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中旬,参加隧道公司青年员工座谈会,出差山城重庆。在青年员工的团队中感受到一种青春的激情、信和文化的洗礼,尤其是期间碰到一位久违的朋友,他娓娓道来的一个小故事,让我对信念之美有了更深的体会。
他由于工作的原因四处奔波,来到山城,便相约一见。
和衣而卧,两人聊至夜深。谈及一路的见闻颇为新奇。他提到一件他的见闻,让人不禁有点沉重,却又十分感动。我便以他的视角把故事记述出来:
因为公司业务,我来到一个小山村。一如所有小山村一样的宁静与安详。村头有两株老槐树,都有合抱之粗,根相缠叶相衬的。所以这村子便叫双槐村了。
我来到这槐树下歇脚,树下有一个墓碑。按农村的习俗,槐树俗称鬼木,旁边是不宜下葬的,何况是葬在这两颗古槐的下方。于是我便仔细观察起这墓来:建造的还算是华丽,花岗岩的围挡,汉白玉的碑身。碑身上写着:鸿雁难寄,思君百载情未断;来世相依,伴妾万年永不离。
“老弟,是不是觉得这墓有点奇怪呢?”一挑水的老乡来槐下歇脚,看我看这墓碑这么出神,出言问道。
“是呢,大叔,这墓里面葬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罢?”
“他们不是夫妻,小伙子,你刚从外地来的罢?这里葬的可有一段故事呢”
“哦? 不是夫妻合葬在一块么?”
“哎!”大叔的目光移向了墓碑,叹了口气道:“这墓中的老太过世的时候已经是110岁了,一个老寿星,儿孙满堂。”
“老太的儿子是个大孝子,在城里有了产业,一直想接老母亲进城享福。但是她却一直拒绝,说是城里住不惯。从60岁老伴去世后就一直一个人独守着对面山坡上的那所老房子”,说着大叔指向对面山坡上的一座看上去很是破败的老土房。
“他儿子想尽了办法她也不走,说要重新修房子她也不干。就这么一直磨着。她儿子没法,只得出钱专门请老乡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老太婆有个习惯,就是喜欢坐在这两颗槐树下看着这条进村的路。每天都要来坐几个小时”
“慢慢的,老太婆身体不行了。眼睛瞎了,出不了门了。她便整天坐在门口,用那不见光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这两颗老槐树。”
“老太太有心事?”我道。
“谁都知道老太太有心事,但是问她却从不说。”大叔点着烟继续道,“直到她走的那年,老太太跟她儿子说,她想葬在这两株老槐下面。”
“知道这不吉利,但她儿子还是照办了。老太太在期待着什么,就让她死后守着这份执着罢”。
“后来又过来两年,村里来了两个中年人,开着车来的。在村里打听吕秀芬。吕秀芬是老太太的名字。”
“他们说他们是从台湾过来的,替爷爷完成最后的遗愿。”
“后来我们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台湾的老头子和这老太太以前是恋人。那年老头子还是小伙子的时候,他俩在这里分开,他要保家卫国。他说他一定会回来的,于是她便每天来这里等他。直到战争结束,直到她结婚生子,直到她百岁高龄,直到她入土阖棺。”
“而他,辗转加入了国民党,打仗,胜败,在死人堆中爬起来。却再也回不到他承诺回来的两颗槐树下了。”
“他一直没忘记承诺,每每隔海相望暗自神伤,直到他去世的那年,他才叫来了孙子,把他这心结给告诉了他,要他务必带着他的骨灰来到这他朝思暮想的故乡,找到他恋恋不忘的那个人,或者是她的家人。”
“后来在他们两家人的商量下,把他俩合葬在一起”,大叔抬头看了看天,眼里有点湿润了,“就在这老槐下,让他们结束这百年的相思之苦永不分离。”
朋友讲完,半晌不语。
后来他说:“我每碰到朋友,便要把这故事讲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这世上真有那种让人想哭的爱情,至死不渝。你把它写出来罢,你文章写的好,贴到空间里,让更多人看看罢!” 朋友高看我了,久未执笔的手却已是生疏了。
可是尽管我把这感人的故事,只作了这平淡的讲述,我心里依然激起了阵阵涟漪。如果,我们的工作中、生活中,都用这样一种信念坚守,我们的工程哪能不成精品,让人感叹、敬仰?(刘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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