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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一则臭豆腐王致和考中举人的传奇故事。
“传说”记载,家居北运河畔的王致和,家境贫寒,以卖豆腐为生。他自幼机智聪颖,喜好读书,尤喜诗词,到了中年学有成就,深受乡民称道。后来阴错阳差使自己做的白豆腐弄成了臭豆腐,而且白豆腐、臭豆腐兼营,并在京南卫北渐渐出了名。
清光绪八年,王致和应试顺天府,考题为“知味下车”。王致和以臭豆腐为题吟诗一首:
明言臭豆腐,名实正相当。自古不钓誉,于今无伪装。
扑鼻生奇臭,入口发异香。素醇饶回味,黑臭蕴芬芳。
珍馐富人趣,野味穷者光。既能饫饕餮,更可佐酒浆。
餐馔若有你,宴饮亦无双,省钱得实惠,赏心乐未央。
主考官看后,大怒。说王致和玩世不恭胆敢玷污考场,应予治罪。此时,巧遇张之洞从中缓颊,他对主考官说:“知味下车”之题,考生千篇一律皆论“酒”,岂不乏味?唯王生之臭豆腐一诗别开生面,且诗意豁达,故应重新裁定为是。王致和险中遇救,得中第一百零七名举人,放任铁岭县,后升任卫辉知府。后来,王致和辞官,在北京延寿街开办一家臭豆腐铺。其大门对联为:“可与松花相媲美,敢同虾酱做竞争。横批为:臭名远扬。”
且不说这则传说的真伪,武清历代种植豆类确信无疑,至今境域北部地区制作豆类产品仍然很兴旺,如白豆腐、酱豆腐(也称红腐乳)、豆腐丝、臭豆腐的家庭作坊依然很多,并成为当地和京津百姓餐桌上的普通食品。
近读津门文化学者陆文郁先生的《遽庐集》,在“食事杂谈”一节中,有先生书写的 “臭豆腐诗”一文,文中言称:“天津卖臭豆腐的多来自邻县武清,卖者穿巷吆喝‘北京王致和臭豆腐’,过去诗人没有咏它的,我来补作。一、味过鲍鱼臭,形同豆腐方。调油来佐食,舌本竟生香。二、不讳色味恶,直呼臭豆腐。喜食为垂涎,朵颐胜馐俎。三、应与榴莲友,居然臭味同。美肴传冀北,佳果艳南中。色拟乌檀润,调如芋奶融。莫讥穷措大,饱餍兴偏浓。”在第三首“居然臭味同”后,陆先生解释道:“榴莲南洋名果,但车运时全街为臭,如食过一次后,闻其味则口流涎。”
查《遽庐集》序言得知,陆文郁(1887年~1974年),字辛农,又署莘农、馨农,号老辛、百蜨庵生,斋号遽庐。他是中国生物学画派的创始人,创办《生物学杂志》。陆先生是二十世纪40年代书画名家,并与刘奎龄、刘子久、刘芷清、萧心泉四老合称“津门画界五老”。陆先生除绘事之外,苦学苦修勤于著述,尤以《植物名汇》《植物名汇补》著名,至今这两部著作也是研究植物学的要典,陆先生还是天津文史研究馆首批馆员。
陆先生不但喜食王致和臭豆腐,并以此赋诗吟咏,足可见武清臭豆腐真可谓“臭”名远扬了。
作者:李汉东 (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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