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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阳海洪
在革命战争题材的新主流电影中,以女性命题或以女性为重要配角的电影不在少数,如《黄河绝恋》《沂蒙六姐妹》《建国大业》《建党伟业》《建军大业》《决胜时刻》等等。这些影片在女性形象的塑造上多囿于“纯粹功能化”或“泛工具化”的角色设置,很难突破“宏大叙事”的影像窠臼。《半条棉被》对女性形象的塑造不同于以往的新主流电影女性形象,该片中的女性被赋予了新的刻绘方式和美学意涵。
妻子、战士与准母亲等多重身份的同构织写。董秀云(陶慧饰)在片中被赋予了多重文化身份。
她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的受害对象——童养媳,其“丈夫”韩玉山并不认可她的“妻子”身份,“休书”成为了封建思想迫害女性的产物和见证。董秀云反抗,出走。片中董秀云并不承担反封建的历史任务,而是要扮演好“寻夫”(该片的主线之一)的妻子角色。为让妻子这一身份“合法化”,董秀云上前线救老韩,在其身边苦守四天四夜,但她“不想因为救了老韩才让他撤掉休书,是希望老韩能够真心实意的跟自己过一辈子”。
她是战士。在徐解云(童蕾饰)家中,董秀云被问及当红军是不是很苦,董秀云说不苦。该场景的正反打特写镜头,将这一位红军女战士对革命必将胜利的乐观主义精神展现在观众面前。作为战士,她还有一个不能忽视的身份——救死扶伤的战地卫生员。尊重生命、善良有爱、不怕吃苦、不惧牺牲、勇敢果断等等的优秀品质都体现在了卫生员这一红军身份的形象特质当中。
最后,她还是母亲,怀有三月身孕,这是对革命胜利后“孩子们睡得安稳”以及“当妈的不再提心吊胆”的理想“喊话”。
董秀云这一女性形象将这多重的身份进行编织,同构在银幕上,呈现出了一个立体、鲜活、真实的崭新的女性形象。
愚昧思想、识辨精神与觉醒意识的徘徊认知。
徐解秀是该片的重要配角之一。她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在某些方面始终践行封建愚昧思想。见到董秀云时,一声“大人”的称呼便把封建礼教的毒害性呈现出来了。其后的裹脚旧习、童养媳身份及遇事一味“求神问祖”的话语言谈,更充分例证了该女性的愚昧特质。
当徐解秀丈夫闯入屋中持枪直指董秀云们时,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和接触到的,让丈夫召回山林中防备红军的乡亲。她不仅意识到“红军是心系穷苦百姓的人”,还思想转变,主动解放了双脚。
该片并没有将红军的启示话语设置为“神话话语”,从而在短时间内彻底、完全地对该人物进行“精神改造”。后来徐解秀遇事时仍将自己投向“求神问祖”的思想牢笼。这种“徘徊”叙事在展示农民思想改造艰巨性的同时,又赋予了新的影像内涵:红军是人民群众的“亲人”和“救星”——他们在神佛面前祈祷红军胜利归来。
《半条棉被》摒弃了脸谱化的人物,深度挖掘人物的心灵状态和情感关系,赋予女性新形象以深刻的文化意蕴,守住了“半条被子”故事里的那份初心,强化军民、党群鱼水关系的重要性。电影结尾,徐解秀伫立山头,是对红军战士平安归来的深情守望,也是对长征精神的殷殷期待。
[责编:刘瀚潞]
[来源:湖南日报·新湖南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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