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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给自己的心一片蔚蓝
历史:明朝灭亡的原因是什么,从中我们可以得到什么教训?
不过,明亡的教训确实值得讨论。李自成只是明亡过程中的一个必然要素,一个被赋予特定意义的任意能指。中国历史上,秦亡、汉亡、晋亡、隋亡、唐亡、宋亡到元亡、明亡、清亡是一个系列的问题,王朝都是要灭亡的,所以对任何王朝的灭亡都应该等闲视之,这是普遍现象,天意如此,任一王朝的灭亡总是在某些方面有利于我们对历史意志的理解。在各个王朝的灭亡事件中,秦朝作为第一个极权王朝的迅速灭亡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从汉初的讨论延续到宋朝和明清之末,这些讨论从不同角度总结教训,寻找特定的原因。只要是被总结的教训,都有助于后来者参考和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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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显见的事实是,各个不同王朝都有不同的死法,其死因包括具体的、偶然的因素,也包括共同的、规律性的因素。明亡固然不同于秦亡。某些秦亡的教训被后来的王朝规避了,某些则一直没有被重视,导致不断的重蹈覆辙。王朝的灭亡于是既有悲剧性又有喜剧性。好,我们进入明亡的视野,进行一番模拟审判:李自成只是众多起事者之一。导致明亡的两个显著外部因素,一个是起事的农民反抗军,一个是关外的游牧抢掠者。这两个因素都是老掉牙的古老角色。在王朝灭亡大戏里,亡国之君、亡国之臣、造反的农民军和关外的游牧骑兵是四大要素。要知道,明亡的1800多年前,秦二世、赵高、陈胜吴广的农民军、匈奴骑兵也是秦朝灭亡的四要素。为防范匈奴人,修建了万里长城抵御外患,以及迁民戍边,陈胜等农民军领袖恰好是被征召去戍守渔阳(今北京密云)的。唉,渔阳可是数千年的王朝死穴。君不见渔阳颦鼓动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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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灭亡的四大要素是有侧重性的。就像一出旧戏,生旦净末丑都是按着本子粉墨登场,有些角儿的戏份重,但肯定不是独角戏。下面来看看各个角色的情况:亡国之君是固定角色,归为生角。秦二世也罢,崇祯也罢, 不管是不是主角,都必不可少。亡国之君是开国之君的倒数。开国之君所在的事件矩阵里,所有的事件最终都有利于王朝建立,各种奇特的偶然性事件都在注解开国之君的主角光环,睡觉放屁都能变成建功立业;而在亡国之君的事件矩阵则正好相反,无论多么努力多么积极多么忧国忧民绞尽脑汁,都是徒劳的,喝口水也会亡国。没有哪个王朝是偶然毁灭的,但是各种偶然事件都在齐心协力把末代王朝推倒成瓦砾。当然,亡国之君也是有出场费的,不能因为结果是注定的就分分钟出戏,有些敬业的亡国之君如崇祯入戏很深,有些入戏浅的亡国之君就未免敷衍,还没怎么抵抗命运呢,就屈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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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臣属于旦角,不管是老旦、花旦还是青衣旦、刀马旦。亡国之臣被命运锁定,大势所趋,即使忠肝义胆、武功逆天,也不能挽狂澜于既倒,不管是卢象升还是曹文诏,他们如果在开国之臣的事件矩阵里会各种化险为夷,但是在亡国之臣的事件矩阵里却只有一条死路可走。某些强大的亡国之臣也可能成为主角,例如被逼为王的曹操、司马懿等,前朝气数已尽,街头卖羊肉串的老头都能看出来,就是想殉葬也心寒。大多数亡国之臣对王朝灭亡显然起到了非凡的作用,但是,如果不是处在王朝灭亡的事件矩阵里,他们也远不是如此。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亡国之臣在智力、能力、品行的各个方面平均综合起来要比王朝别的时候来得差,最无能的官员、最奸恶的官员通常都没有出现在亡国的那段时期。以至于崇祯都认识到,亡国没法子怪李自成,可是怪群臣吧,群臣不认,怪自己吧,也不是那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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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农民军了,农民军领袖,净角,大花脸。没说的,都是被逼的。这里特别要提一下:亡国之君会疑心人人都在嫉妒他,要夺他的位置,于是各种迫害杀戮,这种疑心加灭族威胁很多时候真的把臣下逼反了,许多官员其实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尽职的官员;亡国之臣也会疑心下面那些人惦记他的官位,人人想取而代之,于是各种施威陷害,这还真的搞得很多平民都给逼成官迷,其实大多数人可能对当官是毫无兴趣的,只是想不受打搅的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谋生、好奇、恋爱、带孩子、晨跑、在艺术和科学的领域满足乐趣、和朋友们出去旅游,或者就是劳作之余喝点小酒吸口烟发呆,仅此而已。在王朝灭亡的事件矩阵里,这些普通人都被逼成了李自成,居然还有人说他们跟汉族的罪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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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关外的游牧部落了,也是各种委屈,几千年的委屈,劳资只是没有安全感,因为放牧都是要逐水草而居,不然对牧场也不好,对羊也不好,对自己也不好。游牧民族有属于自己的广阔空间和历史,横亘欧亚非大陆,是世界史的一部分。当然,明亡的时候面临的八旗骑兵入侵,这是一个专门的历史报复事件。这些留着金钱鼠尾辫的原始部落在王朝灭亡的大戏里扮演的是丑角,他们遭受屈辱和歧视,累加的怨恨和痛苦转化为了仇恨与恶毒。每一个丑角靠卖丑自残博得观众大笑的时候,他内心的哭泣都会在某个时候转化为作恶的动力,如果不能用活着来争取尊严,那就用死亡来获取公平。再说,八旗骑兵的人数并不多,只是趁势打劫的,这份古老的工作几千年前就有,并非致命。除非整个机体已经失去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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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一个王朝死于非命,从外观上看是死于并发症,各个器官衰竭,求生意识丧失。明朝也是这么死的,并不特殊,既不能全然判定为他杀,也不能界定为自杀。那么真凶究竟是谁?从秦始皇以来,每个极权王朝都是自带癌细胞登场的。从建立的那个时刻就已经埋下了必然灭亡的因素。可以说,秦始皇以来的每一个王朝都是癌肿,只是某些王朝对病情控制得好,癌细胞扩散得比较慢,有些却是癌细胞极速扩散,王朝的机体很快崩溃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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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总结:明朝的灭亡就是命数到了,没法子说谁有罪,但是可以判断谁有功,明末清初,黄宗羲是有功的,顾炎武是有功的,后面的乾嘉诸老是有功的,辛亥革命和五四先贤是有功的,他们都注意到问题的要害是跟权力崇拜有关,以秦始皇为起点的皇帝机制和权力崇拜导致了各个王朝不是在追寻意义和文明,而是在制造荒诞和乱伦,推翻帝制、建立反权力垄断法的辛亥革命者才是历史的真正起点,至于李自成,他只是一个固定历史角色而已。大家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欢迎评论区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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