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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的春节或许是若干年来来最漫长的一个春节,之前不会有,未来也不太可能有。
在这个超长的假期里,不能上班、不能上街,总感觉无所事事,却又总想做点什么,索性将春节前后,关于肺炎疫情的经历写下来。
1 非典
这不是我人生中遭遇的第一场疫情。作为70后,对2003年的非典仍记忆深刻、历历在目。
那一年,我还在北方的小城里开网吧,那次的疫情最后相当严重,全市网吧、娱乐场所因此停业一个月。原本定在那年三月的婚期,也不得不推迟了两个月。
那时,我已经开了两年多网吧。天天看网吧,收钱、修电脑,一个人全挑,连春节都不得空,实在有些身心疲惫,一个月的长假让我恢复得不错。也有了足够时间准备了婚礼,之后还花20天度了的蜜月,把人生中的一件大事给办了。
那年的非典,就像是早起时清晨的寒风,二月初春,开始觉得冷,但在随后十几年互联网、移动互联网,房地产,各个行业都很热,到处都是机遇,现在回想,不得不承认,非典之后迎来了中国最好的发展期。
2 CNN
19年底的肺炎新闻,最早从CNN网站上看到的。
这家动不动把中国负面新闻推上头条的网站,在元旦后报道了相关肺炎的新闻,我至今还记得,相关的文章,提及了类似sars和肺炎的字眼。
直到现在,中国肺炎疫情相关的新闻仍然放在首页上最醒目的位置。
3 春晚
2020年的春晚,也让人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
除夕夜,包完饺子看春晚时,朋友圈和微信群的肺炎疫情相关文章,已经让人感到触目惊心;晚会上,当水均益、白岩松等央视等重量级主持人一起亮相时,尤其当白岩松说这场晚会是一场没有彩排的晚会时,我才发现这事儿的严重程度,超出了不少人的想象。
今年的春晚,没有敲钟,少了几分喜气儿,却多了几分同仇敌忾的严峻。
微信群里发拜年微信消息时,我留意到很多人在新年祝福中,加上了"远离病毒",我也在我的祝福短信模板中,增加了"祝您安康"——没有健康哪来的幸福和快乐。
4 拜年
初一串门拜年,都用短信和微信代替了。从加拿大回来的表哥,一年没见,早说要吃个饭,赶上疫情,只能微信视频拜的年;初七之前,所有的亲戚,只去了老婆的二姐家,其他时间都安静待在家里。
每年初三,按照惯例,高中同学都会铁打不动地要聚上一场。聚会的动议刚一提起,一个同学说,自家的孩子从武汉回来,说来不了;后来张罗的同学看今年情况太过严峻,只得宣布聚会取消。
初六,不少同学回京了,高速路上检查得很严格,回京时间比平常多了两个小时。
5 吃
春节前最后一次大采购是在腊月三十,我问超市售货员,你们初几上班,她说,过年不打烊。超市确实没打样,但饭店、店铺、五金、日杂都没开门。初六进行了一次大采购,装了满满一冰箱。我想能这些足可以撑到正月十五。
春节的主食是饺子、米饭、面条和馒头。赤峰最有名的馒头是药厂馒头,是早晨和晚上的主食。春节后,很多超市里已经断货,不只是药厂馒头,其他馒头、烧饼都没得卖。我只好将早餐换成了汤圆,一口气买了五六袋。
除夕包饺子剩下了一大坨面,放在暖气旁角落里,足足有两天,变酸了。老婆说,这面已经发酵,不能包饺子,只能扔掉。我舍不得。最后,我用这坨面做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馒头。
6 隔离
我住的是个独栋楼,没有保安,所有业主都有楼下的钥匙,是个无人值守的开放住宅楼。
正月初七,楼前的四道街被拦上了,四处张贴不少居委会的紧急通告,建议人们在家不串门、不聚会、不去密集场所。"湖北返赤、自居隔离"的条幅也陆续出现在各个小区门口;
初九,四道街口,简单的护栏换成了铁栅栏。我们所在的楼房,和周围小区一起成为封闭街区。出口在四中附近,出门买菜要绕一大圈,有点远,却很踏实。。
初九,下了场小雪,很久都没人清理。透过后窗看过去,八中操场的雪很白,连个脚印也没有。
7 看
春节,最容易打发时光的莫过于看电视。除夕当日,为了看春晚,我续了三个月的费用。
央视六套上连着放了一周的大片,但我还是喜欢在电脑上看电影。在人人都不能外出的春节里,很多网站的流量增长相当可观。爱奇艺,腾讯视频还是优酷收获了不少流量。
《爱情公寓5》成了爱奇艺的独播剧,最后十几集,连会员都需要付费才能观看,三块钱一集的价格,比平时漫威和迪士尼的大片还贵。甄子丹的电影《肥龙过江》也直接放到了网上,非会员12元,会员也要6元,这个价格跟赤峰普通影院的价格相当。
寒假学生的补课班,也因为疫情全都停掉。学而思、作业帮、一大波APP推出了不少免费课,填补了假期补课班的空白。老婆带着女儿听了几节,感觉大多课程的含金量不高,营销广告的意味太浓,看来这一波纯属蹭流量。
节前,孩子的英语老师布置了每天一篇英语阅读,阅读素材自行购买。老婆错过了节前最后的下单期,想着节后去实体书店购买,现在看来也不太现实了。
8 口罩
非典的经历让我意识到,非常时期,家中一定要备足了口罩和药物。
大年初二,赤峰很多药店都开门了,口罩很快就被抢购一空,我有幸买到两打医用口罩,为了防止万一,我还买了一大包医用纱布,万一口罩不够用,自己用纱布现做也来得及。
做医生的妹妹提示我买消毒液,蒲地蓝口服液,而我自己则购买一代板蓝根,纯属心理安慰。
刚过初七,老婆开始咳嗽,到了晚上就更厉害。为了防止传染,她在家中也带上了口罩,进行自我隔离,口罩又一次派上了用场;此外她还在各屋子里熏艾叶,满屋子香烟缭绕,像是进了寺庙。
后来,她在网上查了一大堆资料,自我诊断是上火导致的咳嗽。她埋怨我,春节做了太多的大鱼大肉。
9 股市
人们对于疫情的担忧也反映在股市上。
早在节前,A股已经闻风而动,除夕前两天已经连续两天下跌;春节假期,美股也受到波及,连续动荡;节后开盘不久,深沪股市纷纷下跌,春节期间积累的恐慌被一起宣泄。2003年非典之后,A股也曾有20%的连续下跌,但随后涨回来,当年股市成绩表现相当优异。
10 写在最后
网上说,正月十号到十五,是这一波冠状病毒爆发的高峰期。很多公司上班日,被推迟到了2月10日,或许正月十五之后,才意味着春节的结束。那时,人们会陆续回到工作岗位。
中国经济高速发展了四十年,正如马拉松选手连续跑了42公里,需要休息一下。每个忙碌的中国人,也需要一次长长的休整。现在距离开工,还有整整一周的时间,足够人们思考未来,进行一年的规划。
作为一个经历过2003年非典的人,对未来更为乐观。一个看似短暂的休憩,或许是下一次奔跑的开始。对于每个人,每个企业,乃至整个国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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