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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辈,对于人们来说,集市有非常多的功能。
买东西只是一个主要的功能,除此之外,很多日常消费也都是在集上才能完成,比如说理发。
(福山大集)
过去,普通乡村基本没有固定的理发店,会剃头的师傅在务农的间歇,遇到赶集的日子就会到集上摆个露天的摊位,主顾们就 坐在凳子上,让师傅理发。
其实,类似的情况对于胶东美食摔面也是如此。现在海阳郭城镇上大大小小的面馆有很多,吃面很方便,但笔者听老人讲,过去想打牙祭,只能等到赶大集的时候,才有师傅出摊。
时过境迁,随着市场经济的发展,不管还理发还是吃面,早就有了固定的店铺,集上这样的摊位,已经越来越少见了。尤其是理发,年轻一代大多习惯在理发店塑形,在集上理发,可能很多人甚至都没听过。
传统虽然在慢慢改变,但毕竟还是有一部分已经习惯的人在坚守。在胶东半岛腊月的集市上,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露天理发的摊位。
按照民间习俗,从过年到农历“二月二”这段时间,一般不理发。因此,腊月是一个理发的高峰期,尤其是注重传统的老人,通常都会在过年前理个发。
烟台福山每逢农历的三六九赶集,在此前的一个福山集上,笔者就见到了露天理发的摊位,看起来很简单,一块蓝色的布,一个凳子,一把电动剃刀还有其他小工具,再加上挂在旁边树上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理发5元”,以上就算是摊位的全部。
笔者第一次路过的时候,摊上暂时还没有客人,但从地上的白头发来看,应该有不少老人来过。第二次的时候,就正好看到一位老大爷坐在凳子上理发。
等老大爷理发离去,笔者与理发师傅攀谈了几句。这位师傅今年60岁,从学徒开始算起,理发已经有四十多年的时间,而他的客人,年纪基本都比他大,六七十岁的常见,甚至八十多岁的也有。
老人们理发都比较简单,通常以平头居多,或者是简单地剪一剪,因此时间倒不算长。理发师傅说,平均一个人大概十来分钟,腊月一个集下来,多的时候,能有二十人以上。
当然,发型简单,费用也不会太高,就是5元钱一位,多年就是如此。关于涨价的念头,理发师傅说,早些年曾想过,但很快就打消。因为他自己也知道,“主顾就这么多,费用高了,老人也不舍得,不如就这样延续着吧。”
从某种意义上说,60岁的理发师傅和他的主顾们,也算是一种“相濡以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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