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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吃辣椒,我就想起了我的母亲,那是上世纪70年代初,我们刚从四川搬来贵州定居时的头几年,只要在辣椒长出来的那段时间,我母亲路过辣椒地,不管青色红色的辣椒,总要摘一个放在嘴里嚼着吃,集体薅辣椒的时候,母亲总会时不时摘个攥椒放在嘴里嚼,乡亲们问辣不,母亲总说嘴巴没味,吃吃辣椒提提口味,吃了辣椒心里感觉舒服点。乡亲们知道了我母亲随时摘辣椒吃还不怕辣的习惯,又因母亲姓王,大家就喊母亲“辣椒王”。
一次跟母亲赶场,在回来的山路上,背着些日用品和从别人家借来的一些粮食,躬着背路过辣椒地时,母亲摘了几个攥椒放在嘴里嚼着走。有时看见母亲被辣得眼泪直流,说不出话来。我说:“妈,不吃那个生辣椒吧,实在太辣了。”母亲总说:“吃了有力气,辣了才有精神背东西。”我们赶场得走30里山路,回家时一直爬坡,歇气的时候,母亲还让我去辣椒地里摘几个带着备用,她总说吃了辣椒有劲。其实是我们一家8口人刚搬来贵州的头几年,要靠借来的粮食度过饥饿,我们常常是一顿饭一人一碗分着吃,母亲在分配时常把自己的一碗饭省下几口分给了6个孩子,孩子们一人多得了一口,母亲就少了很多口。母亲因干活饥饿没力气,才吃辣椒充饥提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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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吃着辣椒度过学生时代的。读初中时,由于家离学校有几十里山路,只能每星期回家一次。因家里拿不出钱来供我打菜吃,所以每星期都会炒两瓶辣椒带到学校,作为一星期在学校吃饭的菜。我拿得最多的就是辣椒酱炒酸萝卜,打上饭拌在里面吃着,酸酸辣辣还有萝卜的味道,挺送饭的。有时候也换着炒瓶辣椒鮺或糟辣椒豆。有时也和室友们交换着吃点不同口味的辣椒制品。那个年代即使经济条件好一点的同学,也要用肉之类的交换着炒成各种辣椒,每星期带上一瓶,每顿饭弄点出来,再打来菜一起下饭吃,那就是一种奢侈了。在我,这种奢侈是很少有的。辣椒就这样伴着我完成了初中学历。
记得我上初三时,有一个晚上,我和室友写完作业又饿又馋,特想吃东西,又没什么可吃的,室友就把她带来的辣椒鮺瓶子拿出来,用筷子挟着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解馋,她那辣椒鮺是用糯米面做成的,经过了油的煎炒,吃起来又香又辣又糯,真够味,越吃越想吃,不一会就把一瓶吃完了。馋是解了,可过了一会儿,室友的肚子疼痛起来了,后来我的肚子也疼起来了,而且越来越疼得厉害,疼得我们两人在床上打起滚来。实在疼得厉害了,我们就找到住在学校附近的同学家,请求帮助。同学的外婆很有经验,弄来酸菜酸汤叫我们吃,我们分别喝下一大碗酸汤,吃了一些酸菜,肚子的疼痛感才慢慢开始有了缓解。这一晚,我们俩被弄得没有睡着觉,第二天眼圈都是黑黑的。后来,我们再怎么饿,再怎么馋,都记住只吃一小点辣椒之类的东西,多喝些水解解馋就行了。
文/姚远萍
文字编辑/彭芳蓉
视觉/实习生 陈薇
编审/李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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