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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如一阵风刮过——小路上走来走去的那个小孩,不知被刮到哪儿去了;刮来的却是一个长了胡子、白了头发的我。——陈静《去看好外婆》
看了这个关于外婆的记忆的文章,瞬间拉开了自己记忆的闸门。
童年的记忆总是绕不开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小时候的我们姐妹几个是半留守儿童,爸爸常年在外务工,妈妈白天忙地里的活,只有吃饭的点和天黑的时候才会回来照看我们和收拾家里。所以只有体力没那么强的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才是我们温暖的港湾。
小时候关于外婆家的记忆主要集中在几个时间节点上。
一是桔子熟和桃子熟的时候。外公家有桔子园和桃林,一到桔子熟了、桃子熟了的季节外公就要给我们送这些水果过来。我妈一心只抓经济,不能变现金的事她都不会做,家里除了一棵自己长的良种桃树,啥水果树都没有,外公心疼我们,怕我们嘴馋,所以有点什么吃的都惦记着我们。我们也是每年盼着桃子红了,桔子黄了的时候,到了那段时日,就会想象高瘦的外公用蛇皮袋背着一袋或挑着一担从家门前的那条石板路上走过来的身影。
二是妈妈的生日。每年妈妈生日,外公都会捉只鸡或者另外买点菜过来给我妈过生。三十多里路都是走路来走路回。外公来妈妈也会稍微花点心思炒些好菜,外公在灶前烧火,妈妈在餐柜前切菜,拉着家常琐碎,偶尔抱怨着生活的艰辛。那时候的我们只想着今天有好菜吃,哪里懂妈妈话里的苦闷和外公的无奈附和。
三是去外婆家拜年的时候。每到过年去外婆家拜年,因为三姐从小不爱吃鸡鸭肉,所以外婆家过年集中杀的鸡鸭会特意把胗子和肝脏给留出来给我姐吃。拜完年回家外婆都会给我们打发大包小包各种熟菜,里面有猪小肠、猪血丸子、腊肉,因为路远,路上饿了我们姐妹几个就翻这些东西来吃。
四是小学的暑假。外公看我妈也没那么多空管这么多小孩,暑假我们姐妹有时候会轮番地去外婆家待待。大概四年级的样子,我跟外公走了三十多里的路到山门,在他们那过了一个暑假,外公为奖赏个子小小的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给我买了条腰间是百褶、下摆是一层一层骨朵边的类似绸缎面料的鹅黄色公主裙,那是我童年里关于裙子的唯一记忆。
这样一路记下来,居然都是关于吃和穿,他们那代人的生活期盼就是孩子们吃好穿暖、身体健康,真切又朴实。
我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记忆都很温暖,因为算是家里的幺妹,父母年龄都比较大了,心智更加成熟。容忍度也更高,几乎没有感受到过农村里剑拔弩张的婆媳关系,记忆里都是温暖的。
因为家里的床不够,小时候一直都是跟奶奶睡,直到她老人家过世。奶奶的脚是绑过三寸金莲,所以记忆里几乎没下地干过活,顶多也就去地里摘个菜什么的,可能因为夫妻分工明确,奶奶的主内工作做得特别好,会做各种各样的坛子菜,奶奶做的麦酱尤其好吃,姐妹们现在都时不时叨叨奶奶的麦酱手艺失传了。奶奶还烧得一手好菜,炒的菜讲究色香味,而且会有自己的创意,印象深刻的是甜酒炒剁辣椒,长大后发现身边没有人知道这么个炒法,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道美味。
爷爷是典型的憨厚老实、做事勤快话不多的农村汉子。听爸爸说爷爷以前卖窑货的,大大小小的缸缸坛坛都卖到了怀化,全靠一双脚和一副肩膀,勤劳是他的底色。家里人总爱说爷爷最疼我,只有我能要得到买糖买墨水的钱。可能因为我是个勤快讨人喜欢的小孩,打小就喜欢跟着大人屁股后面做事,我喜欢让自己忙碌起来。小一点的时候给爷爷抓烟虫,一分钱一根。再大点的时候会自觉地去山里捡柴,去塘里抓鱼,心里还较着劲柴不能比别人捡得少,鱼也不能比别人抓得少。夏天里我能到三四里路外的山塘里抓上大半桶鱼回。
人生一定不是一个章节一个章节的单独体整合,而是贯彻融合,这些温暖的记忆、倔强的生活习惯、朴实的生活智慧早就已融入我的血液里,影响着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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