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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到了,我常常做梦梦到姥姥。姥姥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辛辛苦苦把我养大,童年最初最美的记忆就是我的姥姥。
“姥姥,姥姥……”我大声叫着,姥姥您在哪里?
沿着古老的院子,
满含深情地瞅着枣树
寻找姥姥的音容相貌
姥姥,您在哪里,
您在哪里?
枣树告诉我:
在我的梦里,
正端着给我蒸熟的枣子。
慈祥地看着我,
吃着香甜的枣子,
满意地笑了。
姥姥您在哪里,您在哪里,
您在哪里?
枣子说:
那年,她曾在这里,
手里拿着夹袄,
嘴里不停叫着:
“敏敏,冷了快穿上”。
姥姥,您在哪里,
您在哪里?
箩筐的里枣子说:
这年,她曾在老屋,
夜里,
手里摇着蒲扇,
嘴里哼着歌谣,
慈祥的哄我睡觉;
姥姥,您在哪里?
她在厨房里,
正做鸡蛋羹
给我吃。
……
一阵春风吹过,枣花告诉我
她在乡间十字路口,
九十岁高龄
满头银发,
踮着小脚,
拄着拐杖,
盼望着归家的我;
乘着温暖的春风,
我四处寻找。
姥姥,您在哪里,
您在哪里?
光光的枣树杆告诉我
她在医院里
九十三岁高龄,
戛然而止。
听妈妈说:
姥姥临走前念叨着
“快春节了吗?”
敏敏快回家了吗?
快回来吧!
姥姥等敏敏吃枣子,
等敏敏——”
我归家时,
又是枣花飘香时。
不见姥姥唤我声
只见雪白灵堂骨灰盒。
情不自禁泪湿巾。
姥姥,您在哪里,
永远在我的梦里,
在我的心里。
姥姥的忌日快到了,梦又来了,真是:
“又到祭日催花泪,只见后人泪始干。
梦回枣树话沧桑,姥姥音容心自暖。
俗世谁知痴心苦,一片情深何人语?
梦醒时分泪湿巾,愿我夜夜枣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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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惦着三寸金莲小脚,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满头白发,身穿蓝色对襟上衣,“敏敏小心了,别摔着……”。
院子里一颗枣树被一个个红色玛瑙似的枣子压弯了腰,微风吹来发出“沙噜噜”的声音,枣香溢满了整个农家小院。
我像一个馋猫似的爬到枣树上,摘下就吃;那吃得“吧嗒吧嗒”的香啊,直把树下的小朋友馋的直流口水,也爬到树上吃。
姥姥不闹也不怒,永远和蔼可亲地说:“孩子们慢点,都有份,赶快下来小心别摔着哩!”
姥姥拿出准备好的长条棍轻轻往树上敲了几下,枣子落了一地,孩子们争先恐后捡起来就吃,脆甜的枣子如同蜂蜜一般沁入心脾,如痴如醉。
虽然当时我才4岁,但是我每次都能吃一大碗枣子。姥姥心疼,怕我吃坏了肚子,她常常把枣子放到锅里蒸熟才让我吃。枣树果子接的很多,每年都能储存好多枣干,待青黄不接的时候吃。
又到枣花飘香时,满院落寂杂草生。
不见旧人音容貌,唯见枣树蜜蜂舞。
每到枣树果实累,满心欢喜探旧院。
又是十一空对树,满目疮凉心自叹。
不见姥姥唤我声,唯见红枣独自戚。
百年故屋不自哀,姥姥枣树入梦来。
时逢母亲节,姥姥不是我母亲却胜似我母亲。我的童年最初记忆全是姥姥,全是甜甜的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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