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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下映前去看了最后两天的场次。没什么人,倒是清净。万万没想到,看得我心惊胆战,当夜无法入眠。这不是一部用通常逻辑去观看思考的故事片,纠结于故事本身的诸多细节上的事实逻辑是无法进入故事语境的,因为陈凯歌根本就没有把它当做一部故事片来看。这是一首流动的,影像化的诗歌。作为一首叙事长诗,它需要一个叙事人,片中的和尚和白居易就是那个叙事人,还是个双人搭档的说书人,他们就是诗人自己的化身。诗歌要有华彩,绚丽的华彩,于是我们看到美轮美奂的大唐盛景。但诗歌的华彩是抽象的,并没有具体所指,就仿佛“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你只知道这是个大美人,但这美人长什么样?谁都说得明白。于是,杨玉环、李白、唐玄宗、阿部……所有的历史中真实存在的人物,你仔细想,他们在电影里的模样都是“画骨不画皮”,和真人样貌到底有几分相似?谁知道呢?而极乐之宴,也只是诗人导演自己想象的华彩,幻术在这里仿佛是一个比喻,告诉你一切都只是想象。没有人能凭着千年前的画像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李白、唐玄宗,又何必苛求杨玉环?不得不佩服陈凯歌对这个女性形象的把握,她总是淡淡的,抽离的,把哀伤和喜悦都埋在眼底,哪怕面对死亡。真正的美人,并不自知自己最美的地方,只有这样的女性,才可能让见过世间珍宝的男人疯狂。华彩的背后,诗歌的意象总是让人心惊,甚至颤抖。政治人物的虚伪与心计、癫狂和傲慢;白鹤少年的痴情与善良、疯狂与决绝;诗人的真挚与烂漫;每一组人物关系都是人之情感的极限炽烈。诗歌中的情感,一向如此。诗歌的逻辑,是情感的逻辑,是意象的逻辑,但不是物理的逻辑。《长恨歌》交代了整个故事的情节,却在故事的每个转圜口上都有事实逻辑的缺失,选在君王侧、掩面救不得,这些事实怎么到最后又能回转到“比翼鸟、连理枝”?不是诗人不能,是不为。否则,情感逻辑就连不上了。所以不要纠结和尚和白居易搭档如何能够上天入地,那么轻易地进入如此多的皇宫重地。他们只是电影这部影像诗歌的创作者——陈凯歌自己作为诗人的意念化身,上下探寻历史与情感的真相,人心的真相。既然是意念,何必纠结物理存在。在情感逻辑上,这部影像的诗歌没有掉线。每个人的情绪逻辑都是连贯的、顺畅的,一路倾泻,波涛汹涌。情感、意念,每个人追寻的精神世界又相互配合、叠加,成为一首拥有不同声部的乐曲。如果你能接受电影是一首诗,而不是一部小说,你会理解它的美丽。但我也理解许多人对它的不理解。这只取决于,你怎用什么样的文体期待来看它。电影是一种神奇的艺术表达形式,以影像为语言,它可以是小说,可以是非虚构叙事,可以是散文,也可以是诗歌。正因为如此,它被列为七大艺术门类,与戏剧、文学、音乐等并列。它有太多的可能性,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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