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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时期,寒冬降临。这一天,金老汉去女儿家喝酒,晚上醉醺醺地往回走。走到山脚下,实在忍不住了,呕吐了起来,然后倒在地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金老汉醒来,发现怀里躺着一个毛茸茸的家伙,他正双手紧紧地搂抱着。难怪这么暖和,原来有动物来帮他取暖。等到他就着惨淡的月色,看清这是一头野猪时,吓得猛地坐了起来,酒也醒了。
原来冬天到了,食物少了,这头野猪半夜里出来觅食,饥不择食,把金老汉的呕吐之物吃了,醉倒了。好在离家只有一里多路,金老汉急忙跑回家,喊醒儿子,拿着绳子扁担,父子二人把野猪抬了回来。
按照儿子的意思,正好杀了野猪过年。金老汉想了想,说道:“天寒地冻的,要是没有它,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冻得半身不遂了。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再说了,我们家也不缺吃少穿,何必害它性命?还是把它养着吧,冬天找不到吃的,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送它上山。”
儿子知道老父亲的脑回路清奇,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懒得辩解,就依了父亲,把野猪放进猪圈里。
猪圈里养着一只母猪,正好与野猪作伴,野猪醒来后,与母猪很亲近,似乎很满意这种生活,老老实实地待在猪圈里。反正快过年了,家里买了两坛子酒,金老汉喝酒时,就会倒一碗在猪槽里,野猪都会吃得干干净净。它的酒量很小,吃完后,都会醉醺醺地睡觉。经过几天接触,它和金老汉熟了。
金老汉捡了一头野猪,被附近的村民们知道了,都来看稀奇。喜欢开玩笑的杜老汉,笑嘻嘻地说:“老金哪,你这是给你的母猪招来一个上门女婿啊!”围观的人哄堂大笑,金老汉也跟着嘿嘿傻笑。
这事传到财主的儿子苟大少耳中,他带着几个家奴,也来看稀奇了。看着看着,他眼珠子一转,说道:“金老汉,这野猪是我家的,你必须还我。”
金老汉笑嘻嘻地说:“苟少爷,这是我半路上捡的,怎么成了你家的?”
苟大少笑着问道:“野猪是不是在山里长大的?”金老汉点点头说:“是呀,山里野生的,不然怎么叫野猪?”苟大少接着问道:“这附近方圆五里的山,是不是都是我家的?”
这话一点不假。苟大少的太爷爷是退养的将军,带回来很多钱财,不但置下上千亩良田,还买下了周围的几座山。
金老汉辩解说:“苟少爷,那也未必就是你家山上的,极有可能从别家山上跑来的。”
苟大少说:“那也得从我家山上路过,无论如何,这头野猪,也得分我一半。”金老汉怎么可能答应?可是,苟大少持强凌弱惯了,哪把金老汉一家放在眼里?他掏出一两银子,扔在地上,说道:“这是付你那一半的钱。”说完,命令家奴们抢野猪。
一两银子买一头猪,绰绰有余了。金老汉却不要,拦住苟大少,让儿子拿出一两银子,递给苟大少,说是付给他那一半的钱,让他把野猪留下。
苟大少接过银子,奸笑着说:“行,野猪我不要了,但是尝尝野猪肉味,总行吧。”他让几个家奴按住野猪,拿出刀子,在野猪的屁股上,割下一块血淋淋的肉。
此时,野猪喝醉了,正在睡觉,不然的话,几个家奴怎么可能近得了身?野猪被疼痛惊醒,无奈被家奴们死死地按住,只有尖声吼叫。
苟大少带着家奴们扬长而去。
金老汉眼含热泪,赶快在猪槽里倒下食物和两斤酒。等到野猪吃醉后,他拿来药物,给野猪包扎伤口。自此后,野猪的一只后腿,有点跛。
转眼春天来到。一天晚上,金老汉把野猪放了,此时,母猪已经怀孕,想跟着野猪走,被金老汉拦下。两头猪依依不舍地挨了挨头,道别而去。
可是,过了不到三天,半夜里,金老汉听见猪圈倒塌的响声,还有野猪的叫声。等到他起来一看,母猪已经不见了。
这件事,被村民们嘲笑了好久,说金老汉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白送了一两银子,白丢了一头母猪,还白糟蹋了几十斤白酒,野猪怎么可能养得熟?
转眼七八个月过去。一天夜里,金老汉听见野猪的哼哼声,还有拱门的声音。他披衣起来打开门,月色下,只见野猪和母猪站在院子里,后面跟着八只小野猪。每头猪从嘴里丢下一个金疙瘩,然后转身离去。
十个金疙瘩,让金老汉发了大财!这一下,村民们不嘲笑他了,反倒羡慕起来。
后来,有樵夫上山打柴,曾经看见过这群野猪,小野猪个个长得很壮实。
半年后,苟大少带着家奴上山打兔子。走着走着,忽然被一群野猪拦住。不一会,响起了苟大少惨叫的声音。
自此后,再也没有见到野猪们的踪影。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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