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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苏玫居住在学校附近的老小区,当初是为了照顾孩子上学,周围各项设施齐全,学校、菜场、超市、医院都有,生活很方便。后来孩子大了,到学校住宿,苏玫还是不想搬,因为这里离娘家近,没事还能去老妈家蹭个饭。
苏玫和老公郑小枫在湖滨路的别墅区还有一栋洋房,平时也就周末的时候住一住。
但近半年来,郑小枫借口应酬多,距离远,已经很少回老小区居住了。以前因为生意的原因,郑小枫经常三天两头出差、应酬,苏玫也不在意。都这么多年的老夫妻了,早没了年轻时的黏糊劲。
苏玫有自己的事要做,她报了画画、瑜伽、肚皮舞,年轻时许多没有来得及实现的目标,她要一一做起来,她忙着呢。
这天,正要出门的苏玫接到郑小枫一通电话,让她到滨海酒庄去吃饭,说老家来了个远房亲戚,得陪一陪。这事不能推托,如果不去,人家会说你发财了就不认穷亲戚,以后在老家的名声就坏了。
苏玫看看表,差不多快到饭点了,便去开车。她摁了下车钥匙,车响了,可走到跟前却傻了眼。
自己的黑色奥迪被一辆白色的吉利档了路,别到里头出不来了。
小区基础设施差,没有规划固定的停车位,所以车一般都停在自家楼底下。苏玫昨天回来的早,停得稍稍靠里了些,被吉利别到楼拐角处出不来了。
好在车头处留有电话,苏玫刚拨通,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边接电话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啊!”男人朝苏玫陪着笑脸,一边掏出车钥匙准备开车。
“咦!这不是……”男人在车门处停下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苏玫。又挠挠头:“我们见过。”
他提醒苏玫:“兴隆超市门口!”
“哦,是你!”苏玫敲敲脑门,“对对,那天多亏了你,谢谢啊!”
苏玫想起来,几天前,郑小枫打电话说急着出差,让她把旅行箱拿出来整理一下。苏玫从柜子顶取下来才发现箱子把手坏了。郑小枫走得急,让她赶紧到超市买。
苏玫买了箱子刚走出门口,一个半大小子从身后猛地钻出来,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跑了。
苏玫不但把箱子摔出老远,自己还跌了一跤。当时刚下过雨,虽说地面不太脏,衣服还是沾上了泥污。
正狼狈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帮她把箱子捡起来放好,递给她纸巾,还关心地询问她有没有事。苏玫当时又气又急,匆匆忙忙道了声谢就走了。仔细回忆,当时帮她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好了。”男人把吉利挪到一边,晃了晃车钥匙:“我叫徐武,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和你住同一个小区。”
苏玫一愣。徐武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继续说:“我刚搬来不久,这里离我单位近。”
“哦,好好!我姓苏。”苏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会儿有事,改天谢你啊!”说着急匆匆地上车走了。
【2】
苏玫和徐武的第三次碰面是在自己家门口,她开门倒垃圾,一抬头就看见了徐武。
“苏姐!”徐武站在她家隔壁门口,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苏玫又是一愣,呵,真巧啊!她下意识地在心底说。
“哦。”
“徐武,叫我小徐也行!”徐武热情地指指苏玫手中的垃圾:“以后扔垃圾我包了,你搁门口就行,顺手的事。”
苏玫自然是客气地推脱,两人打过招呼就各自进屋了。
从此以后,苏玫和徐武逐渐熟络。说到做到,苏玫放在门口的垃圾,都是徐武“顺”下楼。见了面,他总是会热情地问家里有力气活没?有了尽可以使唤。搞得苏玫都不好意思了。
帮了几次忙之后,苏玫便想请徐武吃个饭。当然,她想着要喊上郑小枫,一来避嫌,她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大龄单身男人在一起,总归不太方便;二来也让徐武明白,她是有丈夫的人,他们关系再亲近,也只是邻里之情而已。
不怪苏玫瞎想,她总觉得徐武对她太热情了点。但这种热情虽然别扭,但又让她很享受。
一个年过四十的女人,心底深处隐隐有种焦躁与不安。她虽努力地维持着身材不走形,但肌肤不可逆转地逐渐失去了弹性,皱纹也隐隐约约地出现了。
这些都是自然规律,但年轻女孩子对一个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来说,仿佛是一块吸铁石。从她老公郑小枫的身上,她隐隐地感觉到这种危险。
苏玫前半生日子过得辛苦,后半生好不容易熬到了好日子,可她也熬成了半老徐娘,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她更注重保养,在同龄人当中,无论身材还是容貌,都还说得过去。所以,徐武对她格外热情,她相信一是她生活还算富裕,更重要的是,她自身还有一定的魅力。
苏玫的老公郑小枫平时不怎么回小区,偶尔出现一次也碰不上徐武。听苏玫这么一说,倒是没啥意见,很爽快地答应了。
约好周末7点半在附近的一家中餐厅见。苏玫和徐武早早就到了,郑小枫打电话说马上就来,可一个小时过去,也没见他人影,来电话说又被客户绊住了,脱不开身。苏玫抱歉地朝徐武笑笑,这次聚餐,变成了两个人的约会。
【3】
吃完饭徐武提议去旁边的唱吧消遣一下。苏玫既生郑小枫的气,又觉得有点对不住徐武,想想他们光明正大,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脆去散散心。
吃饭时喝了红酒,唱K时徐武又叫了啤酒,苏玫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随着歌曲声响起,两人投入进去,竟越唱越嗨了。
苏玫肚子里装着委屈。她一直住在小区,不愿意搬到别墅,除了住的时间长有感情,离她老娘近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两年她和郑小枫的感情明显没那么好了。
想当初郑小枫和她原是同一个棉纺厂的工人,下岗潮袭来的时候,郑小枫被裁下来了。苏玫提心吊胆了一年多,厂子宣布解散,两口子双双成了下岗工人。
好在郑小枫跟着做服装批发的表哥混,人勤快,眼里有活,送货、跑腿、打下手,样样活都抢着干,深得表哥欢心,工资除外,有时还多给点奖金。
苏玫一时半会找不到活,就跟着工友到处打打零工,两个人带一个娃,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也该着郑小枫发财,表哥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家人搬去了省城,这小地方的生意就交到的郑小枫手里。表哥半送半卖,郑小枫掏干了家底,又转借了些钱,总算是把摊子接下来了。
这以后的日子顺风顺水,两口子齐心协力,生意做得越来越红火,郑小枫的腰包逐渐鼓胀。
孩子也大了,学业紧张,郑小枫便让苏玫彻底回归家庭,做起了专职煮妇。
十多年过去,直到孩子住校,苏玫才算彻底解放,开始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而郑小枫,早已不是昔日的郑小老板,风风光光成立了贸易公司,做起了郑总。
也就是不知不觉间,身边莺歌燕舞,姹紫嫣红,时不时春光乍现。刚开始苏玫和他闹,郑小枫说她小心眼,后来他干脆经常找借口出差、公干出门躲着她。
苏玫在别墅住了仨月,郑小枫两个半月没回来。房子大,家里就一人,周围冷冷清清。苏玫觉得再住下去自己要发疯了,于是她又搬回了老小区。
徐武没怎么唱,倒是苏玫平时太压抑了,这会儿一首接一首投入地唱着,不给自己回想的空间。她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意,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唱着唱着,她觉得自己眼泪要流出来了。她摆摆手丢下麦出了K厅,向家走。
徐武紧跟上来要扶她,她站住,直愣愣地瞪他,徐武便也站住,让她先走。
到了家门口,她掏出钥匙开门,徐武把手摁在了她手上。
那一刻,苏玫的心在狂跳。
她定了定神,用力地向后推了下徐武,掏出了电话:“妈,家里还有吃的吗?我一会儿过去啊!”也不管老太太听没听清就挂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走去。
【4】
第二天苏玫照常回家,见了徐武如常打招呼,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徐武倒是像霜打的茄子,有些日子就蔫儿吧唧的,仿佛受了什么打击。
过几天,他也像没发生什么,依然殷勤地要帮苏玫干活。两人又恢复了常态。
也就是唱K事件过去十来天,傍晚时分,徐武急乎乎地来敲门,说楼下一个熟人带口信,说娃有什么急事,让她赶紧下去一趟。
苏玫一听孩子有急事,心立刻咚咚地跳了起来。扔下正吃了两口的饭就往楼梯跑,没顾上关门,她边跑边又急乎乎地看看身后。徐武马上说:“我看着,你赶快去。”
苏玫跑到楼下,左找右找没见那个熟人,只好再跑回楼上去问徐武。
门虚掩着,徐武不在,她的电话响了,是徐武。
徐武带着歉意说他没听清楚,又找那人问了问,搞错了,是别人家的孩子在学校出了点事,他听成了苏玫。
苏玫心放下了,有点生气。她坐下来准备继续吃饭,刚煮了碗米线没顾上吃,都泡得有点发胀了。
隔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苏玫屋里咕咚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徐武敲门,喊:“苏姐,苏姐!”没声音。他转头看看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便转动钥匙拧开了房门。
客厅没有人,徐武小心地走进卧室,看床上被子里蒙头睡着一个人,便俯下身子去看。与此同时,卧室门哐当一声从外面锁上了,拉也拉不开。
正在徐武使劲摇晃门把的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苏玫打开门,两个警/察走进了屋里。
警/察小心地提取了苏玫碗里、杯子里,还有洒落在饭桌边的白色粉末状物质,又查看了屋里的监控,让苏玫打开卧室的门,给气急败坏的徐武戴上手铐,架出了屋子。
原来,苏玫回到家正准备继续吃饭,一向细心的她忽然发现,桌边上有少许洒落的白色粉末状物质。再看看水杯里,也有尚未溶解的粉末,仔细搅动碗里的米线,也有少许。
她查看监控,马上就明白了,于是赶紧报/警。同时,把被子拉开,塞上枕头,佯装睡着人,她自己拿了把扳手藏到卫生间以防不测。
等了几分钟,她为了引蛇出洞,干脆制造点动静。果然,徐武迫不及待地上钩了。
事情很快水落石出,徐武痛快地交待了他的作案动机。
原来,这一切都是郑小枫的主意。
【5】
此时的郑小枫正坐在咖啡厅最不显眼的角落,他对面的女人看着有二十多岁,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披肩长发,正拿着纸巾委委屈屈地擦拭着眼睛,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微胖,西装革履,带一副金丝眼镜的郑小枫半个身子斜倾向女人,着急地搓搓手,压低声音哄着:“好了好了,宝贝,乖。我这不正想办法呢么!”
他转过头偷偷地瞄一眼四周:“已经有办法了,就在这两天,保证让你满意。”
女人把纸巾团成团,狠狠地扔到纸篓里,半是生气半是娇嗔地看着男人说:“郑小枫,我可告诉你,我是真的怀了。你必须给我们娘俩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给,给,必须给!”郑小枫满脸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说不清的得意。
女人是郑小枫在外面找的情/人,刚大学毕业,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还有身段。比他那个从工厂里出来的,不解风情的黄脸婆媳妇不知要强几百倍。
这是郑小枫在一次服装展销会瞄上的礼仪小姐,他自认为是“一见钟情”且“两情相悦”,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当然了,对苏玫,自然是越来越看不顺眼。
这不,在女人的逼迫下,动起了歪心思。
他雇了潦倒落魄的徐武,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一大笔钱。还给他租了一辆车,让他设法接近苏玫,住到她隔壁,最好勾/引上她,做些不堪的事,他只要苏玫出/轨的证据。
徐武不负所望接近了苏玫,也差点就让苏玫动了真感情,就是那一晚K歌,也是郑小枫和徐武设好的圈套,可惜苏玫临阵逃脱了。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郑小枫网购了迷/幻/药,说是一服下去人就会晕倒,又干脆把房门的钥匙给了徐武,让他趁苏玫晕倒之机做些动作拍照。却不想徐武心里紧张,手忙脚乱间有少量的粉末洒到了桌子上,被细心的苏玫察觉,最终偷鸡不成蚀把米。
再说苏玫,对丈夫的所作所为也不是全无觉察,对徐武的突然出现,她自始至终保持着警惕。所以才会在家里偷偷装上摄像头,每晚睡觉反锁好房门。还是中途差一点就中计了。
只是她没有把郑小枫想的那么龌龊和不堪,更没想到丈夫竟敢伙同他人给她下药。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好笑得是,警/察从苏玫家带走的样品,经过专业机构检测,郑小枫网购的竟然是假药。被抓捕的郑小枫和徐武得知后很是愕然。
苏玫以最快的速度和郑小枫办了离婚手续。
那个怀了宝宝的年轻女人听说郑小枫入狱,立即去医院做了手术,消失得干干净净。徐武因一时贪念,做了郑小枫的帮凶,一失足成千古恨,只能在牢狱之中悔过自新了。
郑小枫苦心经营的的连环计最终害了自己。
人的贪念起于一时,但品行修养伴于一世。一个人如果不能用良好的道德标准要求自己,终有一日,会栽倒在道德的标尺下,跌个皮青脸肿,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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