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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的 校发放家庭联系卡，小东看了看那卡上的内容，问经商后赚了大钱的爸爸：“爸 爸，‘ 民族’这一项填什么？” 爸爸一想，说：“填贵族！” （陈丰） 不同的脚 小桂子在宫里当太监，负责给皇帝洗脚，皇帝问：“你觉得朕的脚和你的脚有什么不同 小桂子答道：“皇上的脚是别人洗的，奴才的脚是自己洗的！” （那来） 精神科医生问初次求诊的病人：“你有什么不正常的？” 病人不安地说：“我喜欢吃火锅。” 医生说：“这很正常呀，我们一家人都喜欢吃火锅的。” 病人惊喜地问：“那你们喜欢吃锅身还是锅盖？” （张舒婷） 急中生智 有个城市缺少公共厕所，人们往往深受其苦。一天，一位外国游客想小便，急得无可奈 何，忽然看见一个诊所，他匆忙走进去，对护士小姐说：“我可能有糖尿病，请您给检查一 下吧！” 护士递给那游客两个容器，他急忙找了个隐蔽处将两个容器都充满了，然后，他又说：“护 士小姐，现在我的病好像好多了！” （陈丰） 赔 不 赔 班上有一个同 的名字有点怪，叫“裴不培”。一天，他和一群同 一起逛市场，不小心弄 坏了一个卖主的一盆花，卖主一看卖不出去了，就急着问：“你赔不赔？” 这时，恰好有一位同 看见了裴不培，就大声喊：“不培—”卖主一听“不赔”，更急了，一个 劲地嚷着：“你到底赔不赔？” 裴不培刚要回答，那边的同 又嚷开了：“不培，不培，你怎么就听不见呢！” （陈蓉） 再不敢超速了 有一个人超速驾驶，被警察拦住。警察在开罚单时，看见那人的车里放着几把短刀，便 问：“那些刀是做什么用的？” “我是表演杂耍的，那些刀是我表演用的。”为了证实这些话，那人表示可以当面表演一 回，于是他拿出几把刀眼花缭乱地抛接起来，而且，刀的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辆车从这里驶过，开车的人看到这一场面后，大叫：“天哪，以后我再 也不酒后开车了，想不到警察是这样测试司机是不是喝了酒的！” （惠正龙） 不是本地人 孙子用电脑的音响给爷爷放了一首英文歌曲 《昨日重现》，然后，孙子问爷爷：“这歌好听 吧，这可是获得奥斯卡奖的。” 爷爷搔了搔头，说：“好听是好听，不过，听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吴岩） 优待俘虏 老王老两口是退伍军人，宝贝女儿给他们找了个洋女婿。女婿来家吃饭时，丈母娘总是一 个劲儿地给洋女婿夹菜，女儿看着满心高兴，嘴上却装作吃醋的样子说：“妈，你咋就只给 他夹，不给我夹呀？” 老王听了打趣道：“你妈这是继承了我军的优良传统—‘优待俘虏’ ！” （尹秀宁） 职业用语 一天，一年轻男士因便秘到医院求医，医生吩咐一个护士给那个男生灌肠，护士听了，便 转身用命令的语气对那患者大声说：“先生！把裤子脱下来，在床上等我！ （董行） 兔 崽 子 晚饭后，爸爸说：“儿子，走，跟老爸到外面散步去。”儿子听了毫无反应，倒是家中一条 小狗立即跟着走了。这情景被今天刚从乡下来的奶奶见了，奶奶便对男孩说：“你爸不是让 你跟他出去散步吗？你怎么不动呀？”儿子回答说：“他不是在叫我，他是在叫他的狗儿子 奶奶疑惑地问：“那平时你爸管你叫什么呀？”儿子还没有回答，忽听门外传来一声叫：“兔 崽子，一会儿记着做作业啊！” （郑宗良） 分门别类 信访办王主任上班总是姗姗来迟，但处理问题却以快速著称。一天，他照常来迟，见办公 室已有数人等待，便不慌不忙地坐下，然后说：“你们当中，事大的我管不了，请直接找法 院；事小的不归我管，请回去找单位；没事的，请不要围在这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李光荣） 找 翻 译 半夜，一个老板把自己的女秘书叫来，说：“公司在技术上有点问题，我特地找了一位西班 牙专家来解决这些问题，可是不巧，专家的翻译病了，你一定要在今晚找到一个西班牙语 的翻译。” 女秘书想：“这么晚了，到哪里去找会西班牙语的翻译啊！”她想了一会儿，忽然有了主 一会儿，女秘书带来了四个女人，她向老板解释说：“这位王小姐，她精通西班牙语和韩 语，可不会汉语；这位张小姐精通韩语和日语，可也不懂汉语；这位许小姐精通日语和英 语，可不会汉语；这位李小姐精通英语和汉语，让她们接力翻译，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胡华彬） 舞台上的主角 彼特带着妻子到“百老汇”看演出，在第一幕时，他就觉得自己不得不要去厕所了，于是赶 紧去找，找了一圈，都没见厕所，最后发现了一个美丽的花坛，那里长着许多花草，还有 喷泉。周围没有人，于是他就在那儿解决了自己的难题。 当彼特回到观众席时，第二幕已经开始了，他在黑暗中找到妻子，问：“第一幕我错过了多 少内容？” “一点儿都没错过，”她答道，“你刚才不就是台上的主角吗？” （张仪） 该怎么办 连长：“在这次的全团演习中，我们连射击倒数第一，投弹倒数第一，武装越野跑倒数第 一。作为你们的连长，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们说，该怎么办？” 全体士兵：“换连长！” （杨万里） 哥哥参加了电视台举办的音乐表演，因此骄傲地向别人吹嘘：“我上电视了！”七岁的小弟 很不平，就爬上电视柜，站在电视机上嚷道：“我也上电视啦！” （王志鹏） 吃油条还是油饼 早晨，萍萍走进小吃店，对店里的师傅说：“给我炸一个油饼。” 师傅麻利地把油饼坯扔进油锅，萍萍见了，嘟囔道：“这油饼太胖了，我在减肥不能要！” 师傅听了，问道：“你嫌油饼胖，那你就要油条吧，油条瘦啊！” 萍萍听罢叫了起来：“油条？那我更不要了！我刚和男朋友吹了，看着油条抱得这么紧我生 （张金平）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绝妙方案 作者：赵清川 字体： 大 中 小 岳天是个卖保险的，这天，他的公文包丢了，说丢了不准确，准确的说法是被偷了—在公 交车上被偷的。包里有身份证、名片、客户资料什么的，客户就是钱呀，岳天感到很可 岳天正感到惋惜的时候，手机响了，一接听，听到一个陌生人在调侃：“岳天先生吗？你是 个办保险的，怎么这么没有责任心，把东西都弄丢了，你怎么没有把自己丢了？你这样的 同志，哪个领导敢放心大胆地用？用你也太不保险了！幸亏这个东西叫我拾到了，如果叫 别人拾到，你可亏大了。我这个人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肠好，你丢了这么多的东西， 就等于下了地狱，现在，我不下地狱救你谁下地狱救你？我准备把你丢的东西都还给你， 不过，请你准备300元的辛苦费，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300元，不多吧，是不是？” 岳天听着陌生人的胡扯，心里迅速产生了一个绝妙的对付方案，这个方案，打死你，你也 想不出来！ 于是，岳天接过陌生人的话头说：“300元，不多不多，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比唐僧还 好的人，我怎么把钱给你呢？” 陌生人说：“我说个银行账号，你把钱打进去，我就把包邮寄到你的单位，银行账号 是……” 岳天打断了陌生人的话：“你是不想跟我见面，是不是？这说明你的工作充满了风险，说不 定什么时候身体上就受到伤害了，对不对？既有风险，你为什么不办个保险？” 陌生人随口问道：“办个保险多少钱？人身伤害的？” 岳天说：“不多，才300元一年。在这一年里，你如果有个小伤小害的，就能获得30000元 的赔偿。你干脆这样吧，你把你的基本资料邮寄过来，我给你办个保险，再给你寄过去， 然后，你再把我的东西给我寄过来，好不好？” 陌生人冷笑着说：“你不会根据我的资料去公安局告我吧？” 岳天说：“怎么会呢？我的资料都在你手上，我还怕你报复呢！你们是一伙，好多人，对 吧？都在一个城市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怎么敢跟你们作对？” 陌生人说：“借你五个胆你也不敢使歪招！好吧，就这样办。” 几天后，岳天收到了那个陌生人的资料，于是岳天很快给他办了人身意外伤害保险，随即 又把保险单给陌生人寄去了。 又过了几天，陌生人把岳天的包寄来了，岳天检查后，什么也没少，他笑了，他算过，人 身意外伤害保险的提成是10%，岳天从这300元里可以提30元利润，也就是说，岳天用270 元钱就把自己的包要回来了。岳天笑罢，就拿起手机，给陌生人拨电话：“怎么样？我还算 守信吧？” 陌生人说：“不错，不错。” 岳天说：“你们不是有一个团队吗？” 陌生人困惑了：“团队？” 岳天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不是有一伙人吗？你不能光顾自己呀，你保险了，也得叫你的 伙计们保险，是不是？你问问他们，看他们办不办，这么便宜，这么守信，去哪里找？” 陌生人说：“哦，我明白了，我去问问他们办不办，办的话，我就把他们的资料寄给你。” 岳天说：“好。你把他们的钱打进我的银行账户就中了。记住，我们干什么事情，都要讲个 诚信。”说着，他把自己的银行账号告诉了陌生人。 过了几天，岳天收到了107个人的资料，他查查银行账户，自然也多了32100元钱，于是， 岳天就给这107人办了人身意外伤害保险，并按照他们提供的地址，把保单寄了过去。 办罢保险，岳天笑了，你给他算算，他赚了多少钱？ 岳天一下子办了这么多保险，经理认为他能力突出，就委派他去另一个城市当分公司的经 岳天到了那里，当上经理后，就给那个陌生人打电话：“保单收到了吧？我们合作得还可以 吧？因为你们的大力支持，最近我们公司说我的业绩好，派我到另一个城市当分公司的小 头目，具体是哪个城市，我现在还没有必要告诉你，到时候我就把家都搬过去了。对了， 还有一件事需要通知你们：根据 《保险法》的规定，任何投保人—注意，你们都是投保人 —不得从事抢劫、盗窃、强奸及其他违法活动，因为抢劫、盗窃、强奸及其他违法活动产 生的人身伤害，保险公司拒绝赔付。” 陌生人听到 《保险法》的规定后，立刻骂了起来：“你等着，我们找你算账！”说完，“啪”， 把手机挂了，岳天又马上把电话打过去：“朋友，别急，你们去哪里找我？你们干这样的活 儿，风险大，收入少，不正当，不稳定，你看我，卖保险，很赚钱，我一年的收入应该是 你的几倍吧？干脆，你来我这里兼职当保险员，怎么样？你先干，感觉好了，再介绍你的 朋友和伙计都来，怎么样？” “你不怕我们报复你？” “我给了你们一个新饭碗，有什么怕的？你们感激我都来不及呢！”说着，他把手机挂了。 岳天刚挂了手机 ，陌生人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他在电话里向岳天详细咨询了当保险员的收 入和其他待遇…… 什么？你问后来怎么样了？不知道，反正岳天的生意很红火，为什么红火？别人都说他的 手下有一百零八将！ （题图、插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暴风雨中的“的士” 作者：向 伟 字体： 大 中 小 麦先生是个新加坡商人，在亚洲好几个地方开了公司，几乎天天在各处奔波。这次，他到 了日本京都，办完了事，准备第二天去曼谷。次日早晨7点，京都的出租汽车公司打来了 电话，请求麦先生的原谅：“先生，我们非常非常地抱歉，这会儿，公司实在很难派出车 来……” 出租车公司派不出车，这不是见鬼吗？接到这电话，麦先生实在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慨了， 预约出租车的电话是昨天下午就打的，对方一再说“没问题”，可到现在问题却来了！麦先 生竭力使自己平静，耐着性子和对方交涉，又详细说明了自己住处的方位，然后不耐烦地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离飞机起飞不到两小时了，而到机场的路程就要花去近一个小时！ 此时的屋外风雨交加，狂风似乎要将这所坐落于山坡上的小房子卷走。这是京都的偏北 处，一天只有两趟市内公共汽车经过这里。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调度员熟悉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实在是对不起，先 生……”这时，麦先生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要车的电话太多了，公司为了赚取最大 的利润就只办理市内短程业务，麦先生以前也曾听说像这样糟糕的天气会发生这种事情， 想到这些，麦先生便对着话筒大喊：“我要赶飞机，我必须在正午以前赶到曼谷，这样吧， 我将在几百米外的桥上等你们来接我！” 麦先生很快带了简单的行装，赶到了离居所几百米远的桥上等着，站在风大浪急的河流上 方，风夹着雨水打湿了他的外衣，麦先生向公路的两头焦急地张望着，可没有一辆出租汽 车出现在视野中，最后，他只好艰难地撑着雨伞，拖着行李，开始拦车。 一辆又一辆的车过去了，司机和乘客无不张大眼睛，看着疯疯癫癫而衣着考究的他在倾盆 大雨中拦车…… 突然，一辆白色的尼桑车迎面而来，停在了麦先生的身边，随即，一个年轻人推开车门， 打着手势要他上车，他又冷又气，浑身发抖地钻进了车里。 年轻人用十分谦恭的英语，向麦先生说明自己就是早上和他通过两次电话的调度员，为了 能让麦先生赶上飞机，便开着自己的私人汽车从公司赶来。年轻人一再道歉：“我们今天早 上实在是非常非常地忙……”但他并未说明为什么没有出租车来接麦先生。他把麦先生直接 送到了机场公共汽车的停车站，并谢绝了麦先生递给他的车费，接着他又一再道歉，并请 麦先生以后能继续光顾他的公司。 几小时后，那架因暴风雨而推迟的航班起飞了，麦先生舒服地坐在座位上打开了报纸，就 在这时，他的眼睛无意中看到了一个标题—“今晨京都出租车司机开始罢工”…… （题图、插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做个好人 作者：夏 力等 字体： 大 中 小 第三个故事 回家的路上一路歌声 春节前夕，一辆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开着，路很险要，那车又超载了，爬得很艰难。车上 的乘客望左面看，悬崖陡壁；望右面看，万丈深渊，一个个全都看得心惊胆寒，有的索性 闭上了眼睛…… 突然，车里响起了杀猪一般的嚎叫声：“找点空闲，找点时间，领着孩子，常回家看看，带 上笑容，带上祝愿……” “唱歌”的是坐在前面位子上的一个乘客，只见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头发蓬蓬乱乱的，整 个人就像是一个沿街乞讨的乞丐。他的“歌声”引起了全车人的反感，可他却没有一点自知 之明，一唱就没完没了，而且越唱越起劲：“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 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 有个小伙子和唱歌的那人坐在一起，他厌恶地瞪了那人一眼，说：“这位大哥，别唱了，你 让我们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唱歌的那个人回过头来，嬉皮笑脸地说：“我从小就喜欢唱歌，嘴我自个儿长着，我愿意唱 我就唱！”说着，他又挺着脖子嚎了起来。 全车人义愤填膺，大家群起而攻之，纷纷指责那人没有最起码的公德意识，可那人就是毫 不理会，唱唱停停，停停唱唱，把整个车厢里的人折磨得半死，大家实在猜想不出那人到 底是怎么回事，于是一致认为——精神受了刺激，是个疯子！ 汽车下了山，这时，疯子竟出人意料地安静了下来，他在小声地和身旁的那个小伙子嘀咕 着什么。一会儿，汽车在一个小镇旁停了下来，疯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原来他到站了， 他见所有人的眼光都冷冰冰的，便灰溜溜地下了车…… 客车又向前开去，大家的心情都好了许多，都沉浸在即将和亲人团聚的兴奋之中。就在这 时候，突然，大巴剧烈地颠簸起来，紧接着“砰”的一声响，汽车冲下公路，扎进了一片农 乘客们惊魂未定，纷纷从车里爬了出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警车呼啸而来，在公路边 停了下来，几个警察下了车，跑了过来，见没什么伤亡，就把司机带到了警车上，不一会 儿，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大家说：“你们怎么能坐这种车？这是黑车，司机疲劳驾驶，已 有两天两夜没休息了！” 大家听了这话，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有人说：“真是老天保佑，如果这事故发生在盘山公路 上，这一车人都得见阎王！”可是，那个警察却说：“你们说错了，保佑你们的不是老天， 是一个乘客，他坐在司机的后边，司机一打盹他就唱歌，他唱了一路的歌，嗓子都唱哑 了，后来他要下车了，就暗暗嘱咐身旁一个乘客注意那司机，如果司机打盹的话就想办法 提醒。他下车后立刻报了警，我们马上追来了，但还是晚了一步。” 人们如梦方醒，原来那个“疯子”是在用“歌声”提醒打盹的司机，可大家却错怪了他。这时 候，一个小伙子的脸红了，他就是和唱歌的那人坐在一个位子上的，当时那人把司机打盹 的事告诉了他，可他不好意思唱歌，存着侥幸心，认为不一定会出事的，结果差点酿成大 [ 1 ] 2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做个好人 作者：夏 力等 字体： 大 中 小 说大事、小事,普通人的身边事 讲闲话、实话,老百姓的心里话 做几天好人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人，难的是一辈子在很难的情况下做好人，可再难也 得做好人呀！ 今天，我就来讲三个如何做好人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 出门走错了路 阿贵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村里，打小一直在附近的 校读书，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不料 刚进城就遇上了小偷，放钱的包被偷走了，身上只剩下了二十几块零钱！阿贵不知道该咋 办，他恍恍惚惚地沿着街道走，路上看到了一个卖菜刀的地摊，就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 迸出了一个念头：别人拿了我的钱，我为啥不能去拿别人的钱？想到这里，阿贵不再犹 豫，立刻掏出钱买了一把菜刀，暗插在腰带上。他买了刀后赶紧就走，因为他知道，只要 一犹豫他就会打退堂鼓的。 街上的人实在太多了，阿贵不敢下手，不知不觉，来到了长途汽车站，他心里一动：对 呀，不如在车上动手吧，车上人少，容易脱身。 阿贵上了车，一声不响地坐在一个角落里，一会儿车就开了。乘客大多是女人，还有几个 是上了年纪的，阿贵壮起了胆，横下了心，突然，他站了起来，猛地抽出刀来，对着乘客 们晃动着：“打劫，不许动，把钱拿出来，拿出来！”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乘客们全傻了，开始没有人愿掏钱，但禁不住阿贵拿着亮晃晃的刀威 逼，只得交出钱来，有的多，有的少，但都是极不情愿的。一会儿，阿贵来到一个年轻人 面前，那年轻人不肯掏钱出来，阿贵凶巴巴地冲那人吼道：“找死啊？”年轻人没办法，只 得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钞票，战战兢兢地递了过去。阿贵接过了钱，往裤包里揣了，正要 转身走，突然，他的眼睛瞪大了，瞪得像牛眼睛一样大，为啥？他看到那年轻人的座位旁 放着一个包，而这，竟然就是他阿贵被小偷偷走的那个包！这时候，阿贵浑身的血都要冲 到脑门上了，他顿时怒上心头，一拳打去，把那人打得鼻青眼肿，然后就去抢那包…… 谁知那年轻人顾不上擦脸上的血，一把抓起那包藏到身后，挺着胸脯，理直气壮地说：“我 的钱已经给你了，这包你不能动！”接着，那年轻人说了这包的来历：今天上午，他刚下火 车，走在街上，不知怎的，前边突然有人丢下这个包，年轻人叫那人，那人也不理，于是 他就走过去，一看，包打开着，里面露着一张纸，拿起一看，竟是一张大 录取通知书。 说到这里，年轻人有点激动了：“巧的是这所大 ，正是我要读的那所，而且刚好还是同一 个班的。我在街上等了好久，丢包的人一直没来。我想，反正他迟早会到 校的，所以就 带上包准备先到 校报了名再找他。这包里没钱，只有些衣服和书，不信，你看……”年轻 人说着就要去翻包。 “当”的一声，阿贵手里的刀掉在了车厢里，随即阿贵捧着头蹲了下去，号啕大哭了起来！ 车厢里的人都懵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半晌，年轻人回过神来，怯生生地问阿贵：“你这是……” 阿贵哭道：“这包是我的啊……” 事情是这样的：阿贵今年刚考上大 ，因为要出远门，一家人怕路上小偷偷钱，都很担 心，后来还是阿贵作了决定：把钱夹在书里，把书放在包里，不是吗？有哪个小偷会偷书 呢？在火车站，就在阿贵摸出手帕擦汗的几秒钟里，放在脚边的包被小偷提走了，他的所 有东西都在包里啊！阿贵错就错在一念之差、走错了一步，丢了包你可以去找警察呀，没 钱你可以先去派出所呀，总有办法解决的，现在包是找到了，可你什么都没有了…… 第二个故事 走出大山的女孩 孔洋今年33岁，是个单身贵族，在一家公司任职。这天晚上8点，他从公司下班，驾车回 家，半道上去一家饭店用了晚餐。从饭店出来，他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刚打开车门，忽然 看见从前方踉踉跄跄地跑来一对青年男女，他俩一脸惊恐，那个女孩一把抓住了孔洋的 手，颤抖着说：“大哥，救命！有人追杀我们！”孔洋抬眼望去，果然看见前面一帮人嚷嚷 着正往这边追，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让两人上车，自己随即将车子发动，猛踩 油门，飞驰而去。 十多分钟后，车子在一条僻静的林荫路上停了下来，显然，这里安全了。孔洋擦了一把额 头上的汗，问那一男一女：“你们怎么回事？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杀你们？” 那女孩说，她叫卢凤，老家在贫困的外省山村。她外出找工作，被人拐卖到这座城市，被 迫在一家洗浴中心做。前几天，村里一个跑长途运输的司机偶然之间发现了卢凤，看到她 正穿着暴露的衣着，在洗浴中心的门口搔首弄姿地“打广告”，于是就回村告诉了卢凤的哥 哥卢刚。卢刚按图索骥地一路找来，他冒充“客人”进了洗浴中心，找到了卢凤，好说歹 说，说服了妹妹，于是两人从三楼客房阳台上，把床单撕开拧成绳索，坠滑到地面上逃 生。洗浴中心的人发现后，便一路追来…… 怎么办？孔洋是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他把这对兄妹接到自己的公寓，让他们避避，准备第 二天送他们上火车回家。 当天夜里，卢凤睡在小卧室里。半夜，孔洋起来方便，刚从卫生间出来，忽然听见小卧室 里有异常响动，孔洋察觉这响动不同寻常，便顾不上多想，几步冲过去，一膀子撞开了 门，只见卢凤正在悬梁自尽，而且已经把脚下的凳子踢开了。孔洋一边高声呼喊卢刚来帮 忙，一边抱起卢凤的小腿往上托举，好在卢刚及时赶到，救了卢凤的命。 卢凤被救了下来，但她却放声痛哭，她说，她即使回去，也没脸见人、没法做人了，乡亲 们都知道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没脸活下去。 孔洋动了感情，他想了想，便拿定了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兄妹俩，两人都感动得 直抹眼泪。 几天后，一个惊人的消息在卢凤老家村里传开了：卢凤那丫头本领大，攀龙附凤，在城里 找了个要模样有模样、要钱有钱的姑爷，如今她和哥哥要带着姑爷上门来了。至于那个跑 长途运输的本村人所看到的，其实不是这回事，那是卢凤和小姐妹们洗完澡，坐在洗浴中 心大门前“ 日光浴”呢。那天，孔洋他们一行三人果然到了村里，乡亲们扶老携幼，来卢凤 家相看新姑爷。卢凤告诉乡亲们：这次姑爷登门，并不是要来办喜事的，而是他要出国进 修一年，所以先送自己回家，等他从国外 成归来，再办喜事，这一切连卢凤的父母居然 都相信了。 一连几天，卢凤家贺客盈门，孔洋临走的那天，乡亲们送他去公路边等长途车，千叮咛万 嘱咐，要他早点 成回国，好来迎娶卢凤。 孔洋临上车时，卢凤眼里含着泪花，往他手里塞了张字条，孔洋上车后打开了那字条，上 面写着：“谢谢你，好心的大哥，你给了我一个清白。这一辈子，我没有福气得到你，来生 转世，让我再做你的妻。” 孔洋不由百感交集，他和卢凤兄妹商议的计策是：他冒充卢凤的未婚夫送卢凤回家，过一 阵子，再以“陈世美”的面目出现，给卢凤去信，以身份、 识、性格不合等理由与她断 交，这样，卢凤就能以一个被恋人抛弃的可怜女子的形象，在故乡生存下去了。 时光过得飞快，转眼一年时间过去了。这天傍晚，孔洋下班，在时常去的那家饭店旁停了 车，就在这时，浓荫之下，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凑了过来，她娇滴滴地问：“老板，一个人 不寂寞吗？” 孔洋回头的刹那间，他和那个女子同时都愣住了—她正是卢凤！卢凤扭头要走，孔洋一把 拽住了她，惊奇地问她怎么还在做这种事，卢凤说：“孔大哥，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 出来过了，我已经见识过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了，那个小山村，我实在呆不下去了，同样 是人，凭什么我要一辈子窝在小山沟里？” 卢凤说着，再次要走，孔洋冲动地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卢凤翻了脸，说：“你不让我 走也可以，只要300块钱，我就跟你去！” 孔洋绝望地松开了手，他眼看着卢凤的身影，在灯红酒绿的街市中愈走愈远…… 1 [ 2 ]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请到我家坐坐 作者：岳小菲 字体： 大 中 小 星期五下午，我刚上 班时，拉开抽屉，忽然飘下一张纸条，我瞟了一眼，上面写的 是：“小菲姐，今天下午五点，请到我家坐坐好吗？”落款只有一个字：“鸿”。 我知道，这是阿鸿干的。阿鸿是和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几年前我俩大 毕业后同时到了 这家单位。阿鸿其实是个挺内向的人，平时话不多，见了陌生女孩还脸红呢。听人说，刚 进单位那阵他还一厢情愿地暗恋过我，也不知是真是假。后来我跟我们单位那位年轻的副 局长结了婚，可阿鸿一直独身，现在他居然写纸条邀请我去他家里，瓜田李下的，什么意 我捏着那张纸条，心中又好笑又好气，我回头看了一眼，隔着两张办公桌，阿鸿正坐在位 子上抄报表，一副埋头苦干、正正经经的样子，好像跟这张暧昧的纸条沾不上半点边。我 在心里“哼”了一声：你阿鸿也未免太小看人了，难道我岳小菲是那种背着老公、随意和别 的男人幽会的女人吗？再说，我和老公结婚后，感情一直不错，两年前老公辞去公职下了 海，几番沉浮，如今生意已做得挺红火。老公做了老板之后，待我很好，你阿鸿想第三者 插足，真是不自量力！我不屑地甩甩头发，把纸条往废纸篓里一扔…… 第二个星期五的下午，一张相同内容的纸条又出现在我的抽屉里：“小菲姐，今天下午五 点，请到我家坐坐好吗？”我皱皱眉头，随手又扔了。谁知到了第三个星期五的下午，这样 的纸条又不屈不挠地出现了。我一下火了，但碍于办公室里其他几位都在，我只好捏着纸 条，隐忍不发。过了一会儿，阿鸿去隔壁茶水室倒开水，我瞅准这个机会，紧跟着出去， 阿鸿见到我，怔了一下，红着脸问：“小菲姐，我写的那纸条……” 我立刻沉下脸来，直截了当地把纸条扔到了他脸上：“阿鸿，纸条还给你，我当什么事也没 发生过，倘若你继续骚扰，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我说完，一甩长发，扔下目瞪口呆的阿 鸿走了。 过了半晌，阿鸿才红着脸回到办公室，没精打采地坐了一会，说是头痛，就提前下班走 了。 我憋着一肚子气，忙了一阵，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叫起来，一接听，竟是阿鸿打来的，他在电话里说：“小菲姐，下 午主任给了我两份财务报表，叫我和你一人负责一份，一定要在双休日加班完成。你那一 份，我刚才走得太匆忙，忘了给你。现在我已经到家了，反正你顺路，就到我家来取 吧……哦，对了，你现在就过来拿吧，等一会儿我要去看医生了。”没待我出声，他就挂了 这个阿鸿，刚才在的时候不把报表给我，现在却叫我去他家里拿，真是的！ 我隐隐觉得这似乎是阿鸿设的一个圈套，怎么办？去不去他家里拿报表？去吧，怕其中有 陷阱；不去吧，主任交待的工作完不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最后一咬牙，我下定了决 心：去就去！春风吹，战鼓擂，现代社会谁怕谁！ 阿鸿和我同住一个小区，他住在向东的一排楼里，我住在西边。一条公路拐个弯从两家楼 下经过，我去他家的确顺路，于是我提前半个小时下了班，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从 摩托车工具箱里拿了一把螺丝刀藏在手提包中，万一他敢胡来，那我也不是吃素的！ 我骑着摩托车来到阿鸿家的楼下，我记得他是住在三楼，到了那里，刚按了一下门铃，门 就开了，阿鸿热情地说：“小菲姐，快进屋坐坐吧。”我犹豫一下，走了进去，回头见他并 未关上房门，这才略微放了心。 阿鸿的家两房两厅，摆设略显凌乱，典型的单身汉家庭。我开门见山地问：“报表呢？快拿 给我。” 阿鸿指指窗台说：“在那边文件袋里装着呢。”我走过去一看，果真看见有个文件袋 放在窗台上，拿起一看，里面确实有一份表格。我拿了，正要转身离去，阿鸿忽然从后面 走上来说：“小菲姐，其实我们挺有缘的……” “什么？”我一听这话不对劲，顿时警惕起来。 “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同住一个小区，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你看，站在我家窗 前，正好可以看见你家后面阳台呢！” 我顺着阿鸿的手指一瞧，可不，我家住二楼，两栋房子中间隔着一个外地人经营的种植 场，站在他家窗前，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瞧见我家后面阳台。报表已经拿到，阿鸿似乎也并 无歹意，我的心里略为踏实了些，于是就站在窗前和阿鸿聊了两句。他看看手表，忽然一 拍脑袋说：“瞧我这记性，头一痛就什么都忘了，客人来了也不招待一下。你喝点什么，饮 料好吗？”没容我回答，他便跑到客厅里开冰箱去了。 我不好在一个单身汉家里随意走动，只好站在窗前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等着阿鸿出 来。这当儿，我的目光穿过一段不算太长的空间距离，再次落到了我家后面的阳台上，忽 然，我发现我家的后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老公穿着睡衣走到了阳台上，向下探看了一 番，似乎在观察什么。我正在奇怪，忽然又看见从屋里走出一个女人，烫着爆炸头，一边 走出来，一边还在整理着身上的衣衫，袒胸露腿，打扮时髦。只见老公对那女人说了句什 么，那女人笑着用指头点了一下老公的额头，样子十分风骚。老公伸手拥她入怀，两个人 便亲昵起来，两分钟后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老公看看手表，似乎在催促那女人快走，于是 那女人便撩起裙子，跨出阳台，向下轻轻一跃，阳台下面正好是种植场的围墙，围墙外有 一堆不知堆放了多久的建筑垃圾。那女人跳到围墙上，再跳到那堆建筑垃圾上，向老公做 了一个飞吻的手势，扭腰摆臀地去了…… 我即便是个傻瓜，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我的头“嗡”一声就大了，眼泪夺眶而出，也 没和阿鸿打声招呼，就“噔噔噔”地跑下了楼。到了家里，在我的强势攻击下，老公终于低 头承认了一切：那个女人是他在一家酒吧认识的，起初两人只在酒店开房，后来被警察抓 了一次，都是老公出钱摆平的。后来，他觉得在外面幽会不安全，但在公司里的话又怕传 出风声，于是就把这女人带到家里来了。每周五下午都是他们幽会的时间，五点三十分， 在我下班回家之前那个女人准时从阳台溜走，两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鬼混了半年多时间，我 居然一无所知！ 事后联想起以前出现的那几张纸条，我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阿鸿为什么一定要在星期五下 午五点邀请我去他家“坐坐”…… 接下来是一段痛苦而忙乱的日子，吵架分居，热战冷战，最后无可挽回而黯然离婚。我休 了年假，去张家界散心，再回单位上班时，已是初秋时节，天地间一片苍凉，一如我的心 境。回单位上班的第一天，我打开抽屉，又有一张纸条出现在眼前：“小菲姐，你瘦了许 多，要多保重……”这正是阿鸿的笔迹。看着这张温馨的纸条，我心头涌起一阵莫名的感 纸条上还写着：“……小菲姐，我下个月初八结婚，到时你一定要来哟！” 我看着这纸条，心头似乎轻松不少，却又好像怅然若失…… 题图、插图：刘斌昆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举起你的右手来 作者：姜玉胜 字体： 大 中 小 张处长一生为官谨慎，没想到临退下来时却栽了个大跟头，原因是架不住老婆孩子的一再 撺掇，热热闹闹地过了把59岁的生日，收了一大笔礼金，一下子被纪委给查处了，礼金全 部上缴不说，还背了一个党内严重警告的处分退了休。 一生磊落，晚节不保，张处长懊悔啊，一时急火攻心，得了轻微的脑中风。医院去过不 少，就是治疗效果不太明显，后来找到了一个说是包治百病的老中医，给出的方子是除了 按时吃药外，还要加强锻炼，说白了，就是要经常握紧右手，轻轻地捶打右脑。可让家人 没想到的是，张处长刚把右手握成拳头抬起来，眼里就涌出了泪花，说什么也不往上举 了，火气还特别大，家人谁劝他就骂谁。 “强攻”不行，家人想到了“智取”。这天，女儿特意赶了几百里路，请来了多年不见、对爸爸 有恩的堂伯母，堂伯母又亲自下厨房做了一顿爸爸做梦都想吃的家乡饭：铁锅炖鱼贴饼 久违的亲情伴着热烈的气氛，这顿饭让张处长吃得特别高兴，趁着老爷子高兴，堂伯母嗫 嚅着说道：“弟呀，想吃家乡的饭菜，嫂子我可以经常给你做，可有一样事你得依我，除了 按时吃药，说什么你也得勤用拳头捶打捶打有病的脑袋……” 堂伯母的话没说完，张处长就“啪”地一下把半块饼子摔到了桌子上，堂伯母气得含着眼泪 离开了家，一场精心谋划的攻心战失败了。 过了一段时间，老爷子远在美国留 的宝贝孙子回来了，常言说：“老儿子，大孙子，爷爷 奶奶的命根子”，老爷子亲得恨不能把孙子搂过来啃两口。 这天晚上，儿子对爸爸说：“爸，您孙子将来留 期满了，您看是让他留在美国呢，还是让 他回来？” 张处长口气坚定地说道：“当然是回国！中国的人才，自然要回来报效国家！” 儿子不失时机地说道：“那您就得听话，按照大夫的要求，没事时就用右手握拳敲打右脑， 加强锻炼……要不，我就让您的孙子永远留在美国！”儿子话没说完，背上早结结实实地挨 了老爷子一拐棍！ 儿女们煞费苦心，也没弄明白老爷子究竟为什么不肯举起右手，这事就像个谜一样留在了 大伙的心底。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爷子的病情明显加重了，当初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的医生也连连摇 头，说：“连举手捶打脑袋这样简单的动作老人都不肯做，我也无能为力了，你们还是另请 高明吧。” 看着爸爸小病拖成了大病，儿女们的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这时，张处长早年当兵时的老 班长正好顺路来探望他，儿女们借机把爸爸的“怪毛病”和老班长说了，老班长拍着胸脯 说：“你们放心，当年老山战斗时，我冒死从封锁线上救过你爸的命，我看他敢不听我的 儿女们一听，十分高兴，他们陪着老班长进了张处长的房间，老班长走到床前，拉着老爷 子的手，说：“举一下右手，锻炼锻炼，对你来说就比死还难吗？” 张处长的眼里含着热泪，拉着老班长的手说：“不是我不想举手，我是一举右手，就想到了 当年入党时的宣誓……我有愧呀！” （题图、插图：安玉民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我就是王老师 作者：江 薛 字体： 大 中 小 唢呐吹起来 丘林从师范 校毕业了，十来天后，就要走上工作岗位了，这十来天，算是他最后的放松 机会，所以，丘林决定去旅游。他背上一个包，独自坐上了汽车，前往向往已久的一个风 景区。五个小时的颠簸后，道路越来越窄，半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停在路边，坏掉了。 司机下车检查了一会，说是出了大毛病，修不了啦，他同意全额退还车票款。这一下乘客 可不答应了，和司机理论起来。丘林想，自己出来旅游，原本就是来寻找“野趣”的，既然 车修不好了，那就来个“ 自助游”吧。于是，他从司机那里拿了钱，下了车，一个人悠然地 闲逛了起来。 虽说这儿离风景区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山清水秀，风景独好。此处位于一座山的山 腰，斜坡上有一条小径，丘林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渐渐的，山脚下的一切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片四面环山的平原，有一个村庄，炊烟袅袅如同仙境。丘林的兴趣更大了，决定去 村里走走。 还没到村口，丘林就看见路边站了好多人，男女老少，一个个都伸直了脖子朝这边望。丘 林走了过去，还没看清他们的模样，突然响起了鞭炮声，紧接着又是唢呐声、锣鼓声，丘 林估摸着这是谁家办喜事了，可他很快发现那一张张笑脸竟然都是朝着他的！ 虽然很奇怪，但村民的热情让丘林不得不也笑了起来。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 黑瘦男人，他一把握住丘林的手，大声说：“欢迎你，王老师，我是村主任。”这场面，让 丘林糊涂了：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王老师？其实，是村里的人弄错了，乡里跟他们说有个 姓王的大 生，这几天会来村小 教书，丘林正好在这时候背个包进村，不错才怪呢！ 村主任拉着丘林的手，说：“王老师，我们等了你几天，娃娃们都急哭了，这下，我们就放 心了。”丘林急了，忙解释道：“村主任，你弄错了，我不姓王。”可村主任没听到，鞭炮声 实在太响了！ 接着，丘林就看到了那些孩子：他们站在路边，胸前系着红领巾，手里举着一束束野花， 脸上更是比那野花还灿烂。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从他们中间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在丘林面 前站好，将一束花递过来，说：“王老师，我代表村小 四十一名 生欢迎您！”丘林愣住 了，他想推辞，却不忍伤了孩子的心，迟疑了好一会，才尴尬地把花接了过来，那解释的 话就更说不出口了。 说话间，村主任把丘林带到了村小 。这是几间老屋，现在改成了村小 。小 一共有四 间房，两间作教室，另两间是留给老师工作和生活的，屋子破落，但给老师准备的生活用 具却很齐全。看完 校，村主任让大伙各自回家，然后对丘林说：“王老师，你先洗个澡， 我回家帮着做饭，呆会儿让小芳送过来。”丘林已经知道，小芳就是那个给他献花的小姑 娘，也是村主任的女儿，十二岁。里屋内，不知何时放了一个大木盆，木盆是新的，盆 里，满满的温水已帮他备好了，旁边的椅上，放着全新的香皂和毛巾。丘林呆了好一会 儿，这才开始脱衣服。 洗完澡，天黑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丘林靠着窗口，心事重重。是的，在白天，丘林随 时都可以说明真相，但是，看着那一张张热切期盼的脸，他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若是在 城里， 校都开 一个多星期了，而这里的孩子却还没有老师。想到这里，丘林决定将错 就错，反正自己也还有十来天的空闲时间，再过几天，也许真正的王老师也就来了。 第二天大清早，乡亲们又来了，没有人的手里是空的，不大一会儿，丘林的屋里多了一大 堆东西：碗、筷子、热水瓶、油、盐、柴火、菜等等，村主任也来了，他问丘林：“王老 师，晚上还安静吧？睡得好不好？”丘林连连点头，村主任指着已经很像样的厨房，笑着 说：“本来想让你在我家吃，可我们乡下人不讲究，怕你不习惯……这些东西都是新的，以 后就让小芳给你做饭，别看她小，烧菜可是一把好手。”正说着，小芳从后面跳出来，喜滋 滋地说：“王老师，我家离 校最近，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说完，小芳转身去了厨 房，一会儿，香味就从那儿飘了过来。 村里的野味 饭菜很快做好了，丘林一看，居然有一碗肉。乡亲们都不富裕，哪儿来的肉？那颜色、香 味都不像猪肉，丘林就问小芳，小芳脱口而出：“老师，这是狗肉。” 丘林一听，就把筷子放下了：“你家的狗？” 一旁的村主任忙解释道：“王老师，你别看我们这儿穷，可我们是山区，野东西多，随便去 哪座山，野兔、狍子、獾什么的，回来总空不了手，所以肉还是不缺的。昨天，我们家那 只狗自己找死，爬到山冈上摔下来了，所以，今天让你尝个鲜。” 丘林想想也是，他还没吃过狗肉，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从这以后，丘林顿顿都能吃到 野味，他不知道那是啥野味，小芳就告诉他，中午吃的是兔子，晚上吃的是狍子，连黄鼠 狼的肉，小芳都做给他吃了，丘林可从没吃过这样的美味啊！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里，丘林认真地教，孩子们认真地 ，他觉得自己真像个老师 了，再一想，他禁不住笑了：自己本来就是师范 校毕业的嘛！也就在这时，意外突然发 生了：这天晚上，丘林正在批改作业，村主任来找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半天才开口 说：“年轻人，你不是王老师，对不对？”原来，村主任在白天已经接到乡里的通知，说是 王老师嫌这里偏僻、贫穷，不肯来了，他这才知道正在教孩子的不是王老师！ 丘林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这么快就给弄明白了，他红着脸，一五一十地把经过说了一遍，丘 林说：“孩子们太需要老师了，被你们误会后，我不想让大家失望，所以才冒名—” “别说了，我们怎么会责怪你呢？你是个好人，但是，现在事情清楚了，你不是王老师，你 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你应该回去，随时都可以。”说完，村主任默默地离开了屋子。 丘林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儿，脑子里一片混沌：我只是来旅游的，没有义务继续教，应该 走，可我走了孩子们怎么办？还有那些乡亲，他们是那样善良，他们需要老师啊！这个晚 上，丘林一夜没睡。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背上了包，刚到村口，丘林的心禁不住一颤：村 口黑压压地站着一大片人，乡亲们早已等在那里了！丘林不敢看，他怕一看，眼泪就会掉 下来，于是就咬了咬牙，自顾自地走，但是乡亲们全都默默地跟在后面…… 出了村口，乡亲们才停下了脚步，丘林心头这才松了口气，他加快脚步走着，他得爬过两 出了村口，乡亲们才停下了脚步，丘林心头这才松了口气，他加快脚步走着，他得爬过两 座山，到了镇上，那儿才有汽车。 可刚到山脚下，丘林被一个人拦住了，是小芳，她红肿着眼对丘林说：“王老师，我不要你 丘林走上前去，尴尬地笑了笑：“可是，我、我不是王老师……” “不，你就是王老师，在我们心里，你就是王老师！”小芳说着，眼泪不住地淌着，丘林不 敢看，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 小芳急了，她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丘林的手，大喊道：“王老师，我要告诉你一个秘 丘林停下了脚步，问什么秘密，小芳小声说：“这事，我爸交待过不让告诉你，但现在，我 一定要说——你吃的那些，都不是野味，全是狗肉，你来的前一天，村里就把所有的狗都 杀了。” “什么？” “乡亲们说，怕狗晚上叫，影响你睡觉，而且，狗肉还可以给你改善伙食、增加营养。他们 怕你吃不惯粗茶淡饭，离开这里，现在，他们每家都把狗肉腌成了腊味，说要存下来，让 你一个人慢慢地吃，可你—”小芳说完，止不住哭出了声。 听完了小芳的话，丘林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晚上那么安静，听不到一声狗叫，原来…… 丘林再也无法抑制了，他放声大哭起来。 半晌，丘林擦了擦眼泪，对小芳说：“孩子，回去吧，再等两天，王老师一定会来的！” 两天后，丘林带来了四处筹借的五万块钱，回到了村里…… 新 校建好后的第一堂课，丘林站在讲台后，闪着泪花，说：“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王 老师……”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2007年第5期 一手绝活 作者：尹全生 字体： 大 中 小 老温在胡仙镇中心饭店当杂工已经有二十年了，他每天的工作除了买米劈柴、买煤运煤、 刷盘洗盏外，还负责倒泔水，倒泔水的地方一直固定在镇外小河旁的一条沟里，来回二三 这些年胡仙镇的经济发展迅速，上级来检查、指导工作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一批接一批， 都安排在中心饭店食宿，这样一来，饭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老温的 女儿从卫校毕业了，找不到工作，老温几经周折、多方设法，以他女儿的名义办了营业执 照，自己也把饭店的活辞了，在胡仙镇开了家个体诊所，这诊所名为“狂犬病专科门诊”， 专门医治被疯狗咬伤的人，而且明码实价：每治一例500元。老温还郑重承诺：治疗无效 分文不取！ 胡仙镇上居民养狗的多，近年来不知为什么，疯狗渐渐地多了起来，行人躲避不及，常被 咬伤，镇上居民谈狗色变，畏狗如虎。 其实，对付狂犬病，至今仍是个国际性难题，无非是注射狂犬病疫苗，没有特效药可治， 而老温治疗狂犬病竟然药到病除，真是奇了，神了！人们对老温又佩服又忌妒：“想不到这 王八蛋还有这一手绝活！”诊所开张后，求救就医者不绝，每日少则十多人，多则二三十 人，老温的诊所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一天，又有一批上级领导到胡仙镇检查工作，检查组组长是个姓霍的科长。出人意料的 是：检查刚刚开始，霍科长就被疯狗咬了一口，人们十万火急地把他抬到了老温的诊所， 老温先让女儿给霍科长打了一针，而后又用一种无色的药水擦拭了患者的伤口，又拿出一 种白色药粉让患者当面用开水服下，紧接着，霍科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几小时后醒 来，竟然什么事都没有了。霍科长感激不尽，专门设宴招待救命恩人。 席上，酒到酣时，霍科长沉吟了半晌，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心事：“我已经快要退休 了，退休后，也想开你这样一个诊所。” 老温笑了：“我用的是祖传秘方，这样的诊所你开不了。” 霍科长说：“老弟，你要是肯把秘方透露给我，我出五万现钞！” 老温头摇得像拨浪鼓：“我总不能把祖传饭碗给你、自己喝西北风吧？” 霍科长把价码翻了一番，并保证绝不在胡仙镇抢老温的生意，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自己 在县城开门诊，话说到这份上，老温还是不松口。 霍科长没有急于求成，而是绕着弯子闲聊，他问老温眼下有什么为难事，老温虽然成了“暴 发户”，钞票大大的有，但为难事还是有的，最令老温头痛的是：他急于大兴土木，扩 大“狂犬病专科门诊”的规模，可占用土地的手续批不下来。霍科长听后大包大揽，拍着胸 脯说道：“这事我会想办法，一定帮你办成！” 老温大喜过望：“你如果能帮我把这事办成，秘方我可以透露给你！” 两人当即立了契约，各按朱红手印，表示绝不反悔。 半月以后，十万元现钞和一份“土地使用证”一起送到了老温手上，老温也说出了秘方的全 部细节：“我女儿注射的针剂，是常用的狂犬病疫苗；我用的无色药水，是一般的生理盐 水；白色药粉嘛，不过是普通的镇静药‘安定’罢了！” 霍科长一怔：“这么说，你治病是糊弄人的？” 老温坦然自若：“怎能说我是糊弄人？凡是我救治的人，哪个没痊愈？” 霍科长一听，不觉动了肝火：“你用那么几种药物就能治疗狂犬病？鬼才相信！” 老温神秘兮兮地眨巴着眼，说：“你随我看个地方，就知道底细了。” 老温把霍科长带到了镇外的小河旁，也就是中心饭店倒泔水的地方，到这里看什么？看群 狗争食泔水！到了这时，老温才道出了真相：“其实这泔水里面多有剩酒，人们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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