元王恽千里阴山骑四周,休夸西伯渭滨游。今年较猎饶常岁,一色天狼四十头。今秋天饷住冬粮,万穴空来杀气苍。渴饮马酮饥食肉,西风低草看牛羊。《忆观驾春搜》〈并序〉萨都剌天历元年,京口录事参军,某以事留京观,驾春搜盛事也。得诗一联聊委之,其年三月,还京岁暮卧病,寒食拥炉追思,前联只成一律时,天历二年三月也。箫韶风细入清虚,日暖旌旗卷复舒。双凤晓开金羽箭,六龙春驾紫云车。将军斜插黄金虎,丞相低垂锦带鱼。遥想宫盘珠露滑,江南渴杀病相如。《天鹅曲》袁桷天鹅颈瘦身重肥,夜宿官荡群成围。芦根啑啑水蒲滑,翅足蹩曳难轻飞。参差旋地数百尺,宛转培风借双翮。翻身入云高贴天,下陋蓬蒿去无迹。五坊手擎海东青,侧眼光透瑶台层。解绦脱帽穷碧落,以掌疾掴东西倾。离披交旋百寻上,苍鹰助击随势远。初如风轮舞长竿,末若银毬下平坂。蓬头喘息来献官,天颜一笑催传餐。不如家鸡栅中生死守,免使羽林春秋水边走。《二月八日驾幸柳林》吴浩早步廊街曙色红圣,时万乘理车攻。高驼载宝氍毹丽,驯象行车翡翠重。夹道香烟春郁郁,接天御气晓溶溶。亦知奏赋长杨近,五彩光华起六龙。《驾畋柳林随侍》陈益稷〈安南国干〉仙仗平明拥翠华,景阳钟发海东霞。千官捧日临春殿,万骑屯云动晓沙。白鹞韝翻山雾薄,黄龙旗拂柳风斜。太平气象同民乐,南北梯航共一家。《晚步西郊见鴐鹅群飞》明·高启平烟漠漠天苍苍,牛羊不收野草黄。鴐鹅东来高作行,晴空忽堕数点霜。紫塞碧海遥相望,下视凫鸭愁陂塘。书生见此心欲狂,便思呼鹘上马驰。鹔鹴之裘自倒披,箭声脱弦鸣饿鸱。远翻正落双参差,仰空拍手夸绝奇。豪气服杀并州儿,也胜闭门坐咏诗。《三月十日随驾猎海子上奉简胡学士杨庶子》金幼孜暖日融融静鼓鼙,条风拂拂动旌旗。柳间饮马春泉细,花里闻莺昼漏迟。近苑猎回犹赐馔,行宫朝罢更题诗。晚来独向都城望,云拥蓬莱五色垂。《扈从狩阳山次韵答胡学士》前人銮舆晓出五城东,从狩儒臣载笔同。日下苍龙随玉仗,道前宝马载雕弓。苑松承露枝皆白,岛树经霜叶尽红。向晚笳声催叠鼓,军门校猎气偏雄。《扈从再狩武冈次学士胡公韵》前人晓瞻行殿侍岧峣,步入高峰路更遥。铁骑蹴云开御道,苍鹰掠野上层霄。旌麾高下随山转,烟火依微隔树烧。忝后词臣惭谫薄,几回扈跸逐行镳。《围猎》杨荣关塞霜清晓色明,銮舆校猎出边城。六龙扶辇旌旗合,万骑连营鼓角鸣。远火依微秋草薄,惊沙寂历暮云平。小臣躬睹三驱乐,愿效嵩呼播颂声。《邯郸行随张使君肖甫出猎》刘黄裳使君按节邯郸城,游子邯郸意气生。相从射猎西山去,城中年少来纵横。纷纷罢掷博场里,追呼云集黄尘垒。白马连环响夜霜,雕弓羽箭明秋水。使君红旗山上麾,我正扬鞭驰绣羁。马度长桥翻冻云,箭穿枯柳断冰澌。山头北风吹草急,道上豺狼向人立。少年随我拍青丝,一箭穿狼死原隰。使君欢动弄金杯,叠鼓鸣笳锦帐开。八郡良家驱虎落,三河侠客奋龙媒。邯水郸山冷朔云,赵舞燕歌空古坟。海上惟怀鲁连子,城中还忆平原君。驱禽逐兽无穷已,西山衔日牙旗紫。使君夜猎入孤城,城上寒鸦栖复起。散骑黄昏度狭斜,满楼灯火宿倡家。稍将血兔床头煮,卧听银筝醉雪花。《鴐幸南海子应诏》薛蕙诏幸芙蓉苑,传言羽猎行。三驱陪上将,四校出神兵。列战围熊馆,分弓射虎城。风云日暮起,遍绕汉皇营。《端午日赐观射柳》王英凤凰城上驻龙旗,端日含光耀紫微。淡荡蒲风初应节,絪缊花气半熏衣。仗前新筑麒麟苑,云外遥闻虎豹围。先看圣孙来试马,指麾兵阵合天机。鸣箫伐鼓催飞鞚,列阵行云拥翠华。竞挽雕弓如月满,尽摧杨柳向风斜。因知上将皆猿臂,总道诸军胜虎牙。莫羡天山曾献巧,射生今已静边沙。《观猎篇》徐渭王将军邀予观猎,时积雨初霁,飞走者避匿,予从将军诸骑士牵狗出太平门,抵海宁沙上,顷刻驰百馀里,不见一雉兔而还,乃割所携鲜饮月唐寺中。茅刀割水娇红茜,风偃寒梢卧长堰。青林疏树隔荒坟,白水茫茫看不见。将军本是北平豪,记得依稀身姓曹。怕向扬州作贵客,惯从下泽骤鸣镳。万里秋郊平似舸,千骑围中一是我。箭叫饿鸱龙腾快,马趁鹿逐獐解绦。掣锁耳后生风鼻,头出火自来此州。杀贼不暇皂雕气,销韩卢魄堕昨见。儒生衣长履大入,揖令公挥金不谢。抽笔制词弯弓辄,射住释挟屠刳牛。食鲊外枯中腴无,所不可促骑请邀。徵徒出野牵犬莫,迟见兔辄打倘遇。大兕一发断髁为,先生寿引满十斝。健儿跪领将军言,翻身上马去如烟。宝刀映日不足数,角巾受风真可怜。浅草平堤水痕聚,万蹄避水移家去。沙拥肥螯掠岸飞,丝牵小豸当空乳。汉将穷追路欲阑,羌戎瓯脱避何难。今朝立马祁连上,不见边军一骑还。《雪中遇猎》吴伟业北风雪花大如掌,河桥路断流澌响。愁鸱饥雀语啁啾,健鹘奇鹰姿飒爽。将军射猎城南隅,软裘快马红氍毹。秋翎垂头西鼠暖,鸦青径寸装明珠。金鹅箭褶袍花湿,挏酒驼羹马前立。锦靴玉貌拨秦筝,瑟瑟鬟多好颜色。少年家住贺兰山,碛里擒生夜往还。铁岭草枯烧堠火,黑河冰满渡征鞍。十载功成过高柳,闲却平生射雕手。漫唱千人敕勒歌,只倾万斛屠苏酒。今朝彷佛李陵台,将军喜甚围场开。黄羊突过笑追射,鼻端出火声如雷。回去朱旗满城阙,不信沟中冻死骨。犹有长征远戍人,哀哀万里交河卒。笑我书生裋褐温,蹇驴箬笠过前村。即今莫用梁园赋,扶杖归来自闭门。钦定古今图书集成经济汇编戎政典 第八十卷目录 田猎部纪事 田猎部杂录 田猎部外编戎政典第八十卷田猎部纪事《史记》: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螭,非虎非罴;所获霸王之辅。于是周西伯猎,果遇太公于渭之阳,与语大悦,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载与俱归,立为师。《穆天子传》:饮天子蠲山之上,戊寅天子北征,乃绝漳水。庚辰至于□觞,天子于盘石之上,天子乃奏,广乐载立不舍。至于钘山之下,癸未雨雪,天子猎于钘山之西阿。于是得绝钘山之队,北循滹沱之阳。天子猎于渗泽,于是得白狐元貉焉,以祭于河宗。天子之御,造父三百,耿翛芍及曰:天子是与出□,入薮田猎钓弋。天子曰:于乎予一人,不盈于德而辨于乐。后世亦追数,吾过乎七萃之士。曰:天子曰:后世所望,无失天常。农工既得,男女衣食,百姓宝富,官人执事。故天有时,民□氏响□,何谋于乐。何意之忘。与民共利,世以为常也。天子嘉之赐,以左佩华也。乃再拜顿首。□伯夭曰:□封膜昼于河水之阳,以为殷人主丁巳。天子西南升□之所主居,爰有大木硕草爰,有野兽可以畋猎。天子饮于溽水之上,乃发宪命,诏六师之人。□其羽爰有□薮水泽,爰有陵衍平陆,顾鸟解羽。六师之人毕,至于旷原曰:天子三月舍于旷原□。天子大飨正公诸侯王勒,七萃之士于羽陵之上。乃奏广乐□六师之人,翔畋于旷原得获,无疆鸟兽绝群。六师之人,大畋九日乃驻于羽之□,收皮效物债,车受载。天子于是载羽百车,己亥天子东归。宝处曰:天子四日休于濩泽,于是射鸟猎兽。天子射鹿于林中,乃饮于孟氏,爰舞白鹤二八,还宿于雀梁。季秋辛巳,天子司戎于□,来虞人次御孟冬鸟。至王目□戈仲冬丁酉,天子射兽休于深雚,得麋麇豕鹿四百有二十,得二虎九狼,乃祭于先王。命庖人熟之戊戌,天子西游,射于中□方,落草木鲜命虞。人掠林除薮,以为百姓材。有虎在乎葭中,天子将至七萃之士,高奔戎请生捕虎,必全之。乃生捕虎而献之,天子命之为柙。而畜之东虞,是为虎牢。天子赐奔戎畋马十驷,归之太牢,奔戎再拜顿首。天子筮猎,苹泽其卦。遇讼逄公占之曰:讼之繇薮,泽苍苍其中。□宜其正公戎事,则从祭祀,则憙畋猎,则获□。饮逄公酒赐之,骏马十六絺纻三十箧。逄公再拜,稽首赐筮史狐□,有阴雨梦神,有事是谓重阴。天子乃休日中大寒,北风雨雪有冻人。天子作诗三章,以哀民曰:我徂黄竹,□员閟寒。帝收九行,嗟我公侯。百辟冢卿,皇我万民。旦夕勿忘,我徂黄竹。□员閟寒,帝收九行。嗟我公侯,百辟冢卿。皇我万民,旦夕勿穷。有皎者鹭,翩翩其飞。嗟我公侯,□勿则迁。居乐甚寡,不如迁土。礼乐其民,天子曰:余一人则淫不皇万民□登,乃宿于黄竹。《韩诗外传》:齐庄公出猎,有螳螂举足将搏其轮。问其御曰:此何虫也。御曰:此是螳螂也。其为虫、知进而不知退,不量力而轻就敌。庄公曰:以为人,必为天下勇士矣。于是回车避之。而勇士归之。诗曰:汤降不迟,圣敬日跻。《说苑》:齐桓公出猎,逐鹿而走入山谷之中,见一老公而问之曰:是为何谷。对曰:为愚公之谷。桓公曰:何故。对曰:以臣名之。桓公曰:今视公之仪状,非愚人也,何为以公名。对曰:臣请陈之,臣故畜牸牛生子而大,卖之而买驹,少年曰:牛不能生马。遂持驹去。傍邻闻之,以臣为愚,故名此谷为愚公之谷。桓公曰:公诚愚矣,夫何为而与之。桓公遂归。明日朝,以告管仲,管仲正襟再拜曰:此夷吾之愚也,使尧在上,咎繇为理,安有取人之驹者乎。若有见暴如是叟者,又必不与也,公知狱讼之不正,故与之耳,请退而修政。孔子曰:弟子记之,桓公,霸君也;管仲,贤佐也;犹有以智为愚者也,况不及桓公管仲者也。《新序》:晋文公出田逐兽,砀入大泽,迷不知所出,其中有渔者,文公谓曰:我若君也,道安从出,我且厚赐若。渔者曰:臣愿有献。公曰:出泽而受之。于是遂出泽。公令曰:子之所欲以教寡人者,何等也。愿受之。渔者曰:鸿鹄保河海之中,厌而欲移徙之小泽,则必有九缯之忧,鼋鼍保深渊,厌而出之浅渚,则必有网罗钓射之忧。今君逐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也。文公曰:善哉。谓从者记渔者名。渔者曰:君何以名,为君其尊天事地,敬社稷,固四国,慈爱万民,薄赋敛,轻租税者,臣亦与焉。君不敬社稷,不固四国,外失礼于诸侯,内逆民心,一国流亡,渔者虽得厚赐,不能保也。遂辞不受。曰:君亟归国;臣亦反吾渔所。晋文公田于虢,遇一老夫而问焉:虢之为虢久矣,子处此故矣,虢亡其有说乎。对曰:虢君断则不能,谏则无与也。不能断又不能用人,此虢之所以亡。文公以辍田而归,遇赵衰而告之。赵衰曰:今其人安在。君曰:吾不与之来也。赵衰曰:古之君子,听其言而用其人,今之君子,听其言而弃其身,哀哉。晋国之忧也。文公乃召赏之,于是晋国乐纳善言,文公遂以霸。晋文公逐麋而失之,问农夫老古曰:吾麋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往。公曰:寡人问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一不意人君如此也,虎豹之居也,厌闲而近人,故得;鱼鳖之居也,厌深而之浅,故得;诸侯厌众,而亡其国。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君放不归,人将君之。于是文公恐,归遇栾武子。栾武子曰:猎得兽乎。而有悦色。文公曰:寡人逐麋而失之,得善言,故有悦色。栾武子曰:其人安在乎。曰:吾未与来也。栾武子曰:居上位而不恤其下,骄也;缓令急诛,暴也;取人之言而弃其身,盗也。文公曰:善。还载老古,与俱归。梁君出猎,见白雁群,梁君下车,彀弓欲射之。道有行者,梁君谓行者止,行者不止,白雁群骇。梁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孙袭下车抚矢曰:君止。梁君忿然作色而怒曰:袭不与其君,而顾与他人,何也。公孙袭对曰:昔齐景公之时,天大旱三年,卜之曰:必以人祠,乃雨。景公下堂顿首曰:凡吾所以求雨者,为吾民也,今必使吾以人祠乃且雨,寡人将自当之。言未卒而天大雨方千里者,何也。为有德于天而惠于民也。今主君以白雁之故而欲射人,袭谓主君言无异于虎狼。梁君援其手与上车,归入庙门,呼万岁,曰:幸哉。今日也他人猎,皆得禽兽,吾猎得善言而归。《说苑》:楚庄王好猎,大夫谏曰:晋楚敌国也,楚不谋晋,晋必谋楚,今王无乃耽于乐乎。王曰:吾猎将以求士也,其榛丛刺虎豹者,吾是以知其勇也;其攫犀搏兕者,吾是以知其劲有力也;罢田而分所得,吾是以知其仁也。因是道也而得三士焉,楚国以安。故曰:苟有志则无非事者,此之谓也。汤之时大旱七年,雒坼川竭,煎沙烂石,于是使人持三足鼎,祝山川,教之祝曰:政不节耶。使人疾耶。苞苴行耶。谗夫昌耶。宫室营耶。女谒盛耶。何不雨之极也,盖言未已而天大雨,故天之应人,如影之随形,响之效声者也。诗云:上下奠瘗,靡神不宗。言疾旱也。楚庄王猎于云梦,射科雉得之,申公子倍攻而夺之,王将杀之,大夫谏曰:子倍自好也,争王雉必有说,王姑察之。不出三月,子倍病而死。邲之战,楚大胜晋,归而赏功,申公子倍之弟进请赏于王曰:人之有功也,赏于车下。王曰:奚谓也。对曰:臣之兄读故记曰:射科雉者不出三月必死,臣之兄争而得之,故夭死也。王命发乎府而视之,于记果有焉,乃厚赏之。《战国策》: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野火之起也若云霓,兕虎嗥之声若雷霆,有狂兕车依轮而至,王亲引弓而射,一发而殪。王抽旃旄而抑兕首,仰天而笑曰:乐矣,今日之游也。寡人万岁千秋之后,谁与此乐矣。安陵君泣数行下而进曰:臣入则编席,出则陪乘。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愿得以身试黄泉,蓐蝼蚁,又何如得此乐而乐之。王大说,乃封坛为安陵君。《左传》:襄公十七年,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询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夏,卫石买,孙蒯,伐曹,取重丘,曹人愬于晋。昭公三年冬十月,郑伯如楚,子产相,楚子享之,赋吉日既享,子产乃具田备,王以田江南之梦。昭公二十年冬十二月,齐侯田于沛,招虡人以弓,不进,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韪之。《韩非子》:叔向赋猎,功多者受多,功少者受少。《说苑》:晋平公出畋,见乳虎伏而不动,顾谓师旷曰:吾闻之也,霸王之主出,则猛兽伏不敢起。今者寡人出,见乳虎伏而不动,此其猛兽乎。师旷曰:鹊食猬,猬食鵔鸃,鵔鸃食豹,豹食驳,驳食虎;夫驳之状有似驳马,今者君之出必骖驳马而出畋乎。公曰:然。师旷曰:臣闻之,一自诬者穷,再自诬者辱,三自诬者死。今夫虎所以不动者,为驳马也,固非主君之德义也,君奈何一自诬乎。齐景公畋于梧丘,夜犹蚤,公姑坐睡而梦有五丈夫,北面幸卢,称无罪焉。公觉,召晏子而告其所梦,公曰:我其尝杀不辜而诛无罪耶。晏子对曰:昔者先君灵公畋,五丈夫罟而骇兽,故杀之断其首而葬之,曰五丈夫之丘。其此耶。公令人掘而求之,则五头同穴而存焉。公曰:嘻,令吏葬之。国人不知其梦也,曰:君悯白骨,而况于生者乎。不遗馀力矣,不释馀智矣,故曰,人君之为善易矣。《战国策》:赵简子田于蝼,史黯闻之以犬待于门,简子见之曰:何为。曰:有所得犬,欲试之。兹囿简子曰:何为不告。对曰:君行臣不从,不顺主将适蝼而麓,不闻臣敢烦,当日简子乃还。《韩非子》:魏文侯与虞人期猎。明日,会天疾风,左右止文侯,不听,曰:不可以风疾之故而失信,吾不为也。遂自驱车往,犯风而罢虞人。《史记·曹世家》:伯阳即位,好田弋之事。六年,曹野人公孙强亦好田弋,获白雁而献之,且言田弋之说,因访政事。伯阳大悦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汉书·司马相如传》: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独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相如曰:有是。然此乃诸侯之事,未足观,请为天子游猎之赋。上令尚书给笔札,相如以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藉此三人为辞,以推天子诸侯之苑囿。其卒章归之于节俭,因以风谏。奏之天子,天子大说。《梁孝王武传》:孝文三十五年冬,北猎梁山,有献牛,足上出背上,孝王恶之。《后汉书·东平宪王苍传》:苍拜骠骑将军,位在三公上。永平四年春,车驾近出,观览城第,寻闻当遂校猎河内,苍即上书谏曰:臣闻时令,盛春农事,不聚众兴功。传曰:田猎不宿,饮食不享,出入不节,则木不曲直。此失春令者也。臣知车驾今出,事从约省,所过吏人讽诵甘棠之德。虽然,动不以礼,非所以示四方也。惟陛下因行田野,循视稼穑,消摇仿佯,弭节而旋。至秋冬,乃振威灵,整法驾,备周卫,设羽旄。诗云:抑抑威仪,惟德之隅。臣不胜愤懑,伏自手书,乞诣行在所,极陈至诚。帝览奏,即还宫。《野王二老传》:初,光武贰于更始,会关中扰乱,遣前将军邓禹西征,送之于道。既反,因于野王猎,路见二老者即禽。光武问曰:禽何向。并举手西指,此中多虎,臣每即禽,虎亦即臣,大王勿往也。光武曰:苟有其备,虎亦何患。父曰:何大王之谬邪。昔汤即桀于鸣条,而大城于亳;武王亦即纣于牧野,而大城于郏鄏。彼二王者,其傋非不深也。是以即人者,人亦即之,虽有其备,庸可忽乎。光武悟其旨,顾左右曰:此隐者也。将用之,辞而去,莫知所在。《三国志·王朗传》:文帝践祚,朗为司空。时帝颇出游猎,或昏夜还宫。朗上疏曰:夫帝王之居,外则饰周卫,内则重禁门,将行则设兵而后出幄,称警而后践墀,张弧而后登舆,清道而后奉引,遮列而后转毂,静室而后息驾,皆所以显至尊,务戒慎,垂法教也。近日车驾出临捕虎,日而行,及昏而反,违警跸之常法,非万乘之至慎也。帝报曰:览表,虽魏绛称虞箴以讽晋悼,相如陈猛兽以戒汉武,未足以喻。方今二寇未殄,将帅远征,故时入原野以习戎备。至于夜还之戒,已诏有司施行。《苏则传》:则为侍中。从行猎,槎桎拔,失鹿,帝大怒,踞床拔刀,悉收督吏,将斩之。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戏多杀群吏,愚臣以为不可。敢以死请。帝曰:卿,直也。遂皆赦之。然以此见惮。《吴大帝纪》:汉建安二十三年十月,权将如吴,亲乘马射虎于庱亭。马为虎所伤,权投以双戟,虎却废,常从张世击以戈,获之。《晋书·杨济传》:济字文通,历位镇南、征北将军,迁太子太傅。济有才艺,尝从武帝校猎北芒下,与侍中王济俱著布裤褶,骑马执角弓在辇前。猛兽突出,帝命王济射之,应弦而倒。须臾复一出,济受诏又射杀之,六军大叫称快。《石勒载记》:勒将狩于近郊,主簿程琅谏曰:刘、马刺客,离布如林,变起仓卒,帝王亦一夫之敌耳。孙策之祸可不虑乎。且枯木朽株尽能为害,驰骋之弊,古今戒之。勒勃然曰:吾干力自可,足能裁量。但知卿文书事,不须白此辈也。是日逐兽,马触木而死,勒亦几殆,乃曰:不用忠臣言,吾之过也。乃赐琅朝服锦绢,爵关内侯。于是朝臣谒见,忠言竞进矣。《姚兴载记》:兴性俭约,车马无金玉之饰,自下化之,莫不敦尚清素。然好游田,颇损农要。京兆杜挻以仆射齐难无匡辅之益,著丰草诗以箴之,冯翊相云作德猎赋以讽焉。兴皆览而善之,赐以金帛,然终弗能改。《石季龙载记》:季龙性既好猎,其后体重,不能跨鞍,乃造猎车千乘,辕长三丈,高一丈八尺,置高一丈七尺,格兽车四十乘,立三级行楼二层于其上,克期将校猎。自灵昌津南至荥阳,东极阳都,使御史监察,其中禽兽有犯者罪至大辟。御史因之擅作威福,百姓有美女好牛马者,求之不得,便诬以犯兽论,死者百馀家,海岱、河济间人无宁志矣。季龙命石宣祈于山川,因而游猎,乘大辂,羽葆、华盖,建天子旌旗,十有六军,戎卒十八万,出自金明门。季龙从其后宫升陵霄观望之,笑曰:我家父子如是,自非天崩地陷,当复何愁,但抱子弄孙日为乐耳。宣既驰逐无厌,所在陈列行宫,四面各以百里为度,驱围禽兽,皆莫集其所。文武跪立,围守重行,烽炬星罗,光烛如昼,命劲骑百馀驰射其中。宣与嬖姬显德美人乘辇观之,嬉娱忘反,兽殚乃止。其有禽兽奔逸,当之者坐,有爵者夺马步驱一日,无爵者鞭之一百。峻制严刑,文武战栗,士卒饥冻而死者万有馀人。宣弓马衣食皆号为御,有乱其间者,以冒禁罪罪之。所过三州十五郡,资储靡有孑遗。季龙复命石韬亦如之,出自并州,游于秦晋。宣素恶韬宠,是行也,疾之弥甚。宦者赵生得幸于宣而无宠于韬,微劝宣除之,于是相图之计起矣。《魏书·参朱荣传》:荣之将讨葛荣也,军次襄垣,遂令军士列围大猎。有双兔起于马前,荣乃跃马弯弓而誓之曰:中之则擒葛荣,不中则否。既而并应弦而殪,三军咸悦。及破贼之后,即命立碑于其所,号双兔碑。荣性好猎,不舍寒暑,至于列围而进,必须齐一,虽遇险阻,不得回避,虎豹逸围者坐死。其下甚苦之。太宰元天穆从容谓荣曰:大王勋济天下,四方无事,惟宜调政养民,顺时搜狩。何必盛夏驰逐,伤犯和气。荣便攘肘谓天穆曰:太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者,此是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是奴才,乘时作乱,妄自署假,譬如奴走,擒获便休。顷来受国大宠,未能开拓境土,混一海内,何宜今日便言勋也。如闻朝士尤自宽纵,今秋欲共兄戒勒士马,校猎嵩原,令贪污朝贵入围搏虎。仍出鲁阳,历三荆,悉拥生蛮北填六镇。回军之际,因平汾胡。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径渡数千骑,便往缚取。待六合宁一,八表无尘,然后共兄奉天子,巡四方,观风俗,布政教,如此乃可称勋耳。今若止猎,兵士懈怠,安可复用也。《北齐书·神武本纪》:兴和二年十二月,阿至罗别部遣使请降。神武帅众迎之,出武州塞,不见,大猎而还。《暴显传》:显少经军旅,善于骑射,曾从魏孝庄帝出猎,一日之中,手获禽兽七十三。《元坦传》:坦为冀州刺史。性好畋渔,无日不出,秋冬猎雉兔,春夏捕鱼蟹,鹰犬常数百头。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猎。《北史·冯淑妃传》:周师之取平阳,帝猎于三堆,晋州亟告急。帝将还,淑妃请更杀一围,帝从其言。《周书·贺若敦传》:敦尝从太祖校猎于甘泉宫,时围人不齐,兽多逃逸,太祖大怒,人皆股战。围内唯有一鹿,俄亦突围而走。敦跃马驰之,鹿上东山,敦弃马步逐至山半,便掣之而下。太祖大悦,诸将因得免责。《隋书·炀帝本纪》:帝尝观猎遇雨,左右进油衣,上曰:士卒皆沾湿,我独衣此乎。乃令持去。《齐王暕传》:暕,字世朏,小字阿孩。美容仪,疏眉目。及长,颇涉经史,尤工骑射。从帝幸褕林,暕督后军步骑五万,恒与帝相去数十里而舍。会帝于汾阳宫大猎,诏暕以千骑入围。大获麋鹿以献,而帝未有得也,乃怒从官,皆言为暕左右所遏,兽不得前。帝于是发怒,求暕罪失。《高丽传》:夫馀王尝得河伯女,因闭于室内,为日光随而照之,感而遂孕,生一大卵,有一男子破而出,名曰朱蒙。夫馀之臣以朱蒙非人所生,咸请杀之,王不听。及壮,因从猎,所获居多,又请杀之。其母以告朱蒙,朱蒙弃夫馀东南走。遇一大水,深不可越。朱蒙曰:吾是河伯外孙,日之子也。今有难,而追兵且及,如何得度。于是鱼鳖积而成桥,朱蒙遂度,追骑不得而还。《何稠传》:稠参会今古,多所改创。魏、晋以来,皮弁有缨而无笄导。稠曰:此古田猎之服也。今服以入朝,宜变其制。故弁施象牙簪导,自稠始也。《唐书·巢剌王元吉传》:元吉为并州总管。刘武周略汾、晋,诏遣右卫将军宇文歆助守。元吉喜鹰狗,出常载罝罔三十车,曰:我宁三日不食,不可一日不猎。夜潜出淫民家,府门不闭。歆骤谏,不纳,乃显表于帝曰:王数出与窦诞纵猎,蹂民田,纵左右攘敚,畜产为尽。每射于道,观人避矢以为乐。百姓怨毒。不可与共守。《苏世长传》:世长拜谏议大夫。从猎泾阳,大获。帝入旌门,诧左右曰:今日畋,乐乎。世长曰:陛下废万机,事游猎,不满十旬,未为乐也。帝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邪。曰:为臣计则狂,为陛下计忠矣。时武功、郿新经突厥寇掠,乡聚凋虚,帝将遂猎武功,世长谏曰:突厥向盗劫人,陛下救恤之言未出口,又猎其地,殆百姓不堪所求。帝不听。《吕向传》:向以起居舍人从帝东巡,帝引颉利发及蕃夷酋长入仗内,赐弓矢射禽。向上言:鸱枭不鸣,未为瑞鸟;豺虎虽伏,弗曰仁兽。况突厥安忍残贼,莫顾君父,陛下震以武义,来以文德,势不得不庭,故稽颡称臣,奔命遣使。陛下引内从官,陪封禅盛礼,使飞矢于前,同获兽之乐,是狎昵大过。或荆卿诡动,何罗窃发,逼严跸,冒清尘,纵醢单于,污穹庐,何以塞责。帝顺纳,诏蕃夷出仗。《唐俭传》:俭为民部尚书。从猎洛阳苑,群豕突出于林,帝射四发,辄殪四豕。一豕跃及镫,俭投马搏之。帝拔剑断豕,顾笑曰:天策长史不见上将击贼邪,何惧之甚。对曰:汉祖以马上得之,不以马上治之。陛下神武定四方,岂复快心于一兽。帝为罢猎。《褚亮传》:高祖猎,亲格虎,亮恳愊致谏,帝礼纳其言。《薛收传》:收授天策府记室参军。从平刘黑闼,封汾阴县男。尝上书谏王止畋猎,王答曰:览所陈,知成吾者,卿也。明珠兼乘,未若一言。《李客师传》:客师为右武卫将军,累战功封丹阳郡公。致仕,居昆明池南。善骑射,喜驰猎,虽老犹未衰。自京南属山,西际沣水,鸟鹊皆识之,每出,从之翔噪,人谓之鸟贼。《刘齐贤传》:齐贤,由御史出为晋州司马。帝以其方直,尊惮之。时将军史兴宗从猎苑中,言晋州出佳鹞,可捕取。帝曰:齐贤岂捕鹞人耶。卿安得以此待之。《酉阳杂俎》:中宗景龙中,召学士赐猎作吐,陪行前方后圆也。有二大雕,上仰望之有放挫,啼曰:臣能取之,乃悬死鼠于鸢足联,其目放而钓焉。二雕果击于鸢盘,狡兔起前上举挝击毙之。帝称那庚,从臣皆呼万岁。《唐书·吴兢传》:开元十三年,帝东封泰山,道中数驰射为乐。兢谏曰:方登岱告成,不当逐狡兽,使有垂堂之危、朽株之殆。帝纳之。《白居易传》:居易知制诰。穆宗好畋游,献《续虞人箴》以讽,曰:唐受天命,十有二圣。兢兢业业,咸勤厥政。鸟生深林,兽在丰草。春搜冬狩,取之以道。鸟兽虫鱼,各遂其生。民野君朝,亦克用宁。在昔元祖,厥训孔彰:驰骋畋猎,俾心发狂。何以效之,曰羿与康。曾不是诫,终然覆亡。高祖方猎,苏长进言:不满十旬,未足为欢。上心既悟,为之辍畋。降及宋璟,亦谏元宗。温颜听纳,献替从容。璟趋以出,鹞死握中。噫。逐兽于野,走马于路。岂不快哉,御橛可惧。审其安危,惟圣之虑。《张仲武传》:仲武改右羽林统军。好驰猎,往往设罝罘于道。当宿卫不时入,下迁骁卫将军。奴婢细过辄杀,积其罪,贬思州司户参军。母惊曰:尚有尊于我子耶。久乃复授羽林统军。纵部下为盗,复贬康州司马。后居东都,弋猎愈甚,洛阳飞鸟皆识之,见必群噪。《五代史·何泽传》:庄宗好畋猎,数践民田,泽乃潜身伏草间伺庄宗,当马谏曰:陛下未能一天下以休兵,而暴敛疲民以给军食。今田将熟,奈何恣畋游以害多稼。使民何以出租赋,吏何以督民耕。陛下不听臣言,愿赐臣死于马前,使后世知陛下之过。庄宗大笑,为之止猎。《伶官传》:庄宗好畋猎,猎于中牟,践民田。中牟县令当马切谏,为民请,庄宗怒,叱县令去,将杀之。伶人敬新磨知其不可,乃率诸伶走追县令,擒至马前责之曰:汝为县令,独不知吾天子好猎耶。奈何纵民稼穑以供税赋。何不饥汝县民而空此地,以备吾天子之驰骋。汝罪当死。因前请亟行刑,诸伶共倡和之。庄宗大笑,乃得免。《宋史·符彦卿传》:清泰中,彦卿改易州,兼领北面骑军,赐戎服、介胄、战马。尝射猎遂城盐台淀,一日射獐、彘、狼、狐、兔四十二,观者神之。《南唐近事》:烈祖辅吴四方多垒,虽一骑一卒必加姑息。然群校多从禽聚饮,近野或搔扰民庶,上欲纠之以法,而方藉其材力思得酌中之计问于严求。求曰:无烦绳之易绝耳,请敕泰兴海盐,诸县罢采鹰鹯,可不令而止。烈祖从其计,期月之间,禁校无复,游墟落者。《辽史·迭里特传》:太祖尝思鹿醢解酲,以山林所有,问能取者。迭里特曰:臣能得之。乘内厩马逐鹿,射其一。欲复射,马跌而毙。迭里特跃而前,弓犹不弛,复获其一。帝欢甚曰:吾弟万人敌。《察割传》:帝每出猎,察割托手疾,不操弓矢,但执鍊锤驰走。《萧韩家奴传》:韩家奴每见帝猎,未尝不谏。会有司奏猎秋山,熊虎伤死数十人,韩家奴书于册。帝见,命去之。韩家奴既出,复书。他日,帝见之曰:史笔当如是。《耶律夷腊葛传》:辽法,麚岐角者,惟天子得射会秋猎,善为鹿鸣者呼一麚至,命夷腊葛射,应弦而踣。上大悦,赐金、银各百两,名马百匹,及黑山东抹真之地。《耶律斡腊传》:斡腊,字斯宁,奚迭部人。趫捷有力,善骑射。保宁初,补护卫。车驾猎颉山,适豪猪伏丛莽,帝射中,猪突出。御者托满舍辔而避,厩人鹤骨翼之,斡腊复射而毙。帝嘉赏。及猎赤山,适奔鹿奋角突前,路隘不容避,垂犯跸。斡腊以身当之,鹿触而颠。帝谓曰:朕因猎,两濒于危,赖卿以免,始见尔心。迁护卫太保。《刘六符传》:刘三嘏尚主,为驸马都尉。献圣宗《一矢毙双鹿赋》,上嘉其赡丽。《蒲鲁传》:蒲鲁为牌印郎君。应诏赋诗,立成以进。帝嘉赏,顾左右曰:文才如此,必不能武事。蒲鲁奏曰:臣自蒙义方,兼习骑射,在流辈中亦可周旋。帝未之信。会从猎,三矢中三兔,帝奇之。《顺宗传》:六岁,封梁王。明年,从上猎,矢连发三中。上顾左右曰:朕祖宗以来,骑射绝人,威震天下。是儿虽幼,不坠其风。后遇十鹿,射获其九。帝喜,设宴。《张孝杰传》:咸雍四年秋猎,帝一日射鹿三十,燕从官。酒酣,命赋《云上于天诗》,诏孝杰坐御榻傍。上诵《黍离》诗: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孝杰奏曰:今天下太平,陛下何忧。富有四海,陛下何求。帝悦。《耶律陈家奴传》:帝与燕国王射鹿俱中,王时年九岁,帝悦,陈家奴应制进诗。帝喜,解衣以赐。《耶律良传》:良,重熙中,迁修起居注。会猎秋山,进《秋游赋》,上嘉之。清宁中,上幸鸭子河,作《捕鱼赋》。由是宠遇稍隆。《宋史·高怀德传》:怀德将家子,练习戎事,不喜读书,性简率,不拘小节。善音律,自为新声,度曲极精妙。好射猎,尝三五日露宿野次,获狐兔累数百,或对客不揖而起,由别门引数十骑从禽于郊。《杨业传》:业,并州太原人。父信,为汉麟州刺史。业幼倜傥任侠,善骑射,好畋猎,所获倍于人。尝谓其徒曰:我他日为将用兵,亦犹用鹰犬逐雉兔尔。《郭廷谓传》:廷谓,乾德初,为静江军节度观察留后。州承旧政,有庄宅户、车脚户,皆隶州将,鹰鹞户日献雉兔,田猎户岁入皮革;又有乡将、都将、镇将辈户扰闾里,廷谓悉除之。《画墁录》:房陵有猎人,射雉冠一境,矢无虚发。尝遇猿凡七十馀,发皆不中。猿乃举手长揖而去,因弃弓矢不复猎。《宋史·范廷召传》:廷召善骑射,尝出猎,有群鸟飞过,廷召发矢,并贯其三,观者骇异。性恶飞鸟,所止处弹射殆绝。《老学庵笔记》:贾表之名,公望文元公之孙也。资禀甚豪,尝谓仕宦,当作御史。排击奸邪,否则为将帅攻讨,羌戎馀不足为也。故平居惟好猎,常自饲犬。有妾熊氏者为之饲鹰鹞,寝食之外,但治猎事。曰:此所以寓吾意也。《金史·宗室思敬传》:思敬年十一,从其父谒见太祖。太祖在纳邻淀,方猎,因诏从猎,射黄羊获之,太祖赐以从马。《熙宗本纪》:皇统六年正月,如春水。帝从禽导骑误入大泽中。帝马陷,因步出,亦不罪导者。皇统八年八月,宰臣以西林多鹿,请上猎。上恐害稼,不允。《宗室亨传》:亨每畋猎,持铁连锤击狐兔。一日与海陵同行道中,遇群豕,亨曰:吾能以锤杀之。即奋锤遥击,中其腹,穿入之。《张仲轲传》:海陵猎于途你山,次于铎瓦,酹天而拜,谓群臣曰:朕幼时习射,至一门下,默祝曰:若我异日大贵,当使一矢横加门脊上。及射,果横加门脊上。后为中京留守,尝大猎于此地,围未合,祷曰:我若有大位,百步之内当获三鹿。若止为公相,获一而已。于是不及百步连获三鹿。又祝曰:若一统海内,当复获一大鹿。于是果获一大鹿。此事尝与萧裕言之,朕今复至此地,故拜奠焉。《乌延蒲卢浑传》:皇统六年,蒲卢浑授世袭谋克,起为延安尹,赐尚衣一袭,寻致仕。海陵迁中都,起为归德尹,就其家授之,赐银牌、袭衣、玉吐鹘,驰驿之官。蒲卢浑留数十日,已违程,复听致仕。召赴京师,至蓟州,见海陵于猎所。明日,从猎,获一狐。海陵曰:卿年老,尚能驰逐击兽,健捷如此。赐以御服,封豳国公。《世纪·显宗本纪》:显宗尝奉诏拜陵,先猎,一鹿获之,即命罢猎,曰:足奉祀事,焉用多杀。好生盖其天性云。《豫王永成传》:明昌元年,改山东西路盆买必剌猛安。明年,进封兖。坐率军民围猎,解职,奉表谢罪。上赐手诏曰:卿亲实肺腑,夙著忠纯,侍显考于春宫,曲尽友于之爱,洎冲人之继统,愈明忠赤之心,艰难之中,多所裨益。朕心简在,毫楮莫穷,用是起之苫块之中,授以维城之任。自典藩服,岁月荐更,蕞尔赵邦,知骥足之难展,眇哉镇府,固牛刀之莫施。方思驿召以赴朝,何意遽罹于国宪。偶因时猎,颇扰部民,法所不宽,宪台闻上。朕尚含容累月,未忍即行,虽欲遂于私恩,竟莫违于公议,解卿前职,即乃世封。噫,祖宗立法,非一人之敢私;肉骨至亲,岂千里而能间。以此退闲之小诫,欲成终始之鸿恩。《经》云:在上不骄,高而不危。是以知节慎者修身之本,骄矜者败德之源。朕每自励,今以戒卿。昔东平乐善,能成不朽之名,梁孝奢淫,卒致忧疑之悔。前人所行,可为龟鉴。卿资兼文武,多艺多才,履道而行,何施不可。如能德业日新,无虑牵复之晚。朕素不工词翰,临文草草,直写所怀,冀不以辞害意也。《元史·铁哥传》:铁哥从猎百杳儿之地,猎人亦不剌金射兔,误中名驼,驼死,帝怒,命诛之。铁哥曰:杀人偿畜,刑太重。帝惊曰:误耶,史官必书。亟释之。《抄思传》:抄思子别的因,至元十三年,授明威将军、信阳府达鲁花赤,佩金符。时信阳多虎,别的因至未久,一日,以马裼置鞍上出猎,命左右燔山,虎出走,别的因以裼掷虎,虎搏裼,据地而吼,别的因旋马视虎射之,虎立死。《玉哇失传》:玉哇失尝出猎遇虎于隘,下马搏虎,虎张吻欲噬之,以手探虎口,抉其舌,拔所佩刀刺而杀之。帝壮其勇,赏黄金五十两,别立阿速一军,使领其众。《爱薛传》:爱薛,至元五年,尝从猎保定,日且久,乃从容于帝前语供给之民曰:得毋妨尔耕乎。帝为罢猎。《高兴传》:兴少慷慨,多大节,力挽二石弓。尝步猎南阳山中,遇虎,跳踉大吼,众皆惊走,兴神色自若,发一矢毙之。《武宗本纪》:至大二年正月,迭里帖木不花进鹰犬,命岁以币帛千匹、钞千锭与之。《大政纪》:天顺二年十月,鹰坊司内臣奏采,猎上不许复。固请上曰:尔等欲出猎,但不许扰害州县。既出外不能获一禽,有司惧其威敛之于民,聚獐鹿雉兔而献之。内臣以为出猎所获,遣人豫进上,令人密访某州,若干皆得其数,候其至各杖黜之。田猎部杂录《道德经·检欲篇》: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注〉人精神好,安静驰骋,呼吸精神散,亡故发狂也。《癸辛杂识》:北客云:北方人打围,凡用数万骑,各分东西而往。凡行月馀而围始,合盖不啻千馀里矣。既合则渐束而小之,围中之兽,皆悲鸣。相吊获兽凡数十万,虎狼、熊、罴、麋鹿、野马、豪猪、狐狸、之类皆有之。特无兔耳。猎将竟则开一门,广半里许俾馀兽,得以逸去。不然则一网打尽,来岁无遗种矣。又曰:未猎之前,队长去其头帽,于东南方开放生之门,如队长复帽则其围复合,众始猎耳。此亦汤王祝网之意也。田猎部外编《法苑珠林》:显庆中,平州人,有孙寿于海滨,游猎遇野火,草木荡尽。惟有一丛茂草,独不焚。疑草中有伏兽,遂烛之以火,竟不爇寿,甚怪之。入草中窥视,乃获一函金刚般若经,其傍又有一死僧,颜色不变,火不延燎盖由此也。始知经像非凡,所测孙寿亲自说之。《辽史·孩里传》:清宁初从上猎,堕马,愦而复苏。言始见二人引至一城,宫室宏敞,有衣绛袍人坐殿上,左右列侍,导孩里升阶。持牍者示之曰:本取大腹骨欲,误执汝。牍上书官至使相,寿七十七。须臾还,挤之大壑而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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