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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还是这么帅呀"
"是啊,有几个月没见了,你可别笑我了。"
听着这熟悉的调侃,少年有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道不知道该说什么,16岁的他青涩又腼腆,实在招架不住眼前少女的热情,转头对朋友说了句"这边人满了,我们换个地方坐吧。"抬腿便匆匆向外走去。
少女笑盈盈的望着少年向外走去的背影,那背影颇有一丝落荒而逃的感觉,突然少女喊到
"我喜欢你,和我处对象吧!"
吵闹得酒吧倏然一静,众人的眼光都玩味的聚向少年。少年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众人的目光,腿有些发软,慢慢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
"别闹。"
说完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到,飞快地转身,逃也似的快速离去。
少年和少女认识很多年了,在这个偏远的小渔村里,少女也是海边最明亮的一颗明珠,至少在少年心里是这样的,少女的皮肤被海边充足的阳光晒成咖啡色,却没有被海风伤到丝毫,仍然光滑细腻,少女高挑的身高不输于海上男儿,却不似海边其他姑娘那样粗壮,常年运动的双腿修长而又紧绷,精致的五官巴掌大的小脸,和那头被海风吹成亚麻色的秀发都曾让少年魂牵梦萦,其实少年第一次见到少女的时候便惊为天人,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几个关键词:
"漂亮,腿玩年,对a咳咳。。"
其实少年很喜欢少女,特别喜欢,少女比少年大一岁,相识那年少年13,因为男孩发育的比较晚身高比当时的少女还要矮了一头。少女的性格就像海边的太阳一样热烈,而少年却腼腆害羞,在少女的光芒下,自卑的抬不起头来。
自那天起,少女便再也不理少年了,"是啊,骄傲如她,一定很难过吧"少年躲在角落里看着少女怔怔的想到。少年变得更自卑了,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与无力,连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不敢接受。。可是少年并不后悔,因为一穷二白自己给不了少女想要的生活这是现实,这样对自己对她都好,少女的美好只能存在于幻想,此时的少年无比的确信着。失去自己的太阳,这段时间在少年的记忆里都是灰色的。
这一天,少年如同往常一样低着头走在街上,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街上多了一群少年没见过的人,他们在街上旁若无人的大声聊天,肆意大笑,仿佛一切规则在他们面前只能被践踏,大步走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急忙给他们让路,看着他们的眼神中有惶恐,有厌恶,有畏惧,不一而同,唯独没有少年熟悉的轻慢,蔑视。
从旁边路人的交谈中,少年得知,这群人是周边海域赫赫有名的海盗,是一群混蛋。可是人们看着混蛋的眼神,却深深的刺痛了少年,仿佛利箭一样,一箭复一箭,箭箭都穿心。少年心中有一丝明悟,人们蔑视轻慢弱者,不在乎这个弱者是否善良,也敬畏着强者,也根本不管这个强者是否是个混蛋。
少年做出了个决定,他决定要跟着海盗出海,年轻的少年根本不懂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想要那敬畏的眼神,和那份肆无忌惮的自由。他在海盗们准备离开的夜晚偷偷的上了船,哭着求船长带他走。
"哈哈哈,你可要想好了小伙子,我这贼船你上来可就下不去。"
"我从不后悔!"
是了,从不后悔是少年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少年跟着海盗船长出生入死眨眼间十年过去了,身边的船员换了一批又一批,终于,在一次战斗中,船长受了重伤,弥留之际船长对少年说
"这一辈子,别人都说我太疯癫,我看他们也他娘的不要脸了"
海盗船长他是个混蛋,却看穿了人间的荒诞啊。
船长去世了,少年便成了船长,站在甲板上望着这片大海,这片大海是宽容的,她允许任何人在这里做任何事,他给了少年自由,却也让少年空虚,终于有一天,少年解散了船上的成员。
是的,他后悔了,这个少年他抛弃了自己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混蛋。
十年沧桑,曾经少年已不在,这些年他经历了伤害与被伤害,现在也只想停泊靠岸。
他回到了那个小渔村里,丢掉了船,烧掉了帆,砍下他的桅杆,归来一如当年离去,决绝,不留余地,但很快他发现他找不到少女了,他慌了神,他失去了太阳,回到了熟悉的海滩,却发现找不到熟悉的港湾。
他穿过峡谷,又翻过雪山,路过无人的戈壁滩,却还是没有找到属于他的答案,他只是想再见一眼那个十年如初见的少女,想看看她现在过得可好,想听听他再次说出那句话,想给出一个不同于十年前的答案而已。
毕竟他已不再是那个青涩腼腆的少年,现在的他是个不惧任何挑战的混蛋了啊。
他,又找回了船,海盗船长也许就不该靠岸。
他躺在甲板上看着星空发呆,想着假如当年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最珍贵。。
算了,人生哪来的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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