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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艾琳 陈多多
从大学生创业企业到民企AI龙头，科大讯飞在交行的全生命周期服务下，不断壮大，技术升级、国际化业务拓展等持续加速；交行和均瑶结缘于上海，交行为集团总部、子公司提供全面服务，创新预授信流程提高效率，自贸区业务助力飞机融资，助力均瑶长成“百年老店”。
市值10年翻逾20倍：科大讯飞与交行的二十年风雨路
说起科大讯飞（下称“讯飞”），多数人的第一印象是——那家要让同声传译失业的人工智能（AI）公司。成立于1999年、于2008年上市的科大讯飞，从事智能语音及语言技术研究、软件及芯片产品开发、语音信息服务及电子政务系统集成，当年也是中国第一个在校大学生创业的上市公司，起初市值仅十几亿人民币，如今已经逼近800亿。公司也从初创时的“愁钱不够”长成了现在宁可被说“收增利减”也要大手笔投入研发的人工智能行业领先企业。20年来，交通银行（下称“交行”）也伴随着讯飞全生命周期成长。
科大讯飞智能服务事业部（智慧金融事业部）副总裁 解飞（左二）陪同交通银行总行副行长吕家进（右二）一行参观科大讯飞人工智能展厅
“讯飞自成立就在交行开立基本账户，银行为科大讯飞在结算、融资、个人金融、国际业务等方面提供全方位金融服务。多年的携手合作，交通银行助力并见证了科大讯飞的跨越式发展。”交行安徽省分行相关负责人表示。下一步，科大讯飞仍将加大研发投入，2019年亦为科大讯飞国际业务元年，交行也将继续发挥金融中介的作用，例如交行将主承讯飞拟发行的30亿中票，同时交行已为讯飞开立离岸账户，下一步拟通过发行海外债、离岸投融资等帮助公司拓展海外业务发展。
近期，国际形势错综复杂，不过科大讯飞首席财务官段大为表示，公司核心技术拥有完全的自主知识产权，不需任何国外厂商的授权，且2018年/2019年上半年海外收入占比仅为0.61%/0.57%，对海外市场的依赖程度不大。“未来，讯飞的国际化战略包括将公司产品引入海外市场，同时也将投资人工智能产业生态，在5G浪潮下，未来人工智能硬件的市场潜力值得期待，在国际化的进程中，我们也将加大和中资银行及其海外分行的合作。”
战略携手逾20年
1999年，科大讯飞创始人刘庆峰带领十几名同学创立了公司，当时他26岁，正在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读博士二年级。2008年，科大讯飞在深圳证交所上市。
一路走来，融资和各类金融服务对企业的成长发挥了关键作用。从2002年开始，讯飞就引入了风投，两大战略投资者便是联想和复星。在讯飞的亏损阶段，这些目光长远的战略投资者至关重要，毕竟讯飞直到 2004 年才实现盈亏平衡。在这过程中，讯飞的战略目标逐渐清晰：从全球最大的中文语音技术和语言技术提供商，发展到全球最出色的多语种技术提供商。
“尽管创始初期，风投的参与较多，但交行与讯飞是20年来的战略合作伙伴，随着近几年讯飞不断发展壮大、产业链的上下游越来越完善，我们与传统的商业银行的合作也在加深，包括未来的国际化战略、发债、资产证券化等创新业务等等。”段大为说。
多数观点认为，银行的风险偏好难以扶持科创企业，但交行和讯飞的合作部分证伪了这一观点。交行安徽省分行相关负责人回忆称，“科大讯飞成立初期，有一次需要短期融资3000万元，且要求时间急。交行开辟绿色通道，加快审批流程，最终及时为科大讯飞提供融资资金。”
再如，2015年，公司在因业务需要在日本成立子公司且需要汇一笔日元投资款，此笔是讯飞第一次办理此类业务。因此交行了解需求后帮助客户积极联系当地外汇管理局，并成功帮助讯飞办理该笔款项汇出。同时，交行安徽省分行积极联动交行东京分行，为科大讯飞东京子公司提供咨询、结算、全流程服务。
近年来，科大讯飞销售规模不断增长，子公司日益增加，存在资金集中管理需求。同时，科大讯飞分事业部进行管理，存在回笼资金需要分门别类区分。交行也重视客户的个性化需求，组建专业服务团队，制定专项方案，为科大讯飞上线交通银行蕴通账户及二级账户，满足了客户资金管理的需求。
讯飞加码投入未来科技
在AI+5G的时代背景下，众多科技企业加速抢占赛道，企业的研发投入和资本的配合都缺一不可。
一直以来，始终有一种观点认为讯飞“增收不增利”。对此，段大为称，“作为一个新兴产业，既要看财务指标，但更要看整个行业的成长性和所处时代的阶段，AI产业现在可能还在山脚下，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因此需要大量的研发，我们的研发占到销售收入的25%以上，普通制造业可能只有5%或更低。”但他也提及，公司也制定了具体的增长目标，包括销售收入的快速增长、用户数量快速增长、核心技术要保持全球领先。
近期，科大讯飞发布2019年三季度业绩预告，前三季度归母净利润预计同比增长50.61-73.43%至3.3亿元~3.8亿元，“AI+赛道”战略正在教育、政法、办公等优势赛道中进入规模化变现阶段。
在这一过程中，交行也将帮助公司开拓更多融资渠道，除了此前在定增方面发挥“牵线人”作用，交行也帮助公司开拓债务融资渠道，下一步在融资方面拟发行30亿中票，交行为主承销行，将从方案制定、协会上报、中票发行提供全流程服务；在供应链融资方面，针对讯飞上下游中小企业，拟通过交行特色供应链金融产品，帮助公司打造核心生态圈。
此外，公司也在探索资产证券化等创新业务。“目前，科大讯飞智能服务机器人已成功应用于政府、金融、运营商、医疗、家居等多个行业，客户可能通过租赁而非购买机器人的方式，公司借此可以获得稳定的收益，但现金流回笼周期就会拉长，此时我们就能借助银行的服务，以融资租赁、资产证券化等创新方式来加速盘活现金流。”段大为表示。
交行助力讯飞国际化
对科大讯飞而言，尽管贸易不确定性持续，但这也并不会改变公司的国际化大战略。在这一过程中，更多与银行的紧密合作则愈发重要。
交行方面也表示，目前科大讯飞在交行已叙做1250万美元跨境直贷业务，未来公司也有可能在海外发债。
就国际化战略而言，刘庆峰此前提及公司将从三方面入手。首先，是全球化源头技术的合作和布局，公司也会布局海外的研发中心；第二是产品的代理和渠道的合作，包括讯飞的翻译机，以及在车载、交易和医疗领域寻找国际合作厂商；第三则是海外投资。
段大为举例称，“中国服务机器人方面有拥有成本和产业链效率的优势，但海外数据涉及到隐私保护，因此就需要找当地合作伙伴，而我们在海外也投资了一个机器人云平台的公司，专供机器人数据管理。”
走向未来，段大为也提及，在B端行业业务方面，讯飞持续推进“平台+赛道”的AI战略，包括智慧教育、智慧城市、智能客服、智能汽车、智慧医疗、智能家居等领域的深度应用，这些仍是涉及人类幸福的朝阳产业，而C端则发力翻译机与智能机器人等品类。目前，AI+5G的浪潮才刚刚于全球范围内兴起，未来智能硬件的想象空间仍大，海量市场潜力的挖掘也有待技术的不断升级。
交行助力均瑶集团：从浙江的“胆大包天”到上海的“百年老店”
一路以来，交行作为均瑶的战略合作伙伴，积极跟随集团总部的战略发展，牵头全球各地分子公司的对接及业务申报。
在28年前，均瑶集团（下称“均瑶”）还是家庭作坊式的个体工商户，后来从温州苍南的小渔村到龙港农民城，再到浙南中心城市温州，并于1999年将总部迁入上海。如今均瑶已经是以航空运输、金融服务、现代消费、教育服务、科技创新五大业务板块为主的现代服务业企业集团。
均瑶的飞天情结
2002年，交通银行（下称“交行”）与均瑶就已结缘，合作于均瑶迁册上海开始全面加速，交行见证了均瑶的多个重大转型——2005年引入职业经理人、转型航空服务和现代营销服务；2006年，均瑶成功创办吉祥航空，抓住了民航对民营资本开放的风口；2013年，均瑶联合沪上十余家民营企业，主动发起筹建了全国首批、上海首家的民营银行——上海华瑞银行；2018年年7月，均瑶入股东方航空，参与航空央企的混改。
“交行见证、支持了均瑶的发展。从航空产业到金融产业，从一个点的合作到全面的战略合作，包括贷款、定增、发债等等。”均瑶集团副总裁、首席财务官蒋海龙表示，未来均瑶将加大对科技领域的布局，主要在聚焦新材料和信息技术，公司也将进一步和交行及其子公司进行深入合作。
一路以来，交行作为均瑶的战略合作伙伴，积极跟随集团总部的战略发展，牵头全球各地分子公司的对接及业务推进。例如，为了进一步契合集团的业务需求，交行还在集团管理模式上大胆创新，采用预授信加专项授权的管理模式，大幅缩短审批流程。同时，在上海推出自由贸易区后，交行第一时间向集团航空板块介绍自贸区交行创新金融政策等，并成功通过自贸区资金对接，以自贸区项目融资等创新品种实现了吉祥航空飞机全流程融资。
浙江的“胆大包天”迁址上海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之下全民参与商品经济脱贫致富的浪潮兴起。出生在温州苍南县大渔镇的王家三兄弟，也是在这个时候，跟着乡亲们离开家乡，远走他乡做起了小买卖。1990年春节过年，王家兄弟和老乡包大客车回家，集团创始人、大哥王均瑶途中发牢骚嫌弃车太慢，一个老乡的一句玩笑话：“想快，你就包飞机去呀”。
没想到这句话激发王均瑶动了真格，花半年多时间跑民航局，盖了100多个印，办妥了湖南长沙至浙江温州的包机航线的全部手续。1991年7月28日，中国首个私人包机航班开启，被当时的媒体称为“胆大包天”。1992年的国内首家民营包机公司温州天龙包机有限公司的成立，2002年的均瑶集团入股东航武汉有限公司。
在开启“飞天梦”后的几年，均瑶将业务版图扩大至了食、住、行产业链，成立温州均瑶航空饮品有限公司、温州均瑶宾馆，拍得温州市上百辆出租车的永久性经营权。
随着乳业的迅速扩张，产业所需的全国布局，促使均瑶于1999年将总部搬到上海。到2005年，均瑶集团旗下已拥有10多个业务，50多家公司，产业涵盖航服、乳业、物流、酒店、房产、出租车、零售等多个行业。
“均瑶集团的变身转型，是紧紧跟随时代发展潮流的结果。随着企业不断的发展，特别是集团化经营格局的形成，所需要的资源也越来越多，市场、资金、人才等等，上海作为一个海纳百川的经济、金融中心，为企业做大做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基础和资源。从2002年起，我们就和交行建立了合作关系，从航空产业到金融产业，从一个点的合作到全面的战略合作。”蒋海龙告诉记者。
“均瑶集团的变身转型，是紧紧跟随时代发展潮流的结果。随着企业不断的发展，特别是集团化经营格局的形成，所需要的资源也越来越多，市场、资金、人才等等，上海作为一个海纳百川的经济、金融中心，为企业做大做强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基础和资源。从2002年起，我们就和交行建立了合作关系，从航空产业到金融产业，从一个点的合作到全面的战略合作。”蒋海龙告诉记者。
参与混改、确立航空消费两大主业
从 2005 年开始，均瑶董事会却决定变革，将重心转向航空服务和现代营销服务，以前的业务也被整合为航空、旅游休闲、营销服务、零售四大业务板块和置业、投资两大事业部。2007年，均瑶再次“瘦身”，四大业务板块缩减为航空运输和营销服务两大板块。
均瑶从传统服务业向现代服务业转型的第一个产业战略，就是突出航空运输主业，以呼应上海的亚太航空枢纽中心建设。均瑶早年的“飞天情节”也伴随着集团发展——2006年，均瑶成功创办吉祥航空，2018年均瑶集团又宣布与吉祥航空共同出资近百亿，入股东方航空，参与航空央企的混改，时隔27年又一次“胆大包天”。
“航空现在是均瑶的主营业务之一，营业收入占了集团总收入将近一半。”蒋海龙说，”参与混改的整个过程看似就几个上市公司公告，但是从集团内部而言挑战非常大的，因为这是航空业首单混改，没有可借鉴的经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在这一过程中，除了最直接的资金支持，交行在风险控制、产业整合等方面提了不少意见。现在完成交叉持股并不代表混改的结束，未来吉祥航空和东航如何产生1+1>2的成果还需要双方的努力和智慧。”
其实，交行可谓参与了均瑶“飞天梦”的大半过程，包含贷款、定增、结构性融资、并购等覆盖航空板块全周期的业务。2019年9月3日晚间，东航“混改”又迈出一步。东航对吉祥航空的持股比例上升至15%，仍为吉祥航空仅次于均瑶集团的第二大股东；吉祥航空则合计持有东航10.07%的已发行股份。这也标志着双方推进一年有余的交叉持股计划完成。
参与混改、确立航空消费两大主业交行助力均瑶金融、科技发展
就未来的战略而言，均瑶在加大航空运输、现代消费业务投入的同时，还根据国家深化改革政策和上海的战略规划，加大对金融和科创行业的布局。
2014年9月，获得中国银监会批复，均瑶主发起筹建全国首批试点民营银行——华瑞银行。银行也确立了“服务自贸改革，服务小微大众，服务科技创新”的差异化定位，着力发展自贸业务、互联网业务、科创金融业务线；2015年6月，乘着上海金融混改的东风，均瑶又重组了爱建集团，后者曾是于1979年创建的大陆改革开放后首家民营企业，后被国资接管。而回归民营后的爱建集团，也是上海第一个重大金融国资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项目，目的是解决爱建集团体制机制问题。
新世纪评级在报告中提及，“均瑶现金流稳定，但紧要业务板块较多，民航、金融等业务扩展需要进一步的资金投入，后续资金需求较大。”而交行也是均瑶此前几期中票的主承销商，未来交行也将把握时机，帮助企业合理利用财务杠杆。
除了金融外，科技也将是未来的发力点。随着上海科创中心建设的推进，均瑶又与上海交通大学、安徽省淮北市政府等单位组成政产学研用一体化平台，研发的纳米陶瓷合金，这种新材料的性能已在天宫二号关键部件得以运用，未来将广泛应用于军工、航空航天、发动机、高铁、汽车等领域。
蒋海龙表示，“未来均瑶将加大对科技领域的布局，主要在聚焦新材料和信息技术，我们与交行就科技产业的发展也有过深入的交流，对于高速成长的科技产业，除了间接融资，更重要的可能是资本市场的直接融资，交行作为一家全牌照的金融机构，除了银行还有科创投资基金和交银国际投行，我们未来将在股权投资和上市等领域与交行开展进一步的合作。”
尽管多元化发展的均瑶已是上海民企的龙头，但蒋海龙也坦言，“挑战是一定有的”。在他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好多元化问题，有很多企业就是败在盲目多元化上。“我们认为，一家企业的经营必须专业化，一个集团的投资必须多元化。而集团在选择行业是有三大标准，一是所选行业必须是能为社会带来增量，为社会创造价值，能跟随社会发展不断发展壮大的；二则是考虑是不是能为集团带来稳定的利润和现金流；三则是所选产业是否能打造成百年老店，而百年老店也是均瑶的长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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