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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橘子心说
一、春
冬去春来,杨柳吐绿。春天来了,麦田里退去了白雪的覆盖,迎来了青翠的新衣。春意盎然,万物复苏,玩伴们也开始活跃起来。在我的记忆里最能体现春天到来的是二月二,也俗称为龙抬头。
在幼年的记忆里,最期盼的就是这个季节。头天晚上母亲会在晚饭后做好红薯凉粉,捡豆子。 只见母亲把一碗红薯粉面,先用水化开。然后开始烧水,熬制红薯粉。慢慢的开始凝固,越来越难搅动,感觉母亲搅动很吃力。小时候很喜欢吃,焦脆的红薯锅巴。现在想想还吞咽口水。
第二天一早母亲起来就开始准备做红薯凉粉,凉粉经过一夜的冷却已经在盆里凝固成一个大圆盘了。经过母亲精湛的厨艺烹饪之后,香气扑面而来。总是还没有等到盛碟时,用筷子加一块吃,母亲常常喋怪到:“馋嘴”。金灿灿的黄豆,在锅里经过翻炒,开始裂开了花。噼里啪啦,仿佛在说诉说着开心,告诉人们这一年会是风调雨顺的年景。经过糖水的包裹,吃在嘴里,香甜可口。这大概是那年代父母能够给孩子最好的零食了。
风俗的背户都隐藏着一个美丽的传说:“人们为了拯救龙王,到处寻找开花的金豆。到了第二年二月初二这一天,人们正在翻晒金黄的玉米种子,猛然想起,这玉米就象金豆,炒开了花,不就是金豆开花吗?于是家家户户爆玉米花,并在院里设案焚香,供上“开花的金豆”,专让龙王和玉帝看见。龙王知道这是百姓在救它,就大声向玉帝喊到:“金豆开花了,放我出去!”玉帝一看人间家家户户院里金豆花开放,只好传谕,诏龙王回到天庭,继续给人间兴云布雨。”
一年之计在于春,我想这大概也是人们对以后收获的一种期盼吧。或丰收的产物,亦或是对孩子们的一种期盼吧。
二、夏
村子的后边有一条河,这条河孕育了这个村落的一代又一代人。小时候经常和小玩伴们在这条河的石板上玩耍,大人们在河那边干活,时不时的看下我们。河水的小蝌蚪一摇一摆的游来游去,经常趁它不注意,用手捧一把,看它惊慌失措的在自己手里游来游去,心里却莫名的很开心。把它放在自己挖的泉眼里,看它在自己的泉眼里游来游去,欢呼跃雀起来。
在阳光的照耀下,河岸边的油菜花开的是那么奔放,油菜花的芳香,引来了蜜蜂和蝴蝶,它们穿梭在油菜花里,翩翩起舞。玩伴们看到这一景象,也都纷纷加入其中,开始追蜂逮蝶。玩得不亦乐乎。我们常常会采摘油菜花,把花瓣一一撕开,丢在泉眼里,喂小蝌蚪。但它却常常吓得躲在花瓣下面,不敢出来。而我们在一旁哈哈大笑。
炎炎烈日,河水开始变浅,显得愈发清澈见底。河底的一草一木,鱼儿嬉戏的景象印入眼帘。哥哥带着我和妹妹在浅水处摸鱼,鱼儿似乎能觉察到似的,一溜烟可跑了,溅起的水花,打在脸上,是那么的清凉。不一会儿,哥哥逮到一条大鱼,招呼着我和妹妹去把鱼接过来,放到袋子里。时间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母亲和姐姐从农田回来了,见我们不在家开始去寻找我们。看到我们在河里摸鱼,先是责怪哥哥不应该带着我们下河摸鱼,太危险,但看到来摸鱼的人越来越多,也就作罢。母亲和姐姐拿来了盛鱼的盆子,满满的一盆,它们簇拥在一起,满眼写满了惊恐。中午母亲用逮的鱼换了豆腐,大概卖豆腐的也忍不住想尝尝这新鲜的鱼吧。
晚上母亲做了鲜美的鱼汤,我们都欣喜地告诉母亲,都能喝多少鱼汤。也许是白天逮鱼太兴奋了,不一会我们都东倒西歪地睡着了,就连周围的蛐蛐和青蛙声,都没能叫醒熟睡的我们。与刚才我们讨论着能喝多少时的活跃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宁静的夏天,宁静的夜晚,我们伴随着鱼汤的清香,进入梦乡,在梦里品尝着母亲烹饪的鱼汤。
三、秋
这大概是最能体现农民劳作一年,收获的季节了。放眼过去,是一块块金晃晃的豆田,挺拔的玉米杆上粗胖的玉米棒子和还尚在青翠的红薯田地。
经常和玩伴们在豆田里找马泡瓜和灯楼果吃。金黄的马泡果和灯楼果是那么的香甜,回味无穷。但常常也会认错,品尝到难以下咽的冒牌货。苦涩味道,不由得打个寒战,赶紧吐掉。红薯地里的蚂蚱和蚰子欢快地蹦跶着,大口大口地吃着红薯叶子。总是趁它不注意,猛地用手一捂,成了我们掌中玩物。兴奋地向玩伴们展示逮到的战利品。红薯的软糯香甜,总能成功的馋到我们。在田埂旁挖个洞,开始分工协作,烤起红薯吃了。 滚烫的红薯,黑色外衣,幼嫩的小手也被染得黑黑的,也没人在意手干净与否,咬一口是那么香甜,嘴角也沾上了红薯的黑衣,我们不约而同地嘲笑着对方,趁对方不注意,将黑手抚摸他的脸庞,然后迅速跑开,开心的大笑起来。
秋天的果实,带给农民丰收的喜悦,各自炫耀着今年自家的收成,计划着秋后的种植。忘却了秋收时的忙碌与辛苦,这大概就是他们最欣慰的时刻吧。
四、冬
秋风渐冷,一场小雪,加快了冬天的到来。树叶开始凋零,青蛙也开始冬眠了。一年的忙碌,终于可以在这个季节,停歇下来了。
小时候经常萦绕在母亲身边,看她制作锅盖。母亲精心挑选粗细相同的荆条,一点一点的缝制,变成一个圆盘。有时会用裁剪掉的条子给我们缝制玩具。轻轻一吹铃铃作响。
母亲信奉基督教,所以晚上我们都是缠着她给我们唱基督教的歌。歌词大意都是教导世人要宽厚待人,与人诚信。我想这也是母亲传承教育孩子的一种方式吧,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对孩子满心期待的向往吧。
光阴荏苒,对儿时的记忆慢慢退去,只记得这只言片语了。晏殊的《采桑子》中写道“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可能真的是越长大越孤单,就越想找回年幼时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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