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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题目,有人就会问了,本来田小娥和白娘子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写她们两个呢?没错,她们虽然间隔了八九个世纪的时空,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她们的命运有很多相同之处,我们可以慢慢地品味,其实她们都是压在雷峰塔下的人。但是田小娥和白娘子的形象却一直站在对立面,这似乎是人们的共识。
田小娥淫荡邪恶,妩媚妖娆,白娘子端庄大方,贤惠温柔;田小娥是水性杨花,白娘子坚韧、优雅;田小娥被众人所抛弃,成了塔下永远的鬼魂;白娘子却最终感天动地,离开了镇压了她二十年的雷峰塔。
最后,田小娥是个人,白娘子是个神。普普通通的人可以看到许多,但是你在哪里可以听到祥云和尘埃呢?
01往大里说《白鹿原》是一部地方的民族史诗,往小里说,也许就是一部关于女人悲剧的故事,开篇就是七房女人,一年左右就有六个人死了。一位婆婆冷冷地说:一个女人是一张窗纸,破了再换就是了。
这双冷眼就像白鹿村的人们,看着这些悲剧在女人身上开始和结束,没有人会真正关心她们。而这些到最后却只换来在县志上的一行字一个人名或者一行字两个人名。
田小娥长得漂亮,于是她成了当地富人郭举人的小媳妇。郭举人又老又弱,但是他贪图美丽,还梦想自己能回到少年,永远不会变老。他的大老婆却是如此专横,她不能容忍田小娥,她不能让田小娥赢得老爷的好感。
田小娥知道大姨太的心思,她虽然不甘,心有不满。但是她并没有反抗,她听从了大姨太的意愿,晚上就把东西拿出来。这样,田小娥就可以解除自己的不满,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田小娥从来没有正面拒绝过她,也没有反抗过她的压迫。诚然,田小娥在当时的地位和社会氛围中是不被允许这样做的,因为她甚至没有最基本的抵抗力,所以她总是在顺从她。
自从她跟随着黑娃来到了白鹿原,本想着可以和黑娃在白鹿原安定下来,因为她终于摆脱了从前火坑里卑鄙的生活。封建礼教仍然不容许她,族长白嘉轩不让他们进祠堂举办婚礼。黑娃的父亲鹿三威胁黑娃要离开她,否则断绝父子关系。但是黑娃却顶住了压力,他没有抛弃她,而是选择和她住在一起。
这段时间是田小娥短暂一生中难得的快乐时光。因为她终于有了一个爱她的丈夫,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出卖整个世界,他们过着幸福稳定的生活。可是黑娃还是离开了她。她于是便堕落了。无论是何人过来凌辱她,还是调戏她,她都接受了,直到她被迫离开了这个世界。这难道不是在无形的雷峰塔中逆来顺受吗?她的雷峰塔就是那存在于无形间的封建礼教,她逃不出去的。
02
那我们接着来说一说白娘子,白娘子和许仙却在杭州西湖不期而遇,他们在同一条船上避雨,他们一见钟情,白素贞想永远和他在一起。结婚后,她经历了很多是非。白娘子经常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但是许仙却能够忍受。金山寺高僧法海曾给了许仙一个碗,用来盖住白娘子和小青,她们就露出了原来的模样。
白娘子与田小娥的遭遇一模一样,看来命运是公平的。她们两个,一个是毁灭世界的真正恶魔,另一个是被视为不道德的人造恶魔。
世界上的人们往往会利用锦上添花的机会,为这个虚构的传奇增添芬芳,使她繁荣昌盛。却不愿意在现实中雪中送炭,取而代之的是在现实中的“墙倒众人推”。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位白娘子的形象完美而丰满。她的脸像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一般。她深深地爱着许仙,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后来,许仙被法海蛊惑,引诱白娘子喝雄黄酒。她不小心露出了原来的样子。被法海制服后,她被迫在雷峰塔下。后来,她的儿子许仕林孝心感动了上天,白娘子否极泰来,羽化登仙,实现了身份的惊天大逆转。这冥冥之中的雷峰塔却在世人的眼里消失了。
白蛇自迷许仙,许仙愿娶妖怪,这和别人有什么相干呢?这是鲁迅的一句话。其实,鲁迅就是把这句话表达出来,再加上下一句:听说最后玉皇大帝也责怪法海多事,于是我便对玉皇大帝的所作所为感到满意。这是鲁迅《论雷峰塔的倒掉》的内容,也代表了鲁迅对白娘子的评价。不必过分的关心别人对你本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就好,这个自己却是灵魂中的自己,而不是仅仅活下来的自己。
03白娘子一生中经历了一些坎坷。她的生活却是完美的,并且她的爱情也圆满了,她的家庭和睦,而且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很孝顺,她的名声是众所周知的。最重要的是,白娘子儿子是高中状元,事业有成。实际上,这是每个凡人羡慕、钦佩和奉承的对象。她身上的雷峰塔似乎是被后人洗白了。
另一方面,田小娥的生活似乎是封建礼教的一面镜子。在堕落的路上,却没有人带着她,劝她停在悬崖边上,没有人接受她,更没有人给她一些理解,让她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她一生被压在雷峰塔下,动弹不得。
历史的车轮在继续前进,我们从来没有时间回顾这些车辙。就像陈忠实手中即将被我们遗忘或扭曲的县志一样,总会有一天,他会带着这种轨迹中的记忆,回到白鹿原,翻开县志,把遗忘者的名字写进“窗户纸”。这在田小娥身上是独一无二的,也是最有争议的,就像一条白蛇,她的身体总是在雷峰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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