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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讲述了伯罗奔尼撒战争,斯巴达虽然战胜了雅典,但并没有得到实际的好处,事实上是两败俱伤,耗尽了希腊的资源,使得整个希腊世界毁灭,希腊人再没有之前的自信与热忱,在北方城邦马其顿崛起后摧枯拉朽般的统一了希腊半岛。与希腊世界一起灭亡的还有民主制,可以说伯罗奔尼撒战争就是雅典可笑的民主导致的。后世西方像防范魔鬼一样防范民主。
民主成为当代世界的主流价值观,其实是近300年的事情,之前学者政客们都不认为民主是好政治,美国建立后,国父们也小心谨慎的对待民主。为什么在今天看来再正常不过的民主,在古代却如此可怕呢,还需要从民主的发源地希腊说起。
前面讲了希腊人因地制宜发展出民主制(可以看之前的文章),这种民主是直接民主,就是全部公民参与投票,每个公民都可以表达自己的诉求,绝对的公开公正,这种民主在处理小事情上没有问题,比如修个庙啦,盖个澡堂什么的,但遇到军国大事,和人的生死问题后,就会出现大问题。民主制最大的耻辱就是投票处死了大哲学家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
苏格拉底是古希腊最伟大的哲学家,最有智慧的人,地位相当于中国的孔子,他真正把哲学发展成一门“人”的学科。他的死在今天看来是莫名其妙的,罪名是不信神和败坏青年。他的好友凯瑞丰问神,“世界上有比苏格拉底更有智慧的人吗?”祭司回答:“没有”。朋友高兴地把好消息告诉苏格拉底,苏格拉底却陷入沉思。
因为苏格拉底认为自己很无知,而神却说他是最有智慧的人。他为了证明,就在雅典找人探讨问题,由此想证明神是错的。他拜访了城内所有自以为有智慧的人,但每一次苏格拉底都失望而归,那些越自认为有智慧的人,其实越无知。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得出结论,神是对的,神之所以说他是最有智慧的,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无知,这就是苏格拉底的“无知之知”。
苏格拉底
在苏格拉底和形形色色的人谈论智慧,揭露他们无知的过程中,自然树敌无数,因为苏格拉底让太多自以为是的人出丑了。而雅典的年轻人也学苏格拉底,经常找人讨论问题。这其实是一个很好的风气,但那些“伪君子”们受不了了,终于引来了对苏格拉底的指控。
最终,法庭以280票对221票判处苏格拉底有罪。难以想象,大哲学竟然以这种方式被他热爱的雅典城、雅典人民处死了。民主制的弊端暴露无疑,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雅典法庭要求“立刻投票”,法庭辩论后,不给你思考的时间,不做过多的商讨,就要立刻决定,这样做是非理性的,是感性的。当然,这些不是民众的错,民众本来就是这样,是制度的错。
认识你自己
雅典还有一项与民主制相配套的制度——陶片放逐法。简单的说只要你认为此人招你讨厌,就可以把他的名字写在陶片上,通过一定票数后就会被放逐。什么人会放逐呢,除了穷凶极恶之人,还有优秀的人。比如一个班级里选一个最讨厌的人,保证不是第一名,就是班长。所以,这个法令放逐了很多优秀的人才。
看到民主制的种种弊端,有识之士必然会谋求出路,第一个站出来的是柏拉图,他对民主制心灰意冷,在《理想国》一书中提出政治主张,他认为,最好的统治是哲学王的统治,统治是一门专门的技艺,而只有哲学家能够掌握这项技艺,因此,一种理想的统治秩序,要么是哲学家成为国王,要么是国王成为哲学家。柏拉图投身政治改造国家,就很像孔子学而优则仕了。
柏拉图
所以,由于雅典民主制的失败,导致两千年来西方人都非常小心谨慎地对待民主。今天的民主和雅典的民主有很大不同,是间接民主,也叫“代议制民主”,今天的民主制好不好难下定论,英国首相丘吉尔说:“民主制是一项非常糟糕的制度,但目前没有其他制度可以取代它”。关于民主制的研究将伴随整个西方历史,我们会在后面的内容中慢慢讲述,欢迎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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