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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的树,是一棵老槐树。
照片是我好多年前拍摄的,虽然摄影技术没有彰显出老槐树的魅影,却记录了它的春夏秋冬,记录了这是一棵有历史有故事的老槐树。
它是故乡村里前街东头子唯一具有代表年份久远的老槐树,也是走进村口最先抓人眼球的老槐树,也是对故乡留下念想最具代表的标志性植物。我家老庄子就在村子前街,因为在老城墙的门口,因此也有叫城门口的,世代延续,我们也常被称作城门口的娃,老庄子是我记忆中沉淀和遗留下来的挥之不去的影子。
它像一条龙,盘踞而卧,似乎随时准备着腾飞;它像一只虎,前爪站立、后腿蹲着注视着目标虎视眈眈;它更像一只展翅的雄鹰在蓝天盘旋,俯瞰着大地的一草一木。无论是什么,也许它没有轩辕皇帝亲手植的松柏具有的七搂八扎半,疙立疙瘩还不算那么粗壮,但它至少有五百年的岁月,始终坚守在这片热土,历经沧桑磨难、坚贞不渝的坚守陪伴着故土的人们。恍惚间心里感觉到它就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在留守着故土。
儿时,看你就是这么样的高大,从前听爷爷说过他当娃时就是棵高大的老槐树。
老了,奔六十的我,头发都已苍白了,而你依然是叶绿叶落、生命不息的在延续着四季更迭、焕发着青春活力。
老庄子后来由于分家立户,分给了我四大,我婆也跟他生活,四大动迁了新庄子,老庄子从此就荒芜了,后又卖给村里邻人,记忆中的老庄子再也不属于城门口娃们的了。
而我最最熟悉的老人,抽着旱烟,背靠着墙,说古道今地在暖洋洋的太阳底下取暖的面孔看不见了;看见的却是当年的捉迷藏、滚铁环、跳绳子、打陀螺……的玩伴,已经变老了;看不见水井旁大树阴凉下端着老碗吃饭的左邻右舍那熟悉的面孔,还有那叽叽喳喳聊着天的热闹场面;看不见摇动着辘轳,娴熟地将一桶桶水从十几丈深处的水井下面搅动上来;还有那推着石碾盘的人、或者是套上的牛、或者是套上的驴,拉着碾盘永远走不到尽头、重复着同样的转圈。看不到的太多,有的只是童年的记忆。自然也就听不到故乡的乡音。寂静,空旷,唯有的是远处流动(走动)着的空气……
见证老庄子的存在,至少我认可唯一的只有高耸入云、苍劲挺拔的村东头的老槐树。槐树前的涝池——池塘——被淢泥填平了,成了新的庄基,有的箍了窑洞,有的盖了单背房,改革开放后,故乡也改变了千年的农耕方式,大面积种植苹果,从此礼泉苹果闻名天下;老槐树扎根黄土,根系延伸到地下,到遥远的天边,天边有我童年的梦想,直到那一天我走出了村子的天边……才知道天边不在故乡。
老槐树几百年来岿然不动,守望着故乡,依然是原来的它。而我却守望着老槐树,不是我本身,而是我的心……
故乡的情恋无时不催促着我踏上故乡的路,而回到故乡的每一次,永远的再看见的老庄子已不再属于城门口娃的,住过的窑洞、单背房、碾盘、石磨、水井上的辘轳……每次只能围着老槐树转上几圈感受故乡的事和人,感受老槐树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留下年轮的岁月沧桑……
每一次的离别,难免一步三回头的相望,难免相望后溢出难以割舍的情愫。
真的还想再一次躺在老槐树树荫下的硬土路面上,听着涝池里青蛙的鸣叫,听着涝池岸边柳树枝头的蝉鸣,仰望着湛蓝天空一丝丝的白云……
我想回到热恋的故乡,回到向往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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