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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大草原上遭受了百年不遇的大旱。
自南到北,自东向西,放眼望去,大草原上尽是漫漫黄沙。即使凭借斑马异常敏锐的视力,也难以捕捉到多少绿色植物的踪影。
但是,大草原上并非死气沉沉,一幕幕惊心动魄正在上演。
足音起伏,擂动着草原的胸膛。斑马、角马、羚羊、长颈鹿、大象……无数食草动物群体从不同方向朝着草原中央进发,远远近近,升腾起滚滚尘埃。飞扬的黄尘冲入云霄,模糊了天空与大地的界限。
这些动物群体朝着同一个目的地前进——大水湖。大水湖,意为水源汇聚之地。大水湖位于草原中央地势最低处,草原中残存的所有淡水通过地下河积聚到那里,甘甜的水通过湖心的泉眼涌出地面。在任何地方都难以获得饮用水的情况下,那里是大草原上所有生灵最后的希望所在。
大水湖,几乎是圣地的代名词。
在这黄沙弥漫的干旱岁月,无数动物群体踏上了前往大水湖的朝圣之路,希望依靠那里丰沛的水源浇灌生命的奇迹。然而,这注定是一条充满凶险的死亡之路,在穿越炎热干旱的荒漠之行中,干渴、疾病、饥饿,夺去了无数体形庞大的食草动物的生命。
九死一生之后,终于有少量幸运的动物群体到达了大水湖。
可是,干旱仍在延续。
一月月、一年年过去,集聚在大水湖周围的动物越来越多,湖面却在不断地缩小……
四方,只有黄沙弥漫。
斑马父子的故事,只是非洲大草原上干旱年份中小小的一个片段。
在大干旱降临草原的第一年,大水湖边形形色色的动物相混杂,无数巨大的蹄脚争相践踏在湖畔,使湖边的饮用水混浊不堪。
原本相距遥远的食肉动物与食草动物摩肩接踵。在湖岸附近,捕食与被捕食的咆哮声和哀鸣声不绝于耳,令所有生灵都感到心颤。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没有片刻安宁。
然而,不久之后,大水湖边开始产生了某种秩序。
鬣狗群最先集结在一起。这种食肉动物平时就以成群狩猎而闻名,现在,来自大草原上四面八方的鬣狗群都集聚在大水湖附近,形成了异常庞大的鬣狗狩猎军团。它们肆无忌惮地包围它们的猎物,一齐张大嘴巴发出的吠叫声,如同海啸一般沸腾在大水湖的上空。
弱小的食草动物还来不及做出逃跑的动作,就已经被鬣狗群撕成了碎片。即使同为食肉动物的非洲野犬,听到鬣狗脚步行进的声音也不禁胆战心惊,稍不留神,便会被鬣狗群围攻,成为它们果腹的食物。
斑马以家族为单位行动,斑马家族一般由一匹雄斑马、几匹雌斑马以及它们的儿女共同组成。尽管斑马以家族为单位行动,也时常遭受鬣狗群的围攻,鬣狗比它们的数量要多得多。即便斑马家族围成圈状防御阵,也难以抵挡鬣狗群的进攻。鬣狗狩猎军团的每次出击,都会使斑马家族伤亡惨重。
斑马首领铁蹄的许多亲属,都丧命于鬣狗的利齿之下。
在白天的热浪中,生命的节奏似乎停顿了。斑马家族艰难地行进在干旱的草原上,寻找可以觅食的草丛。
铁蹄一家经过长途跋涉,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找到了一片草地。雌斑马和孩子们在吃草,铁蹄盯着远处,时刻防备着草丛中的鬣狗偷袭。斑马的条纹不仅是同类之间相互识别的主要标记之一,也是一种为了适应生存环境而演化出来的保护色。当斑马身处开阔的草原和沙漠地带时,这种黑褐色和白色相间的条纹会在阳光照射下反射出不同的光线,起到模糊或分散其体形轮廓的作用,使捕食者眼花缭乱,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在群体中,这种不易暴露目标的保护条纹,便成了保障斑马生存的一个重要防卫手段。
雌斑马刚开始吃草的时候,两匹小斑马都乖乖地把头钻在各自母亲的尾巴底下,靠在妈妈侧边磨蹭。不一会儿,两匹小斑马就感到无聊,偷偷地离开妈妈,在草地上玩了起来。
两匹才刚刚出生一个月的雄性小斑马还没有学会生命中最重要的生存课程:跟斑马群体待在一起。
角马群活动在斑马群附近。一匹正在专心吃草的公角马,被两匹小斑马撞来撞去,因此大为恼火,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两匹小斑马竟然对着公角马踢咬起来。公角马忍无可忍,猛地低下大脑袋,一对锋利坚硬的弯角,如同双剑一般,左右摆动着,冲两匹小斑马戳去。
铁蹄的大儿子,半大的少年斑马金矢,在这危险的时刻,挡在了两匹小斑马面前。在角马的弯角刺向金矢脖颈的同时,金矢的前蹄高高地抬起,踢歪了公角马的下颌。
顿时,庞大的角马群骚动起来,如同奔腾的洪水,乱冲乱撞。
金矢的脖颈被公角马的弯角划伤了。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使路过的鬣狗群停下了脚步。
鬣狗的嗅觉极为灵敏。在所有的气味中,它们对鲜血的气味格外敏感。鲜血,意味着新鲜的食物,能够使它们如同注射了兴奋剂一般激动。人们通常认为,鬣狗是非洲稀树草原上最为典型的食腐动物,将鬣狗称作“草原清道夫”。其实,只要有机会,新鲜的肉食才是鬣狗的首选。在草原上,只要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任何一只鬣狗都能够一呼百应,片刻间聚集起千百只同类来。鬣狗有着有力的双颌,有着能够切断骨头的利齿,可以集结成任何食肉动物都无法比拟的庞大群体,是非洲大陆最为可怕的杀手,就连狮子也要对它们忌惮三分,庞大的鬣狗群甚至常常从狮群口中抢夺食物。
鬣狗群是捕猎斑马的专家,总能找到袭击斑马的最佳时机。
鬣狗群扑向还未成年的金矢,扑向两匹出生不到一个月的小斑马,雌斑马们远远地奔跑过来。斑马见到鬣狗十有八九是要逃跑的,但是当斑马妈妈带着尚未成年的小斑马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它们会选择主动迎战。角马群的奔腾声淹没了雌斑马和小斑马的哀鸣,鬣狗群的嘶吼声却刺耳地回荡在干燥的空气中。
混乱中的角马群如同滔滔江河,阻断了铁蹄救援的脚步。可即使铁蹄及时赶到,又能怎么样呢?或许,铁蹄能用自己有力的蹄子踢碎一两只鬣狗的脑袋、踢断它们的肋骨,可势单力薄的斑马家族终究无法对抗数量庞大的鬣狗群。
受惊的角马群散开之后,恶魔般的鬣狗群也离开了。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一个颤颤巍巍的影子向铁蹄走来。这是铁蹄的大儿子金矢,只有金矢奇迹般地从鬣狗群的爪牙下逃生,活了下来。
剩下的,只有鬣狗进食之后遗留下的残骸。
现在,即将成年的大儿子金矢是铁蹄唯一的亲属,斑马家族只剩下了这对父子。铁蹄想要保护儿子的安全,却又感到力不从心。
斑马父子行走在干旱的大地上,艰难地生存着。
有一天,铁蹄发现,许许多多的族群正悄悄地在大水湖边集合,逐渐汇集为规模庞大的群体。大水湖沿岸被切分成块状,俨然成了归属于不同族群的领地范围。在大水湖的东北角,是长颈鹿的领地;大水湖的东侧,是角马的领地;大水湖东南角,是大象的领地……
这是不同的族群聚集力量平衡之后的结果。
鬣狗群在大水湖的西侧也占据了一大块领地。鬣狗不敢向已经会合的大型食草动物群体发起攻击,只是在湖边频频进攻独居或是结成小规模群体的食草动物。许许多多没能及时结成大群的食草动物,已经永远地从大水湖边消失了。
现在,大水湖边的斑马家族已经所剩无几。几个斑马家族分散在大水湖各处,屡屡遭到鬣狗群的袭击。
同类的遇害,使铁蹄感到痛心,更使它觉得必须要做些什么。
铁蹄意识到,只有将大水湖边所有的斑马家族集合在一起,才能使它们在大水湖边生存下来。
然而,将所有斑马家族集合在一起,形成大群,是一件相当艰难的事情。
斑马通常以家族为单位进行活动,家族成员之间互有亲缘关系。在极为干旱的年份,过去也曾有过多个斑马家族会合成大群的事情发生。只不过,需要一个前提条件:其中一个斑马家族的首领战胜其他所有斑马家族的首领,成为大群的领袖。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斑马群体都不可能没有首领。而一个庞大的斑马群,需要一匹最强的雄性斑马作为领袖,将所有家族集合在一起,听从它的指挥。
一匹最强的雄性斑马作为领袖,将所有家族集合在一起,听从它的指挥。
为了家族的生存,为了种群的未来,铁蹄向所有斑马首领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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