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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霜降,但天气并没有冬天的样子,微风拂衣,阳光熏染,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周日有约,和众多慕名而来的文朋诗友一起徜徉在盛田农业的庄园里,边聆听,边赏景。
庄园的布局很精巧,有古典的味道和儒雅的气息。通向后院的长廊两侧是迟暮的紫藤树,移步小径,有树叶飘然落下,恰有一片落的轻巧,就在我的肩上,好像一个人温暖的手掌,触到了我裸着的脖子,心也跟着抖动了一下,深埋在心底的一些往事,仿佛被瞬间唤醒,我想家了,想小时候那个阳光明媚的院落。
人到中年,总是这样向往朴素的乡村生活,在梦里常常会回到小时候,那些单纯的像清水一样的记忆在心底静静地流淌。会想家,想以前的旧光阴,仿佛时光倒转,可以回到童年,又似乎依然住在那个青砖蓝瓦砌成的屋子里,一任温暖的阳光透过木格的窗棂照进来。听窗外院子里欢声笑语,仿佛父亲还是年轻时的样子,一大群人在商量着合伙下粉条的事情。
在乡下,丝丝缕缕的粉条有温暖的味道,它是冬日里最耐人寻味的美味佳肴,最动人的不只是各种以粉条为主料的美餐,更让人回味无穷的却是支起炉灶下粉条的场景,不管是灶台上空那些袅袅升起的炊烟,还是炉火边热火朝天的热闹场面,都能让寒冷的冬天充满温馨,那满满的烟火里充斥着的全是简单的快乐。
那时候,霜降过后,家家都要张罗着下粉条,但并不是一家一户就能完成的,而是几家合伙协作,有组织的。下粉条并不是一蹴而成,需要许多的前序工作,首先要选上好的红薯,洗干净,磨粉子,就是所谓的红薯淀粉了。我还记得那一排排的砂制大缸,里面盛放着白白的粉浆,在缸边玩耍的我总会想起司马光救人的故事,希望有那位小伙伴不小心掉进缸里,也让我试试砸缸救人,现在想起来,还为当时的小幻想感到羞愧。再经过几番的沉淀,那些白白的粉面就被四角挽着绳子的白布兜网成一个底圆上方的大“白块”,它们总是被一排排悬挂起来,滴下相思泪。再后来,就会被拿出来,摆放在墙头几案,很壮观,成为一道雪白的风景。
粉芡沐浴过若干天的阳光,就单等万里冰封的数九寒天了,那才是下粉条的好时机,也是过了几十年让我一直怀念不已的单纯而又快乐的日子。我家的院墙外有一片空地,到了天寒地冻的时候,关系好的几家邻里就会在那里垒个大大的灶台,支上一口大铁锅,放上几个水缸和几个大水盆,烧一锅沸腾的热水,开始这桩美妙的事情---下粉条!
大人们都在忙活,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拉着家常,说着让人开心的玩笑话,户外虽是寒风凌厉,但每个人的脸上却溢满简单的快乐,围观的孩子们似乎也被感染了,我们在大人善意的呵斥声里期待着出锅的美味。那些刚出锅又挂不上粉条杆的碎粉条就是我们的奖品,还有那些被捞出的又筋又香的“余头”,都是我们哄抢的对象。“少无适俗韵”,想想那时候,愿望总是那么简单,一碗细细的粉条和几块筋道的“余头”就能让我们的心里充满了快乐和满足。
粉条挂在粉杆上要经一夜的深冻,如此,再被悬挂在旷野里,寒风吹日光晒,方能脱胎换骨,再用细细的绳子捆成一团,就可以收起来了。
家里来了客人,或是逢年过节了,粉条就可成就几道好菜。母亲是我们兄妹心中的仙女,总能用简单的材料变幻出可口的美食,用味道来传递她的情感。筋滑的粉条自然能够成为她做菜的上品食材,不用说妇孺皆知老幼皆益的粉条大锅菜,只那些掺了豆腐或肉沫的香濡包子,就让人无限向往了,它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幸福,但我最喜欢的却是那种用碎粉条和粉子做成的“焖子”,“纤手搓来玉色匀,碧油煎出嫩黄深”,无论是入菜还是油煎,都能让人回味无穷。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桃花源,那是暖,是渴望,是心底的向往。而那些寄存着这些念想的物什总能勾起你缕缕的牵挂,在长长的粉条里就有我暖暖的牵挂和深沉的爱。许多年了,老家早已没有了这种小门小户的简易作坊,取而代之的是偶有几家下粉条的工业流水线,而且里面加杂了许多不健康的材料,再想吃出记忆中的暖意已经不可能了,这是我心中的遗憾。
移步盛田百年粉坊,盛田的孙总正在对他的粉条制作流程进行讲解,手工制作的十八道工序被他娓娓道来,自有一番骄傲和自豪,边听边看,觉得很惊异,不知道原来粉条的制作已经发展到这样现代化的地步。透亮的粉条制品比之前更诱人了,如果说记忆里的粉条是乡下纯朴的乡下野丫头,那么盛田的粉条制品更像是婀娜多姿的含苞少女,它已洗去农家的粗糙,但又不失乡土的纯净,更加的明媚动人了,单看品相,就胜了几筹,我心中暗想,不知道这样的粉条是否能吃出记忆里的味道。
中午,有幸得以品尝盛田粉条,“放箸未觉全盘空”,在美味面前,我终于失了淑女风范,在那些粉紫的,纯色的透亮粉条里,我又吃出了家的味道,那种温暖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人间至味是清欢”,我喜欢这简单的食物里吃出的家常味,所以我相信,禹州粉条在盛田的发扬光大下,一定可以让记忆里的味道变成家的温暖,会让爱的牵挂更长远!
文/杨雪梅
作者简介:杨雪梅,笔名冬天的童话,禹州市作协理事,供职于国网河南禹州电力系统。习诗,偶见散文小说,有诗歌作品发表在《中国诗歌》《星星诗刊》《大河诗歌》等省级以上刊物。著有诗集《风儿知道我》。
本文由“盛田杯·记忆中的禹州味道”征文比赛组委会推荐,原创首发。
该活动由中共禹州市委宣传部、中共禹州市委政策研究室(改革办)、《禹州通讯》、新华小记者禹州组委会、禹州市红薯制品生产行业协会和河南省盛田农业有限公司联合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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