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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个问题,为什么司马迁要将卫青霍去病写入佞幸列传呢?
乍一看这问题子彧有点懵,总感觉哪里不对,于是,我查了《史记佞幸列传》,一下就明白了。
司马迁的《佞幸列传》,是邓通、韩嫣、李延年等人的大通铺,并不是卫青霍去病的列传。卫青霍去病住的是大标间《卫将军骠骑列传》。
之所以大家都有这种错误的认知,是因为《佞幸列传》中的一段话:
自是之后,内宠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数也。卫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贵幸,然颇用材能自进。
自是之后,指的是李延年之后。这句话什么意思呢?
从李延年之后,皇帝的内宠大多出自外戚。卫青霍去病也出自外戚,但他们是才可配位的。
深度翻译一下就是,那些出自外戚的媚宠我是看不上的,虽然我认同卫霍的才能,然而我并不认同他们凭借外戚身份得皇帝宠幸的上位方式。
的确,卫青霍去病有才不假,但如果不是与汉武帝的皇后卫氏有特殊关系,他们至少会推迟上位的时间,甚至被埋没一生。
另外,汉武帝居厕见于卫青,霍去病十余岁得宠于汉武帝,的确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给了司马迁这样说的口实。
而这一点,就是司马迁最看不起卫霍的地方,所以他专门要在《佞幸列传》里提这么一句,点明卫霍“外戚贵幸”的这个出身,揭露他们为人不齿的一面。
但司马迁并未将卫霍纳入佞幸列传,一来因为他们对国家之功,而佞幸列传住得太挤了;二来因为他们只是“幸”,但并不“佞”。
那么,司马迁为什么要有意无意的提这么一句,给卫霍打上佞幸的标签呢?
这源于司马迁的政治立场和个人情感。
首先说政治立场。司马迁早年与董仲舒、孔安国交情很好,受公羊之学影响较大,对暴政有着天然的反对,对汉武帝过度的中央集权和对匈奴的穷兵黩武似乎并不那么赞同。这一点,从他详细地录入韩安国的那些言论观点或许可见一斑。而卫霍和李广利等人以来以幸上位,二来是汉武帝“穷兵黩武”的代表人物。
其次是个人情感。首先司马迁在受宫刑之前,长期担任郎中和太史令,并不属于武帝的决策层,而在宫刑之后,却反而升任中书令,得为武帝近臣,这种对比令他十分讨厌因幸而上位者,在《史记》中,多处都可以看见司马迁对真性情十分赞赏,而对阿谀贵幸者看不上眼。另外一个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他为李陵辩护而受刑,因此李广的列传写得十分精彩,而他们的对手卫霍的列传就显得流水账形式了。
这两个方面的原因,致使司马迁对卫霍的功劳和地位是颇有微词的。
然而,作为一个史学家,司马迁十分懂得真实的重要性,他要写的是一部“究天人之际”的信史,因此不能过分的表现出对卫霍的鄙视,但以上种种原因,他并不肯放过卫青霍去病的这一“污点”,那么怎么办呢?
于是,便有了我们看到的,卫霍列传如流水账一般的记载,包括卫霍的记载中刻意地强调他们私生子、“冒姓”的身份,还有《佞幸列传》里有意无意的提这么一句。
这正是太史公高明的地方,然而司马迁没想到的是,后世很多人却将这点春秋笔法作为语言的宝典,学得惟妙惟肖。
文/子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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