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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虽然有将近2000口人,但姓氏却十分简单。姓赵的最多,占了全村人口的70%,其次是姓唐的,不到400口人,剩下姓张的、姓米的、姓玉的,总共加起来也就200来口人。老一辈人说,我们村人的祖上都是从山西大槐树那移居过来的,村里的一些人家许多年前本就是一家。
因为姓氏集中,所以不论姓赵的还是姓唐的,早些时候都很“顾群”,也都修建了各自的祠堂。我姓唐,对我们唐家的祠堂就很熟悉。
唐家的祠堂座落在村的最东头,也不知道是哪年哪月修建的,连村里年岁最大的几个老人说起来都自相矛盾,自然也没有人会去深究。祠堂虽然是土木结构,但建得很是高大,面积也足。
记得小时候,祠堂的大门一直都是紧锁的,我们这些小孩经常会趴在祠堂的门沿上朝里面看,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小孩们总是乐此不疲。
祠堂大门开的时候,是这个村最喜庆的时候,因为在我们村历来都是大年初一这一天祭拜祖宗。这时候村里的男性,按辈分高低依次进入祠堂,黑压压站了一片,接下来从前到后扑通通依次跪下,然后烧纸、磕头……。整个过程是肃穆的,辈分高的老人拥有绝对的权威,小孩也有跟着进去的,也有随队站在后面的,但到了磕头的时候谁也不含糊,动作整齐划一。
在我整个童年,几乎每年春节的第一天都得去祠堂磕头,这是头等大事。可是后来,情况就慢慢变了,先是外出打工的人越来越多,随后在外定居的人也越来越多,留在这个村里的人都被看作是“没出息”。事实似乎也的确如此,农人辛辛苦苦一年到头,除了吃喝,除了供小孩上学,几乎不剩下什么,而外出务工的人每月都是两千三千的挣,相比之下,这个村庄确实已经不值得留恋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再去祠堂里磕头,少了谁、多了谁都习以为常了,毕竟谁也没有强制规定,必须在这一天赶回来给祖宗烧纸、磕头。再后来,一些即使在家过年的年轻人也不来了,都忙着找朋友喝酒聊天,哪还能顾上这个。
也不记得是哪一年,一夜风吹雨淋后,祠堂的一角忽然塌了。第二天,几个年纪大的人围着唉声叹气了一阵,终究无可奈何。
又过了几年,祠堂失窃了,里面的族谱、佛龛统统都被盗走。这一次大家仍然一如往常,所有的人似乎都习惯了祠堂的破落,也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偶尔人们再路过祠堂,也都不再心存敬畏,有的人甚至在心里念叨,赶快塌了吧,塌了再选块地盖新的。
也不知是不相信这些零散的后辈们,还是怎么的,反正缺了一角的祠堂就一直在那里矗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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