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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止了棋盘之上的围攻，听着他的浅语，那声声的字句，就像多年前连城太后的凄哀之语。我不敢看他，我怕看见他的眼眸中伤痕无数，他藏了多少的悲凉，又掩埋了多少忧伤？
电闪雷鸣中，他牵起了我的手：“你是否还在等？”
那一刻，我泪如泉涌，却收回了他紧握手心的手。
“妾身在等，等虚於的光明归来，等虚於的混沌散去，等，等一个人的专注。”
“不知如今是否还能挽回？”
所以，他告诉我：“我还是不能丢下她的…”
“璃音日夜在此下棋，为何？”他忽而问。
“观天下。”思量片刻，我铿锵有力道出言明，而此时，局中早已胜负已定。“等人心。”
两年的等待，已经够了。
对我，夏侯琊眼中千年寒冰已化，虽无情意，却依然有了生灵，不至无气息如一片死地。
“璃音好耐性，死心不息。”他竟笑，哈哈大笑，笑得癫狂迷乱。“我还是皇帝吗？又算什么夫君？哈哈…”
这，是何意？我不懂得他的癫狂。
“我曾以为，我可以一生一世待她好，而如今，我却不想再看到她嚣张跋扈的脸。”
“我曾以为，权势于我都不重要，我可以安心一世做一个傀儡君王。”
“我曾以为，我真的可以逍遥世外，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以为。”
“当我明白过来，发现了虚於的颓败，我的心就崩溃坍塌了，这两年来，是你不动声色的平衡着各方势力吧？”
我听着他的自言自语，到最后他朝我看来。
我不愿回答，只是幽幽的说：“虽为天子，欲虽不可尽，可以近尽也；欲虽不可去，求可节也。”
“物有所定域，虽至知不能出焉。”他默默的回。
许久之后，他将我从石椅上扶起，说出了那一句，我期待了多年的话语：“可否与我，共治天下？”
他不是伪善的君王，所以他并不以爱为名，而一切，更无关风月。多年以后，我想起那天，他的眼底对我只有敬重，而那时的我对他亦是无情，一切不过只为虚於的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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