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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王大爷像往年一样，开始忙碌明天的年夜饭。
院子里堆满了很多东西，有蔬菜，有肉，有水果，有各种糖果，还有一个新买的玩具车……
王大爷一边忙活着，一边哼着小曲，因为明天儿子就会带着3岁的孙子回来过年了，这是儿子结婚后，第一次回来过年。
自从自己的儿子结过婚，每年的过年都没有回来。
这转眼都三年多了，每次想儿子，王大爷都是拿着儿子王明的照片，就这样看着，盯着，半天舍不得放下。
屋里电话响了……，王大爷没有听见，电话又响了……
王大爷还是在忙活着……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爷就开始准备着饭菜，为了做好这顿饭，王大爷专门请了隔壁的李婶过来帮忙。
王明在二岁的时候，母亲就因为一次车祸永远的离开了他。父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李婶是个热心肠，这李婶也是个可伶人，刚嫁到这个村，丈夫就因为在工地干活，从二楼踩空，摔了下来，当场死亡。最后连赔偿都没有拿到，一个人也算坚强的活着。平时和王大爷走的比较近，经常帮忙，村里有啥红白喜事，李婶也都乐意去帮忙。
李婶，把刚切好的肉端进了厨房，看见正在修理电视的王大爷，随口一说:“老王，你家狗子什么时候回来，电话打了没有。”狗子是王明的小名，农村人为了叫着顺口，这样据说比较好养。
“你说什么？我这耳朵又不好使了。”王大爷放下电视转身看着李婶。
“我说，你家狗子有没有打电话说几点到家。”李婶从厨房早已经走了出来。
王大爷拍拍电视，口里念叨着：“这电视和天气一样，一会好，一会坏的。哦，你说狗子啥时候回来，他就前天打了个电话，然后和我说带着孙子一起回来，也没说几点，我想这应该快了。”
李婶听完笑着说：“老王，你说这狗子生的小狗子，长得会不会像他爸呢？对了，这小狗子，应该都有3岁了吧。”
王大爷带着一丝笑意:“可不，这说带给我看看，一转眼都3年多了，也不知道长胖了没有。”
“老王，你真有福气，儿子孝顺，又能干，听说他现在在城里都开公司了，这次应该开小汽车回来吧。”李婶指着摆满酒和香烟的柜子，又开始说:“你看你这酒柜是不是有点小了，这东西都放不下了。”
老王继续拍着电视……
“哎呀，有声音了，出图像了，”老王兴奋的说着，她李婶，你刚才说的不对，这狗子都3年多没有回来了，每年过节寄的这些东西，我也不稀罕，我就是想他能带着老婆孩子回来和我吃个饭，我就知足了。
“老王，今年不是就可以实现了，这次让他们多住些日子，多陪你喝几杯。”李婶从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酒，“今年就喝这个。”
王大爷哈哈大笑:“对，就喝这个，这还是前年中秋狗子给寄的。”
“老王，你听是不是电话响了，”李婶放下酒。
“我再听听，我再听听……”王大爷压低了声音。
小心翼翼的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说话声:爸，昨天怎么打家里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那个固定电话别用了，你就是不听，我去年过年给你买的手机，怎么不用。
老王还没来得及说话，王明又说了一句:“对了，还有个事情给你说一下，今天回不来了，昨天给你打电话就是准备跟你说，那个年夜饭就别准备了。”
王大爷，没有说话……
“喂，喂，爸你再听吗，我说我今天回不来了，这边出了点事，走不开。”
王大爷听见出事了，忙着急的问到:“出什么事了，严不严重，你跟我说一下。”
“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就是走不开，这边我先挂了，我忙完就回去，过几天一准回来陪你喝酒。”王明赶紧挂上电话。
“喂喂喂喂喂……”王大爷舍不得放下话筒，只听见“滴滴滴……”
“老王，挂了吧，我都听见了”！李婶站在一旁都听见了。赶紧安慰起老王，“你也别生气，狗子不是说了过二天就回，这不也是好事吗？”王大爷没有说话。
2
王明挂完电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的杨丽说话了，“明，咱们不是说好的，今年去我们家过年最后一次，我都和我妈说好了。”
王明看着眼前的妻子，然后又看了眼熟睡的儿子，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因为这是他又一次失约，这是他离家快4年，从来都没有回去陪父亲过一个团圆年，都不知道父亲瘦了没有，头发还是黑的吗？家里的屋子还漏雨吗？给父亲的钱修房子，修了没有？
“丽，要不今天我们回去吧，回家待二天，就去你妈家，你就告诉你妈，今年我们回家过年，都给我爸说好了。”王明低着头看着刚刚挂断的电话号码说道。
“你不是不知道，每年我们都要回去陪我妈过年的，你当初不是答应我爸，他走后，我们每年过年都去陪陪妈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前段时间生病才好，自从我爸走了，妈这最近几年廋了很多。”杨丽从床上站了起来。
王明还是想和杨丽争论一番，他父亲也是一个人，而且都30多年了，他也快4年没有回家一趟了，家里的一切都只是停留在4年前的那个结婚当天。
结婚那天，他曾经对父亲说过，每年都会回家陪父亲，而且会准时到家，工作再忙也不会忘了。
而今，他不仅没有做到，还一次次的给了父亲希望，又让父亲失望。
杨丽其实也能看出王明的苦，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她的母亲。
王明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他想着，可以先去岳母家，把岳母接着，到自己家来，这样不就可以团圆了。
想到这，王明从床上跳了下来，抱住杨丽，然后笑着说:“我有个办法，你绝对会赞成，而且你也会跳起来。”
杨丽挣开王明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先回你家，把你妈接着，到我家去过年，这样不就可以了。”
杨丽坐到了沙发上，“王明，你是在开玩笑吧，我家到你家几百公里，我们从这到我家几百公里，你算过路程吗？你不是不知道，我妈最怕坐车，还有你让儿子坐这么久的车，他可以吗？”
王明拿起手机，开始盘算路线，“就这样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你把儿子穿好衣服，我来收拾东西。”
杨丽不敢想象，这是多么疯狂的举动，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服自己的母亲一起。
3
这边王大爷沉默了一会，然后对着李婶说：“她婶你也回去吧，我这不用忙了，我自己整理一下就行了，这菜我估计要吃几天，对了，你带点回去。”
李婶走到院子，然后呵斥一声，猫从鱼盘溜了，“老王，把鱼拿回去，不然都进了猫肚子了。”
老王走出客厅，到了院子，把鱼拿起，送给李婶，“这鱼你带一条，我留一条，年年有余！”
李婶接过鱼，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又转过身来,“对了，老王，那猪肉我还放在厨房的灶台上。你一会别忘了拿。”
老王转身回到厨房，发现猫已经在啃吃猪肉了。
老王连忙跑了上去，猫灰溜溜的跑了出去，老王把刚才被猫吃过的位置用刀割了下来，扔到了院子里。
只见不一会就被猫给吃的干干净净。
老王收拾好厨房，走到院子里，坐在石凳上，点上一根烟，看着刚买的玩具车，心里想着孙子，想着儿子……
4
王明很快收拾好东西，杨丽却还没有叫醒仔仔，主要不忍心吵醒仔仔
“杨丽，你快点，我们争取晚上赶回我老家，给爸一个惊喜。”
杨丽抱起仔仔，然后用儿童被子把仔仔裹起来。
“你看我这样可以吧，让他到车上再睡会，这才7点不到。”
王明看了下手机，然后转身拿起行李。
“杨丽你看下你手机带了没有，对了，给我爸买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杨丽指着客厅的沙发边上，“就在沙发旁边，前二天放的，没动过。”
王明走了过去，拿起来，然后对着杨丽，“好了，关上灯，锁好门，我们出发了！”
王明心里清楚，这是要开上将近800公里的车，这是一次特殊的车程，更是他兑现承诺的一次，也是自己给老父亲的一次最好的礼物。
王明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和岳母说，他知道犟脾气的岳母没有那么好沟通，只希望这一次可以说服岳母。
坐在后驾的杨丽也在盘算着，怎么去和母亲开这个口，她其实也知道，王明不容易，这好几年都没怨言的陪着自己，陪着自己的母亲过年。
想到这，她有些伤感起来，她想作为媳妇，确实有些自私。于是她开始思考一千种方法来说服自己的母亲。
“对了，杨丽，你给老妈先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在路上了，让他别担心”。王明侧脸看了一下杨丽。
“你专心开车，我来打，还有到了家，你别说话，我来说。”杨丽拿起手机开始拨号码。
“喂，妈，我杨杨，那个我和王明开车回来了，已经上了高速路了。哦，对了，你也别准备饭了，我们带你出去吃饭”。
杨丽挂完电话对着王明说：“到时候你别说话，我们就说出去吃饭，到时候你直接把车开上高速，直接回你家就行了。到时候我妈那边我再解释。”
王明听完，心里一阵感动，然后用手比了个手势“ok”！
5
汽车到了杨丽家的门口，仔仔也早就醒了，坐在车上吃着零食。
杨丽把早就放好在后备箱的礼品，提了下来，然后直接跑回家中。
“妈，我回来了！”杨丽把东西放下，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这是杨丽又大喊了几声……
只见杨丽妈从外面跑了回来，“怎么就你一个人下车，王明怎么还坐车上？仔仔呢？”
“妈，你就别问了，赶紧的把门锁上，我们去吃饭，我都饿死了。”杨丽推着母亲往外走。
“那个出去吃干嘛，家里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昨晚就做好了，都放冰箱呢？”
“好了，妈，你跟我上车，我回头再和你说。”
“妈，你坐后面，前面副驾驶不太安全。”王明看见岳母走了过来。
“外婆好，”仔仔忘了一眼杨丽母亲。
“仔仔好！仔仔又长大了！”
“王明，你们这是要干嘛，怎么神神秘秘的。”杨丽妈还是有些不知所以，一路上都忐忑不安。
车子上了高速路，
杨丽妈开始觉得不对劲，然后指着路“你们这是要去哪？”
王明没有说话，杨丽开口道:“妈，是这么回事，我们想接你去王明老家过年，你这不也没有去过吗？他们那里有山有水，很适合你！”
“我不去，不习惯，还有我准备的东西都还放冰箱呢？”
“那东西，回头我给二叔打个电话，让他把锁给砸了，东西拿回家吃去。”
杨丽笑着说:“对了，还有，妈你不是没有带衣服吗，我这多带了二套，回头我们到王明老家街上给你再买几件内衣就行了。”
杨丽看着母亲，母亲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看着外孙坐在一旁也没再说啥。
仔仔嘴里念叨着:去爷爷家，去爷爷家了！
天黑了下来，还有一段山路要开，杨丽看了下时间，晚上7点了，她看了下王明道:“你这要是困了，就休息一下，这山路开慢点！”
6
王明看着熟悉的山路，这是他走了30多年的山路，这是他曾经留下过美好回忆的路。
路过一个石桥的时候，王明想起来，那时候才10岁，自己在山上被夹子给夹伤了腿，父亲背着自己走了10几里的路，也是天黑的时候路过这个桥，桥下的溪水缓缓流淌，声音清脆，像钢琴一般演奏的小曲。
此时，坐在车上的仔仔开始哭闹起来，吵着要下车。
杨丽抱着仔仔，告诉他马上就到爷爷家了，爷爷买了好多好吃的，爷爷家里还有好多好玩的。
“仔仔，马上就到爷爷家家了，记得叫爷爷！”王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王明又说道：“杨丽，刚才那个石桥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石桥，我走过无数次的桥。”
“你都说了几十遍了，从认识你开始，”杨丽笑着说。
汽车缓缓行驶着，路的二边一排排的松树，像一个个军人一样矗立在茫茫的马路尽头！
汽车快到王明的家门口，王明突然停住了车，然后让杨丽先带着孩子和岳母下车，把车上的东西提了下来。王明自己把车开到一个空旷地方，把车停好！
“杨丽你抱着仔仔，妈你自己慢点走，我来把东西提着。”王明示意大家往前走。
到了门口，王明看了下房子，发现房子一点没有变样，门口的石凳仍然在，门口的二棵松树比之前更加挺拔！
王明从门缝中看去，里面灯还是亮的，父亲咳嗽了一声……
王明敲打了几次门，好像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再次敲打……
王明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王明都听见了电话的声音。
王大爷小心翼翼的拿起电话，“喂，爸，我回来了！”
王明大声的叫着:我回家了，爸，开门！
王大爷扔下电话，推开门，飞奔到院子里，开了门……
爸，我回来了，狗子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这是我妈，杨丽拉着她妈走到门前。对了，仔仔，快叫爷爷，叫爷爷。
仔仔看看王大爷，半天没有说话，
“都别站着，快进屋里，外面冷，家里凉快！”王大爷语无伦次了，说错了，家里暖和！
王大爷把王明手上的东西接过来，“都说了家里什么都有，还带这么多东西。”
王明走进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院子里堆满了各种蔬菜，还有一个玩具车。
仔仔早就发现了玩具车，赶紧跑了过去“车车，车车，”
王大爷看着仔仔，心里想着曾经带着王明的那些场景，那时候家里连吃饭都难，现在好不容易熬过来，心里一阵心酸。
7
王明看见了仔仔玩着玩具车，也想到了自己曾经小时候，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有玩具，父亲就给自己手工制作，突然在院子的角落里发现了，小时候玩的一把木质手枪。
王明走过去拾起来，“爸，你还把这个留着呢？”
王大爷看着王明手中的枪说道:“这个我昨天找出来洗了一下，发现还是好的，就留下来了，准备等你们回来，给仔仔玩。”
“狗子，你赶紧带亲家进屋，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大家都没吃饭吧，我去做饭。”
杨丽走进厨房，“爸，我来帮忙，我让我妈一起，你和王明说说话。”
王大爷走进王明的房间，“狗子，这个屋子从新打扫干净了，被子全部都是新买的，都晾晒了好几天，你闻闻还有太阳的味道呢？”
“爸，你别叫狗子了，我都30多岁了，听着别扭！”王明有些尴尬的对着父亲说。
“不叫了，不叫了，这个屋子的东西我都没动过，你的东西我也都没有丢过。你那时候读的书，好多都被老鼠给咬了，这不养了一只猫，每天都有好几只猫跑过来……”王大爷赶忙跑到院子，招呼仔仔。
“仔仔过来，爷爷给你东西吃，”仔仔放下车，跑了过来。
王明跟在身后，“仔仔，在家里怎么说的，你不是最想爷爷吗？快叫爷爷！”
“爷爷，”仔仔叫了一声，
王大爷答应的很干脆，“哎，仔仔！”
“你不是说不回来过年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带着亲家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王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爸，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觉得再不回来，都对不起你老。这么多年你都一个人在家，今年本来就是说好的，可是杨丽他妈因为年前生了一场病，杨丽放心不下，想过年回去陪陪她，你可能不知道，她爸3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我答应过，过年和杨丽回去陪她妈过年！”
王大爷拿出一根烟，递给王明，王明没有接。“爸，你也少抽点，我早不抽了！”王明看着父亲，心里有好多话，可是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大爷看着孙子吃着东西，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对了，我还是去厨房看看，好多东西他们不知道放哪？”王大爷朝着厨房走去……
王明有进了自己的房间，看见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变化的是墙上贴的奖状，黄了更多了，还有那曾经贴的床头报纸，都被换过一新了。
王大爷，走进厨房，“你们回来的正好，昨天准备的好多菜都在冰箱里，等下蒸一下就可以吃了。”
杨丽看了一眼王大爷说:“爸，你别忙了，我和我妈一会就做好了，你还是和王明说说话吧，这都几年了，王明每天都念叨着你呢？”
王大爷到了院子里，看着天空，若有所思的样子……
此时，他应该在想，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还应该在想，孩子大了，自己老了……
8
“爸，咱们吃饭了！”杨丽在王大爷身后叫着。
王大爷转过身，掐了手中的香烟。
吃饭……吃饭……
王明走到桌前，看了下时间，时间10点多了。再过1的多小时，就是新年了，我们这年夜饭吃的正好是时候呢？
王大爷从屋子里拿出一卷鞭炮，“那个王总，你来点下……”
王明走过来接过鞭炮，“爸，你这是说什么呢，什么王总，你还是叫狗子吧”。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
鞭炮声震耳欲聋，仔仔也在一旁跳了起来。
王大爷招呼大家全部坐下，“今天高兴，大家都喝点酒，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们都要健康快乐！”
王明给大家倒上了酒，然后站起来，“爸，妈，我和杨丽一起敬你们二老，祝你们健康长寿！也谢谢妈能陪我们一起过年。”
王大爷一口喝了下去“来，都吃点菜，吃点再喝。”
仔仔也站了起来，“爷爷，外婆，干杯。”
干杯，大家一起跟着仔仔说了起来。
王明又站了起来“爸，这杯我单独敬你，您老在家受苦了，这么多年我都不能回来陪你！”
说完，一口喝了下去，
杨丽也站了起来，“爸，我也敬你，都是我不懂事，应该早就回来看你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吃着，喝着笑着……
电视上正放着春节晚会的0点倒计时，马上就新年了。
王明站起来举起酒杯，“我们大家一起再喝一杯，新年快乐……”
10.9.8.7.6.5.4.3.2.1.
时间来到了新年……
王大爷把买的二盘烟花端到了院子里，“狗子你给仔仔放着看看，这烟花听说还带响声，而且喷的挺高，挺好看。”
王明点起了烟花……
烟花在空中绽放着，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点亮了黑暗的天空……
王大爷看着天空，又开始回想这几年的烟花，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看到的这么美。
王明拉着杨丽的手看着天空，“亲爱的，谢谢你陪我一起，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杨丽看着天空，“亲爱的，你也辛苦了，希望我们一起努力，常回家看看。”
仔仔早已经在外婆的怀里睡着了。
烟花还在空中飞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幸福，
原来幸福其实就在眼前，一家人，一顿饭，一次陪伴……
我们总是太忙，却忘了总有一个人，在你最熟悉的地方守候，守候一段幸福，一段属于我们共同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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