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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中,宝玉黛玉二人在园中共读西厢,传为一段津津乐道的佳话。一个才子佳人的故事让处于深闺的两个人萌生情愫,潜藏于内心的爱意逐渐浮上心头。
曹雪芹曾借贾母之口批判以前那些才子佳人小说不着边际,多是根据自己的臆想编造出来,但雪芹却在作品中用《西厢记》来拉近宝黛二人的关系,极力渲染这本书的吸引力,可见此书不同寻常。
王实甫在元稹《会真记》、《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的基础上对故事进行改编,其故事情节、人物形象与原先的作品有很大不同。
张生在借宿于普救寺时偶遇崔莺莺,却遭遇残兵将领围寺劫亲。张生一封书信破了贼计,老夫人却没有遵照诺言将莺莺许配给他。二人互生情愫,经历闹简、赖简、酬简等一系列波折后,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成就一段好姻缘。
有古人说,《西厢记》乃一大淫书,张生色令智昏,偷香窃玉,沉迷于男欢女爱,莺莺意乱情迷,未嫁时便失身于张生。然而,西厢旧事却不应以伦理道德的尺度定之。
王实甫通篇以清新曼丽之文,写真纯直率之事,只让人感觉优美动人,无丝毫淫邪之感。正如金圣叹所言:“盖西厢记所写内容,便全是国风所写事。”
张生初见莺莺,其印象便如《硕人》中所写“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张生思慕莺莺而不得,便像《蒹葭》所描绘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也类似于《汉广》,“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以,不可方思。”
张生进京赶考,二人分隔两地,其情形也像《氓》所写的“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国风》好色而不淫,男女之间感情纯粹诚挚,未受世俗观念的禁锢,呈现出轻松活泼的氛围,《西厢记》也是如此,剧中张生和莺莺在爱意的驱动下走近彼此,使有情人终成为眷属,是一部绝无淫邪之气的喜剧。
从《会真记》到《西厢记》,王实甫对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都有很大改动。
《会真记》中,张生表面上是“性温茂,美丰容,内秉坚孤”,其实是“非好色者,是有淫行耳”的伪君子,他对莺莺始乱终弃却毫无愧意。《西厢记》中的张生则可爱的多。他为接近莺莺而赋诗、弹琴,看到莺莺所寄的“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的诗后,夜晚翻墙而入,滑稽而又憨厚可爱。
莺莺在《会真记》中是一个被玩弄的女子形象,既没有诚挚的感情,也缺失对礼数的坚守,与红娘率然“敛衾携枕而至”,情与礼皆无,形象不够饱满。而在《西厢记》中,莺莺的美丽大方、天真无邪、端庄矜持、情真意切在《惊艳》、《闹简》、《哭宴》等几折中表现的十分明显,更见大家闺秀的风范。
另一个明显的变动在于红娘。
当她听到张生自报生辰八字,还问小姐是否常出来时,义正言辞地斥责他不懂礼数,“不得问的,休得胡问!”,可以见出她的率性泼辣;
她屡次帮助有请却不能在一起的张生莺莺二人,可以见出她的仗义;《拷艳》一折,她公然与老夫人顶撞,指出错在老夫人当初悔婚,可以见出她有胆有识,与《会真记》中胆小怕事、任人差使的红娘完全不同。
王实甫用精妙的语言将这些人写得鲜明生动,不仅使人物形象得以升华,更使作品清新脱俗,洗尽俗尘。
金圣叹认为《西厢记》“不同小可,乃天地妙文”,将其评为“六才子书”之一。才气何在?不同人有不同看法。写才子佳人之事,笔墨如雪泥鸿爪,清新曼丽让人想“对雪读之,以资其洁清”,“对花读之,以助其娟丽”。其情节回环曲折,引人入胜,结构安排亦是绝妙。将各种妙处融合在五卷二十折中,不愧为天地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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