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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拾贝.童年与少年(二)
文/陈宝
小时侯的我，性格虽说不好动，却也喜欢分享别的小孩玩耍时的快乐，乐趣一点也不亚于当局参与者。当然，像去河套抓个小鱼、小蝌蚪什么的；去山上采个桑椹，摘个小杏什么的，我都是落不下的。每次跟从大一点的孩子上山，总是落后，慢悠悠的不是特机灵，笨的总是比人家收获少。长大后时至今日才明白，也许正是自幼这种性格才造就如今的沉稳踏实个性呢！
小时候最惬意的事，就是和大点的孩子参与捕麻雀。不用细说冬天下大雪时，在院中支个筛子捕鸟的得天独厚那机遇，这里我只想说其它时节照样可以捕麻雀。我们会砍些荆条的棍子，用刀子收拾好做成小木棍支架，支架上再用细绳设好机关连上小木棒，劈开一小块的小木棒上再夹上根干谷穗，一副完整的扣鸟神器便大功告成。到山上后，只需找个平整点的坡洼、找块扁平的石板，石板大小要适宜，否则过大会把鸟砸成肉饼，石板过轻鸟又能自行逃脱。每次上山，用事先预备好一副副夹子支起石板，一支就是几十盘，只等鸟儿们饿了觅食来自投罗网。所以小时候的我们放学后、假日里，不光要剜野菜、采蘑菇，采兔食、拾柴禾和帮助大人去地里干农活，还要顺便上山支上捕鸟夹子，或去收拾捕鸟战场:把捕到的麻雀收走，再重新支起倒下的石板。
等到我们这些跟屁虫的孩童长得稍大一些，参与玩的娱乐也就更多些。尤其夜色朦胧时，是我们乡下这些半大孩子最快乐的时光。虽说过去不比现在，有现代高科技的电视、电脑和手机都可以消遣，但那时的孩子傻玩起来还是挺聪明的，会自找乐子，琢磨着创造出不少的土玩法。比如女孩子做卯(类似沙包），用六小块漂亮花布对称缝起来，中间空隙用玉米粒、高梁或谷子填满，缝好后玩跳房子。其实我们村庄过去的南头、北头各有一个类似小广场的街，由十字路口形成，是孩子们晚上的天然游乐场。女孩子占据一块地界跳皮筋，跳房子，男孩子则占据大半地盘玩占长城，即在地上画一个长方形，两边画两个长城垛，然后小孩分成两伙，一伙为守，一伙为攻，去抢占对方的长城。两者交战无非就是单腿撞拐(双手抱着一只腿)，被撞开撞下腿的那方为败，谁败就被淘汰下去。如此轮番坚守，轮番进攻，玩得不亦乐乎！那些凑不上去大家一块玩的，有两个一伙玩打尜的(木头做的，中间圆，两头尖)，用擀面杖似的木棒打的尜，丈量着谁打走的越远，谁就会越赢。也有自玩自乐用鞭子抽“猴”的，那所谓的“猴”锥形，木头做的，上圆底尖，底部安个滚珠，类似今天的陀螺。那些实在没有道具玩意的，得意的玩法就是玩捉迷藏了，或隐身玉米秸垛，或羊棚牛棚里，总之没有藏不到的地方，找时倒是只有想不到的地方。特别冬天的晚上，小孩子的我们，一大晚上玩得都兴高采烈，就连不怎么玩耍的我，也感染沉浸在那种兴奋快乐中，瞧会玩这个游戏，过会儿再看看那个玩法，直到母亲喊我回家，才恋恋不舍很不情愿地跟着回去。而小时候回到家中，面对的只有一盏发出昏暗光亮的煤油灯，难怪那时的我们在家呆不住呢！
小时候，生在乡下，长在乡下的我们，其实乐趣远远不止我上述这些。至于调皮捣蛋的事，孩子干得更多，这里只是不好意思细说罢了。象爬树掏个鸟蛋了，去河里抓蛤蟆了，捅个马蜂窝了，晚上用手电去房檐玉米秸里逮麻雀了，诸如此类，都是现在孩子享受不到的快乐。更有甚的是，那时的孩子淘气去偷个瓜，摘点枣，去人家地里拔个萝卜，扭个茄子或黄瓜，似乎都在情里之中，大人亦能原谅，好象与今天的品质恶劣不沾边。但要说小孩嘴馋不假，主要还是饿呀，要是现在的小孩可不稀罕那些，再说如今的家长和老师，从小就教导孩子要遵纪守法，养成好习惯，不能小偷小摸，更不允许干那种“道德败坏”的事。彼一时此一时，人们的观念随着物质的改变而变化，总的说来那时的我们不是素质不行，而是时代使然，犯那样的小错误训斥多于谴责，挨骂多于挨打！值得欣慰的是，长大了的我们今天继承当年的依然是朴实，而那些迂腐傻气的做法已荡然无存，更别提那些曾经的“偷窃小恶习”了，早已是灰飞烟灭，消失得影无踪迹了。
童年是种乡愁，也许每个人的童年都是难忘的，儿时的情结总是魂牵梦绕，多年后回忆依然清晰如昨天。尽管我的童年生在一个贪穷的年代，但那时人们的精神却是富有的。正如昨天文联群里一位老师说，那时候人们是富有理想与信念，人们没有钱，却有做人的底线，有自己的道德标准。那个年代，人心是火热的，即便素不相识，人们也会真诚相待，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别人。而今，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们的道德水准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也不可否认，人们富足的今天，也不乏有些人为了钱，为了一己私欲，到了是非不分，精神颓废，道德沦丧的地步，去销售什么假奶粉，生产什么假疫苗，不惜牺牲孩子们的健康，乃至生命为代价。在痛恨痛惜之余，我要说:我们不要过去的物质上的贫穷，但一定要找回那个年代人的诚信，让有毒食品、假货、冷酷、冷漠、狭隘、虚伪、自私等词不再与我们息息相关，都统统的、快快的抛到九霄云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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