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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一日是2018年西方人过的圣诞节,去了趟北京崇文门国瑞城,二楼有间书店,一行人着实从上午泡到下午,聊了不少。中午我们一起聚餐吃特色小面,麻辣酸爽。这间名为“西西弗”的书店,门脸装潢很复古,很温暖,出入门口精致,布置不少通告。京城书店,去过不少,“西西弗”还真是头一次进来体验,当然我们这次不以书为主。同时我也发现,作为西西弗“店中店”的咖啡馆里,还真安静,安静刷手机的比安静看书的多。很是有趣意思。
一、北京不缺书店,那少点什么?
北京的书店,最大的不多,最小的也难寻到。倒是一些主题特色书店,成为近十年主流。满大街最早的是“新华书店”,三联韬奋书店、单向街书店、万圣书园,逐步成为时尚与精英们思想歇脚、领取职场充电器的地方。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上初中高中,每逢新学期前,班里同学都要骑着各自自行车,去东单某书店排队,买各类“教参”,老师们教学备课用的,班主任说你们自习用的上。
很长一阵子,上班在龙潭湖,光明桥北一个小区里,藏着一间小书屋,五六平米空间。1996年到1999年这些年,几乎每周都有几个工作日,吃完了午间盒饭就泡那里,跟书屋小老板闲扯。也就是这几年,梁漱溟,季羡林,陈寅恪,南怀瑾,张中行,这些名字和他们所著的书,一波一波从小区里的小书屋搬回我的斗室书柜里。当然,还有那些“京味文化”的闲书。书屋小老板那年也就二十五六,健谈,好书,老婆每天中午给他送饭,感觉书屋老板喜欢很宽的扯面或刀削面。后来换了公司、换了地方,隔了一年故地重游,书屋消失不见。一段书缘圆满。
第一家西西弗书店,据说也是从小书社干起来的,只有20平米。诞生在贵州遵义。在国瑞城西西弗的矢量咖啡,手机搜索“西西弗书店”,原来源自古希腊神话!有个一直在推着石头上山的国王“西西弗斯”,寓意“保持向上”。这典故是他们咋找的?!圈里一位好事的创意人看见我在朋友圈晒的照片,说这是“洗洗佛”!我看,叫“洗洗福”才是。让每读一本书都成为一次净心洗礼的培福盛典!
二、看书买书琢磨书,我是玩儿认真的
早些年,北京几乎所有的广告人、设计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周签到地,这就是“广告人书店”,也是蛮传奇的。那里的《动脑》等台湾创意杂志,争相传阅。“广告人书店”由盛而衰,很多朋友戏说,这是受到了马云阿里巴巴淘宝的冲击。书店抄名,回家网购。书虫的余粮也不是四季谷满仓!
京城书店聚落,美术馆沙滩“三联”书店,也是不定期朝圣的选项。一般的流程是,骑车抵达,直接地下一层,奔历史传记区,或选书,或挑一本想看却不愿买的,找个管理员登高用的小凳子,坐上看一会儿。出书店前,逛逛杂志区,看看新书推荐区,然后对上榜热门书,百思不解一会儿,然后走人、取车、回家。
环顾四下,看看自己和周边,在出版田地肥沃、书籍盛产堆叠的时代,真正感动到你的书,一年能找到几本?又能腾出功夫,完整看几本?人人都是写手,人人自媒体,用心写书、出书的,人迹罕至。甚至与高级趣味渐行渐远,披上了“实用精神”铠甲,插上了“功利主义”翅膀,成为少数圈子的营销工具。一位老作家倡议免除“版税”,经济调控杠杆对于书籍品质,真会是春风沐浴吗?
2001年西西弗店开创了“书店内开咖啡馆”的行业先河,搭建了“物理书店+阅读体验+书友会+信息交流”的平台,组建了“西西弗书店”+“矢量咖啡”等子品牌矩阵。2018年,“西西弗书店”连锁书店品牌满25周岁,170家店,350万活跃会员,总营业面积超一万平米。西西弗的市场愿景,第一是让你愿意进来,第二就是让你走的时候带一两本书。同时,“参与构成本地精神生活,引导推动大众精品阅读”。别的城市咱就不说了,西西弗北京系列作品之一的“国瑞城店”,的确排列了一些“京华烟云”味道的书,咖啡馆里也能喝到炭烧生态茶,唯独没见到北京爷们儿好的那口,“茉莉花”!
不知道一线城市其他书店,是否彼此确认过眼神儿。据西西弗老板表示,“一家店,只要日均进店1000人,就能保证年收入500万以上”。免费阅读区、自营品牌咖啡等“人设”构成,的确营造了即使没买书、也能因为其它因素留下来的场景,会客,密晤,发呆,暖和身子,清凉一下……不过,舒适的社交和品读场景,色声香味触,都需要用心打磨。尤其相对封闭的空间,光线,空气,室温,湿度,需要因地因季制宜,“参与构成本地精神生活”,第一步是您得基于北京生活,然后再引领品读时尚。书店为人民服务的宗旨,那可是堪称传奇的“新华书店”带来的。北京国瑞城店,喝茶、谈事、翻书,盘桓四个小时,消费区爆满。店里溜达了四五次,每回目测观察店内顾客10-15位。不知道,这家店能都否日冲千人?
三、满世界书店,一本读透的时代过了气
在国瑞城西西弗书店消费区,低头看书的时间比抬头聊天少,低头看手机的工夫又比静读的时间多。互联网络世界里的千军万马、惊涛拍岸,又是哪个能在万籁俱寂的书中宇宙抵御免疫的呢?
买书看书蹭书,都是实用主义当道。买本书,今天看完一遍,明天就想要派上用场。从国营书店到旧书摊,从雅痞书房到网络微店,掏银子请书最多的,是做广告和地产广告那二十年。尤其是地产,需要补充的知识层面太多了,建筑,园林,景观,传记,古籍,室内装饰,字典,风水,信仰宗教,诗词歌赋,各色杂志,甚至小学课外辅导读物!一次为给某京城高档楼盘写开学季的官宣DM找灵感,竟然在虎坊桥一个邮政局里,买了一本小学生优秀作文选,还有一本《故事会》,其实往往就是里面一句话,一段文字,给创意广告人带来某种启发和触动。
北京降温,职场寒冬,读书不仅令人明志,更使人觉醒,“书中自带人生预案”。西琉璃厂把东头,有一大铺“中国书店”,逛的不能再逛了。最近两年,“中国书店”旁边还开了一间“荣宝斋咖啡馆”,两家摽着膀子,对标谁更极具底蕴。
·一年冬天北京的雪很大,从三环边行脚到琉璃厂,弹弹羽绒服上积雪,迈腿进这家“中国书店”。走长道中间要缓一缓,有个窍诀,就是“蹲着”歇脚儿。那天在书店看书,拿了一本古籍出版社出的书,蹲在书柜下,翻了几篇,看看扉页,读读书跋,蹲蹲看一会儿,站起来,走走再蹲,长途奔袭后周身释放舒坦。感觉没啥想带走的书,出书店,路旁小卖部要了一瓶“北冰洋”,算是补充水分。一个爽字,就和着雪花,融向太虚。
四、未来,赢在会思考
听说罗辑思维2019跨年时间脱口秀开始预热了。能“一题深入”持续年年搞,值得尊重如此的形式。所谓“台上一小时、台下半年工”,幕后逻辑思维团队起码要奋战三到六个月吧!百人团队知识堆积,从一张嘴里传递出去,没投点工夫和没点真功夫,是难以想象的。读书的学问,在知识泛滥的当下,彰显出来,更别说知识之上的文化上层建筑了。前几天,我搞怪般的逗一位知名佛系作者,“假如佛陀遇到天神组,会是怎样个场景?”作家懵懂“天神组,何方神圣?”我说您得回看漫威十年大片了。作家笑谈“这么多佛经读都来不及,那些还是不花精力了吧……”
最后温馨提示下,单从这回西西弗国瑞城店体感,冬天去逛,您得穿少点,尤其是消费区,真有点过如春了,回家就上火了。说书店,聊看书,感觉意犹未尽,但欲罢也能。因为,读书没有先后,一本是一本。况且,看书不在多少,一句盖一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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