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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宋士人史:骆宾王自幼聪慧,七岁能作诗,晚年却消失无踪唐宋士人史:骆宾王自幼聪慧,七岁能作诗,晚年却消失无踪
斜阳说历史
百家号12 1116:56百家原创作者:斜阳说历史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百家号斜阳说历史,今天小编给大家讲述的历史就是唐宋士人史。士人在唐宋时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唐宋之前都是贵族出士人,但随着科举制的完善,士人越来越平民化,今天小编讲的就是唐宋著名士人,他叫骆宾王。
骆宾王,字观光,此字出自《周易·现卦》六四“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他的名字,饱含了他的父辈对他的厚望,希望他能得仕进,“宾于王家”,做出一番大事业。骆宾王自幼聪慧,受过良好的教育。七岁时就作了有名的《咏鹅》诗:“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后来因父亲做了博昌县令,他便到那里求学。博昌古属齐地,因此他受齐、鲁学风影响颇深。
以骆宾王之才,博取个进士及第似乎应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却没有闯过这一关。后来好不容易在长安取得一官半职,过了几年颇为潇洒的生活。他在《畴昔篇》中对这几年的生活充满了温馨的回忆:“九陌争驰千里马,三条竞骛七香车。掩映飞轩乘落照,参差李障引朝霞。池中旧水如悬镜,屋里新妆不让花。”大概因为生活不甚检点吧,他被免了官。
后经人推荐,骆宾王到豫州做道王李元庆的幕僚。李元庆是高祖李渊诸子中较有作为的一个。他对骆宾王颇为器重。三年满了,按规定要考察工作成绩,以决定升降,道王采取新的做法,要他“自叙所能”,大概类似于今天作个自我鉴定。这在当时是破天荒的。古代考察官员的工作成绩,都是由上级单独进行的。唐太宗于贞观十三年(公元639年)曾提出让人自荐,以选择人才。魏征认为不可,因为会增长矜善伐能、浇薄竞争之风。
此事便停止了。道王要下属“自叙所能”,和唐太宗让人自荐,性质虽然不同,精神却是相通的。应该说,这种突破传统的做法,是有利于士人发挥自己的能力,提高自己的地位的,是有利于增长士的自觉意识和自主精神的。当然,也有其负面的作用,魏征所着眼的就是负面的作用。骆宾王受传统思想浸渐极深,对“自叙所能”抱着和魏征相似的看法;而他所处的位置却和魏征不同,魏征是和唐太宗讨论政策、措施,而他是被考察工作的对象。他贸然给道王上了《自叙状》,不是对自己的工作做个鉴定,而是大谈这种做法不对。
本来实事求是地评估一下自己的能力与业绩,让上级能够更全面地考察自己,是无可厚非的。骆宾王却一定要说这样做是让自己自卖自夸,玷污高节;而君本应有知臣之明,不须由臣自叙所能。这种做法,想来不会使道王高兴的。他在道王府又干了三年,以后便赋闲了。一贯锐意获取功名的骆宾王,为什么这样反对“自叙所能”呢?早年他为取得乡贡资格以便进京参加进士考试时,曾“轻用自媒”,写信给瑕丘令韦某,自称“九流百氏,颇总缉其异端;万卷五车,亦研精其奥旨”(见《上瑕丘韦明府启》)。
此次赋闲之后,也曾写信给以太常伯兼右相的刘详道,想借重他的名望,请他举荐以达到出仕的目的,深望“一顾之隆,骀足(指驽马)逾于仙鹿;片言之重,鱼目轶于灵蛇(指随珠)”。这些做法,和“自叙所能”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呢?从今天来看,恐怕很难说有根本性质的区别。但在唐代,请人举荐,是家常便饭;而自叙所能,却是士人所羞为。骆宾王不能跨越这个藩篱。他没有应时而动的勇决,便只有抒发怀才不遇的不平了。
垂拱年间,他任宣慰叶蕃使,辞行时,武后说:“久闻尔名,谓为古人,乃至朝邪!境外事不足行,宜留待制。”即下诏入阁供奉,一直做到正谏大夫,兼右控鹤内供奉。但他认为古无所谓控鹤之官,而授任者都是浮狭青年,上疏请罢,忤旨,左迁,后又出为刺史,复入弘文馆为学士,因武三思忌贤,再次出为刺史,所至孔化大行。他并不是阿谀之臣。
睿宗初,拜为太子右喻德,兼学文馆学士,累封至平原郡公。后来,骆宾王因事辞官隐居山野。一段时间后,骆宾王再度求仕,经多番努力,重新入朝,当个职位极卑下的奉礼郎,后又兼东台详正学士不知怎么搞的,不久他又蒙冤而罢去了详正学士的官职。这时,他决定从军了。他羡慕“剑匣胡霜影,弓开汉月轮。金方动秋色,铁骑拍风尘”。(《咏怀古意上裴侍郎》)那样的军营生活,甚至幻想“勒功思比宪(窦宪),决策暗欺陈(陈平)”(同上),以为顷刻便能建功立业。
他带着激越的浪漫情调和急切的立功心理从军西域,开始时他还意气风发,吟诗“壮志凌苍兕,精诚贯白虹。君恩如可报,龙剑有雌雄(《边庭落日》)。接着便由于他对边庭的艰苦生活缺乏充分的思想准备而沮丧起来,他对自己的决定也后悔了。行叹戎麾远,坐怜衣带赊。交河浮绝塞,弱水浸流沙。旅思徒漂梗,归期未及瓜。宁知心断绝,夜夜泣胡笳”。(《晚度天山有怀京邑》)“有志惭雕朽,无庸(同用)类散樗。关山暂(急速)超忽,形影叹艰虞。结网空知羡,图荣岂自诬”?(《久戍边城有怀京邑》)
多年的军旅生活结束后,他得到的仅是武功县主簿的职务,相当失意。不久,吏部侍郎裴行俭出为洮洲道左二军总管,裴举荐骆为军中书记。军中书记职务比县主簿高,这对骆来说是晋升的好机会。但骆为了奉养老母,以弥补多年奔走边关不能养亲的遗憾,推辞了。裴行俭也因情况变化没能成行。
骆宾王的母亲逝世之后,骆似乎得到某种解脱,他不必再委屈求全了。在他当侍御史期间,多次上疏言事,得罪了武则天,结果是诬陷他任长安主簿时犯贪污罪,下狱。他真是悲愤欲绝,高声呐喊:紫禁终难叫,朱门不易排(推开)。惊魂闻落叶,危魄逐轮埋(用后汉张纲埋轮洛阳都亭,弹劾大将军、河南尹之事)。霜威遥有厉,雪枉更无阶。含冤欲谁道,饮气独居怀。(《畴昔篇》)
传诵千古的《在狱咏蝉》就作于此诗,诗云: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那堪玄鬓影,未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沈。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后来遇赦出狱,降职作临海丞。前面提到的《钓矶应诘文》就作于赴任路上。此时的骆宾王早已饱尝了被钓之苦,他期望自己能当一回钓鱼的太公。由于他对武则天的专权心怀不满,谢绝了程务挺的举荐,有“万里烟波,举目有江山之恨;百龄心事,劳生无晷刻之欢”(《与程将军书》)的感慨,参加徐敬业的武装反抗,也就成了题中应有之义了。
他代徐敬业起草的讨伐武则天的檄文,可以说如江河奔涌,大气磅礴。如果不是胸中积满了巨大的愤怒,文才再高,也形成不了这样的文字。据说,武则天读这篇檄文,开头只是嘻笑,至“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何托”时,矍然问道:“是谁写的?”回答说是骆宾王,武则天说:“宰相安得失此人!”(见《新唐书》本传)可见此文的力量震惊了武则天。文末两句:“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是千古振奋人心的雄文。
可是,这篇《代李敬业传檄天下文》(敬业本是徐姓,其祖徐世勋以功劳卓著赐姓李)恐怕是骆宾王文集中最后的辉煌了,也恐怕是徐敬业武装反抗事件中唯一的辉煌。这次武装反抗迅速失败,徐敬业被杀,骆宾王也不知所终,或谓客死南通,或谓终老义乌。
小编觉得综观骆宾王的一生,他的正义感与求仕心缠绕在一起,使得他一次又一次浮沉于宦海之中,“势牵于人,道穷乎我”,成为他自己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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