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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完了稻田里的稻谷,母亲依然没有空闲下来,母亲要在寒露前挖完地里的红薯。 红薯生长在贫瘠的红土地里,红土的酸性与结块终究使这个小生灵长得比较小个,母亲割掉地面上匍匐的红薯藤,就用锄头刨开泥土,红薯参差不齐的躺在泥地里,稍微不注意,就会被挖伤,所以,母亲每一锄头都显得小心翼翼。
挖出来的红薯在菜地的一角堆成了一堆,然后被装进了撮箕,它们的最终归宿是地窖或者吊脚楼火塘上边的阁楼。母亲把红薯装满了撮箕,顺带把红薯藤挑回家,红薯藤和被挖伤的红薯可以煮成猪食喂猪,剩余的红薯藤会被晒干,在冬天的时候猪来喂牛。红薯就这样被哗啦啦地摆放在了火塘上面的阁楼里。 冬天的时候,苗家的火塘会一直上火,暖气漫上楼阁,红薯在冬天不会被冻坏,经过数月的时间,红薯的部分水分干掉了,变得异常的甜。下地做农活的时候,放几个红薯在笆篓或者背篼里,中午就解渴。尤其是到山里烧木炭的日子,红薯放在火边烤熟,特别的香甜。记得那个时候,我邻居家有个地窖,就在大马路边,在来年的春天,我们还得到地窖去搬红薯出来吃。
挖完红薯之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在有太阳的日子里,母亲从阁楼把一些红薯拿出来洗干净,切成薄片晒干,直到变得又硬有脆之后,就用石臼把红薯片舂成粉末状。这是母亲第一次给我们做红薯窝头,母亲把红薯面装在一个小盆里,放适量的水就开始和面,等揉均匀之后,就开始捏窝窝头了。蒸窝窝头是用平时炒菜的铁锅,当蒸汽弥漫了整个火塘之后,我就闻到了窝窝头的香味。 母亲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傻了眼,一个个乌黑亮泽的窝窝头整齐的躺在锅里,而且比蒸之前还要膨大了。我也顾不了烫,几口就吃掉了一个。从那次起,母亲还做了高粱窝头,杂粮窝头。在那一个冬天,家里每天早上就会蒸半锅的红薯和窝窝头,经过糖化后的红薯,蒸熟后糖分会分离出来。红心的红薯,蒸熟后切成了拇指头粗的长条,在太阳下晒干之后就变成了红薯干,红薯干成为了我们小时候的零食之一。
在九十年代,我们村里有个碾米坊,有台机器是专门打碎红薯的,红薯打碎可以提取红薯淀粉。母亲和邻里的妇女们在小溪边各自洗干净两水桶的红薯,就挑到碾米坊去打碎。红薯打回来之后,会在一个大木桶上架着一个专用的支架,架子上扣个箩筐,然后用一块专用的布条把红薯碎末包起来,不停的冲水,在箩筐里不停的搓揉,奶白色的红薯淀粉就流进的木桶里。搓揉后的红薯渣就拿回家喂猪,红薯淀粉会在木桶里静置一天时间,到第二天早上淀粉结块之后,把水打掉,就可以得到雪白的红薯淀粉了。淀粉需要在太阳下晒干,日常想吃的时候,可以熬成豆腐来吃。
因为是在小溪边制作,也有人会把淀粉偷走,有次母亲她们制作的红薯淀粉就被人偷了,第二天倒水的时候,木桶里什么都没有,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这也是我看到的我们农村对红薯的深加工。
我大概已经二十年没有吃过红薯窝窝头了,似乎已经在我们的生活中远去。偶尔想起来,红薯窝头在过去也像现在的包子和馒头一样填饱了我们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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