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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的流感暴发,又值黑色的周四的上午(注,周四各科专家扎堆,因而看医生者众),采血窗前熙熙攘攘。
取号,等待,叫号,抽血……一切如平常一样井然有序,故事发生在二号窗口,一个中年壮汉径直走到窗前,“我有神经病的,帮我先抽血!”
“你叫号了吗?要排队的。”
“不行!我有神经病,不给我先抽,我的神经病就要发作的。”
“号叫到了再来抽,大家都在等号。”
“给我先抽,不然你今天就不要上班了,以后也不要上班了。”
“不行,要按叫号的次序来,这么多人在等着”
接下来的情景是壮汉将窗台上的物什一股脑地捋到地上,然后占着位置阻止采血。工作人员开了四号窗口继续给叫到号的采血,一个瘦小的保安闻讯过来,壮汉涛声依旧,嘴里喃喃着:我来就要抽的,上次叫我排队我一拍屁股就走,这次又要我排队,我不舒服……期间继续捋第一次没有捋下去的物件,物件掉到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地上一片狼藉……
壮汉依旧喃喃:你们报警好了,将我抓去好了,那样最好,我巴不得,我是当过村干部的,我怕什么?……化验科主任走了出来,询问情况,“取号了吗?”
“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
这时,两位壮实的保安领导过来,其中一位手里拿着纸笔边问边记,“摔掉的东西有损坏的吗?损坏的是要当事人赔偿的。”
壮汉静了下来,并说了名字,主任抬头看了看屏幕“排在第四个,一会儿就轮到了。”
“这样啊?”壮汉嘴里说着,然后很安静地坐下来等待叫号。
壮汉排的是一号窗,抽血时,壮汉很平和,好像刚刚发生的冲突与他无关,抽好血后还踱到另外的窗口观看。
事后了解到,中年壮汉姓林,六十来岁,看的是心理门诊,临床诊断是精神病,据说还持有相关的凭证,没有陪客,一个人前来就诊。
二号窗口的是个小伙子,当时的想法是:排队叫号,天经地义,都这样,那以后是不是谁来只要说一下“我是神经病”就可以不排队了?
我的想法是,保安一定要高大魁梧,或者肥头大耳、一脸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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