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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杨昀琰
庚子岁首，新冠病毒肺炎疫情肆虐，在荆楚大地告急的时候，党中央吹响了“一省包一市”的战疫号角，咸宁有幸得到云南省医疗队的对口支援，其中一支有30名医护人员驰援崇阳的医疗“轻骑兵”，与时间赛跑，与疫魔搏斗，以高超精准的医护技术，让一个又一个被病毒侵蚀的肌体重获新生。特别是护士们在患者救治中给予精心照顾、精心治疗和心理支持，与医生一道为挽救生命、促进患者康复提高治愈率，为湖北崇阳打赢抗疫攻坚战作出有目共睹的重要贡献，让人由衷钦佩和折服。
笔者有幸采访了云南医疗队护理组组长余力锐，她讲述了自己和护理小姐妹们在崇阳抗疫期间所发生的一幕幕感人场景，令人一直动容乃至热泪盈眶。
柔肩担责任，无畏真英雄
新冠肺炎疫情，像笼罩在大地上空的乌云，使得医护人员纷纷逆行和病毒“厮杀”，其中护理人员在这场搏斗中与病魔贴得最近，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最大挑战。
1月27日，昆明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护理部副主任护师余力锐，得知该医院要组建医疗队赴武汉支援抗疫的消息后，身为共产党员的她，和在另一家医院当外科医生的老公一商量，夫妻俩双双写下请战书，主动请缨上一线。但这次疫情最需要的是护士，她将要去湖北抗疫的实情告诉了双方的父母，并得到了深明大义的老人大力支持，最后被留下的老公也为她加油鼓劲，说：“你放心的去吧，家里有我呢！”身后有家人的支持，她就义无反顾、勇往直前来到了崇阳。
1月28日，余力锐作为第一批云南医疗队队员到崇阳开展医疗支援，受到了崇阳人民的热烈欢迎。护士中，年龄最大的有44岁，最小的护士才20多岁，大多数是90后，好几个都没有成家。她们第一时间赶赴崇阳县人民医院，一进入病房就立即投入到紧张的治疫之中。
“余老师，你们的到来，给我们打了一针强心剂，也没那么感觉害怕了，内心安定了许多。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和我们站在了一起！”在崇阳县医院，该院一名护士对余力锐如此说。刚开始，随着确诊和疑似感染新冠肺炎进医院的患者越来越多，崇阳医护人员工作量很大，再加上是第一次遇到与接触这样的情况，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内心难免恐惧。
2月上旬是疫情克难攻坚期，晚上下班后，云南护理组的小姐妹们刷着手机，在网上看到关于武汉有几家医院的数位医务人员因受感染相继死亡的负面消息后，给她们心理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并经常出现晚上失眠的状况。尽管如此，但她们之中始终没有一个人退缩。
3月3日，网上发布这么一则消息，韩国新冠肺炎定点医院的16名护士在疫情吃紧阶段，竟以医院下班太晚，没时间照顾家里孩子为由，提出集体辞职。
相比之下，援助崇阳的云南医疗队直至返回时，没有一人申请从一线退出当“逃兵”，并都是主动请战来到一线，不计报酬，不计生死，甚至还做了最坏的打算。两者相较，这些白衣天使不能不让崇阳人民感动。
负重驱疫魔，妙招显用途
在疫情救治过程中，这些医护人员为了做好自身保护，她们都得穿上厚厚的防护服，这可是一件特别繁琐和费劲的事情。首先，她们要穿洗手衣、工作服、带口罩，一开始医用N95物资紧张，要在普通N95口罩的外面再戴上外科口罩，再穿上防护服、带上两层手套、护目镜，需要花上10多分钟，最后才可进入隔离区。
护士们进病房的时间长达5至6小时，进隔离病房前3个小时，她们基本上不喝水，少吃东西，就是为了避免上厕所，有些护士担心忍不住，就穿上成人纸尿裤，只为了节省一件防护服。
她们每天身披厚重的“铠甲”，戴着双层口罩，呼吸非常困难，还要马不停蹄地给病人作各种治疗，有人会出现心慌、恶心、出冷汗等身体不适。下班的时候，每个人都大汗淋漓，脸上都是口罩和护目镜留下的深深压痕。处于重症监护室的护士，由于病房温度高，身穿防护服十分闷热，全身湿透，还有护士出现过中暑的症状；有的护士遇到生理期，更是一种难言的煎熬……
有一次下班后，几个小护士悄悄地对余力锐说，“余老师，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心里挺难受的。”
“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明天就休假吧，我来进行调整！”
“不用，不用，过一会就会好了，不影响明天的正常工作……”
她们再苦再累，再不舒服，即便浑身难受，也没有人提出要请假，而是照样挨个跑病房。累了，就在桌前歇一歇。困了，就在椅上靠一靠，总是兵不卸甲，咬牙坚持，挺过一阵又一阵。
“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很多都是90后，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和有畏难情绪的，我一直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余力锐颇为动情说。
因为防护的需要，工作中必须戴上护目镜。可佩戴时间一长，护目镜片内雾气迷蒙，非常影响视线，大大增加了治疗患者的难度。这些护士在给病人静脉输血、输液要打针的时候，她们就只能通过没雾的口孔来看病人的血管，或用其它法子进行，这样对治疗效率有较大影响。
这样做明显很被动。刚开始，有人将医用腆伏涂在护目镜的内层，但发现效果不好。又有人用防止镜头起雾的喷雾来喷，效果也只是短期。后来通过经验分享，改用洗手液厚涂在镜片内，就不会起雾了。有了这个“小妙招”，医护人员终于可以快捷治疗病人了。
“保姆”式服务，心治有奇效
疫情期间，云南医疗队的护士们每天都要和病人接触，而且相处的时间最长，几乎每一天都在与死神打交道。
特殊时期，患者住院家人不能陪伴，更不用说请护工了，病人所有的护理都是由她们来完成的。每做一个动作，她们就要进行手部消毒一次，洗手特别勤，本来一个简单的操作，繁琐下来，差不多时间要延长一倍。
因听不懂崇阳的方言，特别是对不会说普通话的老年人，她们便通过手机打字和肢体语言比划，还制作了简单的交流卡牌来进行沟通与交流。对上呼吸机的重症患者，还有手打着点滴不行动方便的老人，她们就帮忙喂饭，喂水。要喝中药的时候，就温好药倒进杯子里，用吸管让病人吸。老人要洗脸，她们就帮忙打水，如果有想吃水果、牛奶等东西的，她们就想方设法帮忙去买。在她们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之分，当重症患者要在床上大小便感到难为情的时候，一句“没事，你就把我们当亲人好了……”这句暖心话让病人听了无不泪目。
疫情期，医院里清洁工少，感染科只有两个清洁工，基本上只能完成垃圾的清倒，还有拖地等事务。因此，这些护士除正常工作之外，为了每天保持病房干净整洁，她们主动每天二次用沾有消毒液的纱布，擦抹床头柜、床栏、床缘等以进行消毒，并拖着沉重的抽氧机，对每间病房进行空气消毒。
在护理工作中，有一个食管癌手术后的新冠患者，患者颈前有一根气管套管，患者就靠这根管道呼吸、排痰，而这根套管是病人的生命通道，需要定期更换。可更换套管对气道的刺激性特别强，易引发患者剧烈咳嗽，它所产生的气溶胶会让护理人员有被感染的风险。90后护士陈楠知情后没有靠后，却主动提出：“我是耳鼻喉科的，换套管我很专业，就让我来吧！”此后，她一直承担该病人的换管任务。
这些90后护士中，她们大多是一些孩子，可是在国家人民有难的时候，一穿上防护服，就成了阵前战士，不畏艰难困苦，经受各种考验，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年轻一代人的责任和担当。
一场病痛，带给患者带来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创伤。她们发现好多病人的情绪很糟糕，表现得很悲观、沮丧，既担心自己的病情，又担心家人的健康，在医院呆长了，也显得特别急燥。曾经有个病人刚进院，就跟家里人打电话，交待好后事，她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于是在工作之余，尽量多跟他们聊天，多给病人一些精神慰藉，排解其内心的担忧，释缓因病而带来的焦虑。
“医生，我会不会死掉？”这是她们听到病人问得最多的一句话。
“怎么会呢？你看这些新闻，不是有很多人已经治愈出院了吗？”“现在国家在不断研究这个疾病，治疗方案也在不断的改进和完善，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一定会出院和家人团聚的！”
为了让病人配合治疗，她们除了告知为什么要打这个针吃这些药，以及中西药结合治疗会有很好的效果外，还耐心细致的开导病人，稳定病人的思想情绪，以增强他们对医生的顺从性和战胜病毒的信心。
她们虽然全副武装，病人看不到她们的脸庞，但却能真切感受到她们的美丽与大爱。也许他们已从防护服的标识上早记住了黄秋林、夏美燕、黄明姣、杨路颖、代庆珍、刘卿、钱嫦娥、李霞、何开容、刘雪蓉、李竹玲、周宇娟……这些熟悉的名字。
滇鄂手连手，战疫见真情
今年3月8日，对云南医疗队的护士们来说，是一个难忘的“三八”妇女节。当她们听到崇阳全县医院没有了确诊病例，“崇阳已清零”的消息时，她们个个都激动得泪流满面。
喜的是，五十多个艰难的日日夜夜，她们不辱使命终于坚强地挺过来了，没有一名医务人员受到感染，病人已全部出院；哭的是，这是一场多么惨烈而紧张的战疫，面对生死时速，她们付出了不知多少泪水和汗水，熬过了常人难以想像的艰难与困苦。
“我们和崇阳的医护人员从陌路相逢变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并结成了生死和莫逆之交。她们（崇阳医院）把我们当家人，我们也把她们当成了亲人。”余力锐深情地回忆起与崇阳县医院的医务人员在共同战疫中所产生的战斗情谊。
她介绍，崇阳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张祖德、护理部主任黄池桃等人都很关心她们，可谓体贴入微。她们来到崇阳连续工作了几个星期以后，黄池桃提出要让她们休息几天，可得到的回应是：“我们是来搞援助的，不是来搞特殊的！我们要和崇阳的护士同患难，并肩战斗到底！”后来，医院的病人慢慢地减少了一些，崇阳人民医院打算将第一批从全县各个医院科室调过来支援的护士退下来，因他们觉得这些护士年龄都比较小，忙活这么久也够累的，可这些护士们听说后，想都没想就回答：“从云南过来支援的护士老师都没有退下来，我们崇阳的护士怎么能先退下来呢？”
云南医疗队护士们来崇阳的五十多天里，每晚下班后，都是通过电话、微信及视频跟家人报平安。余力锐说她想家的时候，就跟老公和儿子视频。而令她最难忘的是，老公和儿子送她出征的那天，儿子一直强忍泪水看着她的那样子。“三八”女神节那天，懂事的儿子给她画画和写信，并致以节日祝福。3月19日，是儿子11岁的生日，她问儿子要什么礼物？儿子回答：“不要礼物，只要妈妈回来陪我！”说到这里，余力锐忍不住泪水盈眶。
还有些护士小姐妹，她们走时都没有跟家里的老人说出远门，这是因为不愿让宠她们的爷爷奶奶们担心。她们之中的朱坤蕊孩子才两岁多，而她在崇阳的日子里只跟家人打电话，不敢跟家人和孩子视频，因她怕他们忍不住会伤心哭泣……
这就是云南医疗队的白衣天使们，一群无愧为最美的天使，战疫中的巾帼英雄，新时代最可爱的人。
云南医疗队的英雄们，湖北崇阳人民会永远铭记你们的深情厚谊，你们和崇阳人民携手共同抗疫而结下的深厚情谊，必将历久弥新，永远绚丽。
（本期采编：易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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